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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遇 ...

  •   魔眼之花的种植培育方法还没完全摸清,林茵茵现在还不能死,她脑子里藏着的秘密,才是这次任务最关键的部分。

      虽然她眼下是这副昏死过去的模样,但这绝不能成为逃脱审问的理由。

      乐华抬手召来两只赤蝶,指尖轻点,示意它们分别停在自己的太阳穴与林茵茵的太阳穴上。

      赤蝶的翅膀轻轻震颤,释放出一缕缕微弱却稳定的灵力,如同丝线般将乐华与她的意识连接在一起。

      其余的赤蝶则在床榻四周围成一个赤色的圈,翅膀交叠,形成一道隐秘的结界,将乐华们与外界彻底隔绝。

      做好准备后,乐华盘腿坐在床榻边,缓缓闭上眼,放松心神,任由体内的灵力顺着赤蝶的牵引,一点点渗入林茵茵的意识深处。

      当意识彻底脱离身体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一阵轻微的眩晕,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已彻底改变——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寒风卷着雪沫子,刮得人脸颊生疼。

      乐华身处一间破败的山神庙里,屋顶漏着雪,墙壁上满是裂缝,只有角落里燃着一堆小小的篝火,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围着火堆取暖,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天气。

      就在这时,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

      一个穿着单薄破衣的女孩子站在门口,身形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冻得发紫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哪来的不懂事的小叫花子?没看见大爷们在烤火吗?”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乞丐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要进来就赶紧关门,想冻死我们不成?”

      女孩子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快速将门关上,然后缩着身子,远远地站在角落,不敢靠近篝火,只是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偷偷打量着在场的人。

      这女孩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沾满了泥污与雪水,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清,脸上更是被冻得通红,还糊着一层厚厚的灰,只能隐约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

      乐华虽看不清她的全貌,心底却莫名笃定——这就是年少时的林茵茵。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篝火旁响起,带着酒后的浑浊:“是草丫头回来了?今天有没有讨到钱啊?”

      说话的是个刚从稻草堆里挺起身的老汉,满脸皱纹,眼神浑浊,颧骨上还沾着一块淤青,身上的酒气混杂着汗臭,难闻得让人皱眉。

      他显然是这群乞丐里领头的,说话时总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被叫做“草丫头”的林茵茵立刻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没有……今天太冷了,街上没什么人,所以……所以没讨到钱。”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衣角,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老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一拍身边的石头,厉声骂道:“没讨到钱你还回来干什么?!老子不是跟你说过吗?讨不到钱就别回这个破庙!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赶紧滚出去!”

      林茵茵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可是……外面太冷了,雪又下得大,我出去……我出去会冻死的……”

      “冻死也是你自己没用!”老汉根本不想听她解释,抓起身边一根断了的木棍,作势就要打过来,“少在这里啰嗦,赶紧滚!再不走,老子就直接把你甩到雪地里去!”

      林茵茵看着老汉凶神恶煞的模样,嘴唇哆嗦着,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终究没敢再反驳。

      她咬了咬冻得发紫的嘴唇,转身一步步挪到庙门口,费力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任由寒风裹着雪花灌进单薄的衣服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漫天风雪中。

      乐华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寒风瞬间裹着雪沫子扑在脸上,冻得人皮肤发紧。

      刚走没几步,就见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林茵茵突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过身,朝着破庙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她脸上的怯懦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阴狠,嘴唇冻得发紫,却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老不死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天天就知道使唤我出去讨钱给你买酒喝,你算个什么东西!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再也不能欺负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淬着怨毒,与方才在破庙里那个畏畏缩缩、任人呵斥的小乞丐判若两人。

      乐华站在不远处的树后,看着她眼底那团燃烧的恨意,原本平静的心忽然起了兴味。

      原来,林茵茵的狠戾,从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骂归骂,刺骨的寒风很快就浇灭了林茵茵的怒火,她裹紧身上单薄的破衣,牙齿冻得咯咯作响,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暖和的地方避雪。

      她搓了搓冻僵的手,忽然眼睛一亮,想起城里的东街,有家打铁铺子为了赶工,冬天也会通宵开着,炉火常年不熄。

      为了不被冻死,她不再犹豫,缩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东街的方向跑去。

      乐华依旧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步步靠近城区,周围的街道、建筑渐渐变得熟悉起来。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街角那棵老槐树,还有巷口那家卖糖人的小摊……这分明就是林家所在的仙城,也是乐华小时候短暂待过的地方。

      原来,林茵茵和乐华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个发现让乐华心中一动:那林茵茵会不会在小时候,就与她有过交集?

