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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在乎她? ...
上完了整整三小時的數學課,腦細胞沒有全死光就很不錯了,但是對於黎情這個數學飯桶來說,何止是腦細胞全死光,她都覺得全身的疲憊就像剛剛上的數學次方一樣,一直累乘上去,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思想,搞得腦袋快火山噴發似的難受。
才剛躺在床上,在包裡的手機狂震動著,黎情這下才想到還沒回覆封亦昌,剛剛的迴避會不會太明顯了點。拉過包包拿出了手機,封亦昌的那一欄顯示了五封訊息,黎情點開了聊天室。
【上課?這麼晚了上什麼課啊?】
【好吧!妳好好上課,別偷懶別再睡著囉!】黎情看著這則訊息,看了心裡頭暖了一下,多久沒有人這樣的關心著她、在意著她。
【下課了嗎?如果下課了就回我一下吧!】每一封間隔都不久,每一封都有著他封式的溫暖。
【下課的時候,騎車記得小心一點,別再騎快了!】還記得她之前因為騎快出過一次車禍,說嚴重其實也沒有多嚴重,頂多腳多處的破皮流血,但是封亦昌知道後,還特地拿了他們家祖傳秘方的藥膏給她,每天還提醒著她別碰到水,提醒著她要記得抹藥,種種的回憶浮上了黎情的腦海中。
【回到家了嗎?我會等妳回覆我再睡的。】最後一則訊息,還是跟以前一樣,都會等著她的回覆才會關掉手機去睡覺,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變。
【我平安到家了!】按下送出後,給的回應就是“已讀”二字。
【回到家啦~如果累了就快去休息吧!我們可以明天聊。】另一頭的封亦昌看著她的回覆,雖然心情複雜的很,但是這似乎說明好像還這麼有點希望,但是現在他就只是想先重修好他們的關係,能恢復以前那樣快樂沒有任何顧忌的聊著天,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我等等還要做學校的報告,還可以再聊一下下,不過我先去洗澡。】她可以直接回覆他“嗯~那我去休息囉!”,但是黎情似乎心裡作祟著想知道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著她嗎?還是他這次的主動密她又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對於這該死的好奇心,就這樣不知好死的繼續向著火坑處前進。
【好,我等妳。】
***
封亦昌跳離了聊天室後,開啟了電話簿,重新輸入了黎情的手機號碼,還把它設置在一號鍵的位置上,自從得到她那簡潔不拖泥帶水的“已讀”回應後,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希望,所以當時就把她的電話號碼刪除,想著要忘記她,但是後來他發現他錯的離譜,以為這樣能忘記她,但是在這段時間裡腦海裡還是揮不去她的影子,所以才會再次回來想以朋友的前提跟她重修舊好,不希望因為那次衝動的告白,而讓他遺憾。
這時封亦昌的心裡徘徊著這句話。
黎情...我一定會讓妳喜歡上我的。
【我好了!】簡短的訊息打斷了封亦昌的思緒。
【這麼快啊?妳們女生不是都會洗很久?】看著剛剛的時間跟她現在回覆的時間,間隔才30分,這樣的時間對於女生來說好像算滿快的。
【我不是喜歡洗一小時的那種。】黎情一向覺得洗澡洗一小時,大概要加泡澡她才有辦法做到,不然在浴室裡待一小時感覺可能會暈過去。
【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啊~待個半小時真的是她最大的極限,以前她還只洗個15分就出來了。
【是嗎?】看著“以前”那兩個字,以前的種種畫面浮上了黎情的腦海中,他都還知道她洗澡不拖泥帶水的風格。
【對了!你說妳在補習補什麼?】封亦昌把書桌上的考卷全拿出來複習,還一邊用左手打著字傳送出去。
【警專。】黎情拿了身邊的吹風機開始吹起微濕的頭髮,還記得以前常常這樣跟他聊天。
【怎麼突然想當警察?】對於黎情突然要當警察他很驚訝,畢竟他還是覺得她以前說過的夢想“空姐”比較適合她,當警察也不是說不適合她,只是....他擔心她。
