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使和上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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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现在的心情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看着身边满脸睡意但却努力撑起眼皮的Sherlock，John有种新婚旅行的错觉。Sherlock看着笑得这么开心的John，觉得自己这次旅行的决定做对了。他想这就是爱吧，就算自己再不感兴趣，只要John喜欢，他都会去接受，只因为那是John喜欢的东西。
当然了，这次美国之行应该是更符合Sherlock的口味。这次的案件被John称为天使案，因为至今还没有找到凶手，所以John只是想好了标题，却没有开始写内容。
那天Sherlock正在打趣John，说他的博客停了三年，终于又重新开始连载了的时候，威尔找上了门。
“Holmes先生，又发现一具尸体，作案手法和之前亚尔维斯的案件一样。”威尔显得很紧张。
“真的？在哪儿？我马上来。”Sherlock整了整西装，拿起了大衣。
“在老圣巴特里爵主教座堂。”
Sherlock和John赶到的时候，整个教堂已经被团团围住。显而易见，市民对于自己常来的这个地方发生命案显得很恐惧。教堂处在一个较为喧闹的街区，前后都有居民区，凶手会选择在这里作案的原因是什么？Sherlock前后检查了一下整个教堂，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难不成凶手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然而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来教堂祈祷的时候，遇见了被害人，所以杀了他？可是这样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是更多了吗？
“Holmes先生，上次你说要我们检查床头的呕吐物，我们已经检查了，里面发现了治疗脑癌的药物。”
“脑癌？”Sherlock自言自语，好像在寻找那把可以解开一切的钥匙。
“是的。这次的死者是一个逃犯，上个月在泽西州开枪射杀了自己的妻子和继女。”威尔看了看被吊起来的尸体。
“逃犯？有情人的官员？”Sherlock眼前出现了多种可能，然后不停的删选。
就在Sherlock认真思考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已经悄悄盯上了他们。
纽约的夜晚总是很美丽，街上熙熙嚷嚷的人群，远处闪耀的霓虹灯，John却窝在房间里看着Sherlock走来走去，实在无聊极了。
“Sherlock我出去买点东西喝。”John那起沙发上的外套，把桌上的手机放进口袋。
“好，路上小心，不介意的话……”Sherlock难得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回应John。
“知道了，黑咖啡两颗糖。”John套上大衣，出了门。
这个时间的咖啡厅，客人竟然很少。John买了咖啡，走出店门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老圣巴特里爵主座教堂，如果不是这里早上刚刚死了人，John可能会觉得这是一座很美丽的建筑。
“先生……您踩到我的东西了。”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在John身后响起。John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踩在了一份报纸上，转头歉意的看了看那个人。
“啊！不好意思。我帮你捡起来。”John弯下腰，手还没有拿到报纸，就被人一个手刀打晕了。
另一边，在房间里的Sherlock不停地看着时钟，已经一个小时了，John到底去哪里了？Sherlock在屋子里兜兜转转，坐立不安，打John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Sherlock的心脏猛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John，你到底在哪里？
John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在教堂里了。早上刚发生了命案，这里被警方封锁，根本没有人，晚上警察也已经撤走了，John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John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却没有办法接听。
“你是个同性恋者。简直就是可恶。”一个男人走到John面前，面容憔悴。
“唔……”John摇了摇头，因为他看见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旁边的意思上放着一捆鱼线。
“不要否认了。我可以看到。你知道吗？我可以看到。”那个男人发了疯似的，在教堂里大声喊着，根本没有注意到John忍着痛把自己的一只手从绳子里挤出来，拿了手机按了接听键。
“John？你在哪里？John？”电话一接通，Sherlock就不停地问着，却发现对方没有回应。
“你叫John，对吧？”那个男人走到John面前，用手术刀划开John的大衣。
“唔……”John看着那人的眼睛，一脸的乞求。
“我早上听到那个叫Holmes的男人这么叫你。真是可耻。”那个男人说着，“你可以告诉他你在哪里啊，告诉他你在教堂。哈哈哈哈哈！可是你做不到！我要代替上帝来惩罚你们这些可耻的人！”
Sherlock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教堂？Sherlock一听到这个词，连外套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John，等我，我来救你。
“你知道我能看到什么吗？”那个男人放下刀，坐到John旁边，就像是在和老友聊天一样，“哦！我忘了你不能说话。我帮你把胶带撕下来，不过你可不能大喊大叫，否则我会杀了你的！”那个男人慢慢撕下胶带，轻轻叮嘱John。
“好了。”那个男人把胶带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你知道我能看到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John的声音很轻，好像一大声身边的人就会一刀捅死他。
