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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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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放学,司文陪赵小贤到图书馆借书,因为自考结束了,而五一长假即将到来,想借几本书看看休闲一下,所以去食堂晚了点。当她们买好饭菜正寻找位置时,司文突然愣住了,停下了脚步,赵小贤随着她的眼神看去,见陶海正在和一个女生坐在同一张桌上面对面地吃饭,而且那个女生正将一块鸡肉夹向他的碗里。司文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跑上前大喝一声:“陶海!”但她没有,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端着饭菜向陶海走去,由于桌子是长方形的,可以容得下三对人吃饭,于是说:“不好意思,请问我们可以在这儿吃下吗?”陶海一抬头,正好和她的眼睛相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凌厉和怒焰,陶海知道事情不妙了,连忙介绍说:“这是我们礼仪部的。”那个女生见状大概明白了三分,热情地跟司文打招呼,司文冷冷地应了一声。
“怎么现在才来吃饭啊?饭都要凉了。”陶海说。
“我来得早了,应该再晚点儿的。”司文坦率得逼人,一点情面都不留,她向来不满绝不会隐藏,何况是对陶海。那个女生见状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找借口走开了。
“今天的饭吃得很香吧?”司文装做若无其视地吃着饭,话里却带着刺。
“吃到一个七星飘虫,不香。”陶海故意想转移话题。
“吃到一个花大姐,还有美女陪着怎能不香呢?”
“司文,你不要误会啊。”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只看见她夹鸡肉给你,其余什么也没看见。”司文可谓是毒性相当的女孩,只顾自己发泄心中的怒气,一点也不听陶海的解释。说完话就叫赵小贤将饭菜端到了另一张桌子,故意气陶海。
陶海也不再解释了,从她身边走过时丢下一句话:“晚上我去找你。”
司文回到宿舍,狠很抽出盆,找了几件衣服,端向洗手间,捡起一件衣服拼命的揉,白嫩的手都被搓红了,她有个很大的怪僻,心情高兴时喜欢洗衣服,心情糟糕时也喜欢洗衣服,高兴时那些衣服就像些快乐的精灵在她的手里滑动,气愤时那些衣服则成了她的出气筒任她狠狠地揣,似乎这样就能消气似的。一共三件衣服,她洗了四十分钟。待到洗好后回宿舍拿衣撑,正好头发又被挂在墙上的衣架子钩住了,她狠狠地将衣架扯下往桌上一扔说了一句:“倒霉喝水也塞牙。”就气哼哼地去凉衣服了。
“这司文今天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佟天不解地问。赵小贤把刚刚发生的一幕告诉了她们。她们几个也有点儿气愤,因为她们都是那种一旦恋爱就要求对方绝对忠诚,心无旁骛,但是也感觉司文应该给陶海一个解释的机会。
“司文晾好衣服回到宿舍,放好盆和衣叉,将身子往床上一扔,长长吁了一口气。
“司文,你先不要生气,晚自习陶海不是要来找你吗,到时他会向你解释清楚的,我觉得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赵小贤安慰司文说。
“如果今天不是陶海,是韦恩,你能不生气吗?”司文问的赵小贤哑口无言,如果是韦恩,她不会这样生气,只会哭,把悲伤留在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小小的心脏似乎能承受很多,其实早已超负荷,这也是她们俩的区别。
“你曾经说要保护我,只给我温柔没挫折,可是你现在竟然这样对我。”司文吁了口气,继续唱道:“不哭泣,因为我对情对爱对你都无所谓,太委屈,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天就跟她说分手!”司文改唱《太委屈》令她们几个真是哭笑不得,处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在七个人面前坦率地唱歌,也许只有司文她一人了。
“司文,你也应该学会理解陶海,他毕竟是学生会主席,可能他是在和那个女生谈工作的呢?”李洁说。
“男生死光了?”司文冲冲地说,都说男人有占有欲望,其实女人占有欲望有时并非比男人弱,司文就是这样,陶海是她的,似乎就要他断绝跟一切女生来往。
“哎?!你们有没有搞错,是我跟你们亲还是陶……姓陶的跟你们亲,竟然都帮他说话。”司文忿忿地说,“你们再要帮他说话,我连你们都不理!”她们几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晚自习为了躲陶海,她就钻到了图书馆。晚自习刚结束,陶海就打来电话,赵小贤接的,叫她接电话,她拿起洗脚盆向卫生间打水洗脚了,像事不关己似的,赵小贤只有尴尬地告诉陶海叫他等会再打来。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她们几个都不好意思再去接电话,不知该怎么跟陶海说,司文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电话响了好久,终于停了,刚安静了10秒,电话又骤然响起。
“司文去接吧,有什么事说清楚不就结了吗?这样不是办法。”林海云说。司文从床上跳起来,气呼呼地向电话走去,拿起电话粗声厉气地说:“算你狠!”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帮我找一下赵小贤。”是韦恩打给赵小贤的,司文立即换了语气,抱歉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就喊赵小贤接电话了。赵小贤接过电话轻轻地与韦恩说了几句就叫韦恩把电话挂了,因为她想陶海一会儿肯定还要打来的,也不便占着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司文没有去接,赵小贤拿起电话轻轻地问:“请问你找谁?”