      毕竟当年乐华在林家待过一段时间,若林茵茵也在这座城里,未必没有相遇的可能。

      事实的印证来得比乐华预想中更快。

      林茵茵刚跑到东街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小姑娘的说笑声。

      她下意识地躲到墙角,偷偷探出头去。

      只见两个穿着厚实棉袄的女孩正手拉手走着,脸上满是雀跃。

      “你知道吗?乐华姨妈说,林家最近在给他们家的林小姐招玩伴呢!”其中一个女孩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听说一个月能给十块下品灵石呢!这可是咱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数!”

      “哇,真的假的?十块下品灵石!”另一个女孩眼睛瞪得溜圆,“当玩伴听起来也不费劲啊,不就是陪小姐聊聊天、玩一玩吗?咱们要不要去试试?”

      “我就是特意叫上你一起去的呀,不然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先开口的女孩笑着推了她一把,“到时候要是选上了,咱们俩一起去,也能有个照应,这福气可得一起享!”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躲在墙角的草丫头却僵住了。

      她盯着那两个女孩的背影,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贪婪与算计,冻得发紫的嘴唇缓缓勾起一抹狡诈的弧度。

      显然,“林家小姐的玩伴”与“十块下品灵石”,让她动了心思。

      听到“林家小姐”四个字,乐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们口中要招玩伴的“林小姐”,指的就是小时候的乐华,也就是曾经的林文雨。

      乐华皱着眉细细回想,好像确实有过这么一段模糊的记忆:母亲曾说乐华一个人在府里太孤单,想找个年纪相仿的女孩陪乐华玩。

      可具体的细节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更记不清最后选了谁。

      难道,当时她选的玩伴,就是眼前这个叫“草丫头”的林茵茵?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毕竟以林家当时的挑剔,怎会选一个出身乞丐窝的孩子?

      动了心思的林茵茵此刻眼底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林家是仙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有钱有势,若是能被选上当玩伴,不仅这个冬天能吃饱穿暖,再也不用受那个老不死的气,说不定还能借着林家的势,彻底摆脱底层的泥沼,往后再也不用吃苦。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再也压不住。

      她立刻转身跑回破庙,躲开那帮臭乞丐,翻出自己藏在稻草堆里的所有积蓄。

      总共不过是几枚皱巴巴的铜板。

      林茵茵软磨硬泡,用这几枚铜板加上自己唯一一件还算完整的旧衣服,从当铺老板那里租了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裙。

      第二天,她特意将脸洗得干干净净,换上那件租来的裙子,早早地守在林府门口。

      面对选人的嬷嬷的刁难与嫌弃,她硬是凭着一股韧劲,反复恳求,说自己手脚勤快、会讲故事、还会照顾人,终于让嬷嬷松了口,同意带她进去试一试。

      嬷嬷将一群女孩领进林府的庭院,站在队伍里的林茵茵显得格外扎眼。

      其他人都穿着体面的棉袄,只有她穿着单薄的青布裙,裙摆处还有几处不明显的补丁。

      她虽努力挺直脊背,摆出最好的精神气,眼神里却难掩紧张,时不时偷偷望向正厅的方向,满心期待着“林小姐”能慧眼识珠,选中自己。

      林茵茵跟着队伍走进正厅时,心里还在暗暗期待。

      她曾见过其他仙门府邸的小姐,一个个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良好的教养。若是能给这样的小姐做玩伴,不仅日子会轻松,往后说出去,旁人说不定还会高看她一眼。
      可当她看到坐在主位旁的林文雨时,所有期待瞬间落了空,甚至生出几分隐秘的不喜。
      小时候的乐华穿着一身素净的浅蓝布裙,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挽着。

      整个人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眼神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翻着手里的书,对进来的一群女孩视若无睹,连一句话都没说。

      林茵茵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落差感。

      这哪里像个仙门小姐?既没有想象中的温和,也没有该有的架子,反倒像块捂不热的冰。

      她却没多想想,若是乐华真如其他闺门小姐那般受欢迎,身边从不缺人陪伴,又怎会需要特意雇佣玩伴?

