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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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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这些日子耳听目染学了不少”慕容俊取笑元懿
“不用取笑我,换作你学的更快”元懿还以颜色
“不过”慕容俊话峰一转“咱们是不是应该谢谢这个人。若不是他咱们根本上不去”
“随你高兴。我现在只想快点上去”元懿不给慕容俊面子
“嗨”慕容俊停下“我说你…”
慕容俊刚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山下传来龙泉的长啸
“惨咯”慕容俊摇头
“那叫活该”元懿纠正慕容俊的措辞
慕容俊斜了一眼背上元懿大摇其头
元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点过分,毕竟都同类,可想起他们全是冲着张太乙的原神而来,又压住自己的内疚“老大,麻烦你快点行不?”
“我已经很快了”慕容俊叫冤“难道你要一头冲进人家美女怀里不成?”
元懿这时才感觉到前面有法力不弱的同类,不过他很不明白,为何慕容俊竟知道是美女
“美女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虽然元懿没有问出来,慕容俊还是好心的告诉他
“嘻嘻,十七殿下真是名不虚传”一个美艳无比的女妖从树林中现身
“叫我殿下?”慕容俊皱眉“太失败了吧。没人告诉他,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殿下吗?害的人家空欢喜一场”
“有美女就不错了”元懿安慰他“要不我先走,你们好好聊聊?”
女妖见两人自顾自的闲扯起来,甚是恼怒“慕容俊,姑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福气!老大”元懿起哄
“闭嘴”慕容俊放下元懿“一边呆着去”他不经意看见女妖腰间挂的香囊,那个香囊是盘丝洞盘丝大仙的信物
“盘丝大仙一向可好”慕容俊对女妖抱拳行礼
“不好”女妖摇头“家师最近身体很不好,所以请十七殿下割爱”
“割爱?我?姑娘冤枉啊”慕容俊露出十二万分的冤枉状“那个张太乙,小生可是没半分的兴趣。小生完全是为了这个不成材的二弟来的”慕容俊指着身后的元懿
女妖这才正眼看了元懿一眼,一看之下,女妖的眼睛突然亮了,脸上也露出妩媚的笑容。刚才只顾盯着慕容俊,却忽略这个比慕容俊还讨人喜欢的美男子
女妖的神情让元懿非常不舒服“我可不像那只狐狸,别想让我割爱”
“你说什么?”元懿的话让慕容俊大为生气,他指着元懿的鼻子骂道“死小子,不是为了你,我现还在美人堆里享受了,你竟敢这么说”
“为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为了什么?那张太乙的道术如此高强,你可别说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元懿一脸不肖
“找打”慕容俊冷笑,并在瞬间攻向元懿
“慢着”女妖一看慕容俊攻向元懿,而元懿显然受了重伤,全无招架之力,情急之下,出手拦住慕容俊
“祸水”女妖在昏迷前听到慕容俊在自己身后说道
“祸水?”元懿指着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女妖“她?”
“我说你”慕容俊一脸败坏表情
“关我什么事?”这次换作元懿觉得冤枉
“人家者说美人是祸水”慕容俊解释。他原本还没想好如何收服了美人,又不得罪盘丝大仙,没想美人竟对元懿一见钟情。所以他才想起这个法子,于是向元懿使了个眼色,他料定如果他向元懿出手,美人一定会出手相救,所以先用化身攻击元懿,再用真身击晕美人,日后再想法子给盘丝大仙赔罪
元懿这才明白慕容俊所指,刚想发火,略一想,笑了“老大,你的样子让我想起老三以前讨不到糖吃的表情”
“老三?早知这么麻烦,就不应该听龙泉让他留下,好歹也能帮下忙”慕容俊叹气,去了个美人,又来这些个杂牌军
“是够麻烦的”元懿也拿出名心
“如何?”慕容俊问他“支持不了,就别硬撑”
“好多了”元懿回答。
慕容俊看了元懿一眼,扬扬眉毛,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在硬撑。闪电般在元懿的眉心点上一指,布下只有他才能靠近的结界“别乱走动”
“老大,小心”元懿嘱咐。
“顾好你自己”慕容俊抽出腰间的软刀“各位,快快现身,早打早结束”
慕容俊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四周仍没有动静
半响,林中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既然狐王的爱孙,崂山姥姥的爱徒都在,那里还有咱们插手的余地。告辞”话罢,林中的妖气尽散
“嗨!”慕容俊看着自己的软刀“你命好,还是我命好?”
