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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属于我的你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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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日期定在一月二十日,啸天说,念出来是要爱你,一生只爱你。
婚期一天天临近,我怎么隐隐感觉一丝不安。
“小雅,起床了。”门外传来啸天的声音,“今天要去现场彩排,要早点出发,不要睡懒觉了。”
“好。”我缓缓睁开眼睛,‘明天么…’
心沉了一下
所有的筹划准备都是啸天一手包办的。除了需要我意见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没让我插手。看着忙前忙后的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我们先去现场走一遍,然后约了化妆师最后定个妆,婚纱改好后我让助理去拿了,你再穿下看还需不需要改,花也确认好了,蛋糕明天早上十点会送到……”啸天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
我不禁好笑,怎么婆婆妈妈的,比我妈还唠叨。
“阿姨说明天才能到,因为突然有点事。”自从我妈认定了啸天后,他们俩的关系日益升温,我妈对他的宠爱已经超过我了。明明是我要结婚,我妈联系他的次数比联系我都多,看来以后地位不保。
婚礼会场是选的是三环边上的一家饭店,整个会场大约能容纳千人。这个规模在我看来似乎夸张了些。
“会不会太大了啊,这个场地?”我能邀请到的亲朋好友似乎五桌都嫌多。
“我还怕不够呢,该到场的,都要到场。”啸天嘴角露出意思狡黠。
‘该到场的,是指南煜么?’我暗自揣测他话中人。
“怎么比上班还累!”大约晚上八点半我们才回到家,差不多所有事情都顺了一边,我一回家就累瘫在沙发上。
“洗漱完早点休息,明天才能做我美丽的新娘。”啸天拉起我,推向浴室,挤好牙膏,握着我的手帮我刷牙。
“有人伺候真好啊!”我感叹道。
“泡个澡会舒服些,”在我感叹的时候,啸天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并小心的试了试水温。
看着我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不禁好笑:“洗澡还要我伺候么?我可是不介意的。”
“不不不,不用了。”我吓得立马清醒,“我自己来就好。”
“是么?我可是很期待呢。”他摆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吧。”我立马推他出门。
“如果你改变主意记得喊我。”在我关门前,啸天贱贱的留下一句。
“怎么可能。”关门,锁住。
泡了个澡,果然,神清气爽。
怎么,睡不着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天不会有黑眼圈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看了一眼手机,十点多了。
“小雅,睡了么?我睡不着,能陪我聊会儿天么?”啸天站在门口。
“我也睡不着。”我打开门,一脸委屈地望着他。
“那我们聊会天。”他把我的枕头往一边挪了挪,自带的枕头往我床头一放,和我的枕头并排挨着。
“聊什么呢?”我坐到床上,靠在床头虽然完全没有瞌睡,但是一整天的准备工作还是让人很疲惫。
“聊我们的将来吧。”啸天也学着我的样子,头侧靠在床头,面对着我。
“将来么?比如你会赚很多钱给我花,我可以一天到晚买买买,逛逛逛,到处吃,到处玩。”我对这样的未来还是很憧憬的。
“比如我们会有一儿一女,一家人出去郊游,我负责做好吃的,负责带他们玩。等我们玩得一身泥,你就负责假装严厉的管教我们。”啸天看着我的眼睛,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为什么我要扮演坏人啊?我不!”我的人设可一直是好人呢。
“因为就算你扮演坏人,仍然是个很可爱的坏人啊,不会留下什么阴影的。”
“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们家的逻辑。”
“还要教他们骑马,画画,游泳……”
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将来的计划,他的未来里有我,我的未来里也有他。
“我今天可以在这里睡么?”可能是聊困了,他打着哈欠问道。
“恩。”
或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头顶传来啸天均匀的呼吸声。
伴着他的呼吸声,我也进入梦乡。
早上,被闹钟吵醒,我伸手去摸手机,却摸到一只手臂,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看见啸天近在眼前的脸。
他伸出左手捋了捋我的头发:“醒了?”
我惊起,突然回想起昨天他好像是在我房间睡着的:“哎呀,头发,你压着我头发了。”
“哦哦,对不起。”他慌忙抽出右手,“嘶~”
他收回的手突然停住,嘴角微微抽动着。
“怎么啦?”
