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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以父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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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Life fu*ks you, just fu*k it back.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手腕钻心的疼。被悬空吊起在审讯室,唯有双脚点地。费力地仰起头,看见电缆线已经很明显的在手上滑过一圈圈青紫的痕迹。在这个白顶白地白砖白墙的审讯室,刺眼的纯白虚伪而张狂。
我讨厌白色!讨厌这种飘渺虚伪的纯洁!你他妈这是在讽刺谁呢!只有点点的猩红落樱般的散落在双足四周,此刻依然氧化成暗紫带黄的恶心颜色。这玩意些许是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我默默地想。
Alex不见了。惊慌之余我的余光扫到了墙角的电刑器械,突然涌上某种释怀感,便不愿再去追究了。
后来那个叫Amanda的女人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给我“松绑”,一边喃喃“我不喜欢这种事。”
呸,我默想。
之后她把我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让我在一张看着无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优雅的用手捋了一下长裙的后摆,缓缓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What’s your name”她的笑透着可畏的淡然,像是要穿透灵魂的逼问。
“……”我的余光此刻依然摆到了脑后,希望寻找这间房子的另一个出路。竟而完全无视了这个女人的问话。
她叹了一口气,问“So, who are you worry about Alex Or…….Nikita.”
我猛然抬头!Alex说过,在我们找到Nikki以前,没有人能找到她。
“你很像她。”她说。
“……”我瞪了那个女人一眼。如果你指的是第二性征的话,是的,我和她一样。
“so……”Amdanda眯起了眼睛,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坐直了身板,凑近了我问——“WHERE IS SHE”
两个信息的明朗化,而我的心情也随之一喜一忧——
1)她不知道Nikki在哪里。
2)没有人知道。
而此刻我的选择有三个:
1)坦诚以答。说“我不知道”?眼前的这只狐狸势必不会相信,那么Alex逃过的这些刑法多半会用在我的身上。显然我是怕痛的,最后肯定会编造一个地点,然后再被揭穿,这只是时间问题。也许,在被揭穿以前..我直接就和上帝去报到了。结局总归是挂,傻了才会这么回答。
2)装模作样的说——“我不告诉你”。威逼是一种结果,利诱也是一种结果。虽然这纯粹是欠扁的臭小孩干的事。可是被“利诱”的我起码可以吃香喝辣,睡饱喝足以后再和撒旦去打个招呼,总算是当个饱鬼,这想法不错。
3)“Where’s Alex.”这个回答总算是最有突破性的了,怎么招也算是条件交换,见到了Alex以后再讨论讨论下策(可是我觉得,凭我的脑袋想不出的来的问题,她也不会有办法),至少最后可以告诉Amanda,其实我也不知道Nikita在哪里,也算是耍了她一把。老子满足了~
可是,然后的然后呢?我要不然就是被打残,要不然就是被打死。虽然Amanda满口“我不喜欢这种事”。可是就好像西域僧人吃三净肉一样,只要不是自己动手,就眼不见为净。
所以,我要找一个更能耐的人。在我努力搜索自己的大脑皮层记忆区以后,发现资源为1,可用资源为0。
唉,我叹了口气,原来人太强了也是有问题的。
轰——基地摇晃了片刻,强烈的爆炸声是从隔壁的房间传出来的。墙上留下了一个大窟窿,继而我就看到Alex满面尘灰,一脸英气的站在我面前——
啊哈!正待欢呼——
瞳孔猛缩!面白如纸!!“Run————”我还来不及喊出这句话,一只冰冷冷的针筒钻进了Alex右肩胛的静脉里,看着我凝固的笑容,她缓缓地垂了下去。
“我说过”,Amanda闭了闭眼,挥了挥手,丢了句“带下去”,“我讨厌这种事。So….我们继续。Tell me,Where is she,Where is NIKITA?”