“我可以看到你们的罪恶。你们一切的罪恶。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个男人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John一样的蓝色，缺少了一些东西。
“罪恶？”
“是的。就像你是个同性恋者。就像亚尔维斯是个贪官，对妻子不忠。”男人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无比。
“那你呢？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犯罪吗？”
“犯罪？哦！不！我是代替上帝的执行者。或者说我马上就要变成上帝了。”男人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好像要赶走什么一样。
John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头痛，视觉神经受压迫，脾气暴躁，这个人可能就是Sherlock要找的凶手，那个有脑癌的人。可是John并没有说出来，装作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我就要做上帝了。所以我得在我死前，减少一点罪恶。”男人越来越激动，John不得不往后挪一挪，来避开他的唾沫星子。
“好了！我们说了这么多了。现在我要把你变成天使。这样你就可以洗清你的罪恶了。你是我遇见的这么多个罪人中最乖的一个了。”男人又拿起手术刀，继续划开John的衣服。
“可能会有些疼，可是马上你就可以变成天使了。”男人看着John光滑的背部，拿着手术刀比划了一下。
刀刃碰到John背的时候，John还是不自觉的躲了一下，结果却换来了男人的一个耳光。
“你躲什么？不准躲！这么神圣的事，你怎么可以不接受！”男人一个耳光扇的John说不出话，愣愣的让男人继续在背上动刀。
John这个时候无比的肯定自己当年对Sherlock的评价是准确的。他就是个姗姗来迟的人！他在这里马上就要死了，Sherlock还不知道在哪里。
“嘶……”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的痛感刺着John，John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做任何动作，他知道现在反抗的话可能死的更快。
“住手！”Sherlock一脚踢开教堂的门，看见John光着身子，背上已经被划出了两条深深的口子，血在背上肆意蔓延。
“你看，你的另一半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也做成天使？”男人停下手，笑着看着Sherlock。
“混蛋！住手！”Sherlock冲上去，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常年的服药和化疗，让男人不堪一击。
刀从男人手里飞出去，掉在地上，男人爬起来，和Sherlock扭打在一起。John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可是看见Sherlock被那个男人勒住，还是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报了警。
Sherlock抱住男人的腰，把他掀翻在地，看见John已经倒在椅子上，又狠狠往男人身上踩了几脚，才过去抱住John。Sherlock用边上的衣服碎片按住伤口，可是伤口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Sherlock第一次想哭，他好像可以看见John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失，而罪魁祸首还在一旁哼哼唧唧。Sherlock很想上去杀了这个男人，用尽一切残忍的方法，把这个男人折磨致死。可是John虚弱的呼吸声告诉自己，不可以离开他，一定要陪着他。
警察和救护车到的时候，Sherlock的眼泪已经下来了，手里的衣服早就被血染红了，Sherlock平生第二次觉得害怕，真正的害怕。他等了三年，才等来了和John的团聚，怎么可以就这么错过。Sherlock看着John被抬上救护车，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跟上去。
一路上，Sherlock一直握着John的手，John的手原来带着很舒服的温度，John常说Sherlock的手冰冷的像是死人手，可是现在John的手却比Sherlock的还要冷。Sherlock不停地喊着John的名字，不停地喊着，好像下一秒钟，这个男人就会醒过来和自己说别哭了，傻子。
可是没有，John一直在昏迷，血暂时止住了，可John的生命体征一直很弱。Sherlock听着生命体征监测仪才发出的缓慢的“嘀嘀”声，总觉得有越来越慢的趋势，好像下一秒就停下一样。到了医院，看着John被推进手术室，Sherlock几乎是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很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让John出去买咖啡，为什么自己要带John去犯罪现场，为什么要带John出国，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回来，什么当初自己没有真的跳楼死掉。如果他当初真的跳楼死了，John会很难过，可绝对不会想现在这样，如果自己死了，John现在就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一切都是自己的错。Sherlock懊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却看见很多医生往手术室里跑。
“Watson先生的家属是吗？”一个小护士拉下口罩，紧张的看着Sherlock。
“是的。他怎么了？”Sherlock站起来，捏住护士的肩膀。
“他的情况突然恶化了。现在在急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进去陪护。”小护士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脸上满是泪痕。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天使和上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