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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闭月星 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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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
“是。发烧得厉害,无法起床呢。”
“...是吗…”
正确认着侍从们给自己准备的轻便行李的扶苏,表情变得惊讶了起来。原本说好一起同行的胡亥,不知为何从凌晨开始突然发烧,不能醒来。扶苏担心地抓住了传来消息的侍从。
“病情如何,大夫已经来了吗?”
“是。刚刚到胡亥公子的房间,正在查看病情。”
“…那样子啊…”
点了几下头的扶苏,朝着胡亥的房间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还以为难得可以和胡亥一起…两个人可以谈谈心呢…
“胡亥哥哥生病了吗?”
“…阿花…”
看到一路摸索着走近自己的阿花,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扶苏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的表情。对于扶苏来讲,阿花也是给自己莫大安慰的妹妹。
“…嗯。不过,不用太担心,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那么…是我和扶苏哥哥一起去吗…?那一路上负责护卫我们的是…”
阿花转动着毫无焦距的双眸,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开了花。
“这次升任为士官的那个人吗?”
“… …”
“是叫彗星吗?”
在半空中甩了几次的阿花的小手,终于抓到了扶苏的衣领。投进扶苏怀里的阿花,看起来心情很好,把头也靠了过去。相反,扶苏的脸色暗了下来,凄凉地笑了笑。
“…不是。这次士官不用去。”
“…哦…?”
“是舅舅替我们安排的几个壮丁跟着。”
“…为什么呢?”
“… …”
“…仕官现在开始有很多事情要做…”
“… …”
“再也…不是守护我的存在。”
感受到了显得非常犹豫的扶苏的声音,阿花也觉得莫名其妙就不再说些什么。虽不是很清楚其原因,扶苏分明是非常伤心着的。
阿花觉得自己不能问扶苏为什么。所以,只能握着扶苏哥哥的衣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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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已经出发了吗?”
“是。刚刚带着几个奴婢和文将军特地安排的几个护卫一起出发了。”
“…很好。”
看着不安地在传话着的小璐,骊姬露出僵硬的微笑。
“天赐良机。正好文将军也因为有事急着入宫了…”
“…骊…夫人…”
“…把这个…”
还在犹豫不决的小璐面前,骊姬把手里拿着的艳红的兜子给了小璐。小璐不知道那是什么,先接了过来。骊姬把声音低了下去,窃窃私语着。
“足够多的财物。告诉他们要干得漂亮一点。”
“… …”
“一定要赶尽杀绝。绝对不能留活口。”
“…是…”
“假装是一批强盗…务必要断了他们的命。”
小璐恐惧得低着头,好不容易才低声回答着。而骊姬咬住自己的嘴唇,焦虑地转着身。
扶苏和阿花。
也许…过不了今晚,他们就像一滴滴晨露,从此消失在这个尘世中。
阿花…阿花也是…
想起了躺在自己怀里的阿花,骊姬慢慢咽了一口唾液。但是,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明明知道是不可原谅…那就诅咒我吧。
冷酷无情的骊姬的眼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能镇定下来。骊姬一直在不安地紧握着双手而已。
“您起床了吗?”
也不知为何,彗星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昨夜没有在晸赫寝室留宿,而是在自己房间里做事做到凌晨还没有合眼。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彗星,看到先镐和自己搭话,眼前还是觉得昏昏沉沉,向着先镐眨了眨眼睛。
“…嗯。”
“看起来很疲劳嘛。本来想要叫您起床来着,只是看到您实在是疲倦不堪…”
“…做得很好。”
伸一伸懒腰,动一动僵硬的身体,彗星一边走着一边叹了一口长气。腰酸背痛得都想去温泉泡一泡。闭起了双眼后的彗星,对先镐说着话。
“嗯,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只有朝官大人来找过您。说是想知道上次拜托您的事情怎么样了…”
昨天彗星一直在忙着的事情是进托付给彗星的。既然已经升格为仕官,就应该开始着手管理奴婢们了。所以,把家里所有有关奴婢们的文书都整理了一番…
“告诉他您在睡觉,他回去之前只是留着话,说叫您去他那里一趟。”
“…嗯。”
“而且,扶苏公子他们也出发了。”
“… …”
一听到扶苏的名字,彗星把紧闭着的双眼睁开着。对于扶苏的那种早已变成一种习惯般情不自禁的感情实在是让自己难过,彗星无声地望着半空。
是啊,今天早晨就出发了吧…
“…顺利…出发了吗”
“是。顺利出发了。”
“… …”
“只是…胡亥公子突然从凌晨开始发烧,没能一起去。”
“… …”
先镐无心说出来的话让彗星颤抖着把头转了过来。
“胡亥…公子…?”
