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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我才不叫张怂你才叫张怂你全家都叫张怂 ...

  •   张从心一边拉拉门儿一边往公厕外面走,然后他整个人都傻逼了,因为他透过公厕肮脏的窗户看见外面倒着一地尸体。依稀可以辨认出是跟他一起的那一伙混混。尸体!绝对是尸体!他觉得自己虽然刚尿完但是又快给吓尿了。鼻腔里灌满的血腥味比他以前打过的任何一场架里的都来的浓的多的多。
      他两条腿是拔不动了,痴呆一样的看着眼前月光下的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
      嗯?月光?是……晚上?
      那个男人对面站着的应该是王锋。
      云退去的那一瞬间张从心突然安心了一下,嗯,没错,他一定是在做梦。因为他看见王锋下身是昆虫的肚子和带刺儿的细腿,背上还长着虫翅,然后王锋的嘴巴张了张,不是上下张,是左右张。他心想等他醒了一定得告诉王锋,好好恶心恶心他。
      然后张从心就在心里喊,快醒来快醒来,然后开始在心里唱两只老虎,也不是非唱两只老虎,只是每次他一做恶梦的时候只要在心里唱唱歌他就会醒。他刚唱了半句,那背对着他的男人突然凌厉的看了他一眼,有黄光一闪,在他唱到的半句里的一个字儿才哼了一半儿的时候,那个男人直接把他眼前的墙带窗子撞成了渣渣,带着杀气直扑向他,然后在他的后腰已经撞在公厕的洗手池沿儿上,而后脑勺撞在了洗手池上方脏兮兮的镜子上了的时候,他唱完了后半个字儿。然后他眼前一黑,这才来得及转换思维,想到这个人一定是想杀死我。

      啊,要死了呢……

      …………………………………………………………………………………………………
      这天早上起来张从心就觉得自己要倒霉,虽说他活了二十年也没少倒过霉。要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死去的爹娘给他起的这名儿。张从心,从心,想来是父母想让此子顺从本性,随心而活,在这鸭梨山大的时代,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的一番祝福。他爹娘死后拉扯他长大的亲舅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只是可惜……只是可惜……
      “大家好,我叫张从心,弓长张,双人从,心脏的心。我老舅说,这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名字,是想让我长大将来当一个跟随心愿自由自在的人。这也是我的梦想!”
      小大人一样的张从心一本正经的在新同学面前介绍自己,嗓音清澈洪亮小胸膛挺的高高的,颇有大将风范!然后转过身,歪歪扭扭的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写的特别霸气侧漏,直拉的黑板吱嘎嘎响,整个教室的人当时就觉得耳膜穿孔牙根子酸疼。小孩儿写完了就转过身,看着满教室的人都捂着耳朵耷拉着脑袋,还以为是众人屈威于他的红领巾下了。当即小手那么一掐腰,昂起小脑瓜,那叫一个威武。

      小小的张从心正得意,就听……
      “哎你们看你们看,上面一个从下面一个心,那明明是个怂!张怂!大怂人不识字,怂到姥姥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喊话的是有小神童小童星之称的小少爷赵晓东,他缓过劲儿来,抬头一看,当即指着黑板就嘲笑出来。小从心一愣,回头一看,他竖着写的名字,上面一个从,下面一个心,可不一个怂么。本来嘛,小学生,又是一年级,谁认识这么个字儿啊,可赵晓东小朋友这么一喊,加上他在小孩子里的感染力,好嘛,全班小朋友哄堂大笑这算都认识了“怂”了。他觉得那几个一开始让他觉得特别可爱的小女生笑的格外刺眼。
      “我才不叫张怂你才叫张怂你全家都叫张怂!”张从心挥拳就上。

