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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蝶非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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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瑾心里着急于沈乐的事,有些话又不知该怎么说。梦夕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不会先走的。修书一封去静云庵,就说我们有重要的事在路上耽搁了。若师太们不体谅,大不了,我们一起离开便是。反正我当初也是陪你去静云庵的,一起来,一起走。”慕容玉瑾握住梦夕的手,欣慰的笑了。
铎琴发出“咯咯”的低笑声,“你们放心,说不定师太们巴不得你们在外留个几个月呢!”
“铎琴,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很快,十天便过去了。沈乐的病没有什么起色,以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所幸,她不再排斥慕容玉瑾她们了。
庐州烟雨阁
慕容玉瑾一脸忧虑的看着那个宛如月下雪松般的女子,“她的病,究竟如何?”
铎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柔声说:“松依,有什么话直说无妨。”那个叫松依的女子迎上慕容玉瑾急切的目光说:“这位小姐失忆的问题倒不大,有些事,只要愿意,她便可想起。只是,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药,病人至少连续服用了一年以上的时间。是哪种毒,去无法查出。”松依垂下眼小声说:“慕容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活不过半年。”
慕容玉瑾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松依,你不是精通医术吗?救救她,我求你救救她。”慕容玉瑾抓住松依的手,松依一脸为难。
梦夕和铎琴劝了她半天,她才平静下来。松依对沈乐做了催眠治疗,几天过去了,沈乐好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她只记得嫁来庐州钱的事,慕容玉瑾为此事烦心不已,一天,铎琴和梦夕来到她房中说有事与她谈。
“玉瑾,你知道吗?松依说沈小姐应该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铎琴一脸严肃,平日的风流妩媚褪尽。
“什么意思?”慕容玉瑾不解,“她还有许多事没想起来。”
“不是,该怎么说呢。”梦夕尽量找比较能让慕容玉瑾接受的话来表述,“也许沈小姐想起了一些事,但她不愿意说。”
“怎么会”慕容玉瑾不相信,她跑去沈乐房间,房中空无一人,“看没看见乐姐姐?”慕容玉瑾问坐在大堂中算账的松依。
“没有。”松依像想起什么一样,“她会不会跑出去了。阁里的小姐派丫鬟们上街采购东西,她会不会混在刚才那群人中间?”
铎琴和梦夕气喘吁吁的过来说:“阁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沈乐。”
“肯定跑出去了,怎么办?”慕容玉瑾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我们分头去找好不好?”
铎琴让她先别急,召来阁中所有人到不同地方去找沈乐。最后,梦夕在去郑家的路上找到了昏迷的沈乐。
“看来,她是毒发了。”松依拔出插在沈乐百会穴上的银针,“沈小姐毒发攻心,还好,找到她时她才刚刚毒发。”
“那她多久会醒?”慕容玉瑾着急的问。
“我也不知道,这应该不是沈小姐是第一次毒发了。不得不说一句,沈小姐的求生意志真的很强。”
“你信了吧。”铎琴看着自己艳红的指甲说:“梦夕在去郑府的路上找到她,说明她已想起了一切。看来,问题很复杂呢!”
沈乐终于醒了过来,看着慕容玉瑾的眼神,她心下了然。叹了口气,“瑾儿,你们若真想知道,我告诉你们便是。”
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雪,很冷,但郑府却张灯结彩,洋溢着喜气。因为,那是郑逸少迎娶侧夫人的日子。看着触眼即是的红,沈乐看起来很高兴,这是个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必须高兴。
新夫人是庐州府尹的女儿,貌美聪明,贤良淑德。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帮自己的忙,应该学会知足。沈乐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但她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后来,她喝醉了,有人把她带回房中休息。明天要早起,新夫人还要给自己敬茶呢!
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沈乐被冷水泼醒,这是怎么了?只见一身吉服的郑逸少站在自己面前,冷峻着张脸,新娘站在他身后表情慌乱,这是怎么了?沈乐惊住了,床下躺着个男子,全身赤裸,他跪在那颤抖着,而自己,竟只着了个月白色肚兜。“没有,我没有……”
郑遗少冷着脸看着跪在那的男子,那男子忽然抬头直视他说:“一切都不管乐儿的事,你不必责罪于她。”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说话吗?沈乐,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郑逸少掐着沈乐的脖子,眼看沈乐就要窒息了,他才放手。
“我没有。”沈乐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乐儿,是我情不自禁才会连累了你。”跪在那的男子深情的望着沈乐,“今生情难续,乐儿,我爱你。”说完这话男子猛地往柱子上撞去,当场身亡。
“贱人,穿上衣服。”郑逸少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扔向沈乐,“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嘴角挂着凄惨的笑,“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
冷哼一声,甩袖离开。“这事我会查清,在这之前,不准踏出乐逸居一步。”沈乐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尸体被家丁抬走。
第二天,新娶入的侧夫人并未给正室敬茶,沈乐一直待在房中未出,外面风传郑逸少甚喜侧夫人艳梅,而正妻沈乐则备受冷落。
“乐姐姐又怎会流落到外面?”慕容玉瑾不解的问。
“玉瑾,别插嘴。”铎琴看着陷入回忆的沈乐,“沈小姐,继续说下去。”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嫁入郑家三年多一直未有喜讯的沈乐竟被诊出喜脉。“恭喜夫人,您有了。”大夫捻着自己花白胡子,面带喜色。
“大夫,您确定?”
“老夫行医数十年,诊脉断医方面从未有过差错。夫人的确有喜了!”
皱了皱眉,“大夫能不能不把我怀孕的事说出去。”沈乐莞尔一笑,“我想亲自告诉相公,给他一个惊喜。”
大夫点头允诺,送走大夫后沈乐坐在房中沉思。不行,她要离开沈家,过些日子肚子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几天后,沈乐终于在花园中等到了郑逸少。郑逸少冷冷的看着她,“不是让你不准跨出乐逸居一步吗?你忘了?”
“没忘。”沈乐淡淡的说:“我想去宿明庵。既然相公不愿见到乐儿,乐儿在乐逸居和在宿明庵又有什么区别?”
“随你便,别在让我看到你。”面无表情的从沈乐身边走过,心凉了半截,但又松了口气,还好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