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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对阵 ...

  •   覃珂对母亲的话,十分的无奈,因为暇瑛是自己的母亲,而今父亲已经惨死在祁显的剑下,那么自己拼死也要保住母亲,尽管母亲对自己现在所做之事多有微词,但是相信母亲总有一天能够理解自己的。只要自己有一天胜利了,母亲就会相信自己的选择。
      覃珂没有太多的怒意,只是淡淡地说道:“母亲,族内的一切事务,都有儿子,您只要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暇瑛有怎么会听不出覃珂言语中的意思呢?这句话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只需要每日按时的吃饭睡觉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她都已经没有资格过问了。可是自己身为覃珂的母亲,难道关心自己的儿子有没有走歪路,这都错了吗?暇瑛不想看到覃珂最后落了个与他父亲一样的下场,说道:“珂儿,为什么为娘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呢?你爹当年的死,与你没有关系,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去为他报仇。”
      覃珂觉得自己的母亲一定是疯了,竟然叫自己不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这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应该说的话:“娘,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您不必过问。”
      暇瑛的心中有犹如烈火烹油一般煎熬难耐,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的走向深渊,而自己却无法救他与水火之中,放柔了声音说道:“珂儿,你爹当年是死在我怀里的,我还记得你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想听吗?”
      覃珂听到这里,看了暇瑛一眼,说道:“爹说了什么?”
      暇瑛心中一喜,希望丈夫的遗言可以令儿子回心转意,说道:“你爹说‘吾族后人,皆不可为吾复仇’。”
      覃珂冷笑道:“这绝对不可能。爹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恩仇分明之人,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您诓骗我。”
      暇瑛没有想到的是,覃珂心中对此事的执着程度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像了,大声的说道:“珂儿,为什么你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只要仇恨,完全听不进去忠谏之言。”
      而那覃珂确是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不是我听不进去,而是娘贪生怕死,爹至今尸骨未寒,而您却对我征战之事多加阻挠,您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事到如今,倒是你反过来问我想做什么?你不听忠谏之言,不理忠臣之举,却一昧的宠幸那些奸佞之人,你如此忠奸不分,是为娘没能将你教好,等到为娘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珂儿,回头罢,不要一错再错啊!”
      “儿子今日为的正是我西鹰族的百年基业,列祖列宗不仅不会怪罪儿子,相反他们定会为儿子而骄傲。倒是娘,您今日所说的话,是在叫列祖列宗蒙羞。”
      暇瑛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说自己在叫列祖列宗蒙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见暇瑛早已满脸泪痕,双手空荡荡的张开,朝着天,说道:“天哪!列祖列宗在上,暇瑛没能将族王教好,是暇瑛的过错,望列祖列宗不要怪罪族王,一切的罪孽都由暇瑛来承受。”
      覃珂看到母亲这样,把一早给憋下去的气又重新的发了出来,喝道:“娘,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儿子这么做就真的错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为娘的错,是为娘没有教你分辨忠奸,是为娘没能为你出一份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教好你。”
      “好,娘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过错,那么儿子偏偏不承认,儿子就要您平平安安,就要您过得好。”覃珂说着,便大叫道,“来人,将先族王的牌位请到祠堂去。”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身材魁梧的人进了屋来,将神龛上面的先族王牌位连同下面的桌子一起抬了起来。
      而暇瑛又怎么能承受的了这样的举动呢,一把扑过去抱住其中一人的大腿,口中还喊道:“覃珂,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啊!”
      “娘,儿子这样做,都是为了您好。还不快请走。”最后一句话可谓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吼出。
      当牌位被请走时,覃珂对着伺候暇瑛的侍女说道:“伺候好太夫人,太夫人的休息进食都不许怠慢,如果太夫人出了一点差错,那么我立刻送你去见先族王。”
      这句话可将这个看上去年纪尚轻的侍女给吓惨了,立刻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会照顾好太夫人的,族王放心。”
      而暇瑛还在哭闹,身边有好几个侍女已经将她给抱住了,可是暇瑛还在挣扎,覃珂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想到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上前,说道:“儿子是为了您好,还望娘能保重身子,儿子还有事,先告退了。”
      暇瑛不能接受覃珂将她丈夫的牌位给请走,自从丈夫死后,是自己坚持要将牌位供奉在左右,好时时刻刻与丈夫说话,这也是自己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念想,而今日这个念想却被自己的儿子给硬生生的给夺取了,暇瑛疯魔了一般,喊道:“你枉顾人伦天理,你今日可以将先族王的牌位请走,明日是不是还要弑母啊?你这个逆子。”
      而覃珂只是平平静静地说道:“随便娘怎么说,儿子只要您好,儿子现在只有您了,儿子会倾其所有的对您好。儿子累了,先告退了。”说罢,拂袖离去,留下满是泪痕的暇瑛和一屋子仍然战战兢兢的丫头侍女们。
      这是覃珂长这么大以来与暇瑛第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而后的岁月里,覃珂每每想起今日,有的只是伤感。自这一日起,覃珂决定再也不与暇瑛说话了,以后就算去看她,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在门外窥视。母子的关系变得这么的僵,是二人都不想看到的,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谁叫他们生来就与常人不同呢。