      这是张从心上学后认识的第一个字儿,这个字儿带着全班小朋友的嘲笑深深的戳进了他的小身子,小灵魂。后来老师把他舅叫办公室去了,没说为什么就说他打同学,再后来全班人都叫他张怂,还说他爸妈是给他怂死了。一开始他还为了这事儿跟人打架,闹他老舅给他改名字,可是一他打不过赵晓东帮的围攻,二他老舅肯定是不同意,而且压根儿没拿这当回事儿,还呵斥他说他父母给他取的名字怎么能随便改!
      后来,他八岁的时候有了妹妹,他舅舅舅妈的心思全集中在了这个小婴儿身上,渐渐地,他的愤怒变成了委屈委屈变成了自卑自卑变成了自暴自弃,自暴自弃让张从心上了初中摆脱了小学同学的欺压之后就成了小恶霸,专门欺负弱小,看谁不顺眼揍谁不管有没有人嘲笑他的名字,他老舅三天两头被叫到学校去挨训,回来他就训张从心,拿笤帚揍他,打的他满四合院里乱蹿,弄得鸡飞狗跳。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整条胡同都知道他们家出了个小混世魔王,一开始还有人唏嘘,觉得可惜了一个好孩子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后来张小混蛋看见谁唏嘘他就冲谁吐痰,欺负人养的猫猫狗狗,糟蹋人种的花花草草,往人屋里扔鞭炮,这下子再也没人可惜了,真恨不得这小混蛋赶紧滚出这条胡同。
      这么一来,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少年张从心成功正式晋级为少年混混。跟着几个高中大混混作恶,逃课,勒索同学的零花钱,欺负女孩子,去小商店顺手牵羊,后来偷他舅的钱,让他舅舅发现了一顿胖揍,他就经常不着家。初中毕业之后进了个职高,更是混的一塌糊涂。
      经常跟“大哥”去打架,张从心人精,个子小身手灵活,经常能撂倒比他个儿大的家伙,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变得颇为有价值,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他张从心才不是什么怂货!为此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值!十七岁的时候顶了他“大哥”的罪名被抓进去教育了一通,反正怎么着他又未成年,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帮大哥顶了罪特光荣。事后他大哥请他喝酒,送了他一块偷来的手表。然后他大哥就把他介绍给了那片儿的小头目,黑头。
      这几年毛头小子不知深浅日子,让他好像还真是稍微感受到了那么点儿从心而行自由自愿的味道。但是……

      他,张从心,这就要二十岁了,这三年他回那个大槐树胡同里四合院的次数还没蹲看守所的次数多,当然作为一个有神来之手称号的技术流,他倒是也不太蹲看守所。其实张从心会时不时的在他舅舅的烧烤摊儿前晃晃,也不知是不是想给他舅报个平安,还求黑头别动他舅的摊子。那黑头其实还真不敢动他舅舅的摊子,为啥,因为他就是个小偷小摸的地头蛇,根本不是什么□□还敢收什么保护费。不过黑头经常吹自己多有能耐,把初出茅庐的张从心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根本没怀疑过黑头,所以这看起来就是那黑头卖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更是稍稍降低了他心底对他舅的一些愧疚。
      想他舅摆烧烤摊儿跟他舅妈拿低保把他这个不是亲生的养大,还有自家闺女要养,他也不是真没良心。尤其是这几年没少吃亏,他不说后悔吧,但是还是知道其中差距的。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他的确尝试过再接近那个那个没有他看上去更美满的家庭。
      只是那次他给他舅买了桃酥带过去,抱着一点小小的心思回到那个四合院的时候,却当场让他舅给撅出来了,说这种脏钱买的东西他吃了会拉稀,桃酥扔在门口碎了一地。
      怂,我真他妈怂。
      张从心想。
      然后他哈哈笑了两声,笑的很干,完了转过身就往四合院外走,顺便伸脚踢烂了邻居养在院子里的一盆花,花盆碎掉的时候他听见他妹妹跑出来叫了他一声,声音一滞,显然是被拉住了。然后他就一边走一边想个老不死的真他妈不识抬举。

