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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抹蜿蜒于心底的淡淡哀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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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桔梗的死亡,又是枫婆婆的逝世,接着是珊瑚、弥勒的消失。
一桩桩的悲剧接踵而至,唐突得令人来不及躲掩,甚至令人无法做好接受它们的准备。事实真的很残忍,总是会打破人们心底最后一丝渴望.
戈薇呆呆地凝视着那个消失了的黑洞,却听到了一句她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的话。语调是悠远而幻无飘渺的,日同来自异域。只是,那个声音是戈薇永远也不会听错的。
“戈薇,你要好好活着,我会陪弥勒一直走完这辈子的。”
是的,是珊瑚的声音。戈薇深深地明白了,珊瑚和弥勒都没有死,还存在着。只不过,她与犬夜叉存在于战国的世界,而珊瑚和弥勒则存在于异域。
“犬夜叉,不对呢。珊瑚和弥勒都还活着,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戈薇捧起犬夜叉的脸,拂去他脸上的最后一丝泪水。犬夜叉的心已经很脆弱了,戈薇必须要告诉他珊瑚和弥勒的情况,她不想让犬夜叉在对桔梗的愧疚心理上,又加之一层失去伙伴的心痛。如果隐瞒了一切,也许,会摧毁犬夜叉的身心,那样做真的太残忍,太恶毒。戈薇办不到。
“我们看不到?那,桔梗是不是也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啊?!”
听了戈薇的话,犬夜叉的神色渐渐由哀伤变得如梦初醒。他不顾戈薇的虚弱,狠狠地摇晃着她的肩胛,大声吼着。
他从戈薇的话中找到了希望,找到了动力。他一直都偏执的认为,桔梗会像当初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于是,他要问,一定要。他无法承受那种沉溺于无穷无尽地等待里的心痛。
可是,他又是否知道,那样的话,会伤到戈薇,会让戈薇此时本就十分脆弱的内心受到重创啊!
他不懂的,他不是戈薇,无法代替戈薇去生活,只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顾戈薇是否伤心,是否难过。——亦,或许是,现实太突然,犬夜叉无法顾及。
“戈薇,对不起。”
慌乱中的犬夜叉在戈薇深沉的瞳仁中读到了几分伤痛。他渐渐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真的很没用,总是自以为是的一次一次地伤害戈薇,让戈薇受伤。可是,他也不想的。他想保护戈薇,让戈薇可以在自己的保护下生存。
只可惜,这些,他始终没有做到。
“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桔梗的。所以……”
戈薇刹住了,银牙紧紧地咬住了下唇。话,就此截住。她不忍心继续说下去,有些话,还是不要告诉犬夜叉为好。那样,也许可以不让他受到伤害。
而戈薇实际上想说的是:“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桔梗的。所以你要努力,我不介意做个替补品。”
那些话,她不忍对犬夜叉说出。
那些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为什么不好好抓紧现状呢?在战国这个战火纷纭的年代,妖孽横生,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普通人如此,更可况是持有四魂之玉的戈薇呢?趁现在还活着,要计较的,没有。只要有一分钟,相爱便好。
“对不起。”
犬夜叉觉得,自己这次真的伤害了戈薇,曾经为了桔梗丢下过戈薇那么多次,令她屡陷陷阱,哪怕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一次,他竟然为了桔梗,不顾戈薇的难处于虚弱,对她出手。他无法原谅自己。
曾几度,犬夜叉认为自己可以放下桔梗,给戈薇一个完整的爱。可是,现在,他认为自己错了。自己根本忘不了桔梗,而戈薇只是一个影子。在他看来,他给戈薇的,不是温暖、完整的爱恋,而是七步断肠草,而是体无完肤的伤害。
可是,犬夜叉却终究忽略了,如果真的相爱,那么再大的痛苦,也是可以忍下的。
“我不怪你,真的。”
语罢,两人都低下了头。再多的言语也是无可厚非,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在那段蔓延开来的沉默、寂静中,一丝莫名的哀伤、苦涩渐渐在两人心底渲染开来,了无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