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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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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外面已经被夜色包围了。车速已经变慢,轿车驶入一片宽阔的路面,嘈杂声、喧闹声不绝于耳。很显然这个城市要比他们呆过了八年的城市人多,也要繁华得多。密集林立的高楼大厦、绚烂的街灯、浓装艳抹的女人、神色暧昧的男人,给这个城市蒙上了一种虚空的色彩。
林暮看向自己的母亲,后者表现出一种淡然的表情,显然是已经见惯了这种景象。
林暮父亲健在的时候,曾给林暮讲过林暮妈妈的故乡。那是一个繁荣的城市,那里还有一个一直在等着她的青梅竹马。
林暮不知道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带没带有其他的感情色彩,总之父亲当时是笑着说出来的。
大人们之间的感情总是复杂而又富有波折的,而且往往比想象中精彩。
可是现在林暮没有兴趣了解这些。比起这些东西,他还是更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达目的地。让一个八岁的孩子一直坐在车上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最后把机器人摆成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林暮看看手上的电子表,发现这车已经走了5个小时了。妈妈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个面包递给他,让他先吃点儿。
林暮嘴里塞着面包,含含糊糊地问母亲什么时候到目的地,妈妈的话差点儿让他把嘴里的面包喷出来。
妈妈说,我也不知道。
接着,她拿出手机,利落地播出一个号码,然后把手机贴近耳朵,两眼望向车窗外。
“对。到了你说的那个雕像那儿了,然后往哪儿走??哈?一条街?……哦哦,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到吧……好的,拜拜。”林暮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眯起眼睛,悄悄地给妈妈一个“受够了”的表情,然后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