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卡卡西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七班护卫着达兹纳去大桥那里查看施工进度,我不便和他们一起出现在人前,于是留在了达兹纳家中。
我帮着达兹纳的女儿津奈美收拾早餐用过的餐具,门突然被人暴力砍碎了,冲进来两个拿着刀一脸凶恶的男人。
其中一人问:“你们谁是达兹纳的女儿?”
我站了出来问:“你们想做什么?”
“当然是绑架人质啊。”
“我是。”我阻止了津奈美出声。
两个人商议:“另一个女人和小孩咋办?”
“都杀掉吧,一看到女人漂亮的皮肤我忍不住想砍砍看。”
波之国的坏蛋完全没有人性啊,我原本还想跟着他们找到卡多杀掉呢。
我将打晕的两人拖出去捆起来,决定下次就来这里抓实验对象。
我到大桥的时候,鸣人和佐助被困在魔镜冰晶中,小樱护在达兹纳身前,卡卡西因为桃地再不斩的虎视眈眈而僵持着。
我站到小樱身前冲卡卡西点头。
卡卡西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冲向了鸣人和佐助被困的地方。
桃地再不斩只犹豫一瞬就奔向了我,他的目标是达兹纳。
“小樱,护好达兹纳先生,我需要给卡卡西争取一点时间。”
“好!”
我掏出苦无迎了上去。
桃也再不斩不愧是忍者七人众之一,近距离交战我没有任何优势,而且还有水分身这种混淆视听的麻烦术法。
我甩出苦无,击碎他的水分身。
周围的雾又重了,我心中不安,转身回返小樱他们的位置。
“喂,你要去哪,你的对手在这里!”身后响起桃地再不斩的声音。
我一惊,立马侧身躲避,大刀削去了我的斗笠。
他看出了我的体力短板,不让我拉开距离有时间结印。我也看出了他的急切,不断躲避他的攻击。
“你太着急了,桃地再不斩。”
我喘着粗气,收紧手中的查克拉之线,将他整个人捆来起来,这是我在和他缠斗中一层一层缠绕布下的陷阱。
“小樱,动手!”
小樱拿着苦无刺向他时犹豫了。
桃地再不斩嘲讽的笑了:“像你们这样和平到愚蠢的村子,自然教不出真正的忍者,完全没有下手杀人的勇气。”
查克拉线被挣开了,桃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挥向了离他最近的春野樱。
我飞扑上去,将小樱推开,斩首大刀砍进了我的后背,好在我用查克拉及时护住了身体,不然可能会被劈成两半。这大力一击除了造成巨大的伤口,连内脏都感觉震了一下,我被击飞了出去。
“心音!”我听到卡卡西的喊声。
“我没事。”我咳了两声爬起来,血从伤口大量涌出,湿漉漉地打湿了整个后背,不一会染红了脚下水泊。
看来是伤到大血管了,我一边调动体内的力量止血,一边警惕对面的桃也再不斩。
“小樱,过来我身后。”
“对不起,大姐姐,都怪我……”
小樱流着泪和我一起护在达兹纳身前。
“毕竟是第一次,可以理解,专心战斗吧小樱,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轻声安慰她。
此时再结印释放忍术我可能会因为查克拉的消耗无法维护伤口而大量失血失去战力,只能在努力控制伤势的同时用查克拉暂时激活细胞活性和桃也再不斩肉搏了。
我带好手套,握紧特制的丝线。
“我要上了,小樱,最重要的保护工作就交给你了!”
“嗯!”
