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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夜 ...
第二乐章的音符缓缓响起,加西亚的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安静、祥和。棕色的大眼睛空洞的忘着天花板。
“你知道么?你夺走了我的全部,”加西亚扭过头望向在阴暗处站立的汉尼拔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大t恤满是尘土的黑色长裤栗色的长发一条一条的纠结在了一起,惊吓过后还带的淡淡泪痕凹回去的侧脸,应该迷人的栗色双眼因消瘦而显得巨大渗人的大眼。这种组合却在晕黄的白炽灯下显得带了一种迷蒙、美艳的感觉。
“她原来只有这么一点点大,就这么大,也许比这个还要小软软的,嫩嫩的丑死了……”只剩下一层皮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大小,瘦的恐怖的胳膊在空中挥来挥去。“然后她一点点长大,原来那么丑居然变得白白嫩嫩,总是在家里到处乱爬,就算没有爸爸也可以笑的那样可爱。好像没有忧愁的天使。”纤细的双臂向天空伸出好像在拥抱什么,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意外的刺眼。恍惚中汉尼拔的心中感到了一种失落的感情,他米沙的那些日子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和眼前这个女人,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家伙就是米沙的母亲。和米沙度过了一个个本该属于他的日日夜夜,杀机在妒恨的肥料里疯狂的成长。
“就算我的日子有多难过,只要有她那小小包子脸上的笑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栗色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希望。大提琴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缠绕,“她总是那么聪明,所有事情都不用讲的太清楚就知道怎么去做,从来就没有让我感到失望,就算在别人面前多么的无法无天,可是在我面前却一直都是那么乖巧。明明只是一个一丁点大的孩子却能让我鼓起勇气来面对着个肮脏的世界。
闭住双眼,在黑暗中跟随着音符去寻找她的世界。
第二章最终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大提琴和低音琴跃跃欲试的音符来到。汉尼拔的眼中不停地开始浮现和果子短暂却甜美的生活画面。她的笑、她的哭、她赖皮的样子 ,咬人时候的撒泼,交错展现在他的眼前。
“呐,你相信命运么?”破碎的女声打断了汉尼拔的幻觉。
小提琴的声音不断地上升,加西亚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向着汉尼拔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得。瘦小的身体却站的出乎意料的稳定。
“命运将她交给了我。所以……”
瘦小的身体像箭一样射了出来,藏在手心的针筒刺向汉尼拔。“她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是我……”破碎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比一声刺耳的声音。而播放机里的小提琴搭配似的一声比一声高,就像琴弦已经处在断裂边缘时发出的最后的声音。带着幸福微笑弧度的嘴角也被拉伸开来,栗色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第四章乐谱正式响起。
汉尼拔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扑面而来的针筒,加西亚把手一横又再一次超汉尼拔腹部刺去,依旧被汉尼拔轻巧的躲开。无论加西亚有什么样的攻击汉尼拔都能从容的躲开,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攻击都包含了满满的杀意和愤怒。
“都是应为你!因为你!没有你的存在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就是因为你这个怪物。你抢走了她。”
汉尼拔抓住飞来针筒的胳膊像掰牙签一样轻松地掰断了她的胳膊。一只手按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握拳给她的小腹狠狠地一击。
看的在地上像死狗一样不断抽动的加西亚,汉尼拔感到了愉悦。用手抓起肮脏的头发,让加西亚不得不仰视他。“加西亚女士,事实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不是么?你难道不也是怪物么,你的前两个儿子去哪里了呢?你后院的不足十岁的孩子的骸骨是谁的?我也是在帮助米沙离开你这个会吃了她的怪物。我这是在保护米沙。”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莉莉是女孩,是女孩!我怎么会害她,她不像肮脏的男孩,她可爱、干净、纯洁。我才是那个不会伤害她的人。而你,你分明就是把我的莉莉当成了满足你肮脏欲望的代替品!她才不是你的米沙!不是!”
墨色的瞳孔缩了缩,汉尼拔发怒的用力的抓着加西亚的头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在地板上,发狠的力量击碎了加西亚的头骨,“她是,她是!她就是我的米沙,我怎么会认错呢~我可爱的小家伙~……”
汉尼拔站起身来,望着地上半边脸已经碎的凹进去的加西亚,黄黄白白的液体不停地流出来,一只眼珠不知是何时掉出来的看的汉尼拔。嘴边还维持着微笑的弧度。
“有什么比现在的你还可笑的呢,加西亚~”
雨鞋踩碎了掉出来的眼球,留下一汪清水在摇晃的白炽灯下闪着光芒。播放机也再也响不出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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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轻轻抚摸着果子酣睡时的脸夹,长长的睫毛不断抽动,嘴角流下了晶莹的液体。
“怎么可能不是米沙呢。”
抬头望向窗帘缝隙外的月光。
而在他不知道的窗外拥有一双白色指甲的手紧紧握住。
为毛我总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啊。。。果然是经验不足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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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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