      乐华站在不远处,清晰地看见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与不喜。

      那是一种“自己期待的‘跳板’不够体面”的嫌弃,而非对“陌生女孩冷漠”的单纯不满。

      原来从第一次见面起,林茵茵对乐华,就带着这样的算计与挑剔。

      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终于串联起来。

      小时候的她,性格确实算不上讨喜,木讷、寡言,对周遭的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更不喜欢与人亲近。

      林夫人会急着给乐华找玩伴,根本不是怕乐华孤单,而是早就托林老爷给乐华订了一门高攀的娃娃亲。对方是仙门里有些名望的家族,她怕乐华这冷淡内向的性子,到了婆家会被嫌弃,丢了林家的脸面,这才想出找玩伴“改改脾气”的法子。

      乐华看着小小的自己被林夫人强行牵着,走到站成一排的女孩们面前。

      林夫人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几分催促,可小小的林文雨只是耷拉着嘴角,眼神扫过那些女孩,满是兴致缺缺。

      林夫人很快看中了几个模样周正的女孩,其中最属林茵茵讨她喜欢。

      林茵茵此刻正机灵地笑着,嘴甜地说着“夫人今日气色真好”“这庭院的花开得真漂亮”,几句话就把林夫人哄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这孩子会说话,看着就机灵”。

      她热切地把林茵茵拉到小小的林文雨面前,语气带着明显的撮合:“文雨你看,这孩子多活泼,你们要是能做朋友,往后府里也能热闹些。”

      可林茵茵的心思早就变了。

      方才见到林文雨冷淡的模样,她心里的失望早已变成了算计:若是林家小姐真这么内向木讷,那她完全可以借着“玩伴”的身份,用“友情”慢慢控制年幼的林文雨,到时候不仅能安稳留在林家,还能借着林文雨的名头,得到更多好处!

      她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温顺。

      可小小的林文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傻子,反而比同龄人更敏锐。

      林茵茵那温顺笑容下藏着的算计与恶意,不过片刻就被她察觉。没等林夫人把话说完,小小的乐林文雨就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清晰地拒绝:“乐华不选她。”

      一句话,让林茵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林夫人都愣了一下,没料到林文雨会这么直接地反驳。
      被拒绝的瞬间,林茵茵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没慌神。

      她很快红了眼眶,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一步步朝着小小的林文雨走近:“林小姐,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我其实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昨天听说要见你,我一直在想你会喜欢什么,可我身上没什么钱……”

      说着,她从破布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朵黄橙橙的冰凌花。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是在寒冬里难得一见的景致。

      “这是我今早去后山特意找的,本想当作见面礼送给你……要是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乐华在一旁看着,倒有些意外。

      林茵茵这反应确实厉害,被当面拒绝不仅没乱了阵脚,反而用“委屈”和“用心准备的礼物”打了张同情牌,连她都忍不住觉得“精彩”。

      小小的林文雨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递到面前的冰凌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手指攥着衣角,耳根都红了。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能猛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往回廊跑,一边跑一边喊:“你走!我不喜欢你,你快走开!”

      这直白的拒绝像根刺,瞬间刺破了草丫头维持的温顺表情。

      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怼,只是很快又被委屈掩盖。

      林夫人终究是疼林文雨的,见女儿跑得慌张,明显是真的不喜,也不再勉强。

      她对着嬷嬷使了个眼色,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对草丫头说:“今日倒是委屈你了,嬷嬷会送你出府,还会多给些路费,你……”

      话没说完,嬷嬷就上前,客气却不容拒绝地引着林茵茵往外走。

      林茵茵攥着那几朵冰凌花,脚步慢吞吞的,走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小小的乐华跑远的方向,眼底的光变得阴暗。

