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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阴雨绵延时 ...


  •   “真是荒谬,这是我做过的最荒谬的事。”

      “你还入侵了阿富汗呢。”

      “又不是我一个人……我们干嘛不回餐馆去?”

      “他们会监视的,反正本来也没把握。”

      “那我们去干什么的?”

      “哦,打发时间呗。并且证明一件事。”

      “证明什么?”

      “你……”

      A.

      “Hudson太太,华生医生要楼上那间房间了!”

      “谁说的?”

      “门口那个人说的。”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John有些不明所以地去开了门,就看见了餐馆的老板Angelo先生。

      “Sherlock给我发短信,说你掉了这个。”

      门口的大胡子男人笑容可掬地给医生递上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那根因为和Sherlock夜奔伦敦而落在餐馆的拐杖。

      John回头看了眼正笑得暧昧不明的Sherlock,顿感意外,在两个人如同被追命一般奔逃在伦敦街道的时候,他还能想起给Angelo发短信?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连自己都忘记得一干二净的事,他竟然注意到了。

      “呃,谢谢……谢谢……”

      医生接过拐杖,不断地对Angelo说着谢谢,可是这声谢谢似乎却蕴含着更多一些的感动在里头,源自于那个即将要和他同居的男人的细心。

      B.

      深夜里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是从窗外透出了一丝微光,照映在男人略有些疲惫的脸庞上,显得格外的苍凉和孤寂。

      同样显得落寞孤寂的除了坐在床沿沉思的男人,还有靠在桌边的那根银色的带有金属质感的拐杖。孤孤单单地斜靠在桌角边,而它曾经的主人此刻却望着它出神。

      雨一直没有停,阵阵落地的声音清亮而又扰人清梦,不过似乎却丝毫影响不了在夜里兀自发呆的人。是的,实在是猜不透,这东西竟然辗转反复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还是通过同一个人交还到自己手上,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只是,其实早就忘了的,看到了它,回忆又是一幕幕涌上心头。

      胸腔传达到思绪里的感觉在此刻,是一种无法言语描述出来的痛感,明明什么伤口都看不见,却总是莫名地疼痛。

      初识的那个晚上一片混乱,后来的后来,这东西是再也用不上了,忘记了,也就没有再找过,就算搬出了贝克街,也早已忘了它的存在。

      可是……

      C.

      “呃……进来的时候……看你走路不怎么方便,天下雨,路比较滑,你该需要这个……这,原本就是你落在这里的东西……”

      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Angelo当时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吧。

      “这……原本就是你落在这里的东西……”

      等等,刚才回想到的是什么,那一天明明是Angelo亲自送上门归还给自己的,是的,甚至还说是Sherlock发短信让他送来的。那么这根拐杖难道不该是被自己扔在221B的某个角落而被自己遗忘的么,为什么要说是原本落在他那儿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仔细看过了,John或许自认为不是什么特别细心的人,如同Sherlock一般地什么细枝末节都能注意到,可至少自己的东西就不会弄错,尽管拐杖这东西大街小巷都差不太多甚至是一模一样,不过毕竟曾亲身使用了那么久,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总会很明显地就被自己再次发现。

      所以,John很能肯定这就是自己的拐杖。那么,究竟当初的归还事件是Shelock用来笼络自己的手段呢,还是说今天的事要给自己一些什么提示?

      John有些愤懑地自我纠结着,开始有些恨自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里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是如果要选择的话,他一定相信是后者,甚至在领悟过来自己正在研究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竟然也开始动摇了?也开始怀疑起Sherlock来了?!

      这,怎么可以!

      D.

