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谜 （此时别过，彼时相拥）》雪暶

4、最初印象是忧愁熟女

　　第四章最初印象是忧愁熟女

　　向来低沉的朝祎也被陆、凌这对活宝逗乐了，她感到身背后是两相声演员在舞台上耍宝，朝祎感觉有些呛——久违的开怀使呼吸跟不上机体的运转。

　　听着车载广播的评书《永乐大帝》，行车不短的时间到，刘洨洋的家在城中村，车停在村寨里建设壮观的广场。

　　斜阳下这片租金便宜的地方蛮温馨，街边摊贩吆喝着宣传物品，市井生活的烟火气息非常浓郁，旁边傍水有景区可以赏玩，这里的日子该是幸福美好的。

　　朝祎等步行走到个自建房前，在铁皮门前喊话房东开门：“喂，有人在吗？”

　　有穿着居家服的女子打开门，看见警察后心下了然原因，直接了当地回答：“她家的回去准备丧仪，女儿现在住在这里，就等着你们过来找呢。”

　　“好的，谢谢您。”朝祎礼貌感激。

　　到租户住宅前时轻敲门等，斯文沉静的
　　少女进入视线，没多余絮叨的废话：“进来吧，同志。我尽力而行。”

　　朝祎等也没有接茬，走进出租屋里坐准备好的塑料凳子，一张大床临着一张小床，中间用两厚帘子挡着，家长充分尊重少女的私密感，亲子间氛围比较和协，储物柜台面上用防水袋装着的奖状有沓钱那么厚，看来是别人家的父母、孩子，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

　　少女用饮水机的水沏茶倒给朝祎他们喝，朝祎接过抿一口放在少女摆置的杂物桌上，等着她讲关于母亲生前的事。

　　看过柜台上新摆着的遗像和前面盘里的桃酥糖，少女用手指抓把衣角显得无措迷茫，她也只是刚经历失去至亲的人。

　　少女有逻辑的失魂落魄开始讲自己所知的：“我妈妈是样板间辅助工，有回下班和爸爸谝闲传，讲过工头和亲兄弟聊过，说这个肥水难外流的活。”

　　“我们先前做过这方向的具体猜想，但苦于没有找到证据的线索。”朝祎温和不似平常，神色看着是悦动的。
　　少女暗淡的眼神也稍有神采，“谢谢，我没有具体的细节可以提供，抱歉。”

　　“是我们没担好责任，却为你们增添麻烦”朝祎看着曾明眸善睐的她，“该道歉的是捍卫秩序的我们，而不是挣扎求生的你们。原谅我们没超凡能力去做英雄，感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少女动容片刻抽口气，眼皮耷着嘴角向下，微愣后开口说：“未来平安归来，我等着好消息，答应我，可以吗？”

　　每个人用独特的手势和她许诺，朝祎勾手、陆阳击掌、凌卫东击拳。

　　离开住宅区坐在警车上，陆阳抛出个未定的辩题：“刚才我们算不算立flag？”

　　朝祎和凌卫东更加沉默，这事不好说不该回避么，“不平安归来难道……”

　　“凌卫东和女朋友去寺庙时给嘴开过光，就先说吉利的好话吸引些福气吧。”陆阳从后视镜看无言的朝、凌。

　　凌卫东没从正面回答他，咳了声后逆推这提问：“假设这因果成立，你是什么身份呢？预言家还是自杀狼？”

　　“可以畅想，哪能乱想。”朝祎接着说，“难得见你不神经大条了。”

　　陆阳顿时笑起来：“我也会思辨的，不是没心眼的，是吧卫东卖家？”

　　“这么想军师跑路吗？”朝祎戏谑不已。

　　凌卫东掰手指关节响，看前排抖机灵的他，回复句：“是啊，陆sir。”

　　“你咋现场拆台啊？”路阳苦笑。

　　凌卫东啧啧称：“奇怪，是你先耍牌的，却说我阴险天胡。”

　　“算，停”陆阳没继续进行话题，转而谈及西确和程局，“西确对朝队的最初印象是忧愁熟女，朝队，准吗？”

　　凌卫东驳斥他：“沉郁有，相熟无。”
　　陆阳顿时双眼睁大吐槽：“直男，熟是成熟的，你不是说好的高情商么？”

　　朝祎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思考起西确，见到她是很紧张难放松，也没有可以言说的情感流露，现在想起她于自己而言最初印象是火盆里没烟的柴火，温暖的很难让人抗拒，也不灼伤烤火的冷人。

　　考量后回局里看见想着的人，她打了个喷嚏后转身，对视片刻后又错开视线。

　　案件调查陷入个僵局，压力是层层施下的，还有什么细枝末节可以抠呢？

　　朝祎换芥麦茶水喝，苦口养身健胃消食，她思考出事的三个家庭，共性有幸福的、成功的、美术馆实地。

　　“都去过美术馆实地。”朝祎在纸上圈出美术馆，将三个箭头分别指向它。

　　朝祎告诉陆、凌自己的发现，三人即刻出发去美术馆，趁着星现云少的黄昏。

　　凌卫东开车，朝、陆小憩着。

　　修路导致堵车较严重，朝、陆便有了充足精力，到达地方凌在车里补眠。

　　朝、陆进场馆的时候工人们刚下班，谈论声多而杂乱，没有什么特别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靠近他们，朝祎逮住那人的手，看着他说：“郑经理，许久不见，这里后续建设很顺利啊。”

　　郑经理没和朝、凌有矛盾，朝祎松手后他收回钝痛的手，轻晃着慢慢甩。

　　场地灯光明亮，三人暗藏锋芒。
　　“她是有力气和手段的”郑经理在对朝祎的试探中陷入败后感慨她不好糊弄。

　　朝祎看见他吃痛后却未曾掉以轻心，表面言笑晏晏：“郑经理亲力亲为。”

　　“没有的事，只是和关钱财。”郑经理也埋藏起眼底的阴狠，扬唇自在的笑道。

　　处在空荡室内环境里感觉不舒服的陆阳没说话，感觉有人在高处俯瞰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他不寒而栗小心看着。

　　那双眼睛被朝祎先扫到后，平淡无波的眼神转开，陆阳也没有那般难受感觉。

　　朝祎记着他是挺拔的身材，看他消失不见后有了衡量，和谁三女被毒杀有关么，估计是幕后利益集团其中的推手。

　　没在多想刚刚出现的神秘身影，眼前的对峙才更值得忧心，不过习惯随机应变的朝祎没主动出击，反而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