“昨天给你当了一晚上枕头,手都麻了。”他捏了捏手臂。
“难怪,我说枕头怎么那么硬的,还想着又要买新枕头了呢。”
“没良心。”他伸出手揪住我的脸。
“快松手,脸要掉了。”我掰开他的手,抢救出这张今天要见人的脸。
“都变形了,”双手揉着脸,我抱怨着:“等下婚礼的时候就不好看了。”
“好看是我的,不好看也是我的。再说了,我的新娘,好不好看,我说了算。”啸天一脸傲娇。
叮咚~
门铃响起
啸天看了一眼手机:“哎呀,应该是阿姨到了。”
“这么早?”我跟在他身后下楼。
“恩,昨天晚上让吴菲去机场接的,有点晚了,就让阿姨在宾馆先休息了。”
“妈。”
“阿姨。”
“都几点了,还没起床呢?”看到我和啸天两人穿着睡衣,头发蓬乱的样子,老妈又是一顿教育。
“哦,我去刷牙。”我连忙逃走。
“阿姨,您先坐。”
“啸天你也是,不能这么纵容她,应该严格督促她,而不是被她带坏了。”老太太逮到谁训谁。
“恩恩,我以后一定改。”啸天也溜了。
在老太太的督促下,我们准时,甚至提前了一点到了婚礼现场,开始准备。
“我去前面招呼客人了,你在这里要乖乖的哈。”把我交给伴娘小琪后,啸天走出休息室。
休息室时不时会来一些合影的人,我的笑容都要僵硬了。
“能来个人帮忙么?”正在我送走一波合影的人准备放松一下的时候,门外突然伸进来一个脑袋。
“白承言?”我一脸疑惑,他怎么来了啸天应该不认识他才对啊。
“小绯曦,你还记得我嘛,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还是和原来一样惹人厌。
“有什么事么?”我没好气。
“不劳烦你,今天你是新娘,你最大,我叫一下那个小丫头。”他指了指作为伴娘的小琪,“对,就是你,出来帮下忙,外面人手不够。”
“好,”不明就里的小琪稀里糊涂的就跟了出去。
“哦,对了,这个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白承言走进来递给我一个pad。
“pad?还是旧的?白老板最近手头紧了?”我调侃他。
“不,pad你还要还我的,礼物是里面的内容,是我答应过你的,给你看的‘整个故事’。”说完他关上门。
“整个故事……”我捧着pad,拇指放在home键上。
几次尝试着用力按下按钮,却始终没有按下去,‘我还在意这整个故事么?现在再看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屏幕自己亮了,画面自动播放起来。
南煜出现在镜头里。
“绯曦,”他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经找回了一些记忆,关于我们的。听承言说,你想知道整个故事。我想,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的故事。”
“曾经的我,是一个国家的太子,一个不被看好的太子,直到那天我在树荫下午睡,遇到一只粉红色的小狐狸……”
南煜在镜头前讲述了他的故事。虽然和我的大致记忆吻合,但是,我从来不知道那样的他。在我的记忆力里,他是被人排挤,愚钝的太子;他是一年难得见我一次,把我遗忘在角落的王;是突然对我百般关爱,但是也是我死前都念着要忘记的人。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泪水奔涌而出,终于我想起了你,但是现在我们……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此时的门外,
“你还是不肯放手么?”项啸天站在化妆室门外,遇到在门外驻足犹豫的南煜。
“我不肯放手?”南煜回过头,“你真的以为她现在想不起来,以后也不会吗?记忆是不会消失的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不属于你的,就算你抓得再紧也会失去。”
南煜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你凭什么说她是属于你的,没有人是属于任何人的。”项啸天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呵,无论是在那个世界,或者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是我的,不论你用怎样的手段。”对项啸天,南煜的态度永远是那么高傲。
“我想你似乎搞错了,今天,是我的婚礼。”
突然,房间内轰的一声~
两人一愣
“小雅”
“绯曦”
几乎是同时,两人慌忙打开门,冲了进去。
房内的人倒在地上,脸上带着泪,手边是白承言的pad,pad上还播放着南煜的画面。
“小雅,你怎么了,你醒醒。”项啸天抱起眼前的人,试图摇醒她。
“绯曦”南煜伸出手。
“你别碰她。”啸天一把推开,眼中满是愤怒,“你想让她再死一次么?”
南煜呆呆站在一边,没有说话,‘难道是因为想起来了,因为想起来了,还在恨我么?’
录这段视频的时候,南煜只想着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一旦她和项啸天结婚,自己就真的失去她了,但是自己却忘记了,她在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要忘了你”。
“就算死了,她也是我的。”南煜从项啸天手中抢过昏迷的人,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难道来到这个世界,我们还是这样的结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