      一个失眠的雨夜,对于John来说,仿佛是个太过煎熬的夜晚。

      想了太多太多的事,想到有些脱力,很想直接倒在床上狠狠地睡上一整天。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可是翻来覆去,却总是不能够安然地入睡。

      干脆起来,干脆出门走走。John觉得他现在很有必要去221B看一下,对,没错,自己一个人纠结毫无意义,不如去找一下那根记忆里的拐杖是否还安然躺在那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有些迫不及待,仿佛是为了要去迎接即将可能到来的自己所希冀的那个奇迹一般。

      的确,如果没有了,那是不是可以代表有人去了那里,拿走了拐杖呢?应该是这样子吧,这是个很简单的推理,所以自己有必要去证实一下不是吗?

      E.

      出门的时候,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不如前几日的狂风暴雨,零零星星地落了几个雨点在潮湿的路道上,在几个可能出现的水塘里晕了一圈又一圈,抬眼看,却觉得是雨线如丝,朦朦胧胧地,挥洒在这个雾蒙蒙的城市。

      John并没有打伞,心情也并没有因为这样阴雨的天气而影响,期待的情绪里好像多了点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侵扰着John,忐忑不已。

      终于再次打开这扇挂着221B门牌的大门,走上这楼梯,进入那间房间。听见小提琴的那个午后来得太过匆忙,走得太过恍惚,并没有好好地省视这间熟到不能再熟的屋子,而现在,静下心来环顾了一下,原来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复古花纹的墙纸上仍然还有几个疑似被烧焦的黑洞,眼前仿佛能看到Sherlock因为没案子而闲的发慌对着墙扫射的身影,怎么想怎么看都觉得那真的是一个陷入精神病状态的癫狂分子,突然地,没来由地就想笑。

      茶几上的烟灰缸格外地显眼,还记得那是他们在白金汉宫顺来的。

      那一边,面对面而放的两个单人沙发,尽管还是成双成对的模样,可好像因为没了主人的垂怜也显得特别地寂寥,一只沙发上自己一直用的米字旗靠枕更是孤单地躺在上面,没了生气一般。

      也许该把它带到自己的新屋子去。John这么想着,就不住地打量着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那些在桌上堆得有些凌乱的书籍,那些不该在饭桌上出现的实验仪器,还有窗台前的乐谱架和再没有人来顾怜的小提琴。

      Hudson太太曾说要把这些都处理掉,可是它们却依然还好好地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就好像它们的主人,他的朋友——Sherlock一直都还在的样子。

      F.

      John无奈地笑了笑,又该如何是好呢,一切都没变,似乎一切都没变,尽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少了什么?无非是少了个主人罢了。其实,该清楚地意识到的,Sherlock已经不在了。

      猛然想到这样一个事实的时候,心情一下低落了起来,抬眼看看窗外的天,雨蒙蒙的阴霾笼罩了这个城市,也笼罩了自己的心。绵延不停的雨,自从Sherlock离开以后就不曾消停过,好像连天都觉得不公,想要洗刷掉那些怎么也释不清的冤屈。

      想太多着实无济于事,John告诫自己冷静下来,自我调整式地顺了顺疑似快要失控的情绪,终于还是记起今天最重要的事是要证实自己的一个推测。

      良久之后,John还是疲惫不堪地直接倒在单人沙发上,整个身躯突然放松了一般地陷进沙发坐里,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生气才好。

      没错,John并没有找到那根应该在这房间里的拐杖,所以说,一切还是印证了一件事,有人来过这,并且如此契合地知道了自己腿可能因意外受了点伤,并且通过什么方法在这里取走拐杖,又好心地委托Angelo给自己奉上方便自己行走。

      对这样的推论,John几乎是认定式的,可是,是谁,到底有多少人能够进入这间屋子,并且准确地找到他的东西,太可笑了,太离奇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那个人,事实上,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啊!

      G.

      John窝在沙发里,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深呼吸了几个来回,还是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冰水之类的东西吧,也许Hudson太太有备了些冰饮。

      然而,当John打开冰箱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突然从无奈的平和一下变得惊惧起来,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只能说还好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但真要说的话,也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冰箱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阴雨绵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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