我的选择3已然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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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才的爆炸声在我脑海里映出的是另一幅画面。冲击波在我的耳畔呼啸,粘血的发丝吃力的剥离了肌肤,被吹得老高。脑海中闪过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那段回忆,我感觉要窒息了。泰国的潮水依然呼啸在我的耳畔,堤坝的崩塌依旧牵拉着我的灵魂。是谁,在千钧一发里拉着我的手,从电视机后扯出了一箱子枪械。是谁,抚着我的头,告诉我人间的游戏到此为止了。暗室里我枕着谁的肩膀,静静地倾听对讲机那头的甜言。
“He is your Father.”Nikita是这样告诉我的。
Father?Father是什么?曾经我以为,Nathan借来的老旧碟片中,马龙白兰度就是Father(教父)的代名词,后来《当幸福来敲门》渐渐告诉我“父亲”的真谛。就像Nathan这般的角色在我的生命中出现。
He is your father…He is your father。Nikki的话此刻长久的在我的耳边徘徊。我给出了连自己的都难以置信的回答——
“带我去见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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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了加州Marine总署的办公室,男人从白色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将枪状打火机在手里转了几圈,轻巧的用食指肚按在了扳机上——
吸烟有害健康。他撑了撑眉毛。继而把香烟扔进了废纸篓。
纸篓里满载着未动过的烟支。
果不其然,Division已经被Amanda控制很久了。Percy算是牺牲了自己把我弄了出来,不过也许现在正在德州监狱里默默悔恨,该让我做他的垫背羔羊。这只老狐狸爱上了一只提防已久的母老虎,现在的宿命多少有点像新婚过后的螳螂——被自己的女人吃掉。至少是牡丹花下死,风不风流却是另一档子事。
只是当CIA冲进办公室带走Percy的时候,他回头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没有读懂笑容里面的意思。
算了,懒得管这只老狐狸到底在想什么。Michael伸手又拿起了烟盒,正准备抽出第二支烟头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警卫说有个人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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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拉,Office的门开了。
“Long time no see。”这个女人的声音,无论从什么时候响起,浑身就起激灵。
“Oh,Amanda,”Michael把老板椅从面向窗户转向了来人,从向阳转向了背光,转向了“阴暗面”。而后起身,踱步至门前,“其实,我并不怎么想见你。”
来人没有等到期望中的“请坐”的手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的对面。熟练翘起的二郎腿微微侧摆,向着日光摆弄着自己的风姿。朝着Michael示意了“请坐,我和你的谈谈”的动作,颇有反客为主的意思。
Michael微侧了一下头,扬扬眉毛,无所谓地做了下来。
Amanda捋了捋前发,问:“How’s Percy”
“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Oh,yes.”对桌的人毫不掩饰的回答,“我只是把这当做一种问好的方式。Take it easy.”
“……”
“So,呵,something changed 嗯哼?”Michael抽出了烟头,按下了“扳机”。丝丝缕缕的灰丝从燃着的烟蒂尾部升起,缭绕着危机四伏的氛围。“我记得上次你问好的方式,是‘How is NIKITA’.”
“……”Amanda低头瞥了瞥废纸屡,尴尬的面容升起了一丝诡谲。“恩,”她说,“something changed.就像这支终于点燃的烟。”
“别当你是福尔摩斯。”男人极为不爽地掐灭了烟头。
“OH,Michael,Don’t do that.我这次来也是受人所托。她想见你。”
如果是曾经,这个她毫无疑问的指代着Nikki。可是现在——
还来不及思索。
喀拉拉——门再一次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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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找到了Michael就可以毫无悬念地逃离Amanda的魔爪,幸运的话,顺手可以把Alex也带出来。
可是我错了。
母老虎在我的肋骨下塞进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她说这种定时□□将在我离开她的监视范围后自动运行。
加州的阳光很温暖,伴随着如期而至的季风,虽然比不上泰国的夏季狂躁和热情,懒散而庸碌的美,与我这种并不勤劳的人来说,突然有了回家的感觉。我正在沉思怎么把身上的东西去掉,喀拉拉——
面前的门开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