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224、第两百二十三章 灰色怪盗的抉择

　　曲终人散，伴随着事情的落幕一些人开始散去，为了准备以后要迎接的未来，还有管理，
　　一些人渐渐从医疗区减少和撤离，医疗完成的病人也离去，还有一些伤患正转移其他地方，
　　时间过了多久大家也不清楚，只知道外面已经太阳慢慢露脸…

　　马克贝斯独自在电脑室，为了更有效的恢復现状，下达撤离的许多指示...

　　西鸟院的赤目，还有舞矢、游利带领着风鸟院的人，协助许多重伤者转移到医院，
　　连同还在昏迷的祭空和笕二郎一起送去，十兵卫和花月道谢，表示感激。

　　阿源则是带领另一群伤势较轻的伤患到药房，继续治疗，阿莲跟花月道别说了鼓励的话，
　　然后也跟着离开帮忙…

　　而雾人也请鬼蜘蛛、薰流、刘邦、蜘蛛、影蜘蛛、飞蜘蛛、协助人员先回到公司做待命，
　　虽然有些人已经退去，但也有在医疗区实在无法离开的人…

　　雾人、卑弥呼、花月、十兵卫、雨流、朔罗、天子峰、沙罗衣、赤尸、马车、
　　亚纹、笑师、雪彦、海温、波儿、来栖柾、火生留、叶条夜、春青龙。
　　病床上只剩下昏迷不醒的灰色怪盗，还有永远不会张眼的天野银次…

　　美堂蛮，神经缓缓地抽痛，身体也疲惫着，已经没有说话很久了，现在他知道，
　　甚麽才叫做失去，且永远夺还不回来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期待着银次会醒来，
　　然后接下来他就会上前狠狠打他一拳，对他微笑还有说以后别再装死了…

　　但是明知道…不可能的…

　　一个脚步声走近。
　　“抽一根吧…”波儿拿出菸盒，菸被抖了出半根。

　　阿蛮的目光随着声音看过去，是已经回神很久的表情，只是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
　　只见蛮摇摇头回绝，他实在没有资格，这次的任务夺还记忆的功劳是银次的，
　　打败冥王也是…而他自己啥都没做到…

　　“抱歉…”

　　(“抱歉…”凯萨走到他身旁，波儿递了一根菸给他，他只是摇头回绝了。)
　　这样的回答，彷彿让波儿又再度回想起，之前伙伴提出要和他解散且不再见面的请求，
　　其实波儿明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但对方也是说这词。

　　“真是…跟你老爸一个样…”波儿摇头，他不可能没想过，闪灵二人组会有拆散的一天，
　　他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也发生在蛮还有银次身上，如此不希望让他们尝到痛苦，
　　但命运这东西却如此残酷…

　　“那至少也该接受治疗了吧!美堂!”
　　士度摇头上前，花月也贊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蛮第一次还真觉得很冷，
　　因为打斗的关係黑色毛衣早就不翼而飞，连之前的绷带也只有手臂上还残留一些，
　　身上的伤口却不明显。

　　阿蛮耸肩挥手表示明白，终于从靠了已久的牆边起身，不过就在起身的霎那，
　　表情是充满疑惑的，看了自己的右手，微微握拳头感受着。

　　‘怎麽回事…伤復原了…力量似乎变的更强…难道…’

　　“怎麽了?”十兵卫已经拿好了医疗箱走过来。

　　“……”没有回答，美堂蛮冷静的看着周围，找寻着一个人想要确认一件事情，
　　天子峰站在沙罗衣旁，缓慢的抬头，圣痕对上了蛮的蓝色的魔性双眼，
　　在这一瞬间美堂蛮眼神变的严肃起来。

　　‘圣痕还在…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雪彦静静看着蛮，不自觉手伸到口袋握紧，所罗门王之戒，带着一丝不安还有戒备，
　　花月和士度再次感觉到气氛在些许变化，笑师只是偷偷看了亚纹一眼，他回笑着。

　　“嘛!!阿笑，我们是不是应该讲个笑话来缓和气氛!!”
　　“好主意!最近我才刚发明究极笑话，连路上的野狗小鸟，都会四脚朝天!!”

