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渗透者.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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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我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一起！”
“龙双双，我不是在问你，出去！”
“是，长官！” 双双语气与她生气的重量感成正比。
双双一个军姿立正向后转，瞪大双眼，脸上露出一副地中海这老顽固简直不可理喻的表情，起步走出去。
真是烦死了！她站在地中海的局长办公室门边几步远，希望能听到接下来发生的对话。
“你的芯片纪录显示，你在前天晚上，从现场回到局里，之后虽然是回到你自己的住所，却又离开，去了另一处地方。”
“局长，这处地方，是一位朋友的住宅。”凌墨答。
“是的，你这位朋友，恰好第二天就去见了玄义，你说这是为什么！？”
惨，局长肯定是调了街道的监控，观察到了景舒的出入，难道真是景舒告诉玄义的，可是景舒又是怎么会知道任务细节的？还有那现场的照片。
凌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景舒是Red，然后Red又是给《试着》供稿的自由职业者……或者说，根本无法解释。因为再怎么解释，玄义也是景舒的老板啊！
确实不是我和双双对外透露了这个情况。好吧，关于其它的，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越说越乱。化繁为简，况且，这一点都不繁。凌墨想。
“我们只是不久前经巧合认识的普通朋友，连她的工作都不曾了解过。局长，前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出去找友人喝酒排解，并不奇怪吧。泄漏这件事的人并不是我。”凌墨尽可能地表达的不慌不忙，这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
沉着冷静应对。
“还有！这个文章里照片，就只有在场的人能拍到。”地中海盯着凌墨的眼睛，可惜完全看不出面瘫表情上有什么丝毫变化。
“是的局长，报道上附的那张照片，是特警支援之后的外部情形。而我与搭档的摄像，在打斗途中就误触关闭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素材。”这点是肯定的，凌墨与双双根本无法拍到文章里的配图。
可是这配图，可以从事件的报告里获取，经手的人有听山，有十三、交接给刚调来顶替黄谷风的人，还有特警里负责此事的人，也许就有可能就来源于是其中一个特警。
“就算你没有拍到，你也能在确认报告的时候采集到这张图片的是吧。还有，为什么刚刚好，就只有你们两个的拍摄工具会出故障，并且，还是同时！你说，什么个情况会有这么巧！”
“这也许是并不奇怪的巧合，当时光照不足，场面更是一片混乱，我们也无暇顾及其它了。”
“不奇怪？好吧，这照片玄义可以从别的渠道找来，但是细节呢啊！”
“……这点我也不清楚。”
“好，凌墨，玄义不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江云、骆听山没有出过警局。龙双双没有进行过任何连线通话，只有你与他有间接发生的接触。”
地中海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去的这所住宅，它的产权登记人正是玄义，你会不知道？”
“局长，难道你第一次去朋友家作客，会问到朋友的屋子产权归谁所有吗。”凌墨答。原来景舒住的地方是玄义提供的工作住所。
地中海看着凌墨，凌墨看着地中海。
“好，你有异议，给你个机会，去从他嘴里问出来是谁泄露克隆人这件事的！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玄义自然是早些时候就被请来参与调查了，看这情况，他肯定是什么都不说。
地中海这样安排也是个试探，去观察凌墨与玄义的互动，听他们的对话，从她们的肢体语言里去判断，看看是否能，看出什么端倪。
这是行为分析的基础。去欣赏她们在墙面的另一半是不透光玻璃伪装而成墙壁的拘留室里对话的，不仅是地中海，还有昨天下午来报道的新任刑事小组组长。
准确的说他还不是组长，是刑事小组的顾问，经历黄谷风这次的重大意外事件，上头也考虑到了刑事小组的编组太小，编制、战斗力都必须改进、进行增员。
而这个高学历的顾问，就是来完成这项任务的。
与此同时。
酒吧里嗡嗡的说话声，景舒没在听，她坐在吧台旁，把玩着小霞开门时发现的两只匕首。
她昨晚没有回去睡。
景舒没有去了解过这些武器之类的，也不明白正、反手握刀是什么区别。但，她发自内心的知道，这两只长的有点奇怪的匕首应该要怎么使用。