      后来张从心就每天隔着一条马路张望张望那个街口烧烤摊儿,看到三个忙碌的身影,就默默的走开。
      这天他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多看了那么一会儿,突然觉得他所做的一切的事情都变得那么没有意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幽灵,漫无目的的游荡在世间,也许是忘了为什么,也许是没有为什么。想到这儿他觉得有点儿窒息,晃了两晃,转头走了,刚才他的手机就一直在振动,估计是那帮流氓又在呼叫他。
      “哎,喂,我路上呢,马上过去。”
      待会儿要分配任务,自从他舅把他赶出来那次,他就只负责望风。那帮贼人一开始自然是不干,对他是威逼利诱,张从心没少挨揍,后来他假装失手了几次,他们也就放弃了,只当是他之前太过嚣张,这会儿就丢了神明庇佑。没了这双手的能耐,让他在众人间的地位一落千丈,于是他又从一个威风的神来之手变成了一介怂货。
      街边的电视机展示柜里报道着最近轰动一时的连环杀人事件,事情拖了这么久还没解决,想来是因为受害者大多是当地混混。这种人从来也没有多少人同情,死几个流氓败类给人民大众当个茶余饭后的嚼头比他们活着的时候对社会更有贡献也说不定呢。张大怂货当然没忘自己也是这众多流氓败类之一,小小的不爽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站在路口等绿灯。突然就对自己刚刚的想法和现在等绿灯的行为感到很恼怒,他一转身,逆行在上班人的群里,轻车熟路的随手过了点儿东西进了自己口袋,嗯,很好,宝刀未老。快,准,狠,绝对的不着痕迹,他若无其事的走掉,可惜心里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得到了发泄。

      “你怎么回事儿啊!还想混吗!”
      一个巴掌招呼在张从心脸上,年轻的皮肤立刻红起来,这一巴掌打的不轻,他嘴里散开一股甜腥味儿,他啐了一口。任后面有两个人拿住他的胳臂,黑头狠狠掐住他的脸颊,端起他的头。
      “啊?问你话呢!说话啊!”
      黑头的另一只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钱包。
      “还说手坏了没法偷了?啊?这是什么?你他妈唬谁呢你!”
      黑头用从张从心口袋里搜出的钱包拍打着张从心的脸。今天望风的时候他走神儿了,让正在偷电瓶车的两个人给警察逮住了,那几个警察盯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过警察应该还不知道他们有一个更大的团伙,但是那俩小子给逮进去了说不定会把他们供出来,到时候就有的麻烦了。
      “哥,这我捡的。”
      黑头一拳打中他的胃。
      “捡你妈了个蛋!”
      很毒的一拳,想来是要彻底教训他,他干呕了一下,从早上到现在下午三点,他还什么没吃。
      “咳咳咳……哥……咳咳,我妈是女的,没蛋。”
      “嘿!你他妈还来劲了!”
      嘭!
      “唔!呕咳咳!”
      制住张从心的两个人差点儿连带着一起坐地下,这一脚踹太狠,张怂货整个身体都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住了。
      “张从心!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回事儿你!”其中一个制住他的人一看黑头真来火了,赶紧开骂,这个人就是张从心当年顶罪的那个人,王锋。在这一帮混混里,算是对张从心很好的一个了。王锋心想这小子平时这么滑头,发起愣来怎么这么不分时候。“从心,快给大哥认错,明天你就还是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继续坑你爹我啊!?”黑头额角青筋暴起,抬腿就踹。
      “大哥!大哥!你消消气儿,这次是意外!”王锋赶紧放开张从心,拦住黑头。“你想从心他什么时候出过岔子啊,不就这一次吗,他也不是故意的。您也不是不知道那帮狼狗,准是有记者来了,要不他们能这么勤快吗!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黑头也不是不知道,他虽然觉得张从心开了小差儿,但是这也不能全怪他,今天他分配的时候就想那片儿地方先放放算了,但是又觉得事儿应该没那么寸。结果……妈的,都怪这怂人!黑头还是觉得火大,一拳招呼过去。
      “先把这怂货关上两天!让他清醒清醒。晚上你们几个去花园小区那边看着。”
      说完率先走出了小巷,还没忘带上那个钱包。

