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社畜》未满十八岁

38、美梦

　　她听着我叽叽喳喳、手舞足蹈地规划着未来书铺的“商业版图”和田园生活，眼中最后一丝阴霾消散无踪。

　　她伸出手，带着一点恶作剧的心思，精准地捏了捏我因为兴奋而微微沁出汗珠的鼻尖：

　　“你呀，小脑袋瓜倒是会想。

　　那铺子里，谁来做工？谁来看店？

　　总不能就我们俩，整日里只晓得种花逗猫吧？”

　　（窗外偷听的老太监内心OS：做工？看店？陛下真要去做买卖？！老奴的心脏哟！）

　　“我们可以雇人啊！”我挺直腰板，理直气壮，仿佛已经是个成功的小老板，“就当是……嗯，小型创业！

　　响应朝廷号召，促进地方经济嘛！”

　　我眼珠子骨碌一转，狡黠的光芒闪烁，凑得更近，压低声音，带着点“密谋”的味道，“至于启动资金嘛……”

　　我朝她眨巴眨巴眼睛，暗示意味十足，“陛下您私库里金山银海堆着也是堆着，不如……支援一点点？

　　就当是……提前预支给我的‘退休金’？

　　您看我这御前服务，劳苦功高，总得有点保障不是？”

　　“退……休金？”她果然又被我这从异世带来的新词儿逗得忍俊不禁。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无奈地摇头，那笑声清越悦耳，如同檐下风铃被细雨敲响。

　　“你呀，脑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让人接不上话的念头。这‘退休金’都算计到朕的私库头上了？”

　　（老太监OS（捂胸口）：退休金？！算计私库？！代大人这是要掏空陛下的家底去开铺子？！不成，老奴得算算私库账目……）

　　“嘿嘿，”我见她笑得开怀，胆子也肥了几分，索性贴得更近。

　　近到能看清她纤长睫毛上跳跃的烛光，我笑嘻嘻地追问：“那陛下……哦不，未来的黄大掌柜，”我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促狭，“您给句准话儿，批准批准这项‘私奔’创业计划吗？

　　我连招牌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明臻书局’，响亮不？”

　　她看着我近在咫尺笑脸，眼神骤然深邃起来，像两泓不见底的幽潭。

　　方才的笑意沉淀下去，化为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她缓缓抬起手，极其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那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皮肤。

　　（小宫女OS（捧心）：天呐……陛下摸代大人的脸了！好温柔！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瞎了！）

　　“批准。”她低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沉甸甸的玉石落在我的心坎上，语气郑重得宛如在天地神明面前许下一个关乎生死的誓言。

　　“只要是你想的，只要你在身边……”她顿了顿，望进我的眼底深处，“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老太监OS（老泪纵横）：陛下这语气……这承诺……老奴怎么听着像……托付终身？！完了完了，这书铺是非开不可了！）

　　我的心因为她这句沉甸甸又滚烫的承诺，瞬间剧烈地狂跳起来。

　　我猛地抓住她那只流连在我脸颊上的手，用力地攥在掌心，仿佛抓住了整个虚幻却又无比珍贵的未来。

　　“那就说定了！”我像个终于讨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我空着的那只手飞快地伸出小拇指，递到她眼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等以后……等以后有机会，时机成熟了，我们就‘私奔’去开书铺！

　　谁也不带，就我们两个！说好了哦！”

　　她看着我突兀伸到她鼻尖前的小拇指，先是怔忡了一下，凤眸里掠过一丝茫然，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幼稚”的仪式。

　　但仅仅一瞬，她便彻底明白了我的意图，眼底的笑意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汹涌弥漫，满得快要溢出来，连唇角都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她也学着我，伸出自己白皙纤细的小拇指，带着同样的郑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童趣，稳稳地?勾住了我的小指?。

　　“好，”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像裹了蜜糖，却又在尾音处，几不可查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拉钩。谁也不带，就我们两个。”

　　（小宫女OS（激动跺脚）：拉钩！陛下和代大人拉钩了！啊啊啊！一百年不许变！我要记下来！）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渐渐变得绵密起来，沙沙地敲打着窗棂和芭蕉，反而衬得殿内愈发温暖宁静。

　　我们的小拇指紧紧勾连在一起，像两条纠缠的藤蔓，许下了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

　　额头也不自觉地轻轻抵在了一起，温热的皮肤相贴，呼吸交融。

　　在摇曳的昏黄烛光下，我们望着彼此眼中同样映出傻乎乎却又无比幸福的倒影。

　　我们一起傻傻地笑了起来，好像已经置身于那个弥漫着淡淡墨香与四季花香的小小书铺，连空气都染上了甜腻的芬芳。

　　（老太监OS（叹息抹泪）：拉钩……额头抵额头……罢了罢了，老奴明日就去查南方哪个小镇民风淳朴、书铺生意好做……）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更像是一个悬挂在遥远天际，美好得近乎虚幻的梦?。

　　她是执掌乾坤、背负着万里江山和亿万黎民生计的女帝黄瑶臻。

　　“私奔”？开书铺？谈何容易！这甜蜜的约定，不过是沉重如山的现实罅隙里，艰难挤出来的一点点带着苦涩回甘的慰藉。

　　但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在这个被雨声温柔包裹的静谧夜晚，只有烛光和我们彼此的小小角落，我们共同拥有并守护着同一个关于未来闪闪发光的梦?。

　　而且，仔细想想，老板连那听起来就数额庞大的“退休金”都默认了（虽然没正式签字画押）！

　　这波啊，怎么算都是我血赚不亏！

　　“不过，”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稍稍退开一点距离。

　　挑起一边秀眉，眼神里瞬间恢复了属于帝王的清醒。和那么一点点熟悉的狡黠，目光落在我身上。

　　“在梦想中的‘私奔’大业启动之前……”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点了点不远处书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和空荡荡的墨砚。

　　“朕的御前侍墨女官代明玉小姐，是不是该先把明日早朝要用的墨，给朕磨好了？

　　砚台空了，朕的朱笔可要罢工了。”

　　我：“……”

　　好家伙！

　　刚才还沉浸在“明臻书局”未来大股东的美梦里，下一秒就被现实一巴掌拍回了“007御前磨墨人”的原形！

　　得，梦醒了，该加班了。

　　老板的画饼技术，果然是帝王级别的！

　　所以，安抚一个压力山大、随时可能被江山社稷压垮的皇帝女朋友……

　　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就是暂时忘记她是九五之尊，拉着她一起做个天马行空的“白日梦”，顺便……

　　悄咪咪地把她那富可敌国的私库，提前规划进你的“退休养老及创业启动金”里？

　　代明玉啊代明玉，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恋爱（兼理财）小天才?！

　　（内心OS：下次得让她签个预支条！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