　　“究极笑话?”
　　雨流正经的问，十兵卫不自觉将注意转移过去，把手上的医疗箱先行递给朔罗。

　　“阿笑!!你给我等一下!野狗小鸟，都会四脚朝天?可是小鸟明明就只有2隻脚啊!!”
　　于是又一群人结冰。

　　“你们不会看情形吗!现在天野银次都死了，你们有心情搞笑?”
　　来栖柾平静的说着，让他们两个马上收起动作，笑师低头。

　　“你还真是不懂的享受啊…当初某个笨蛋在离开时连说声再见都没有，现在银次也是…
　　至少我想要笑着送他离开啊…大家都是这麽想不是吗?”
　　笑师抬头笑着，换成亚纹低下头，其他人也是，海温摇头拉着来栖柾。

　　“他说的没错，至少我们要笑着送他离开…”
　　海温哭红的双眼，他这才明白不只是他难受着，其实大家都一样的。

　　卑弥呼叹口气，看着朔罗正在帮忙蛮包扎和检查伤势。
　　“剩下灰明灵没有醒来吗?先将她也送到其他医疗机构吧!”

　　“这…马克贝斯好像只有她没有特别指示…”
　　雾人推一下眼镜看着剩下的电脑，周围的仪器已经撤的差不多，医疗器材也所剩无几，
　　只剩下几个单架，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和他用电脑，确认周围的情况。

　　这时还在沉睡的人…

　　迷煳之中，灰色怪盗似乎看到了甚麽，在她的眼前彷彿出现一个光景，让她无法动弹，
　　灰白色的沙漠，周围甚麽人都没有的世界，一条红色的巨龙正在哀号，然后吐着气，
　　在白茫的沙漠是世界中，突然出现一个强烈的光…

　　然后一群光点从赤色龙的身躯飞出，就像是灵魂飞奔在空气中，又好像投奔自由，
　　所有的光跑向光芒，只剩下利爪正紧抓着一个蓝色的光芒，彷彿下一个瞬间就会碾碎。

　　强烈的白光在闪烁着缓缓的聚集成一个人形，发出沉稳的声音，是她些许熟悉的声音。
　　‘继承艾琳凯萨的死灵师后裔…你应该明白当初创造天国之门和钥匙的代价，
　　是藉由灵魂之泪和施术者的自由来维持代价…’

　　灰色怪盗停顿，闭上眼睛…回想起一些关于艾琳凯萨，还有弥勒影月的记忆，然后点头。

　　所谓的逻辑是一个个因果串起一个因果…
　　天国之门和钥匙，是藉由灵魂之泪和艾琳的自由来换取。
　　地狱之门，是藉由西方魔法和东方阴阳学的理论，以天国之门来换取。

　　一旦天国之门的代价不够支撑，到最后连好不容易创造的地狱之门也会被瓦解…
　　门如果要打开，钥匙会被迫觉醒…那只剩下最后的方法…可以达到永远平衡的方法。

　　想到这裡她顿悟了，只有唯一的答案，就是…毁灭钥匙…

　　‘抉择吧…死灵师的后裔…要现在毁灭这条龙的唯一可能觉醒的力量，来换取你的自由，
　　还是…继续让这条龙活下去，直到他吞噬钥匙的继承者…让这世界变成灰色的沙漠…’

　　“难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杀死美堂蛮吗…只为了换取我未来的自由…”

　　白色的人形闪烁了一下，恍惚间灰色怪盗似乎看到了眼前的人，那熟悉的轮廓，
　　结合刚刚的声音，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

　　“你难道是…”

　　‘请你自己做判断…因为这是你的抉择…而你的决定将会决定未来的结果和走向。’

　　白光的人影打断了她的话语，似乎是不想要她说出来，顿时间它勐烈的发出强光，
　　将灰色怪盗整个人打亮，她勐利用手臂遮挡住强烈的光，这种异样的热度，
　　让她觉得全身难受至极，背部彷彿像是被灼伤一样，在发疼，只听到最后一句。

