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向潇湘我向卿》WriteMore

5、第五章 尔既无心我亦休

　　刚要碰到紧要部位，姜升然立马把手抽回去，直男下手太没轻没重了。

　　那位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心平气和的。

　　“我示范一遍你应该就会了。”

　　吴昊天戴上泳镜转身钻入水中，在姜升然面前游了一个来回。看了一遍之后，姜升然开始自己尝试，吴昊天在后面跟着，游得也像模像样了。

　　“会了吧？”

　　姜升然慢慢适应离了吴昊天在后面护着的感觉，微笑着点点头，戴着泳镜笑得还有些滑稽。

　　吴昊天坐在泳池边上看着姜升然在泳道里游了好几个来回，看得有点忘情。姜升然缓缓地游过来，“你不游了？”

　　“休息一下。”

　　姜升然两手一撑，转身坐到边上，“我也休息一下。”

　　抬头一看时间，也游了一个多小时了，姜升然用腿挑起水纹，两人就望着一池水发呆。

　　“走吧，下次再来。”

　　姜升然跟着去冲澡，冲完澡两人在更衣室碰面，他把泳裤递过去，吴昊天又给推回去，“你穿过了还给我穿？”

　　姜升然只好收回去，“多少钱？”

　　“不要钱。”

　　“那不行，你又是药又是衣服的，全不要钱？”

　　“下次你请我吃顿饭吧，我一次性吃回来。”

　　“行吧。”姜升然收拾收拾东西出了游泳馆，吴昊天说自己还有事就没送。离五点差那么几分钟，太阳没那么暖和，风一起又像春转冬。

　　这两天睡得潦草，梦里都是那个裸着上身的游泳男。

　　“我这个胸肌练得怎么样？”

　　这次姜升然的手没有缩回去，被抓着把吴昊天的上半身摸了个干净。对面见他不抗拒，握着他的手慢慢往下划。

　　“停停停停停……”姜升然嘴上说着停，手上却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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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姜升然惊醒，顺带骂了句脏，他打开手机一看，周六早上八点出头，室友都在呼呼睡，就他醒得最早，“这算是春……梦吗？”

　　姜升然甩甩头，今天约了赵一凛施行那个所谓的“试探计划”，脑子里不应当有其他男人。

　　两人约在老地方见面，一年多以来，都是这个地，都是这条街，总是逛不腻。

　　湘云跟姜升然早早讨论出“试探计划”的三步骤，今天势必要一探究竟。

　　一，试探出他对姜升然的态度，尤其是对一些贬低的话的态度。

　　周六的上午风和日丽，麓山南路上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人。

　　“今天一定要出来这么早吗？”赵一凛打着哈欠就出来了。

　　姜升然用手遮着太阳，纯灰色开衫卫衣映在阳光下像是画板，风吹树梢在其间作画，蓝色直筒牛仔尤显腿长，他仍旧挎着包，手指勾住肩带。

　　“早吗，都十点了？”

　　电影票是十二点的，没办法只能早点出来。

　　“你说不早就是不早。”赵一凛见姜升然一直遮太阳，忍不住发问：“你这是干吗？”

　　“怕晒黑。”

　　赵一凛眉头一皱，“晒黑点好，健康，你现在就是太白了。”

　　“黑成煤球你又不喜欢了。”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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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那倒也是。

　　“你觉得自然光打在我脸上好看吗？”

　　“不知道。”

　　“你天天拿手机拍拍拍，这个还不知道。”

　　“嗯嗯嗯……看不出来。”

　　什么叫看不出来。

　　姜升然懒得继续聊，遮太阳的手也从额前放下。考验啥不好，考情商，这不自找苦吃。

　　路过一家地摊，摊位上满是小商品，姜升然看中一个手链，感觉和吴昊天胸前戴的项链有些类似，当时还没觉得那项链有多好看，现在看来还是挺搭的。

　　随便看了两眼，姜升然起身想走，老板硬是扯着聊了两句，聊完了赶紧脱身。

　　赵一凛起得晚，没吃早饭，走两步就饿了。姜升然也不想一直在路上瞎逛，吃完饭赶紧进入第二步。

　　二，试探他对姜升然的占有欲。

　　赵一凛饭还没吃尽兴，就被拽着来到了电影院，“这么急吗？”

　　早出来那么多时间还不够，在路上闲扯了太多时间。

　　“还不是因为你吃得那么慢。”

　　姜升然把打印出来的电影票给了一张过去。

　　“等等，咋不是连号的？”

　　一个7排5座一个7排7座，中间隔一个座位。

　　“不知道，中间应该没人，到时候你坐过来就是。”

　　不知道个屁，他买了三张票，到时候湘云会来插一脚。

　　“行。”