【沒有理由。】
【是嗎?我記得妳做事都很有原則跟理由的,這下怎麼連個理由都沒有?】黎情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也沒什麼,就只是覺得工作會比較穩定罷了!】以前的她太天真了,一度以為空姐是多麼風光又亮麗,等到看到錄取率的時候,才發現臉不只變綠,跟本是變黑,錄取率感覺都可以跟中樂透相比了。
【空姐夢不追啊?】他還真替她感到可惜。
【不知道?看看情況吧!】
【這樣啊。】
【你呢?剛剛都一直說我的事,你最近過的好嗎?】剛剛都是在說她自己的事情,他是不是也該說說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事。
【我過的很好,只是很想一個人。】封亦昌毫不猶豫的打了這句,雖然很直接但是裡頭真的包含著他的思念。
【這樣啊!】對於他說的“只是很想一個人”,第六感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難道都不問想的那個人是誰嗎?】封亦昌就是這樣,每次問的都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先睡囉!明天有早八的課。】他的直接又造就她的逃避,她真心覺得“早八”這個理由真的很好用,用在姐妹身上還有這個每次都讓他不知如何回答的封亦昌,的確是一個逃避的好工具,但是明天她的課明明就在下午。
黎情沒等他回應就關上手機,躺在床上回顧著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好像這一切都是安排註定好的,不然怎麼有這麼離奇的事情。
***
隔天晚上在補習班
黎情在學校的課早早就下課,所以就提前到了補習班,準備好好的“備戰”。
「我可以坐這裡嗎?」一個身高一百六十八的女孩,走到黎情旁邊問。
「可以啊!」黎情往裡頭挪了一個位置讓出空位。
「我叫楊心。」楊心笑起來很可愛,就像一個人人都愛的女孩。
「我叫黎情。」黎情也對著她笑了笑。
過沒多久封亦成氣沖沖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直接坐在黎情的正前方,放下書包的動作還挺大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書包有仇呢?
「那個今天上課完,記得借我筆記。」封亦成跟黎情對上了眼,就脫口說出了這些話,說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欸...你不...上課嗎?」還來不及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他人就消失了,留下一頭霧水的黎情。
「妳認識他啊?」楊心往門的方向看過去,順便問了一下黎情,總感覺他們兩個認識。
「算認識...也不算認識,因為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黎情苦笑了一下,畢竟她真的連他的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神來一筆的借筆記。
「他的朋友都叫他“成”,其實我連他的全名也不知道。」楊心無奈的說。
「妳怎麼知道?」
「因為我跟他一樣都是早上會來自習的班級,就有聽到他們說的話,對了!我好像沒有在自習班看過妳?」楊心說一說才發現在自習班都沒看過黎情。
「我早上要上課,所以不會來。」
「所以妳還是高中生!」沒想到竟然還有比她小的來讀警專班。
「不是...我是大學生。」被認為是“高中生”固然是好事,但是說她是高三生是不是有點誇張,畢竟看穿著根本一點都不像,而且她還是個“大三生”。
「姊姊好!」楊心完全看不出來眼前的,竟然是整整大她兩歲的姊姊。
「那妳幾年次的?」
「97年的。」
「我95年的。」哇~1997年出生,她那時候都已經兩歲在地上爬了!
「那我以後可以叫妳姊姊嗎?」楊心抓著黎情的手說著。
「可以啊!」摸了摸她的頭,這下她才知道她已經不年輕了!