      几个小混混也都出来了,张从心和王锋在最后走着,王锋问张从心是不是有事儿,张从心心里已经定决,虽然有点儿对不住王锋,不过,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就算回不去那个小四合院,也不想了。正在他想怎么开口的时候,王锋却慢下来,轻轻叫住了他。
      “从心。”
      “啊?”
      “咱们把黑头告给警察吧。”
      “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干了对不对,其实我也早就不想干了。”王锋看着张从心,眼神炯炯,“我都二十四了,总不能这样一辈子,要不谁想嫁给我。”
      “哎我说锋哥,不有刘姐呢吗。”
      “呸!刘小云那骚货!”王锋吼完侧过了脸。“她可比我挣得多,我养得起吗。”
      张从心看着王锋那臊样,要笑不笑的说了一句,“你是怕养不起刘姐还是满足不起刘姐啊。”
      “嘿,我发现你小子今天真吃错药了啊,让黑头揍那一顿你还嫌痒痒呢要不让哥给你挠挠?”
      “其实吧,锋哥,听说现在鸭肉比鸡肉贵。”
      王锋一巴掌招呼上张从心的后脑勺,他也懒得躲,就让他打,王锋顺势就把他的头往下按,两人扭打在一起。
      “哎你俩干嘛呢,走这么慢呢!”前面混混催。
      “我撒个尿我撒个尿。”张从心尿遁,闪进了路边的公厕里,顺便拐了王锋一肘子。
      张从心一边撒尿一边想,既然王锋也不想干了,干脆像王锋说的,告了那黑头,我跟他出去不管是干什么也好有个照应,转念一想,身份证还扣在黑头那儿呢,得想办法偷回来。想到这里又皱起了眉头,我要是走了,等这帮混蛋放出来,会不会去找那老不死的事儿啊。张从心这怂祸现在还以为黑头控制着方圆百里内的小摊儿呢,哎,没文化真可怕。这么一想,就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得从长计议。要不把那黑头宰了算了,得,为这搭上人命债不值不值,要不……诈死?这个好像靠点儿谱。张从心一边拉拉门儿一边往公厕外面走……