　　两人赶忙验票入场，姜升然坐在5座，赵一凛自然地在6座坐下。

　　湘云后脚赶到，装作找寻位置的模样，对着票就找了过来。

　　“不好意思同学，这个座位好像是我的。”

　　“不好意思。”

　　姜升然转过头去，跟赵一凛对视一眼，啥不好意思？赵一凛起身让开位置，坐回7座。湘云望向姜升然，姜升然眼神里满是：他就这样。

　　电影开场还有几分钟，最佳观影位置都坐满了人，现在要换位置也还来得及。

　　[海棠]：你说他会来找我换吗？

　　[Senrio]：应该不会了，他就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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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一个半小时，三个人里有两个看不进去，在微信里大聊特聊，还有一个人沉浸在电影里也没注意旁边两人线上聊得正嗨。

　　正片结束，湘云率先离场，中间隔着一个座位，赵一凛也没有啥动作，姜升然起身拉着赵一凛准备离开。

　　“不，还有彩蛋呢。”

　　“大哥……真给你看进去了。”姜升然只好坐在6座上坐下，陪着他看完后续的彩蛋。

　　全部放映完毕，清洁阿姨进来收拾垃圾两人才离开。走出电影院，两点出头，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

　　“别说话。”赵一凛刚想跟姜升然讨论电影剧情来着，一下就这句话被咽了回去。

　　“咋了？”

　　姜升然还想反问呢。

　　“电影好看吗？”

　　赵一凛点点头，“还行。”

　　“喝奶茶去。”

　　三，试探他对姜升然的好奇欲。

　　姜升然已经不想试探了，越试探心越死，真怀疑是湘云在搞他。

　　“喝啥？”姜升然把手机递过去，脑子里还在考虑要不要实行下一步的试探。

　　赵一凛拿过手机，横幅弹窗一个接着一个，赵一凛本来不想看的，但是跳得实在多。

　　“有人找你。”赵一凛只好把手机递回去。

　　姜升然拿过来一看，湘云发了几条，吴昊天也发了几条，早不发晚不发偏偏手机到了别人手上唰唰发。

　　[海棠]：怎么样了？

　　[海棠]：顺利吗？

　　[Senrio]：不怎么顺利。

　　回完这个回另一个。

　　先前在地摊看到同款还想起应下了一顿饭，午饭时给吴昊天发消息问他的空闲时间，正好约出来把人情还了。

　　[Tian]：刚才没看到消息，刚到游泳馆呢，马上去训练了。

　　[Tian]：我这两天下午训练完正好有时间。

　　[Tian]：期待。

　　[Senrio]：那就明天晚上，哥请你。

　　“点好了吗？”

　　“没有。”

　　姜升然又把手机递过去。

　　“现在没人信息轰炸你了吧。”

　　“没了。”

　　赵一凛没过多挑选，点了杯最经典的，点完把手机还回去。姜升然脑子里还在想事，手机自然而然地接过来，点付款，核销排队取餐一气呵成。

　　事已至此，接着进行呗，还能咋地。

　　端着奶茶从麓山南路拐个街口就进了学校，没走两步又到了宿舍楼下。

　　“晚饭还一起吃吗？”

　　“看情况吧，我累了。”姜升然真的是有些累，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况且明天也还有事。

　　赵一凛回到寝室，刚进门坐下，手机就收到了微信通知，点进去一看，对方撤回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上面还停着一条对面发的消息，时间是今天上午九点多。

　　[Senrio]：我到了，老地方等你。

　　也许是对方要回的人太多，发错了消息，赵一凛也没多想，点开头像，点进朋友圈，他这才发现周四晚上姜升然发了新动态。

　　文案是“拜师学技”，附了一张游泳馆的照片。

　　游泳馆，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不到一小时前有人给姜升然发的消息里提到了游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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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现在可以问了不？

　　[海棠]：怎么样了？

　　[Senrio]：不怎么样。

　　[Senrio]：现在还没回消息呢。

　　这句话刚发出去，还没回消息的人回消息了。

　　[炫盒布丁]：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看电影。

　　[Senrio]：？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应该先拉扯一番吗？

　　[炫盒布丁]：问号是什么意思？

　　现在姜升然也搞不懂，这个试探是成功还是失败了呢。整个“试探计划”下来，每一步的回应都在姜升然的意料之内，对方的反应特别“直”。但是所有试探都完成了，突然发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Senrio]：今天不是刚看完电影吗？

　　对面沉默了良久，姜升然拿不定主意，把聊天界面截屏发给了湘云，也给湘云看晕了，事情在往一个很诡异的方向发展。

　　[海棠]：我现在连他是不是人都不敢确定。

　　[Senrio]：有你说得那么离谱？

　　[海棠]：我只能说他脑回路不正常。

　　[Senrio]：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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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炫盒布丁]：所以去不去看？

　　[Senrio]：明天有安排了。

　　[炫盒布丁]：什么安排，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