「對了!剛剛那個什麼成的,他也跟我一樣年紀。」楊心說著封亦成也跟她一樣的年紀。
「蛤?他比我還小啊?」哇~這是一個什麼奇怪的節奏,竟然比她還小,比她小就算了,竟然還跟封亦昌同年紀是怎麼回事。
「對啊!怎麼了嗎?」看著她眼睛都瞪大感覺到這個姊姊很可愛。
「沒有啦!沒事。」看著前頭空空的位置,心頭又開始亂了起來。
上完課後,同學們紛紛疾走出教室,有的為了趕火車、有的急著去吃宵夜、也有的回家跟媽媽討抱抱,但是黎情卻慢的像只龜一樣,因為她在等著整堂課都沒上的封亦成。
「姊姊妳不回家嗎?」楊心收著包包還從包裡拿出了火車票,她就是趕火車的那一群。
「我等他...要拿筆記給他。」黎情比了比前面的空位置,位置上還有著封亦成的包包。
「嗯~那我先走囉!姊姊妳騎車自己要小心喔!」
「我知道,妳搭車也是。」跟她道別之後黎情就坐了下來,等著封亦成。
過了沒多久教室的門被打開了,黎情轉過頭看了一下,是他...但是他卻滿臉瘀青,嘴角還流著血。
「你怎麼這樣啊?」黎情看著他傻了,怎麽出去一趟跟回來的時候差這麼多。
「不用妳管。」冷眼的看了黎情。
「給你把嘴邊擦一擦。」黎情遞了衛生紙給他,叫著他把嘴邊的血擦乾。
「不用了!妳怎麼還沒走。」當作沒看見黎情,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包包。
「你不是說要給你筆記嗎?」把筆記遞在他面前說著,是誰說叫她借筆記的。
「妳可以放著就走啊,幹嘛留下來非得要當面給我。」雙眼直勾著黎情,從中散發令人寒慄的氣息。
「是啊~我神經啊!幹嘛當面給你,不要筆記就拉倒。」收回手準備走出她的位置,她何必在這裡受他什麼氣啊,不要就不要,她竟然還想著借筆記這件事,來認識他,黎小姐妳絕對是發了瘋才會這樣。
「給我。」封亦成右手抓住黎情的手,左手抽走了筆記,他在這一個瞬間竟然覺得她在乎他,以前要是遇見這樣的狀況,都是沒有人會理他的,搞不好連筆記都不會留下,但是這次不只是筆記還連人在這裡等著他,他已經多少年沒有人等著他,沒有感受到那樣的溫暖了!
「明天請記得還給我。」黎情總覺得他這人莫名其妙的,一下要借一下又不借,根本就是一個怪人,可是看著他又有種莫名覺得他是一個很孤獨的人。
***
從小封亦成就處在一個比較的環境裡,無時無刻都在跟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比較,對於那樣的環境給了他自卑、給了他陰影,但是對於他的哥哥他並沒有不喜歡,而是別人的比較讓他變的不愛跟他說話,而他哥哥卻以為是他討厭他,然後用著他優秀的成績,來得到父母的肯定,進而的疏遠封亦成。
為了跟哥哥區別出來,他嘗試很多不一樣的路,但是卻在一次不小心誤入歧途,開始會跟路上的那些小混混一樣抽煙、跟人討保護費、甚至跟人家打架,到了一個封家都把他趕出家門的地步,雖然他是這樣的壞,但是在他心裡深處卻不是這樣,他只是在尋求一種歸屬感罷了!
後來知道自己這樣的路是不對的,決心要離開那樣的環境,自己開始找了一些打工的機會,為自己的生活負責,雖然慢慢的脫離那些小混混,但是似乎是那些小混混不想跟他脫離關係,讓封亦成想到脫離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考取警察,不只能脫離他們還能給封家人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成啊~你在幹嘛?抽煙去吧!」他是封亦成在小混混裡一個跟他很好的兄弟叫“虹霸仙”,他們兩個都是為了擺脫小混混,才來補習的,但是似乎抽煙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你們去就好。」封亦成看著黎情抄的工整的筆記發呆著。
「怎麼啦?這是誰的筆記抄的這麼工整?」虹霸仙的嗓門大到全部自習室的人都抬起頭。
「霸仙...要抽自己抽,不要等我拿鞭抽你。」封亦成拿了筆記之後離開了教室,但是就在這時黎情卻出現在門口,兩個人就這樣硬生生的撞在一塊,黎情人已經被後頭裝滿書的包快拉倒從駝背變正常,可見那書有多重,這下前頭又一個個頭很高的人向著她衝來,重心整個給了包包,人隨著包往後倒。
「啊!」黎情的慘叫全自習室的人,紛紛跑出來看,屁股跟地板重重的接觸,黎情都感覺骨頭都快斷裂了!