“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一大早开始叫大夫什么的乱了一套。”
“… …”
胡亥…突然生病,没有和扶苏同行…
“…那么…阿花呢?”
“一起去了。”
一阵眩晕。
瞬间感到了心跳加速,心绪缭乱。
彗星慢慢皱起了眉头,咬住了嘴唇。
为什么...胡亥突然发烧,而且刚好是今天凌晨…可是…阿花也同行了啊…
“…公子…?”
先镐停住了说话,查看着彗星。彗星的脸色显得疲惫,但更多是参透着不安感。先镐惊讶地叫了一声彗星,而彗星好像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去哪里?”
“…得去查一查。”
看似有些鬼迷心窍的彗星,急忙离开了自己的住处。看着彗星背影的先镐,今天觉得格外得不安,久久都不能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彗星…为何…
“有什么事情吗?”
“有几件事情想请教。”
走到胡亥住处的彗星找了服侍胡亥的侍从。当然不敢直接去找胡亥公子探个究竟,只要和旁人确认一些事情就可以…
“请下问吧。”
“…听说胡亥公子发高烧晕厥了过去,是不是?”
“是。从凌晨开始一直在呻吟着,最后晕厥了过去。但是,现在早就好了,正在喝海带汤呢。”
平心静气地回答着彗星的侍从反而对彗星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有太多问胡亥公子身体状况的人,也许,彗星也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那汤药不适合继续喝。所以,大夫开了新的处方药就离开了。”
“…汤药…?”
听到侍从的话,彗星深深皱起了眉头。
胡亥的发烧…是因为喝了汤药…
“其实,从昨天开始胡亥公子就开始喝汤药。说是一些补气的汤药…”
“…从昨天开始…”
彗星感觉到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徐徐地变成了真实。彗星一边听着侍从的话,一边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是。是骊夫人亲手煎的汤药。据说是为了胡亥公子还特地准备的呢。”
“… …”
呼吸都快停止了。尽管,自己曾经也猜想过…
“分明是骊夫人准备的吗?”
“…是的。但是为何…?”
“… …”
不顾侍从的那慌张的气色,彗星扭转了头。然后,焦虑地咬住了嘴唇。
也许,真的要发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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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文将军已经入宫了,估计傍晚才能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第一次如此匆忙地跑去找晸赫的彗星,听到进的话后脸色顺便变得苍白。进看到彗星那张白纸一般的脸,自己也跟着吓了一跳。
“到底是什么事情?文将军他-”
“扶苏…扶苏公子…”
彗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头低了下去。如果…如果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话,真的会出大事。而且,已经没有时间去耽搁了。
胡亥因为发高烧而晕厥,没有和扶苏他们同行…而且,那是因为喝了骊姬吩咐的汤药…这不正是…
扶苏身上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仕官,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
“请告诉我扶苏公子去的墓地在哪里吧。”
“…什么…?”
“请告诉我吧。”
好想把一切的一切赶快告诉进,但彗星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子做。
在还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不能把事情闹大。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再触怒了骊姬,和上次一样狼狈不堪…
可是,又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祈祷扶苏万事平安吧。
“…那个地方在沿着清河江往皓雨山的路口。”
“… …”
“但是,为什么要问这个…”
看着替自己担心着的进,彗星苦心露出了一个微笑。如果沿着清河江顺流而上,人迹并非稀少…自己也好像并不陌生…
“…可以借给我您的马吗?”
“… …”
“理由以后再告诉您。事情紧迫,可否借一匹好马?”
“… …?”
一定要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虽然,与扶苏正面碰面会有些尴尬,但是一定要确认扶苏平安无事。如果现在马上去追的话,也许还能追得上他们,也可以确认扶苏平安无事…
“请快一点…!”
“… …?”
恐怕现在就该回来了。自己赶忙跟了过来,按道理要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和扶苏一行碰面才对。天早已暗下来,可是,还没有看到和扶苏一起同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扶苏和阿花。
彗星喘着气,收缰勒马。彗星环顾了整片森林。好安静。安静得都快发慌。
彗星往更北边方向走去,咬紧牙关,忍住不时袭来的不安感。彗星宁愿扶苏再一次用怨恨的眼光看自己,只要确定可以看到扶苏本人。
感情在理性的范围内快要爆炸了。
“… …”
一路快马加鞭的彗星,瞬间用力拉住了手上的缰绳。一直温驯听话的马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彗星慌张地抚摸了一下马的鬃毛后使了一点点力气拉一拉缰绳,督促着马儿赶快往前跑。但是,事与愿违,马没有往前走而是往后退。
“为何这么踌躇不决,还不快…跑…”
彗星急切地拉着马回头的瞬间,展现在彗星眼前的一景一幕让彗星紧闭着嘴唇,瞪大了双眼。
“… …”
徐徐用力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视线的彗星,发现了什么后,立即屏着息。彗星看到的是…不远处被树丛挡住只露出一半的…
人的尸体。
“… …!”
