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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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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做手机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能不能保密,是不能强求的。呐,别人不小心看到了,也不是手机的错。发生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我收到了条短信,要不要来看一下啊?
要就只能怪林冉风过分激动,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点小酒跑去上厕所,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机随手放在了吧台上,一个不小心让郝柏把他的短信铃声特地设成了由其倾情献唱的:“你是风儿,有点傻,快来看我短信吧~”,一个不小心他的手机是可以把短信内容一并显示在桌面上的。
作为一个身体健康,感官良好,尤其是眼神犀利的男性同胞,秦槐南一个不小心就看见了某人嘚嘚瑟瑟发来的短信:“风儿,他是不是攻,是不是!我已经可以想象你今天晚上娇羞地抱着胸大叫雅蠛蝶的场景了咩哈哈!不要忘记我们打的赌,我的十瓶脱毛膏哟~总攻SAMA妥妥滴!”
此时此刻,秦槐南真真觉得腐是一种病,得治,谁治都不一定能治好,不如他来治。树立正确的三观的确是当代青年面对的一大及其严肃的问题。
由此可见,引发惨案的不一定是馒头,也许是手机。
看着眼前那张万千少女梦里渴望触摸的脸,郝柏咽了咽口水,心里把林冉风千刀万剐了无数遍(林冉风:我是无辜的嘤嘤嘤嘤……),最后干脆破罐儿破摔,小屁屁往旁边挪了挪企图拉开点距离,然后说:“那那……那你总不该是个受吧!”说完心里不禁奸笑着想:“哼哼,按照男性尊严回击,你一定会说你才不是受你是攻啊!反正最后你还是个gay!”
秦槐南默默地看了眼前惊慌却还要自作聪明的小姑娘,认真地说:“我喜欢女人。”
郝柏:“……(你强!你赢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上的窗帘缝打在了郝柏的脸上,秦槐南见她被堵住的痴呆模样,一双汪汪的眼睛还盯着他时不时眨巴眨巴,一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郝柏:哎呀妈呀咋这么刺眼呢),乘胜追击:“随随便便拿人打赌,赌注还是什么,脱毛膏?郝同学,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可以值十瓶脱毛膏呢。不过你们好像谁也没赢,啧啧,真可惜。”
郝柏本来见了之前在酒吧满眼冷漠的总攻SAMA一笑,就像被破冰船破了坚冰之后显露出荡漾的海水,正愣神。可是面前男人一番话语着实提醒了她,脱毛膏似乎没指望了,心底不禁一阵戚戚,“我不是不认识你嘛,打个赌又不会少块肉。”死鸭子嘴硬中。
“秦槐南。”“啊?”“我叫秦槐南。”
郝柏很郁闷。
不但因为到嘴的脱毛膏飞了(咦,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还因为旁边某位大神在跟她进行了一番主题不明,意味深长并被告知姓名的对话后,又端正的坐好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理她。
大巴车颠着颠着,就把郁闷的郝柏颠进了周公的天地。
青灰色的天空,肆虐的狂风。破败的城里烟雾缭绕,被风吹得翻飞的头发和纹路复杂的红色喜袍。天边突然金光大作,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朝着她缓慢靠近。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手拿强力冰肌脱毛膏、驾着深层美白面膜来娶我。可是谁能告诉郝柏,为毛当那人靠近的时候她看到的是秦槐南的脸!?
郝柏拼命地摇头,摇着摇着突然又看见前面一提着纸袋的人掉了个东西。她捡起来定睛一看,然后冲着那人大喊:“喂,你的脱毛膏!”那人回头施施然一笑把郝柏惊出一身冷汗。只见秦槐南笑得一脸温柔:“不,是你的脱毛膏。”
秦槐南看着身边那个睡觉睡得一脸郁结的姑娘头越来越偏,越来越偏,最终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还皱了皱小巧的眉,似乎是觉枕着的东西有点硬。然后她扭了扭身子,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先前郁结的表情变成了一个舒心的笑容。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肩膀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种动物,调x教调x教,一定会变得很乖很听话(郝柏:你是动物,你全家都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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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湖畔,新月娟娟,夜不阑风不静。因为有一群寂寞了太久的学长学姐带着学弟学妹出来露营,如果可以,还想发展出一段奸x情。
“快说,你怎么跟秦大神勾搭上的!他可是我们院最好的货色啊!”杜曼恶狠狠的逼问郝柏,郝柏心虚地看了一眼对面拿着纸牌一脸云淡风轻的某人以及他肩膀上还未干透的——口水渍。
防潮布上,郝柏一干人等围坐在一起玩UNO(一种纸牌游戏,总而言之就是到把牌全打出去者优胜并且游戏结束,其谁剩的牌最多就要受惩罚),秦槐南在李其的盛(si)情(pi)邀(lai)请(lian)下也加入了这个阵营。
郝柏看着满手的功能牌正兴奋地估摸着怎么整下家,杜曼沸腾的八卦因子就强行攻入了她的思路。“我跟他不熟啦。”郝柏甩出一张牌,下家摸四张。
杜曼摸上四张牌:“我勒个去,郝柏你竟然敢整我!不熟?你靠在他肩膀上流口水流得一脸销魂,你信不信全车的雌性生物都已经用眼神把你杀了几万次了!”