四个手指穿过指孔，手心朝下，拇指压在食指的前指节，握拳，右手在前。双手平行于胸前，让刀刃朝外。
刀刃从左手小拇指旁延伸出来。右手相反，刀刃在拇指边。
她很自然地就能这样摆出左手反手握刀，右手正手握刀的防御姿势。
松开手指，握住，再松开……张开手指，取下匕首。
实实的、重重的金属手感，就像是来自武器本身蕴含的力量，握起来很舒适，景舒用大拇指的指甲轻轻刮着放血槽上的锯齿。
回忆着，
这两支匕首在梦里是怎么夺人性命的……一只手锁紧脑门，另一只手高举，刀刃封喉，一击毙命。
当她在中午一同与霞到酒吧准备营业时，霞发现了这两只匕首是说过，这刀子可不常见。
于是霞简单用终端搜索了一下，便知道是国家军队配给的其中一种，大小不一的指孔可以作为多角扳手，用来撬动东西、测量零件的直径。
一些狙击手和地面侦察兵会选择的匕首种类。
“肯定是她们放在这儿的，不过为什么呢？当酒吧被锁死的时候方便我们随时逃走吗？可酒吧是自动门，只要地下安全就不可能断电的。”不用交叉比对，霞和景舒都猜的到是曾当过兵的家伙留下的。
当然景舒对它们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会是凌墨的吗，那么凌墨是屠夫也不奇怪了。
“可是，为什么？”霞在一直碎碎念地思考为什么凌墨要把刀放在后门，景舒却并不为此分神，景舒的为什么，是指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屠夫”，梦到凌墨。
她一直认为“屠夫”是自己臆造的梦境，并不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也从未对人提起过，更从未在现实里见到过这样奇怪的匕首。
当现在见到这与梦里如此一模一样的稀有、奇怪的武器时，她就明白这已经是太巧合了。
屠夫，凌墨，X市；鬼力乱神，缘分，异能；有些什么意义呢？还要等凌墨方便联系的时候才能问清楚；新闻里说的克隆人，究竟与我有关，还是与凌墨有牵连，或是会与我要寻找的东西有关？
“小姑娘，你手里的刀能不能借给我一看？”景舒的思绪被身旁的一个声音打断。
来自与自己间隔了一个空位的老头子，头发花白，说话的声音字句有力，景舒微微扭头打量，这老头坐姿肩背都打的笔直，眼睛也非常有神。
“你是谁？”
老头子没有回答景舒的问题，追问，“这刀是你的吗？”
“……”景舒不理这老头子。
老头子没有放弃，继续说：“我也是当过兵的人，这匕首是特种部队的装备，看起来不是小姑娘的东西吧。”
景舒一身短装，露出来的四肢纤细漂亮，却没有经历长期训练才会有的肌肉线条，一看就知道不是当过兵的。
景舒看看老头子，觉得他吵到了自己的思绪，夜早已渐渐的深了，毕竟城市里还在警戒状态，客人回去的比以往早，“前世”已剩下零星的几个人，难得地安静了许多。
景舒不答。
“呵呵，这种匕首可以在搏斗中防止被夺刃或者击落……”。
缺点是当情况不利的时候，比如在近身时，一旦敌人压制了凌墨的双手，顺势让刀刃刺向凌墨的大腿，凌墨想脱手的时候，就无法让匕首脱手。
武器有利有弊，选择这样的武器，就意味着必须尽可能一击必杀。
这种强悍的作风，部队里没几个。
“它的所有者在这吗？”
“不在。”景舒惜字如金！
“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
火气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问答直线上蹿，景舒抓住一只匕首，转身看向这个老头，用匕首对准了他。
“哈哈哈，小姑娘别紧张，我是退役的老兵，现下正在帮一些情况不好的老兵再就业，只是想知道它的所有人，生活上过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哦。”
景舒回应了一个语气词，看了下吧台里的霞，转回身。
小霞在吧台不远处观察许久了，收到景舒的示意，适时插入对话。
“先生，需要什么？酒还是饮料？”
“呵呵，来个苏打吧。”
“好的，请先在手边用终端买单喔。”
老头子付完钱，霞就递上了苏打水，接着转到柱子的背面，利用自己手上和店内的收银联动的终端，获取了付款信息，检索到老头子的资料。
的确是部队的，还是个官。最近流行像凌墨一样辞官不当的行为吗？各种消费纪录多数是食物和日常用品，没发现什么奇怪的问题，霞走到景舒的视线范围内，悄悄用握着杯子的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就在三天前的午饭时，凌墨正与自己聊到过一些退役的基层士兵过的并不好。景舒现在能理解这些事，又听说这老头是帮助这些困难人群的，加之大黑客验过身说没问题，便微微容许了怪老头的行为。
不过依然不关你的事，有我足够了。
“她不需要帮助”，景舒抚摸着刀柄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渗透者.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