惊愕的彗星瞬间耸了一下肩。彗星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而彗星骑着的马好像出于一种解脱感而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住了脚步。
彗星都忘记了把马拴在附近,就赶忙跑过去确认自己所看到的。走近去看,的确是尸体。而且是…被飞箭击中而死的侍从的尸体。
彗星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再去看树丛的对面。
“…天啊…!”
一眼就能分辨得出的骇人的惨状…人和马都倒在了血泊里。
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的彗星,往后退了几步后再次往前拨开了树丛。因为一时的冲击都不能再说出话来的彗星,开始确认着倒在血泊中的人。
一点呻吟声都不存在的孤寂感。
这些尸体中有些是被箭射穿而死,有些是被剑砍死。但是,如果说有一个共同点的话…在左胸都有一个致命的伤口。
看起来…是先用箭镇压以后,一个一个再确认射杀的样子。面对目不忍睹的惨状,彗星都不能合起嘴,用力握紧了手中的莫邪剑。
莫非…那些家伙们…把扶苏一行…
“… …”
想极力否定这一切的彗星转了头,结果更加让他变得崩溃。映入彗星视线的是一个女人。
彗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她不就是…阿花的随从吗?
“…扶…”
彗星紧锁双眉,走近了那个女人。那女人睁开着双眼却没有了呼吸。僵硬的尸体在黑暗中保持着半张开嘴望着半空的表情。嘴边的鲜血早已开始凝固了起来…
“…扶苏公子…?”
彗星好几次确认着刚才那死去的女人后,用摇晃着的视线去一个一个确认着这些尸体。
是扶苏的一行人马。不是也许,是真正的扶苏的一行。
扶苏的一行…怎么会遭到如此血淋淋的虐杀…
“扶苏公子…!”
最终,彗星发出了几近悲鸣般的惨叫声。实在是无法相信。
莫非…莫非在这些尸体中间会有扶苏…莫非是真的吗…
“… …!”
彗星把那些散落一地的尸体一个个推开,固执地想要找出些什么。在一动不动的尸体中间还能有些什么东西呢?
但是,像一个失常的人一样,彗星还是继续翻找着什么。
“扶苏…”
事实上,一边翻找一边也想不通。他们真的是扶苏的一行吗?真的不愿相信。多么希望自己是看错和想错…
“扶苏公子-”
只是,每推翻一个尸体,分明能确认的是,他们的确是自己所认识的面孔。虽没有什么交情,至少也见过一两次的面孔。
每当确认这些时,彗星的脊髓都感觉到凉飕飕的。
“… …?”
想到了某件事情的彗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咬住了嘴唇。在黑暗中也能确定的是,在这些尸体中没有年幼少年和少女的尸体。
彗星把头抬了起来,向着沉浸在黑夜里的森林大声叫了起来。彗星的双手在颤抖着。视线也更加摇晃得难以再去分辨出眼前的一切…
彗星抱住自己的头,发出粗重的喘气声。
他们的确是扶苏一行。只是,扶苏和阿花却没有一点痕迹。
彗星用力镇定下来自己混乱的感情,再一次环顾四周。
“扶苏公子-!!”
彗星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只有自己的回声传到自己的耳边而已。
彗星伤心得都快无力跌坐下来,任自己的身体打晃着。
什么是让自己感到最害怕的…彗星正在又一次亲身体验着。
难道这一切是梦吗?到底…扶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论怎么挣扎,也只是一个年幼的少年而已。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受重伤的啊花。
被那些黑衣人一下子逮个正着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 …!”
从身后传来了拔剑的声音。扶苏不敢回头。那走近自己的恐怖的脚步声压迫着自己…无法呼吸。
“…啊…!”
急忙走下坡路的扶苏最后还是被突出来的树根给绊倒。打滚在地的扶苏想要抱着阿花,但是,阿花离扶苏越来越远…
“…阿…花…?”
应该感到剧痛而哭出声音才对的阿花,却没有一丁点反应。毫无一点呻吟声而脸朝着地被甩出去的阿花…一直都是一动不动。扶苏咬住颤抖的嘴唇,在地上开始爬向阿花。扶苏感到全身酸痛。
“阿花…阿…花…”
扶苏恳切地呼叫着阿花,而阿花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一句救命都没有。
“不行…不…行…阿花…?”
扶苏好不容易才爬到阿花的身边,正准备伸出手的刹那,在阿花和扶苏之间闪烁着一把刀剑。扶苏全身一震,停止了动作,慢慢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
尽管被黑布蒙着面,根本看不清长相…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无论他是谁…一定是为了想要杀了扶苏而追过来的…
“…谁…是谁…到底是谁…!”
