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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广告与王治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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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妮去甜品公司参加商谈会,已是总决赛后的第三天了。她与Gary坐上了公汽,初夏已是带着暑意的阳光照在她们的身上,蝉声是时有时无的。她心情很好,期盼着把这广告结束,早日回去汉水城。
Gary说,他许久没坐过公汽了。倪妮说,你应该体验一下,真的很享受的。Gary笑了,那你以后是很难享受得到了。他话一落地,便见两个学生盯着倪妮走过来了。倪妮也笑了,看着那两位学生,做了眼神的示意,静悄悄的签了名。Gary说,明明都是18岁的学生,怎么差别这么大。倪妮像被堵着了似的,因着她身材五官本就长得成熟些,停了一会又无赖的说,我还没满18岁呢。Gary回道,是,心智还没满18呢。
到了甜品公司,商谈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没倪妮什么事的。Gary坐在倪妮旁边,口若悬河的;倪妮坐在王治愈旁边,昏昏欲睡的。谈来谈去,总有紧张的时候,广告方问,倪妮觉得如何,她又没听他们讲什么,但她没什么顾忌,便出言天真,稍稍活跃了气氛。这场商谈会便顺利结束了。
甜品公司的人说,该一起吃个饭,王治愈说还有行程,下次再去。最后,却拉着倪妮去了常去的酒吧。
他们一行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Gary坐立不安,因着他顾忌王治愈,一直不敢多说话的。倪妮第一次来,觉得很是新奇的,东张西望的,无法注意到Gary的神色。
王治愈坐到Gary身边,“你不用担心,没看这里都是熟人吗?”Gary也注意到这应是一间艺人圈子专用酒吧,他说,“我不是担心这个,你不也知道,倪妮还未成年嘛。”王治愈也惊讶了,“还以为她就算小,18岁该满了。不过,你看那边。”Gary又看过去,发现是英娱刚发专辑的未成年组合,便有些安心了。
自此,气氛才算轻松起来。倪妮哪管其它,已是喝了一杯鸡尾酒了,脸红了,很开心似的,听见旁边人说什么都拍手,笑点极低。接下来,晚了些,大半人都各自散去了,留下少数,王治愈落座时就在倪妮身边。
倪妮第一次觉得,在这嘈杂的地方听音乐也是如此享受,静静的坐在这,已是有一个小时了。
王治愈看着倪妮浮起了微笑,说,“帮你拿的。”
“不了,”倪妮手指转啊转的,表示她有些晕了。
“才喝了一杯,就这样了,真是没用。”
倪妮觉得好神奇,平时无太多相处的“恶语家”,在这里也能觉得亲切舒适了,想到这,她又笑了,“那我再喝第二杯。”
“要慢点喝,”王治愈说。“喝的时候还要干点别的。”他拉起倪妮进了人潮拥挤的地方。
倪妮今天却格外活泼的,入了拥挤处,与陌生人互动着。王治愈只紧紧的跟随她,不让她远了去。他看着她双手举起头顶,笑着蹦跳着的样子,觉得又认识了更多的她。
初赛时的音准、复赛时的音色与选歌、决赛时与自己的默契,他本不是为了谁来参加Pop Star的,结果却像是为了认识倪妮而来的。
此时,他才算明白,倪妮唤起他的不是爱音乐的心情,而是爱美之意。这美不是一般意义的美,是一个表情一个行为这些细节连成的;这爱美之意,是他沉浸于音乐世界,好久未生出的一种情绪。
王治愈拉着倪妮回来时,才发觉她玩玩闹闹,让酒劲发了出来。果然,听见倪妮说:“我怎么这么晕,哈哈。”
王治愈又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玩的太开心了。”
倪妮说,“应该喊雷鬼来的,来了这里,好像都会变得开心些。”
王治愈认识雷鬼,便说,“他来了也不会变开心,因为他笑的时候也是那副死人脸。”
“是,”倪妮笑了,“是死人脸,好好笑。”
王治愈见她笑得背转了去,便捧着她的脸,将她拉近自己,问道,“这死人脸,你觉得好看吗?”
