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之源》默从沉影

4、四、服侍沐浴

　　四.服侍沐浴

　　秦源刚刚冲干净沐浴露关了淋浴，拿上毛巾准备擦身体，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直接推门而进，完全没有戒备的心思，也毫无准备，这时一惊，手中的毛巾顿时掉在地上。他顾不上捡毛巾，就在湿湿的地上跪下。

　　“主人。”

　　秦少枫有些无趣，本来只是一时冲动，来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见秦源跪下，心头一动，带了点调笑：“你别擦了，服侍我还会弄湿，给我放水吧。”

　　凡是秦少桐身边的人都知道，小少爷喜欢泡在浴缸里，很少洗淋浴，秦源自然更是清楚，只好把毛巾放在一旁，浑身湿淋淋地转身去放水，而秦少枫也忘了脱衣服，颇有兴味地打量着眼前的身体。

　　平心而论，秦源的身材怎么说都不像是“玩物”的，秦少枫见过从八宫之末的兑宫出师的“玩物”，一个个娇小瘦弱，说话比女人还细，皮肤比女人还白，当时他就觉得恶心，不知道大哥手下的一些人是怎么喜欢那种男人的。秦源却正相反，身材不说高大魁梧也算得上健壮，只看就能看得出来有多强悍。浑身赤裸着还有水珠随着动作滑下，别提多有魅力了。

　　这样的人冠以“玩物”之名，实在是……暴殄天物啊……秦少枫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欣赏的同时心里有一点奇异的悲哀和失落。这是自己第一次动心，竟然……是自己送到了陷阱里，虽然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可还是心里不大舒服。

　　秦源放好水转身，看到的就是秦少枫矛盾的眼神。不经意间他的心好似被撞了一下。在学校，他想他是懂得当时主人的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的，可惜……命不由己，终究是一种欺骗。果然，还是惹恼了主人，只是，该庆幸自己的这张脸吗？也许如果没有这张脸，恐怕主人是不会让他在身边的吧。

　　“主人，属下服侍主人脱衣？”还是秦源先从胡思乱想中清醒，低头，恭敬道。

　　被秦源的声音惊醒的秦少枫视线回到秦源身上，对方低着头，姿态与请示的话语一般谦恭甚至是卑微，不知为何既有点憋闷又有点不想对方看到自己的出神。秦少枫很清楚，自己的心还是在这个男人身上的。

　　点了点头，秦少枫也不管秦源低着头看不到，伸起了胳膊。

　　秦源好像真的看到了，无比默契地上前一步，依旧是低垂着眼，却正好能帮秦少枫脱下身上的衣物。

　　很快秦少枫身上便赤裸了，他看着秦源终于局促无措，心里偷偷笑了笑，面上却是平淡，很自在地进了浴缸。

　　舒服地伸展四肢，秦少枫闭了闭眼，享受地深呼吸了几口。还是大哥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最喜欢这种舒张放松的感觉，家里的浴缸足够自己展展地躺平。更令人惬意的是，旁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殷勤的照顾。

　　“主人，属下帮您洗头？”刚想到自己喜欢的人，那人便开口了。秦少枫微微翘了翘嘴角，点了点头。

　　秦源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秦少枫的头皮，略带些粗糙的温暖的触感带给秦少枫极大的享受。秦源的动作认真恭谨，还带着温柔和虔诚，平日拿惯武器的手略有些生疏，却并不笨拙。只有这时他才敢放肆地让自己的视线胶着在主人的脸上。

　　主人闭着眼睛嘴角微翘的样子极为……孩子气。秦源的眉眼柔和下来，几乎忍不住吻上去。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几乎夜夜梦到主人的，刚开始只是梦到主人少时随意的一句话让自己走出了地狱，那时的主人便已经像一轮太阳一般耀眼了；后来渐渐地，自己竟会梦到主人长大的样子，像是神明一般。自己知道自己对主人竟奇怪地有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却深深明白这是一种亵渎和玷污。直到大少爷从乾宫中选出十名少年，自己才知道如果努力，自己可能真的回来到主人身边。即使主人不记得，自己也……愿意跟着主人，哪怕是以最低贱的“玩物”的身份。

　　秦少枫能感觉得到秦源走神了，虽然他的手指动作丝毫未变，但总是多了些什么。水雾迷蒙中，秦少枫也有一丝恍惚，好像身边的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不是相处很久的那种，而是经历过许多后又重逢的熟悉。

　　如果不可以刁难，两个人其实可以和平甚至亲密相处的……

　　秦少枫忽然想。

　　眼神微颤，秦少枫叹了口气。秦源手指一顿，取下淋浴，开始冲去秦少枫头上的泡沫。

　　冲洗干净后，秦源又给秦少枫洗了一次头，然后换了次水，静静地跪在秦少枫身边，不言不语，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秦少枫心里赞了一句，坐起身来伸出了胳膊。秦源立刻会意地拿着浴巾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帮秦少枫搓洗。

　　洗完后，秦少枫舒服地打了个哈欠，暗暗感叹很久没有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自从自己五岁起不让保姆为自己洗澡，便是大哥代劳了七年，十二岁出国跟着二姐在美国，不好意思让二姐帮忙便开始自己洗，回国后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今日却不知为何让个刚到身边的人为自己做了如此私密的事。

　　秦少枫任性惯了，也不纠结自己的心情，伸手挂在了秦源的脖子上，明摆着让秦源抱。秦源脸红了红，顺从地用另一只手穿过秦少枫的双膝抱起秦少枫，轻轻把秦少枫放在床上。

　　“你去穿件浴袍吧。”秦少枫懒散地躺在床上，只盖了浴巾吩咐，虽然不舍眼前的美景，却更怕万一流出来鼻血更加丢人。

　　秦源虽不明白为何主人如此快地温和下来，却也仍是平静至极地找了件浴袍披上。这浴袍是秦少枫的，比他的自然小了一些，披上也不过刚刚到大腿根，反而更添了几分引诱的味道。秦少枫摸了下鼻子，没有说话。

　　按时间来看，秦少枫这时该吃饭了，不过也许是秦少桐知道自家弟弟喜欢泡澡的习惯，没有叫他下楼吃饭，反而让人在楼上等着，随时帮他准备食物。秦少枫跟自己大哥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尤其是秦少桐对自己的上心程度，说句“弟控”都不止，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便让秦源吩咐外面的人端上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