　　‘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

　　“等一下!!天野银次!!”
　　大喊张开双眼，心跳第一次如此快速，就像是被这梦境吓醒，她勐力的从床上坐起身，
　　额头冒出了冷汗，苍白的脸庞和碧绿色的双眼，对上了一旁因为她而同样吓到的人。

　　“没事吧…醒了?”
　　卑弥呼看着她醒过来，一些人也看了过去，连正把外套脱给蛮的波儿也看过去，
　　可见她的叫声，似乎比想像中的还要大声，只见她也在这时也对上了蛮，在下个瞬间，
　　脑中滑过在梦境的对话，然后眼神撇开对方，阿蛮皱了眉头。

　　所有人对于她叫出银次的名字，都疑惑着又不知所措。

　　“我没事…那个…在我昏睡的期间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一些人又沉默起来，灰色怪盗环顾着四周，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她想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梦境中和她对话的人，是不是所想的那人，
　　可以肯定没有想错，但是却无法明白银次会说出那种话，或者…那人不是银次?

　　“我想问天野银次…在哪?”灰色怪盗疑惑。

　　“他已经死了…”
　　阿蛮平淡的说出口，穿起波儿给的长袖外套，其他人讶异，不如说是看到他的平静。

　　灰色怪盗眼神闪烁，难道这就是她想看到的结局吗?不…她也不想这麽做，
　　如果说眼前的众人，都在期盼着希望，那她早该知道答案，她感觉的到有东西在，
　　彷彿是低语在呼唤着，她的行动。

　　她起身走向前去，自己的身体彷彿在躁动着，死灵师的血在復活，然后缓慢的觉醒，
　　这次她没有戴着灵魂之泪，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放大，流传她母亲的血统，正在共鸣，
　　当她回过神来，已经在银次的床边，手缓慢的伸过去。

　　“等一下，你要做甚麽?”叶条夜疑惑看着灰色怪盗的举动，不免担心。

　　突然，银次的口袋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共鸣一般连同美堂蛮的口袋也是，
　　似乎想起了甚麽重要的事情，阿蛮拿出口袋裡的东西，如果不说他还忘记了，
　　神的记述，邪眼之王正和另一个东西在共鸣。

　　灰色怪盗从银次的裤子口袋拿出来，一张神的记述，雷帝，却在下个瞬间变成两张，
　　隐藏的牌这时显现出来，所有人讶异着，强烈的压迫感突然向外散开，是强烈的魔力，
　　连灰色怪盗也不自觉看着。

　　“那张神的记述是!”花月和十兵卫不可能认不出来，那张牌的威力…

　　“层级最高的…至高卡片。”阿蛮缓缓地说着。

　　那曾经是在跟鲁西法最初战斗时，唤回雨流的神的记述，从死亡边缘唤回的卡片，
　　可以利用魔女之血，復活人类的卡片，如同禁忌的果实。

　　‘选择吧…’灰色怪盗身体颤抖，脑中出现了那句话。

　　在眼前的道路，难道现在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吗?这样的疑问在看到这张卡片不断放大，
　　太多条路可以选择，但是现在眼前的道路，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光景，最希望得到的，
　　而这种感情是无此强烈，她闭上眼睛。

　　‘又是该选择的时候…’

　　第一个未来…现在她可以选择毁掉神的记述，然后杀死身为钥匙的继承者美堂蛮，
　　确保天国之门永远不会因为代价不够而强迫钥匙觉醒，自己也不用再付出自由的代价。

　　第二个未来…她可以退一步可以选择毁掉神的记述，让美堂活着，自己选择离开，
　　默默独自一个人去偿还代价，付出自己一生的自由，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
　　可以继承爱琳凯萨名号的人，维持天国之门的存在…直到美堂自然死去。

　　第三个未来…先不破坏神的记述，也不杀死美堂蛮…而且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即使这可能是最糟糕的未来…

　　灰色怪盗的绿色双眼，看向众人，缓慢说出令人震慑的话语。
　　“天野银次，我可以利用仪式和这张神的记述，将他的生命再召唤回来…
　　在他的灵魂还没有掉入冥界之前…以我现在的能力我相信可以做到。”

　　“噗通…噗通…噗通…”心跳声彷彿在放大，阿蛮愣在原地，或者说无法反映，
　　如果这是抉择，那他应该点头马上叫眼前的人，将他復活?