倪妮看着王治愈,眼睛是有神的,可王治愈知道,她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听见倪妮说,“好像不好看...但...也不难看。”
“那雷鬼,你喜欢他吗?”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又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朋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如何喜欢他。”
此时此景,王治愈想明说了,话还未出口,倪妮又说了:“而且,他是个老怪物,我们有代沟的。”
王治愈想起总决选后,网友将他们两配对,做成了图片集,旁边配话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感到身旁温暖清新的气息,将她放下平躺着,头靠在自己腿上,他说,“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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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有些不寻常的,将什么都凑在了一起。
雷鬼坐在安静的公寓里,看见的便是Gary背着倪妮蹒跚的进来了。Gary说,“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也看不见你们这幅烂醉的样子。”
“诶,你看错了,”Gary连忙说,“她这是睡着了。”
“我是看错了,还是闻错了这酒味。”
“喝的不多,有王治愈看着她,”Gary说,“不过这个王治愈也要小心了,以后还是少和他来往,毕竟是英娱的人。”
雷鬼将倪妮接过来,放在床上。
Gary说,“那我就回去了,你今天在这住,照顾一下她。”
雷鬼只点点头,他将倪妮的鞋袜脱掉。又在被子里摸索了半天,将她的牛仔裤脱了,这才喘过气来。最后用温水打湿毛巾,帮她擦着脸。
雷鬼想,你第一次离家去了我家,你第一次喝酒我在你身边。今后还盼望有更多的第一次,由我陪着你,真像是收养了一个女儿。
倪妮迷迷糊糊醒了,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Gary,我要喝水。”喝完,又睡了。
他去了客厅,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放着平繁做嘉宾的娱乐节目。
“Gary,还没睡?”雷鬼说,“记得还要注意一个人,叫平繁。”
“明天要一起去摄影棚吗?”
“不了,我明天早晨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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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妮早晨起来,站起来才发觉双腿白花花的露在外面,“Gary,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当然是我,还有谁。”听见这话,倪妮便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Gary又说,“快别傻站着了,赶着去摄影棚呢。”
进了摄影棚,倪妮给导演、王治愈都打了招呼,才去化妆室准备。倪妮今日穿的是白色复古纱裙,披着的是微卷的长发,妆上的是森林精灵的感觉。
走出来时,导演都有些惊讶了。倪妮配合导演做些动作,导演便站在摄像机后面连连点头,说她很上相的。导演说上相,意思便是很好拍了,旁边的跟拍人员也都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今天是新人要吃力些的。
到了后来,导演好像也来劲了,指挥者王治愈与倪妮做了许多额外动作的。他要王治愈将倪妮公主抱着,“倪妮,你手抱着愈哥的脖子”导演说,“再紧一点。”
倪妮便照做了,但心里是很尴尬的,她总觉得与王治愈相处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她知道,并不是因为导演要求的亲密的动作,要找原因,可能只能想到昨晚的酒吧了。但要她真正说个所以然来,却是模模糊糊说不出的。
这时,王治愈将一片巧克力放到倪妮嘴里,倪妮未回过神,下意识凑近了嘴舔了一下,却舔到了王治愈的手指。
倪妮慌张的看向王治愈,发现他神色未变,不在意的样子。
导演又说,“倪妮,你不用凑过去,愈哥会递过去的。”
倪妮也慌张的点头,“是,是”。
接近晚上,终于外景也拍完,倪妮瘫在化妆室的沙发上。Gary一边扇着扇子边说,“你这都算是快的了,有的要拍个两三天呢。”
“我是觉得这比唱歌要难多了。”
“觉得难还做的这么好?”却是导演的声音,他笑着说,“累坏了吧。”
倪妮发射性的跳起来,摸着腰说,“导演,你坐。”
“不了,”导演说,“我其实是想问你,有没有发展演技的想法。”
“演技的话,我还是没太多自信。”
Gary斜了倪妮一眼,笑着对导演说,“别听她乱说,开始唱歌也没自信,还不是夺了冠。”
导演看着倪妮回瞪了Gary一眼,便笑着说,“没想到,你长得成熟些,还是有些孩子气的。想一想,这个角色确实很适合你。”
Gary说,“导演,不会是最近那个李导拍的那个音乐电影吧。”
“就知道你猜得出,李煜问我意见,我也没什么人选可推荐,正好就让倪妮去吧。”导演说,“不过,我虽然和他是铁关系,但是倪妮去了,还是要靠自己的。”
Gary连忙说,“那是。”
导演拍了拍倪妮的背,说,“李煜喜欢有气势的女孩子,你想想怎么做,别老说些没自信的话。”
倪妮很无辜的笑了,“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