我冲向桃地再不斩,和他硬拼了几招,在他挥刀劈砍时从他□□侧滑钻过,手中的丝线捆上了他的刀柄,我用力一拽,却被对方拉了个踉跄。
我抛出一把手里剑逼着对方弃刀而退。
此时本是个趁胜追击的好时机,可我的体力已经耗尽了。
“辛苦了,心音,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卡卡西已经将鸣人和佐助救了出来,他拉起木叶忍者徽章,露出了一直遮盖的左眼。
我退至一旁。
在卡卡西的雷切命中桃地再不斩之前,已经被卡卡西击伤倒地的同伴白挡在了他面前,而信誓旦旦说着白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的桃地再不斩因为白的死亡没有心力发动有效攻击了。
我看着被卡卡西废掉手臂的桃地再不斩杀掉了侮辱白尸体的卡多,最后倒在了走向白的半路。
因卡多聚集起来的恶人们被重新鼓起勇气的民众和卡卡西和鸣人多到夸张的影分身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战斗结束了。
卡卡西在桃地在不斩临死前的请求下,将他抱到白的身边。
临海的波之国,少见的下起了雪。
桃地再不斩抬手轻抚白的脸颊,飘落的雪化作了少年最后一滴泪。
“我要走了,卡卡西。”
纷纷扬扬的雪中,我看向他,可能是这场战斗结尾的悲剧,也可能是彼此疲惫悲伤的表情,让我心里很难受。
“你受伤了,留下了修养一段时间吧。”
他看着我被血色浸透的衣袍挽留。
“没关系,我自己就是医疗忍者。庆祝胜利的人群要过来了,替我跟鸣人佐助还有小樱说声再见。”
我遮盖面容的斗笠毁掉了,是时候离开了。
我背上来时的药箱,对远处的众人挥挥手。
雪慢慢变大隔绝了视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微笑着说了句:“再见,卡卡西。”
我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独自走进飘扬的雪中。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夜晚降临,我在野外找了个避风处升起火堆,吞了几管补血剂后,开始处理伤口。
“真是可怜啊心音,被人伤成这样,你为此付出的人竟然就让你这么走了。”
我披上衣服看向传来声音的暗处,“兜,你什么时候有偷窥同事生活的爱好了,当间谍不够你忙的吗?”
白发戴着圆框眼镜的少年微笑着从阴影里走出来,出现在火光照亮之处。
我皱眉,“明明长着干净的少年脸,麻烦不要在女人衣衫不整时露出那种兴奋的眼神,很猥琐。”
“……?”
我满意的看到他卡壳了。
“好吧,”兜耸肩,坐到一旁,“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木叶的卡卡西,也对,毕竟是有名的忍者,不过我觉得我并不比他差。”
我扯着嘴角用直白的目光扫视他,“等你什么时候不透过我来缅怀别人了再来表白吧兜,还有,我不喜欢少年脸。”
从我来到大蛇丸身边那天起,兜就对我很感兴趣,并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我救助小孩时、我外出义诊时,他会时不时在不远处窥视,像透过某个幻影看着回不去归路的小孩。
我不喜欢他身上因为这个残酷的世界留下的不好的痕迹。像一颗树在生长起来前就被外力扭曲成奇怪的样子,然后往无法预计的方向舒展。
他被我刺到了,收起微笑打量我的神色。
“你不怕我告诉大蛇丸大人吗?”
我蔫蔫地垂着眼皮,摆弄手边药物:“告诉他什么,他能干的部下暗恋木叶忍者?还是偶遇故人帮了他一个小忙而因此受伤?你可真有意思,还是不要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打扰筹谋大事的大蛇丸大人吧,除非你很闲。”
“需要我跟大蛇丸大人说一下多给你布置一点任务吗?”
我歪头看他。
“明明是好心来关心一下迟迟没有回归的同伴,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就算了,回村再见吧。”
兜扶了一下眼镜,他应该看出了我的疲惫和不耐烦,于是故作伤心的起身离开。
我摆手:“慢走不送。”
我等了一会估摸着他已经离开了,于是脱下外衣继续处理伤口。
时间过去太久,穿在内里的轻薄布料已经跟伤口粘合在了一起,伤的又是后背,一个人确实很难处理。
身后又传来动静,我手一抖,粘连着衣物的伤口被我重新撕开了,温热的血液又开始往外冒。
我烦躁地停手,有些控制不住火气了。
“我说,你要么赶紧走,要么滚过来帮忙。”
脚步声停到我身后,穿着上忍服的一只手越过我的肩伸过来拿走了我手心的药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嗨依嗨依。”
我愣住了,然后慢慢抬起手,查克拉之线在我五指间散发着冰冷的的光芒,一如我此时遏制不住的杀意。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兜,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我没有转身,怕被兜看透此时软弱,那么未来他可能会因为觉得有趣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吧。
“兜?先前那个人吗,已经走远了。”
有温热的指尖,沾着药水轻轻点在我后背。
我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卡卡西?”