扶苏吸了一大口气,往后蹲坐了下来。尽量用大胆而冷静的眼光去怒视对方,其实心里一点自信都没有。口干舌燥,焦灼万分。眼前一片漆黑。
手拿一把利剑的刺客无需再说什么一般直接竖起了剑。看来他是决定一刀了断一切…
“… …”
扶苏多么希望自己的手上也有一把剑,哪怕是木剑…也好。
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明知道没什么用…好歹也可以发挥一下从彗星那里学来的剑术,去反抗一下…
“… …!”
当过于锋利的刀刃在半空中划一个弧线劈过来的瞬间,扶苏连眼睛都忘记闭起来。只是对突如其来的眼前的一切,活生生的现实表示不敢相信。
现在的自己…到底在经历些什么呢…
“…扶苏公子!”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是…彗星!这个声音…急切呼唤自己的这个声音是…彗星…
扶苏一边看着向自己劈下来的刀刃,一边在想着。
彗星的…声音…
“… …!”
突然,让扶苏觉得这一切不只是幻听的,是因为一道光线。
随着短而深的悲鸣…热血喷到扶苏的脸上。
扶苏被喷湿自己双颊的这一惨状僵住了。向着自己砍过来的闪烁着的刀刃,握着那刀刃的手腕被截断的瞬间…
是…彗星!
“…扶苏公子…!”
原本袭击自己的家伙惨叫着握住手腕已被截断了的手臂。
惊讶万分的扶苏抬起了头,把视线转向一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
彗星。真的是彗星。
“…彗…”
“…不要紧吗…!”
往踉踉跄跄抓不住中心的刺客身体里用力插进名剑莫邪后再拔出了剣,彗星向扶苏转了身。之前一刀把刺客的一只手腕断去了的彗星,再挥了一次莫邪剑,这次是割断了刺客的喉管。
“…彗…彗星…”
“… …”
看着黑衣刺客无声地倒了下去,彗星赶忙跑到扶苏旁边。扶苏用一种比之前更是无法相信的脸色去望着彗星。
彗星…彗星怎么会…
“彗星…彗星…!”
直接跑去彗星那里,握着彗星衣领的扶苏,眼睛都失神了。扶苏看了一眼刚刚倒下去的刺客,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
“…彗星,我…我…”
还没真正清醒过来的扶苏哽咽着,之后,放声大哭着把身体蹲了下去。彗星把扶苏紧紧抱住,自己也把急促的呼吸慢慢缓和下来。
急忙一路跟着走到这里来时,看到扶苏的侍从们和护卫们横尸遍野,眼前一片漆黑。如果自己慢了那么一点点的话…
“… …”
轻拍着扶苏,试着把受到惊吓的扶苏镇定下来的彗星,眯了眯双眼,往前看了一看。
躺在扶苏正后方的…那小小的…身躯是…
“…阿…花…?”
彗星的眼神开始颤抖着。从彗星身上抽出自己的扶苏,现在才认识到彗星的真实存在一般,弹了出去后抽搐着身体。
“…阿花…彗星,救救阿花…”
“… …”
确认着在自己的怀里毫无动静的阿花…彗星感到茫然若失。
真的是…阿花。
阿花…为何阿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无情地刺进阿花身体里的飞箭,彗星变得义愤填膺。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情。
因为有阿花,所以一直认为还不至于…就算是骊姬也不至于…
“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突然从四方射来了很多箭…”
“…天啊…”
“我幸运得避开了…只是…阿花她…阿花怎么办?”
“… …”
扶苏看着彗星后放声大哭了起来。之后,暮然往彗星的背后看了一眼…
“… …”
扶苏瞪大了双眼,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一直在观察着阿花的伤势的彗星,没能去观察扶苏的表情变化。而扶苏喘着气喘到最后都快崩溃了。
“…彗…彗星…”
当彗星还在为了阿花的伤势感到焦虑时,扶苏却不能动弹自己那早已像冰块一样冻僵了的嘴唇。扶苏看着彗星,更确切地说,是看着彗星的正上方,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都忘记了。因为过于惊讶,还有就是彗星的出现让自己感到了安心。
追杀自己的黑衣人…不是一个…还有很多的呀…
“彗星,后面-!!”
扶苏惨叫了一声。无声无息地向着彗星的脖子劈来的锐利的刀刃…让扶苏变得彻底窒息。
在自己的悲鸣声还没有结束之前,就即将要砍向彗星的刀刃,方佛只有在梦里出现的存在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 …!!”
“不要-!!”
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某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极度残忍的事情。扶苏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受这种痛苦…真的是无法理解…
如此惨烈的夜晚,就这样向着扶苏袭来。
残忍而又窒息的夜晚。
第二十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