那边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潇潇的声音传来:“我的牌打完了……”
郝柏内牛满面:“我的功能牌,我满手未出的功能牌!”
杜曼:“叫你整我!”
(郝柏、杜曼、陆潇潇:“我们是混学分三人小分队。”)
最后算分,数字牌一张十分,功能牌一张五十分。郝柏看着曾经为之骄傲的一手功能牌,内心在滴血——毫无悬念,她成了本轮最大的输家。
“要杀要挂悉听尊便!”郝柏头一仰脖子一梗。
“现在还不是惩罚的时候。”李其贼兮兮地一笑,“现在就你一人输,等到下一轮再输一个,凑成一对儿再惩罚。”
众人打乱顺序再次围坐成一圈,这回,郝柏看着对面笑得油光满面的痘痘兄不是心虚而是惊悚了。洗牌发牌,郝柏定下心神,低着头步步为营,功能牌、万能牌、数字牌一张又一张的甩出去。
“下家摸四张!”
“下家跳过!”
“下家禁!”
“UNO!”
“我赢了哈哈哈哈!”郝柏张狂地大笑,拍拍旁边人的肩:“老兄真对不住啊。”
“没关系。”手里握满纸牌的秦槐南给她一个微笑。
郝柏:“!!!”
“惩罚!惩罚!惩罚!”周围起哄声一片,郝柏向其中某两个喊得特别起劲的女人飞去两个眼刀。李其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别光叫惩罚啊,我们总该想想怎么惩罚吧,一男一女哟~是俯卧撑呢还是撕纸条呢还是咬……”
陆潇潇屁颠屁颠地去从包里掏出一条趣多多:“我这里有饼干!”然后飞快的拿出一块递给李其。郝柏心想:“我靠,这饼也太小了吧!”
李其接过饼干,盯着思索了片刻,说:“这饼干好像太大了点。”接着把饼干掰成两半,把小的那一半递到了秦槐南的嘴边,无限娇羞道:“老大,请。”后者则不动声色地把饼干叼在嘴里。郝柏似乎能听到众人“嘶”了一声然后心里默默的感慨:“尤物啊!”
不情不愿地蹭到秦槐南面前,凑近,郝柏感觉自己背上的汗在滚滚地流。这男人皮肤怎么能这么好,睫毛真长啊好想摸一下,呸,我在想什么!郝柏心一横,迅速地咬上饼干牙齿一紧,丫的,怎么有颗这么大的巧克力豆咬不动啊!小心翼翼地再往前咬。
秦槐南看着一张嫩生生的小脸凑在自己面前,眼睛和小鹿似的湿漉漉地瞧着自己,然后又下定决心般的去咬饼干,结果没咬动,便慢慢地向前挪。浅浅的呼吸扑在脸上,他不禁想起女孩那天在酒吧弹琴时微微晃动的光洁的背,睫毛投下的阴影,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咔嚓”一声饼干被咬下来了,唇上掠过短暂温热的摩擦,闪光灯一闪。
“李其,你个诱受,拍什么照片!”郝柏偏过头,含着饼干含糊不清地吼道,脸上还带着两团可疑的红晕。
“我才不是受,我是攻!活动照片当然要有啊你懂不懂!”李其回吼。(郝柏:“……”秦槐南:“这个蠢货和我不是一个寝室的。”)
天气明明挺凉快的,为什么郝柏就觉得那么热呢,然后准备扯上陆潇潇和杜曼准备往搭好的帐篷里走:“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睡觉。”
李其咆哮上了瘾:“睡觉就睡觉,美女留下!”郝柏头也不回的一人钻进了帐篷,剩下坐在那儿的秦槐南手指轻轻抚过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暗的帐篷里,除了一旁草丛里细微的虫鸣,郝柏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一不小心擦过的触感。不行不行,郝柏你不能想了,你是要为天下大同世界做贡献的人,又不是接吻有什么好羞涩的!想着想着,郝柏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郝柏死活要和陆潇潇坐在前排,然后塞上耳机往着窗外开始听歌,“When you put your arms around me,I get a fever that's so hard to bare.You give me fever……”顺便把杜曼一贯的怒吼隔绝在外:“郝柏你给我记着。”坐在杜曼一旁的痘痘兄笑得憨厚如初,无辜如初(作者:可怜的痘兄!我就是你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