      …………………………………………………………………………………………………
      哗啦!
      张怂货兀的睁开了眼喘上一口气,接着一阵猛咳,依稀记得自己好像从公厕里呆到了半夜,心想着怎么撒了泡尿就到半夜了呢,而且怎么也没人喊他呢,哦对了,好像他们都死了……为什么……锋哥他好像……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尿着尿着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噩梦?嗯,八成是这样。
      想着想着他就慢慢清醒了,头和腰都疼的不行,腰好像断了似的。然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头上脸上背上已经被水浸透,他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公厕的地板上,头顶上的水管儿炸了,喷了一地水,卧槽还好不是下水道的水。他忍着剧痛从地上坐起来,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一定开是瓢了。
      忽然他就对上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那双眼很特别,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一只是正常的深棕色,一只是明黄色。于是张从心这怂货一看到这儿就开始走神儿了,心想这孩子真脑残美瞳掉了一个都不知道,该不会是掉坑里了,所以才这么一脸凶狠,嗯,一定是这样。哎,现在的孩子啊,都不学好,张怂货显然忽略了自己是个恶质贯偷的事实。他决定不管这个由于一只隐形眼镜掉坑里所以凶狠的瞪着他的脑残儿童,尝试着站起来。没想到却一把被“脑残儿童”按到在地。
      张从心“嗷”的一声惨叫,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被他判定为“脑残儿童”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正掐住他的脖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杀气。那只有着黄色眼睛的半边儿脸上,从上到下有一溜鬼画符,看上去特别瘆人。
      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张小怂货想。忽然脑子灵光一现,想起那个把他撞飞在洗手池上的高大男人。卧槽,是他!
      “是你……你想……”
      “东西呢。”干什么仨字儿还没说,对方就冷冰冰的开口。
      “我我我我我就是个望风的我我我不送毒品!”张怂货张口就说。不管是因为张怂货在江湖上混过两年,还是因为他电视剧看多了,反正他当时就觉得这人一定是毒贩子。心想这人长这么邪门儿八成是吸毒吸的,吸毒还贩毒,嗯。这倒是把美瞳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给他说愣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里一边骂什么毒品不毒品的。一边继续保持冷艳高贵的姿态。“别废话。”顺便手上给了点儿劲儿。
      “唔!大、大哥!大爷!太君!小的真的不知道你可以问、问问黑头我真不知道!”这可不比黑头揍他那两下,张小怂货感到自己柔软脆弱的小咽喉就要被对方捏断了,绳命危机关头,怂态毕露。
      男人被这货诡异的回答搞得也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好了,脸色硬生生给这怂人逼得缓和下来。手上的力气也撤去不少。一把拽起地上的一坨,道了声“带路!”
      被这么一拽,腰上肌肉一动,张从心那个疼啊,呲牙咧嘴的捂住腰。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趁人放松的档口,也顾不上腰疼了,心想着我要真带路过去就凭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把我就地销毁。当即平地一声吼,撒丫子就往外冲。
      张从心狂吼着冲出公厕破损的墙壁,眼前突然一片昏花,他也顾不上了,就一门心思往外跑外加狂吼,眼睛适应过来才发现,现在居然还是白天,怎么看也就四五点的样子。张怂货还没忘记回头看一眼,发现给公厕修墙的人都傻不拉叽的看着他这边。地上连狗屎都没有还尸体呢,哧了一声,想着准是自己睡着了做了个梦但是一想到自己失踪的同伴脚底下就依旧是虎虎生风。眼看人多了嗓子一阵撕裂的疼,也就不继续喊了,他这么嚎也只是想引起路人的注意好帮助逃跑。反正这会儿他又不是小偷只是个受害者。
      别说,这流氓常年逃避逮捕的脚力可不是盖的,常年打架忍痛的能耐也绝不容小窥!张怂货心花怒放一路狂奔心里内牛满面直感谢人生教会了他逃命的法门完全忘记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的结果。丫紧张的无以复加,思维逻辑已经乱成一坨屎,加上疲于奔命大脑缺氧脑内世界可说是达到了混沌的境界——
      “卧槽今天先是撞警察后来被黑头剋又是撞鬼还梦见一地尸体尼玛锋哥好像变成了大蚂蚱问题是尿个尿都能尿得神经错乱这到底是为神魔丫为神魔啊一定是因为出门没看天气预报下次一定得看天气预报可是锋哥家没电视机啊怎么看天气预报哦对我舅家有那就回去大槐树去吧!!!”
      想罢脚下更是装了马达,闪退一般的消失在人群中。
      后面冷艳高贵的男人估计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逃命方法,当时就震惊了!这一猛子扎进快车道到底是逃命还是自杀?好嘛,交通这么混乱丫还能这么淡定也不怕被撞飞,倒是着实是一溜烟儿的看不见人影了。
      李一哀当然不知道在短短几分钟内,自已在那怂货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完成了从脑残儿童到贩毒分子再到太君然后到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再然后到鬼的华丽转型。
      震惊完了就皱起了眉头,觉得遇到这么一个怂货的自己简直衰到家了。内心默默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符,挥入空中。纸符一脱手就化作一个什么生物,在有人注意到之前就变得完全透明不见了踪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我才不叫张怂你才叫张怂你全家都叫张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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