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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禁军之职,福祸难言 ...

  •   “桃夭……?”渊刄喃喃道,“好名字,但这更适合女人吧,还是你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并无,既然要在江湖上混,还不让人知其姓名,那最好连性别也一并隐藏。”
      拍、拍、拍,渊刄为他刚才的话鼓了鼓掌,“长慈,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渊公子抬爱了。”
      渊刄抱了抱白惟,“好了,夜已深。”渊刄朝宫殿外挥挥手,向殿外两人示意,“金令银令,带他下去。看好了,别出岔子了。”
      金令银令双手抱拳:“是!”
      两人围住白惟,“走吧。”白惟点头,跟了上去。在行驶中,白惟打量着渊宫的建筑与地形。渊宫砖瓦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少许些柱子是白色。画面阴翳,灰蒙蒙的,很符合这儿的主人那奇怪的性格。
      白惟在整个过程中都不大说话,因为他觉得一般都是祸从口出,不用说就尽量闭嘴。管好自己,以免惹火烧身。
      随那两人一同穿过竹林,西边有一小屋,很偏僻的位置。距离大殿有一段距离,他们还没有相信这个入宫一天不到的人。不过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渊宫主要是连这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的话,他也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白惟很清楚这一点,防备之心不可无。
      金令:“到了,你进去吧。没有宫主的
      白惟关上房门,坐在床榻上。白皙纤细的手指插入乱发中,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现在什么处境?什么角色?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
      他思考片刻,给予自己了答案。
      随后他观察屋子里的环境,屋子里不大,床榻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窗户旁有书桌和柜子,当然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白惟想寻找一些较为锋利的东西,好作为最后的保障,也是最后一条生路。可结局以失败告终了,什么都没有。难道坐以待毙?
      焦头烂额之际,窗户周围是木质的。而这木头显然是快旧木了,上面有腐烂的痕迹。白惟一下想到了什么,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将长袖一撸。五指并拢,一刀手刃下去!旧木已然两半!木头虽不及金银铜铁那般尖锐,但加以打磨,刺穿人的胸膛还是绰绰有余。
      白惟上三代皆为名将,注重武力。但白惟自幼便更好琴棋书法,所以这方面较差了一点,但底子可不会差到哪里,日后多勤快练习,必能大放光彩。
      .
      洛府
      “砰!”大门被一人推开,那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大声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那是一个十七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红衣胜血,吊着高高的马尾辫。脸被冻的通红,却依旧在笑。
      屋子里的老女人闻声就马上赶过来了,“都深冬了,你还穿个簿衣就出门!就不让我和你爹放心是吧!你这死孩崽子!给我快进来,快!”边说边把洛琰往屋里拉。
      “没事儿,我不冷!”洛琰拍了拍自己的胸,“抗冻!”
      从寒冷的环境突然无缓冲的变暖,不禁让洛琰打了个喷嚏。
      “阿切!”靠……
      洛母瞬间变脸:“你看看!还不冷呢,哪天冻死了知道冷了!”
      洛琰讪讪地笑了笑。
      洛琰在洛府的地位可以说是小皇帝,爹娘都宠溺他,表兄表姐也都很喜欢他。洛琰不讲究什么奴仆之分,他只知道,都是人。
      都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在他眼里没有太苛刻的高低贵贱。这大概就是他深受欢迎的原因吧。
      洛琰笑呵呵的往他娘身边凑,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嬉皮笑脸地道:“哎呀——儿子我错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话毕,他竖起三根手指。
      洛母见到无奈地笑了笑,打掉他竖着的三根手指,“行了行了,娘也没说你,娘就是担心你。你知道就好。”
      “嗷,对了。你父亲在西边屋里等你,说是有事儿和你说。”
      “哦,儿臣知道了。”说着就起身了,洛母在他手里塞了一快糕点。
      洛母慈祥地笑了笑,双眼像一轮弯月。“还没吃饭吧,这么晚了,先垫吧一口。”
      洛琰呆呆地接过,其实他刚刚在肉馆吃过,但看着母亲的模样真是不好拒绝。
      洛琰赶在见到父亲前咽下最后一口,噎得慌。
      洛琰轻轻地推开了门,看见他爸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许多书。小心试探性地说了一句:“爹?”
      洛父合上了书,“来了,坐。”
      洛琰随便一坐,直勾勾地看着他。
      洛父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茶,“啊——”
      “景忱啊,最近皇上和我说你年纪轻轻就就大有作为……想让你升职禁军。”
      “嗯?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儿子升职……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洛父瞪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就你那两下蹩脚的功夫打打混子就行了。要让你真上战场,未免太早了。”
      洛琰低下头不语。
      这事儿到底是祸是福?
      ……
      五年后,渊宫。
      “吱呀—”木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渊刄道:“你又在干什么呢?”
      坐在席子上的人没回头,过了一会放下手中的刀才缓缓道:“做一些小玩意儿罢了。”
      渊刄俯身凑近,把下巴放在白惟肩膀上看。那是一把自制的刀,随后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真是越来越上道了。”话毕在白惟脸色亲了一下。
      白惟动作一顿,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冰冷刺骨,已经退去了五年前的神采。
      渊刄一手捂住了白惟的双眼,“别那样看着我,我不喜欢。”渊刄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白惟的腰,白惟的要很细很薄,一只手就能环住。
      这五年来,白惟样貌变化了许多,也做了许多恶事,杀了许多官臣,有善有恶。起初他很享受那种报复的感觉,但越往后他却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渊刄叫他杀谁他就去杀谁?一直为他效力,这五年却一直不见污蔑他爹爹的凶手?他一直在利用我。五年中渊刄对白惟的态度也很大的转变,尤其是后两年,竟然能说出我爱你这种话。
      他爱的不是白惟,是为他效力的桃夭。
      桃夭这个名号早已在世间传开,悬赏高高挂起,却早已无人在意。只因这悬赏令已经挂了四五年,连许多名将都没有捞到一分,普通老百姓那更是想都别想。人们没见过桃夭长什么样子,有关的传闻倒是有很多。说桃夭是个狐狸精变的女人,也有说他要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还有人说他是个肌肉强壮的青年……
      渊刄在他耳旁道:“……你觉不觉得,这一方天地要换一人来掌吗?”
      白惟一惊,这是要刺杀皇帝!当年确实是皇帝下令灭白氏九族,但那也是在白燕霄亲口承认的前提下才……
      白惟挣脱开他的手,“你疯了?”他声音打颤。
      渊刄轻笑,“下个月,花灯节。那‘祖龙’会去倾萍城惊谷镇受宴,我会让你悄悄前去,在他必经之路上放上炸药。”渊刄看着白惟苍白的脸,“放心,目前不会杀他,我还要那老头手里的东西。你需要在爆炸中将他救出来,得到他的信任,在将我要的东西给我。”
      “我会先让你去倾萍熟悉一下环境,预备这几日你就要离开瀛城。”
      白惟狐疑:“你想要什么东西?”
      渊刄伸手挡住自己面色难看的脸,“啧,不要问多余的事情。我不想对你发火。”
      白惟迟疑了片刻,“好。”
      翌日申时,白惟拿好随行的必需品就走了。一袭黑衣,蒙面示人,披散的头发被扎起,只露了一双乌黑的桃花眼,眼睛下面还有一个泪痣,修饰这双让人怜悯的眼睛。
      瀛城距离倾萍有一段山路,所以白惟足足坐了一炷香的马车。
      “吁—”
      由于惯性,白惟身子往前一处,随后下了马车,“给您。”
      车夫接过银两,白惟头也不回地走了。
      倾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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