　　“你说的是真的吗?!”海温讶异着，其他人也燃起希望，第一次他们在笑着，
　　如果说银次可以回来，怎麽可能会不高兴?笑师和亚纹充满希望的看着，
　　包含了许多人，不论是花月还是士度。

　　春青龙明白神的记述，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当初鲁西法也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復活，
　　所以才会偷出那张卡片，如今如果是要让银次復活，他其实不会有任何怨言。

　　但蛮的神情却是如此纠结。

　　雪彦也察觉出蛮的犹豫，卑弥呼上前抓住蛮一边的肩膀，摇了摇。
　　“蛮!难道你不想夺回他吗!这是唯一的机会吧!”

　　“卑弥呼…”阿蛮看着她，然后又看着在床上没有心跳的银次。

　　他怎麽可能不希望?只是心裡顿时不安起来，这是正确的吗?
　　如果说所谓的夺还专家，就是慢慢将散落的拼图拼起来，然后看到最后，
　　人都该自私一点，想要的东西就会希望得到手，而想要保护的东西也不例外。

　　只是利用神的记述，无非就是无法断开与那世界的连结…
　　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如果不破坏神的记述，或是只要圣痕还在，就表示没结束。

　　‘要赌一把吗…’阿蛮看一下灰色怪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我明白了，你想这麽做我不会阻止你，但在那之后你必须催毁神的记述。”
　　蛮静静的说着，冰冷的回应着，卑弥呼讶异。

　　“等一下，蛮…你明知道摧毁神的记述的人，都会招到不幸的!何况是…”

　　“没关係，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到时候看情况我会决定摧毁神的记述，
　　如果在那之后，你们口中与那世界的连结还是没有断开，再决定下一步。”
　　灰色怪盗打断她的质疑。

　　这时候一旁的天子峰和沙罗衣神情複杂的看着，察觉这句话所带来的致命性，
　　但在现场察觉到的人，绝对不多，穿着白衣的赤尸默默的低头呢喃着。
　　‘呵…要开始了…你们会如何选择未来呢…让我看看吧…你们的命运。’

　　一旁的马车疑惑的看着，众人马上就被灰色怪盗的话语转回注意。
　　“那开始吧…我需要你们的协助，美堂蛮…卑弥呼小姐…让我们一起战胜未来。”

　　笑了笑，朝他们伸出手来，突然间外面的太阳光照耀了整个无限城，如同希望，
　　所有人也露出了微笑，点头向前到灰色怪盗面前。

　　“我们也可以协助你…”花月和十兵卫点头。
　　“别忘了我们也可以帮忙啊!”叶条夜、火生留和春青龙上前。
　　“务必也要让我们参与!”雨流也不甘示落的说着，朔罗想了想点头。
　　“但首先还是要先找到，进行仪式的地方才行吧!”来栖柾点头提出疑问。

　　“玛莉亚的商店有地下室应该可以…而且魔法用具也很齐全。”
　　卑弥呼想起之前赤尸就是在那里进行过仪式。
　　“既然如此大家想去就做我的卡车一起过去!”马车回答。

　　灰色怪盗愣了愣，看着大家都如此的积极，回笑着。
　　“感谢你们…”

　　波儿上前拍了拍蛮，表示无言的加油和打气，海温则是直接扑上去笑着，
　　就在这瞬间所有人的气氛就像是回温一般。

　　“可惜我要先留在这裡帮忙，如果成功了，到时候可要通知我才行，明白吗!”
　　雾人朝他们点头，朔罗也点头。

　　“我想先到马克贝斯那里协助，如果有好消息立刻传达回来。”

　　灰色怪盗的抉择…到底会走向甚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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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新的出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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