“嗯,是我。”
我低着头安静的让他处理伤口,盯着火光下两人摇晃的影子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说:“好了。”
我手中弹出查克拉之线,手法暴虐的瞬间完成缝合。
“不要这样,心音!”
卡卡西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他温暖带着细小伤口的皮肤。
我听到自己语气冰冷的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的学生呢,宇智波和九尾有多少势力暗中觊觎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他沉默了几秒说:“帮你处理完伤我就回去。”
“你得离我远点,大蛇丸迟早要对木叶出手,你是有望成为火影的人,我已经开始影响到你了。”
他松开了手,我握着没动。
我说:“我后悔了”
“什么?”
“后悔离开木叶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我轻轻的松开手。
“对不起。”我恢复了平常柔和的语气。
“没关系。”他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
我可以想象到他蹲着我身后,露出的一只眼弯起微笑的样子了。
“心音变化也很大呢。”
“你喜欢以前的我?”我故意重复他曾说过的话。
“以前对谁都很温柔,但是感觉无法靠近,现在更真实吧,现在就很好。”
我笑了下,掏出一个标有我名字最后一个字的苦无抛给他。
“交换。”
他顺从地递给我一柄短刀,开鞘后只有两寸的断刃,刃口散发着特殊的白光,我认得它,是白牙短刃。
我捧着它,一时觉得有些恍惚。
传说,北山山脉再向北二百八十里,有座石山,山上有一只花额白毛的神兽,他可以为人实现任何梦境,代价是完成心愿之人要被它吃掉。
我对它说:“请问这个梦可以做多久,如果在此处结束的话,恕我无法为您献出我宝贵的性命,这是诈骗,是完全不合算的交易。”
我听到了它的笑声,是我喜欢听的声音。
于是我也微笑起来:“如果再多一点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有只满是薄茧的手从身后探上我的额头。
“唔,温度正常。”
山林和奇诡的峰峦消失了,我又坐在了野外的火堆旁。
我扭头看向我身后,那里没有花额白毛的神兽,只有一个单膝跪在我身后的白发年轻男人。
我看着横在膝头的短刃,疑惑地问他:“你有什么事要请求我去做吗,需要赌上性命的那种?”
“并没有。”他很干脆的说。
“……这是你父亲的刀,你把它给了我。”
“嗯,你知道还挺多。”
“当然,我研究过你。”
“哈?”
我坦然且毫无愧疚:“像个变态是吗,我很抱歉。”
“算了,原谅你了。我要走了。”男人起身准备离开。
我冲他微笑:“要不干脆杀了你吧,让你留在我身边。”
“喂,不要真的做个变态啊。”
我笑出了声,和他低沉的笑声混杂在了一起。
“先别走,我看下你的伤。”
我整理好衣服和情绪面对他。
白天的一场大战让他消耗不少,晚上又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这一日的奔波让他神色疲惫。
我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重新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
“你应该留在学生身边好好休息,而不是来找我。”
“嗯,我看到了。”
“什么?”
“你回头时的眼神,”他抬手点了点遮着的左眼,“看的很清楚。”
“没有男人会在看到那种眼神后不管不顾的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就是分离时正常的眼神吧,只有一点不同。
“你笑什么?”
“有人说相思最苦,我那时只是已经开始想你了。”
“喂,别说这种犯规的话。”他别过脸。
“你好像脸红了,不确定,拉下面罩让我看看。”
“不可以,我现在需要它给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