      而覃珂刚刚回到议事的帐篷里不久,就有将士来报,说霆镬军举军来犯。
      覃珂刚刚在暇瑛那里攒的怒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霍钧隐就送上门来。于是立刻下令,令全军将士出军对阵。
      这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充满生机的时节,可是他们却要在这“生”的季节中上场杀敌,血从剑锋留下,淌在泥土地上,没有人能想到,仙界自这战役以后,而后许多年里都不曾平静。

      两军对阵,但看这两军的将领皆是何人?西鹰族这边由族王覃珂亲自带领,而霆镬军也是由霍钧隐亲自率领。
      霍钧隐昨日夜里想了一宿,想到自从自己领兵来此之后,对于阵前对战霆镬军一直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如果想要在战场中采取主动的地位,那么久一定要主动的触及战机,而自己安插在西鹰族中的细作传来消息称,覃珂与其母刚刚有过争执,而自己选在此时挑起战事,不是为了要触到覃珂的怒火点,而是要在覃珂心烦意乱不能集中注意的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
      覃珂张着大大的翅膀,浮于云端,手中拿着属于自己特有的蛇盘鹰纹银双刃。黑色的翅膀闪于天际,颜色对比之强烈,十分的显眼。而霆镬军军中有许多天将,都曾随以前所属军队的将领征战各处,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有见过,不就是长了双黑色的翅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砍了就是了。
      霍钧隐身上穿着银纹护心熊攀纹的盔甲,英挺帅气,威武勇毅,手上拿着的宝剑是他的师父渊溟龙君在他习武之初特地为他所求得的川穹剑。
      覃珂看到霍钧隐,说了一句:“霍钧隐,你今日如果肯向我跪地求饶,本王便放过你,如果不肯话,本王发誓,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钧隐在空中听到这句话,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二人隔得实在是有些远,但是还是将这句话给听全了,大笑道:“可笑,你这个长着翅膀的毛鸟,不要以为来了几天中原,就把你那见人说人话的本事发挥的很好的了,你就是一只畜生,别拿自己当人。”
      覃珂又怎会听不出这霍钧隐是在骂自己,大怒的吼了一声:“我今日定要叫你求饶。”
      说罢,覃珂夹紧翅膀,就像一粒枣核一般“嗖”的飞了出去,朝着霍钧隐的方向飞去。
      霍钧隐看到终于将覃珂给惹怒了,心下大喜,手中紧了紧川穹,朝着覃珂飞来的方向刺去,因为覃珂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飞来的时候周身还带着一股风,吹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次大战打了两天两夜,打到天降大雨时,地上的百姓哭闹成一团,两军阵前也没有想要停下来。只知道最后,一个银色的身影从天上如流星般坠下,坠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没能看清是谁,只有绝羽知道,落下来的人怕是霍钧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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