      倒霉事是一件接一件的。

      林茵茵从林府领来的路费,还没在口袋里捂热,就被守在街角的老汉堵了个正着。

      那老汉一眼就盯上了她藏钱的衣角,伸手就抢,连推带骂地把钱搜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句“果然是个废物,就这幅模样还想被人家选上,怎么不撒泡尿照照呢!”,便摇摇晃晃地去买酒了。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林茵茵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却连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

      她抬头望了望漫天大雪,原本就难走的路此刻更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回破庙还要走半个时辰,而东街的打铁铺子今天也关了门,连个避寒的地方都找不到。

      无奈之下,她只能缩着身子,钻进街边一个废弃的窝棚里,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盼着雪能早点小下来。

      窝棚里漏风,冷得像冰窖,草丫头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恨那个抢钱的老汉,更恨那个当面拒绝她的林文雨!

      那不仅是没选她,更是把她的面子扯下来,放在地上用脚踩!

      “一个木头丫头片子,居然敢不喜欢乐华!”她低声咒骂着,眼底满是不甘与怨毒,“凭什么?不就是觉得自己是仙门小姐,瞧不起乐华这个乞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越想越觉得憋屈,手指紧紧攥着窝棚里的稻草:“就林家丫头那个样子,也配做小姐?唯唯诺诺的,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连我一半机灵都没有!她不就是命好,投在了林夫人肚子里吗?不然,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雪还在下,窝棚里的寒意越来越重,可林茵茵的心里却烧着一团火。

      她盯着窝棚外飘落的雪花,眼神渐渐变得狠戾而坚定:“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贱丫头的一切都抢过来!她的身份,她的家,她拥有的所有东西,都该是我的!”

      乐华在一旁听着她咬牙切齿咒骂小时候的自己,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哪是什么“被逼变坏”,分明是天生的纯坏种,坏得透彻,连一点掩饰都懒得有。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林茵茵还真让她当年的“狠话”成了真。

      七岁的林文雨乐被林家丢到荒山自生自灭,她却摇身一变成了林家的养女,住着林文雨曾经的房间,穿着本该属于林文雨的锦衣,享受着林文雨原本拥有的一切。

      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乐华绝不相信这是“天下掉馅饼”,其中必定藏着她不知道的猫腻。

      林茵茵骂够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前胸几乎要贴到后背。

      她在破布口袋里翻来翻去,最后只摸出半盒火柴和几根干枯的茅草,连一点能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

      她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打开火柴盒,发现里面只剩三根火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倒霉”。

      林茵茵划亮第一根火柴,微弱的火光刚亮起,奇异的一幕就发生了。

      温暖的火光里,竟清晰地映出一张脸,正是刚才拒绝她的林文雨!

      火光中的“乐华”正窝在林夫人怀里,听林夫人柔声讲着“如何讨婆家喜欢”“怎样做个合格的当家主母”,画面温馨得刺眼。

      比吃惊更先涌上心头的是嫉妒与厌恶。

      林茵茵想都没想,猛地把燃烧的火柴丢在地上,抬脚就恶狠狠地踩踏,边踩边骂:“贱丫头!凭什么你就能过好日子!乐华让你笑!让你得意!”

      直到踩得没了力气,她才停下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火光里映出画面,这根本不是正常现象。

      难道是她饿太久,出现幻觉了?她皱着眉,心里满是怀疑。

      乐华却不这么想,有古怪的不是她的幻觉,多半是这盒来路不明的火柴。

      林茵茵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剩下的两根火柴上。

      她压下对“可能会再看见林文雨”的恶心,深吸一口气,再次划亮了一根火柴。

      这次,火光里映出的不再是人,而是金碧辉煌的建筑,雕梁画栋的庭院,挂满绫罗绸缎的房间,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架子上放着各式古董,还有成群的丫鬟低头伺候……

      林茵茵的眼睛瞬间亮了,满眼都是贪婪的光。

      她认出来了,这是林家的内院!

      她死死盯着火光里的画面,恨不得把那些华丽的衣裙、美味的食物都刻进眼里,可还没等她看够,火柴就“嗤”地一声燃尽,画面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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