「姊姊...沒事吧!」楊心衝向黎情,拉了她起來並拍了拍染上灰的包包。
「我沒事...是有什麼急事嗎?不然幹嘛衝....」一抬頭就看見是封亦成,話都說不下去了,昨天讓她生氣今天又撞她,他到底是想怎樣?
「自己走路看一下路好嗎?」封亦成看見她五味雜陳的想法衝上腦門,但是吐出的話卻讓黎情很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欸...我走路不看路?走路不長眼的才是你吧!」對著封亦成的背罵著,走路不看路?這人真是好笑啊!自己衝出來還敢怪別人。
「成...是你先撞人家的欸~對不起啊!我替他道歉。」虹霸仙向黎情道歉後,就追出去了!
「姊姊別跟他計較了!他人就是這樣古怪,妳怎麼今天跑來啦?」楊心對了虹霸仙的背後吐舌頭,但是其實是對著封亦成做。
「我今天沒課所以就來了,以後只要沒課的時候我就會來。」
「好喔!那妳坐我旁邊。」楊心很開心有人可以跟她一起讀書,蹦蹦跳的把黎情拉進自習室。
補習班外的陽臺上
「厚~終於找到你了!」虹霸仙氣喘吁吁的說著,一手還扶著牆面,但是封亦成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繼續抽著煙。
「累死我了你知道嗎?選陽臺選四樓就好,選什麼十樓?」
「你是不會搭電梯啊?」封亦成頭也沒回的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可是爬樓梯上來的欸,我這樣體型照剛剛爬的速度上來,大概可以破胖子爬樓梯的世界紀錄。」虹霸仙隨是個胖子,但是卻是一個靈活的胖子,說安祿山是唐朝靈活的胖子,那虹霸仙可以說是現代靈活的胖子。
「但是...我剛剛是坐電梯上來的。」封亦成把煙當成籃球一樣的投進了垃圾桶。
「什麼?XX啊~我剛要搭就說什麼要定期維修,我跟你間隔才多久,說維修就維修,我X。」髒話好不掩飾的脫口而出,虹霸仙突然覺得他衰到爆,今天回去量體重大概會掉個兩公斤吧!都要歸功於那電梯啊。
「誰叫你這麼衰。」
「欸~你這樣說就不對喔!那樣的機率真的是萬分之一,但是話說你跟那個黎什麼的有仇啊?」說了一堆廢話,這時才把正題拉了回來,他的確是很好奇他對她的態度,平常他對女生視而不見,也不會開那金口跟人說話,更不會跟一個女生這樣生氣,而且他總覺得剛剛的筆記主人就是那個女生。
「沒有。」看著遠方,封亦成又抽起第二跟煙來。
「沒有?沒有幹嘛反應過度啊你,一定有鬼。」丟了打火機給封亦成,一臉還不信他的樣子。
「沒有就是沒有,我要回去了!」把嘴上的煙塞在虹霸仙的嘴裡,就走樓梯下樓了!
「欸...哎呀~好髒啊,抽一半還給我。」把嘴上的那跟煙丟到地上踩了踩,還把那煙蒂當成是封亦成。
哇~終於把第二章趕出來了!
感覺自己很喜歡虹霸仙這個角色
雖然是小跟班一個
看似很難相處
卻是一個調適劑還有一個開心果的角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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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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