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请幸福一些（圣斗士同人）》天寒梦泽

21、21

　　沙加带着我来到了大殿后的拐角处并没有离开，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大殿中发生的事情，而大殿中的人却不易注意到我们。

　　进来的是死、睡二神，以及他们中间被一人架一只手臂半拖半抬着的凯瑟琳！她虽然低着头，一身狼狈，但那一头樱红色的头发实在太抢眼了，让人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心下一惊——她如何会如此狼狈？也不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比刚才面对哈迪斯还要紧张。大殿里安安静静，将呼吸声显得特别粗重。事情发展到这里，真是说不出的诡异。那些本就不清不楚的事实背后似乎还有着我所不知道，也无从去猜的内幕。也许他们都清楚，也许他们都有着沉默的默契，再也许一切不过都是我一相情愿的怀疑，其实什么都没有……我毫无头绪……

　　死、睡二神步入大殿，同时松手，原本被他们架住的凯瑟琳立即软倒下来。看着她倒地的柔弱，我的身体本能地要上前去，但理智与身后的沙加都阻止了我。

　　我回头望了沙加一眼，他漂亮的眸子里映出我焦急而茫然的样子。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

　　“哈迪斯大人，人已经带到。”睡神垂首道。

　　我看不到哈迪斯的正面，只知道那个挺拔的身子并没有动的趋势。然后波澜不惊却十分动听的声音从那个仿佛不会动的身子里发出来，“你是谁？”

　　虽然是在这么严肃紧张的氛围中，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听到哈迪斯那句话之后想要晕过去的冲动。原本在我看来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个问题问了两次……眼前突然浮现起神仙小白那副单纯无辜的表情，一个很荒唐的想法油然而生——我也许真的该把他们两个划到一块去的啊……

　　当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没心没肺地想这些毫不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凯瑟琳已经挣扎着从地上支起身子。她看起来很虚弱，似乎并不想尝试站起来，只是坐在地上，浅笑着望了高高在上的哈迪斯一眼，似乎也不并打算回答。

　　“回答哈迪斯大人的话！”死神先按捺不住了，沉声喝道。

　　凯瑟琳一双笑眼望向哈迪斯，眼神很亮——甚至是很可爱的，与她虚弱的身子并不和谐。
　　只听她语气带笑，“哈迪斯大人如果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凯瑟琳。您的手下应该早和你汇报过了吧？”

　　“你竟然如此对哈迪斯大人说话！”死神怒喝，伸起手就要向凯瑟琳头上拍落。但他的手却顿在空中，下落不得分毫。他瞳孔骤然紧缩，只得罢手，敬畏地对哈迪斯一礼，退开一步。

　　“进入哥乔杜斯用心灵波诱惑巴连达因放出天马座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哈迪斯语声淡淡，但大殿中却被危险的气息所充斥。

　　凯瑟琳却依旧笑着，似是不知自己处境的凶险，说出的话在我听来也绝对是对冥王耐性的极大挑战。

　　“冥王大人这样说可就全错了。首先呢，我并没有进入哥乔杜斯，而只是在哥乔杜斯边缘；其次呢，我也并没有诱惑巴连达因放出星失，完全是他自己想得到雅典娜的神圣衣。这说得冠冕一点，是他对你冥王有着绝对的忠诚，说得直接一点呢，不过是他贪功之罪，又怨得了谁？其实我原本的确是想进哥乔杜斯的，谁让巴连达因在我刚到门口的时候自己就把人放了出来呢？”

　　大殿中的声音便止于凯瑟琳的最后一个字。空气里是寂灭的味道，偏偏凯瑟琳那狡黠的笑容是如此的不和谐，却更显诡异，让我不寒而栗。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哈迪斯长身而起，“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哥乔杜斯享受吧。”

　　“冥王大人，伤了我的话，你是会后悔的。”

　　哈迪斯冷哼一声，一道尖锐的红色光芒从哈迪斯额上激射而出。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不知从哪来的金色光芒挡在了凯瑟琳身前，结结实实地和哈迪斯射出的红色光芒撞在了一起。

　　而我此时才感觉出身边掠过的一丝凉风，然后看到半跪在凯瑟琳身前面露痛苦之色的沙加。

　　考虑到哈迪斯对我的怨气应该还没消，我现在出去非但帮不了忙可能还会添乱，所以纵然心中焦虑万分，我还是决定暂时不出去。

　　“沙加！”哈迪斯动怒了，“别以为我因为承诺而救你你就可以和我作对！虽然和雅典娜休战，但冥界到底是我的地方，雅典娜也要敬我三分，何况你？你若想死大可到别处去，反正和雅典娜的这个狗屁约定不守也罢。”

　　沙加咽下一口将要喷出的血，道：“我并非寻死，也不是要逼你违约，只是你不能杀她。”

　　“你以为你是谁，想在我手下连救两人？”哈迪斯上前几步，俯视在地上的两人，“不要告诉我这个也是处女座！”

　　沙加按着自己的胸口站起来，刚才那一击恐怕让他伤得不轻。他淡漠地看了哈迪斯一眼，然后习惯地闭上眼睛。

　　“她不是处女座，但她身上有着守护处女座的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