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乐翻天》阿儆

12、第 12 章

　　在哄走几个对自己显得崇拜非常的小弟并且将罗洛言抢来的钱还给他们之后，罗君卫忐忑的上了楼，打开门之后看到笑得很灿烂的罗君卫之后飞快陷入花痴状态，忽略掉了一旁怨念巨大、正在画圈圈的非人物种。
　　罗君卫见状笑意加深，冲他招了招手，方域像被他招了魂一样挪了过去，坐到他旁边，罗君卫将他搂住，朝罗洛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边那个，是我的朋友，罗洛言，你叫他言哥就好了。唔，罗洛言，这是小域，我的。。。。。。”
　　罗君卫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措辞原本阴云缠身的罗洛言迅速坐到沙发上，笑眯眯，“不用说出来，我懂我懂。”
　　——你懂了什么？
　　四只眼睛无言地瞪着他，罗洛言毫无察觉一般，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了两条缝。
　　方域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被人看穿的局促感觉，有些不安地往罗君卫身上靠了靠。
　　罗君卫没有说什么，警告性地瞪了罗洛言一眼，安抚性地将方域搂紧了一点。
　　识相的转移了话题，罗洛言心不在焉地问着罗君卫的工作，罗君卫也心不在焉的回答，气氛慢慢的轻松起来，方域这才有机会打量起这个“君卫的好朋友”。
　　君卫看起来笑眯眯的，事实上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人。方域对于罗君卫的性格不是毫无所知的，罗君卫的很多东西，其实可以从他的文字中察觉出来，更何况方域已经和他住了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除了上厕所，两个人几乎天天面对面，罗君卫即使是写东西也没有介意方域在场，甚至有时候会搂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写。
　　——像恋人一般亲密。方域脸微微有些红。
　　两人朝夕相处，一个礼拜来方域居然没有看到有人来找过罗君卫，罗君卫的房间冷清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知名作家——因为一个礼拜里就是电话都一次也没有响起，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是罗君卫自己打电话说明。由此就可以看出来罗君卫的朋友必定是非常少的。
　　——方域当然不知道罗君卫警告过自己的编辑、助手除非是作品上的问题否则不许打电话给他，也不许跟别人透露他的住宅跟电话。见识过罗君卫手段的助手们自然不敢撩拨他的耐性。不怕被他整死，就怕被整得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罗君卫唯一的好朋友，或者说是损友，算起来还真只有罗洛言一个。
　　方域在打量罗洛言的时候，罗洛言也在不露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像猫咪一样的少年。
　　——瘦弱、苍白，这是罗洛言的第一印象，他知道罗君卫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宠物，那么方域脸色苍白，必然是来之前就这样，甚至可能更瘦削一些。
　　——像猫咪一样乖巧，很可爱。
　　罗洛言看着他几乎不懂得掩饰地打量，微微地笑了起来，难怪罗君卫会让他侵入自己的地盘。
　　方域小心翼翼、自以为没人发现地打量对面看起来英俊不拘的男人，有种奇妙的违和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觉得罗洛言给人的感觉沧桑的可怕，这种感觉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才稍有减弱。可是当他静默无言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呆在一片遥远的古森林里，静谧得让人不敢靠近。
　　方域当然没发现自己的表情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罗君卫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互相打量，一时间客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罗洛言忍受不了自己被人当成怪物一样的眼光——虽然他在很多熟人眼里跟怪物的确差不多来着——迅速地开口打破了这种气氛。
　　“小域和小卫睡一张床？”
　　一语既出，在座的其他两个人俩暗色猛然间诡异莫测起来。
　　方域觉得自己十五年来脸红的次数还没这个礼拜多。
　　而罗君卫则眯起眼，冲罗洛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