“你俩命都好”元懿在慕容俊身后提醒他“老大,可以走了吧”
“走走走”慕容俊收起自己布下的结界,背起元懿,继续向山顶跃去。没有动手,仅凭着狐王爱孙的名头就吓走一帮妖怪,对慕容俊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的心情并不轻松
元懿的心思全在张太乙身上,不然又怎会看不出慕容俊此时的心情
山峰之上,张太乙仍旧被困在洛平布下的死阵中
“太乙——”看见张太乙在阵中险象环生,元懿凭着一口真气跃下慕容俊的背,冲了过去
“老二——”慕容俊想要拉住他时,已晚
元懿根本没有接近阵法,就被弹了回来
“笨蛋”慕容俊飞身接住元懿,却没抵挡住阵法的威力,两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
慕容俊挣扎了片刻才爬了起来,发现元懿紧闭双眼,躺在地上
“老二…”慕容俊抱起元懿轻拍着他有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元懿勉强的睁开双眼,“老…大…”突然口中一甜,他呕出一口鲜血
“洛平,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四周回响着慕容俊的怒吼
在山脚下被一群不入流的妖怪纠缠着的龙泉听见了慕容俊的怒吼,心中一颤。念在都是修行的之人,他实不忍心痛下杀手,可在听见慕容俊的怒吼时,他知道元懿一定出事。
“破——”龙泉大叫一声,化出的龙泉剑剑气大长,四周的妖怪皆化作灰尽,他也冲天而起
阵法中的张太乙全神贯注对付洛平布下的死阵之际,心中突然一阵绞痛
“怎么?心痛?”洛平的幻影出现在阵中
“懿?”张太乙捂住胸口。他知道元懿一定出事“洛平,这是你我的恩怨,不要把他扯进来”
“晚了”洛平冷笑“我不想与崂山姥姥为敌,所以本不打算对付那只雕妖,是他自己上来找死,怨不得老夫。张太乙,依老夫看,你也不用再挣扎了,受死吧,黄泉路上,两人还能做伴同行。哈哈哈………”
“不——”从没有过的愤怒、痛苦、仇恨迅速占据了张太乙的整个灵魂。
……………
“太乙,太乙,醒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迷迷茫茫中,张太乙听见元懿的声音
“太乙?是你吗?”张太乙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力不从心
“醒醒,太乙,你睡了好久,我的心好痛,太乙,你好狠的心”
“不,懿,不——你别哭别哭,我发过誓,懿,我发誓,绝不让你再受一丝伤害,可我没做到,懿。我总是让你受大大小小的伤。懿…血?!懿你吐血了?来人,来人啊,谁都行,救救懿…不要啊——”
“太乙?!”
冲破黑暗,张太乙终于睁开了眼睛,元懿憔悴的容颜清楚的映入张太乙的眼睛
抬起无力的手臂,张太乙抚摸着他心爱的人“懿,我醒了,不在再为我心痛了”
“呜………”元懿扑在张太乙放声大哭,把苦忍了多日的害怕、痛苦、无助全部发泄出来
七日后
元懿推开张太乙的房门,放下手端着饭菜“太乙吃饭了”角落的黑影靠墙挪动
走到门口,元懿突然回头“太乙,你是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黑影剧烈的颤抖着
“张太乙——”元懿的身体靠着门框滑坐到地上,抱着头压抑的哭泣“你说过不会再让我受伤的…呜………”
“懿”元懿压抑的哭泣声,让张太乙醒来看见自己的样子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元懿猛然抬起头,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躲藏在黑暗中的张太乙
迟疑着,张太乙的手环住元懿的背。感觉到张太乙抱住自己,元懿大声哭了出来
靠在张太乙的怀中,元懿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不——”张太乙大吼一声,挥开元懿的手
“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元懿背着双手退后三步,深吸一口气,元懿抹去眼泪,强忍下悲哀换下一脸笑意“太乙,元元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酸辣土豆丝噢,我还给你烫了一壶酒,过来吃啊”
张太乙看着元懿,扶着墙站起身体
元懿微笑着退出门外“太乙,我就在门外”说完他关上房门
院里,立着李氏兄妹、慕容俊和龙泉
元懿摇晃着身体坐在石几上
“干吗苦着一张脸?”慕容俊伸手在元懿眼前晃了晃“笑笑才对嘛!最起码他开口说话了”
“对!”李明启也安慰道“师兄既然开口说话了,慢慢的会好起来的。你说了,元元?”