“帮我找下司文。”这次是陶海。
“你等下啊。”赵小贤放下电话,拉了下司文,这次她接过电话并不作声,陶海也不横冲直撞地兴师问罪,质问她晚自习为什么不等他,毕竟无论是清白还是误会司文反正相信眼见为实,自然陶海是错的了。
“你干什么呢?”陶海温柔地似乎让人能看见他在微笑。
“生气!”司文狠狠地甩出这两个字。
“生气?那怎么行呢?气大伤肝的,我们还要携手一生呢,你千万要为我珍重!”陶海完全换了一副在学生会里开会时的语气,调侃地说。
“死吧你,我与你携手,不被你活活气死才怪,你该与谁携手就与谁携手,从今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跟你坦白吧,我承认今天那个女生是喜欢我,但我发誓除了你,我真的对于别的女孩没有多大感觉。”他知道司文的性格,所以即使她这样说话,他依然不生气。
“你把我当傻子啊,对她没感觉还陪她吃饭?找理由也不靠谱!”
“她说有事找我商量,她毕竟是我的部下。”
“工作是最好的媒婆,希望你们工作完成后能双宿双飞!”司文言语里带着嘲讽,挂断了电话。
一直几日,陶海都没有去找司文,司文内心是很骄傲的人,不会轻易向别人道歉和认输,即使错在自己,何况是陶海有错在先,她也不去找陶海。但是第二天,她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架子端得太高了,这几天见不着陶海,而且他也不再打电话给她,她突然感觉非常寂寞,心就像吹过风的旷野,无边孤独落漠,她在内心里又暗暗希望陶海来找她,或者打个电话给她,但陶海都没有,她开始惴惴不安了,害怕陶海一气之下和那个女孩好上了,因为许多男人经常因为得不到一个女人的理解而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以寻找自尊自信。想到这点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一天晚上,司文正要上床睡觉,电话响了,何晴接的,告诉她是陶海,她急忙拖着鞋向电话奔去,迅速拿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久违的声音:“司文。”不知是几日没有听见陶海喊自己的名字造成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陶海的声音磁性逼人,让司文的心不禁酥了下来,几天的委屈汹涌而来,竟哭了起来,哽咽声不断。陶海听到哽咽声忙问:“你哭了吗?”
“没有,干吗哭啊,有泪也不为你流!”她压住声音说出这句话后就放声哭了起来,她就是这样死要面子。
“司文,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陶海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这么些天都不来找我,也不打电话给我?”
“我想让你冷静几天,因为你现在气头上,我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你都不听。”
“你就不怕我想别的?”司文眼睛里的泪话哗哗地往下流。“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好吗?见不到你的这些天我心里也很难受的,我明天就去找你,原谅我,好吗?”
“恩。”司文含着泪点点头说。女人永远都是脆弱的对象,一旦有了所爱的人就变得怯懦了,温柔了,司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