“对对对”李元元用力的点头,走近前拉住元懿的手臂“元大哥,你放下心好了”
“是啊”元懿笑了。这里有谁比他更了解张太乙?太乙只是为了不让他伤心所以才会抱住他安慰他,太乙永远都不会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否则,当初也就不会为了怕他发现自己的真面目而送走他。可这些话,元懿只能放在心里,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关心着张太乙
晚餐时,元懿再一次推开房门“太乙,是八宝粥噢”
坐在床上的张太乙低着头没有动
“太乙,今天晚上起风了,小心盖好被子”放下粥,元懿不舍的转身
“懿,那天发现了什么事?”张太乙仍旧低着头
张太乙的一句话,让元懿几日从末干过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十天前
龙泉冲上山峰时,看见慕容俊正从元懿的头顶灌入真气为他疗伤
龙泉悄无声息的落在两人身边“张太乙?!”他本也不明白为何一个张太乙何以会引来如此多的妖怪,原来张太乙身上竟有一半龙族的血。龙族的血加上张太乙自身的修为,可以让一个刚成形的小妖迅速成为独霸一方的大妖怪,也可以让一个大妖怪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仙或成魔。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元懿,龙泉在心底为他叹了一口气。躲不过的始终躲不过
“咳…咳…咳…”元懿在慕容俊源源不断的真气灌入下清醒过来
“老二?你觉得怎样?”慕容俊不敢撤手
“他没事了”龙泉接口
“龙泉?”慕容俊才换上一副嘻笑面孔“不亏我们叫你一声大哥。”
“别高兴的太早,他们已经上来了”龙泉泼慕容俊冷水。他感觉到四周的空气越来越来压迫
“太乙…”元懿挣扎着想起身
“坐好”慕容俊按着元懿的肩膀“你放心,老大我不会让你的太乙出事,因为现在我越看洛平越不顺眼”
“听他的”龙泉把手放在元懿的头顶
元懿看看两人,终于点头
“这才乖”慕容俊拍拍元懿的肩膀。
慕容俊话音刚落下,大大小小的妖怪把他们包围住
慕容俊冷笑着抽出软刀,另一只手替元懿布下结界
“啊——”就在众妖准备攻击时,从洛平的阵里,传来张太乙痛苦的叫声
“太乙——”听见张太乙的声音,元懿不顾一切的想冲去,却没料到自己根本冲不破慕容俊的结界“老大——”他重重的拍打着结界
此时慕容俊却根本顾不上元懿的抗议,直觉让他感到似乎有一场大难随时都会发生
“不好”龙泉大叫一声,化为真身围绕着元懿与慕容俊两人快速旋转
几乎同时,巨大的五芒星阵笼罩住整个南宁山
耀眼的光芒逝去后,元懿和慕容俊原来的地方陷下一个巨大的坑洞,四周的妖怪全都成了黑炭
一声长鸣,龙泉破土而出,慕容俊抱住元懿跟着跳了出来
“我眼花了吧?”张望四周后,慕容俊喃喃自语
一阵风吹过,妖怪的尸体化为灰尽随风散去
“太乙了?”元懿抓住文熙俊
“张太乙?”慕容俊也猛然想到,刚才的事情一定是张太乙所为“他人呢?”
沉默的龙泉抬起手臂,指着远去
两人顺着龙泉指的方向望去
洛平浑身是血的向他们这边爬来“救我,救我…”
洛平的身后,张太乙一步一步的追着
“太乙?!”元懿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这真是张太阳吗?这真是他的太乙吗?头上的角,身体上闪着金光的龙鳞,这是他的太乙吗???
“天机设下封印的破了”龙泉不露痕迹的挡住元懿
“不——”元懿听见的洛平的惨叫声,推开了龙泉。他看见张太乙的宝剑完全没入了洛平的身体,鲜血溅在张太乙的脸上身上
放开紧握的宝剑,张太乙慢慢的向后退去,突然仰天长啸
“啊——”张太乙的长啸让元懿与慕容俊没由来的头痛,两人痛苦的抱住耳朵
龙泉紧皱眉头,化为一道闪电冲向张太乙,两股力量相撞在一起,引起爆炸,整个南宁山都在摇晃
感觉到摇晃停止了,元懿睁开眼睛,狼狈的龙泉抱着晕迷的张太乙慢慢走向他
“他没事”龙泉把张太乙放在元懿身边,转身吐出一口鲜血
“龙泉大哥”
“龙泉大哥”
元懿和慕容俊同时扶住龙泉
龙泉缓缓的摇头,抹去嘴角的血迹“回去”
“因为杭州城的结界要三天才能撤去,所以我们在南宁山下的一户老乡家待了两天,直到在元找来”元懿说的过程中一直注意着张太乙的表情
“洛平的弟子了?”张太乙没有太多的反应
“听明启说,有的逃了,有的愿意接受堂规处罚,只求可以继续留下来”一阵夜风吹来,元懿护住摇晃的烛光
张太乙就此沉默不语,元懿默默的站起身,替他关上房门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张太乙抬起头,空洞的的眼里印着昏暗的烛光
“太乙,今天太阳很好,在元他们都不在家,出去走走好吗?”元懿推开张太乙的房门,一股血腥味钻入他的鼻子“太乙?”
角落里的张太乙面无表情的,一片片的扯掉自己身上的龙鳞
“太乙——”元懿冲上去,哭喊抓着张太乙的手臂“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呀?”
张太乙挣开元懿的束缚,咬着嘴唇,扯着根本不属于他的龙鳞
“不——”元懿抓着张太乙的手臂高举过他的头顶,扑入他的怀里“不要,太乙,求求你了,不要”
张太乙狠下心推开元懿,狠狠想要把自己头上的角往墙上撞去
“张太乙”元懿大叫一声,拔下头上的发簪,插在自己的手臂上
“懿?”张太乙一把抓住元懿握着发簪的手
“你心痛是吗?”鲜血顺着元懿的手臂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张太乙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我也痛!我也心痛!”元懿捂住心口,眼泪和着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衫
“懿”张太乙用颤抖的手,拔下插在元懿肩上的发簪,撕下衣摆轻轻的替元懿包扎伤口,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花了张太乙近一柱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