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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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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的信纸沾染上了点点血迹。
可信的内容又是那么让人悲愤。
江茗念着这几个字“文渡长老”
他觉得又些好笑原来真的是隐山的人。
信上的写着“文渡长老,好算计,秀山宗主之位有劳了,我会帮您看住江茗,至于李雨墨的事情,见谅了”
秀山宗主能是谁呢。
真可笑那个他敬重了这么多年的表舅,与隐山勾结,与俞景之的事有牵扯,甚至外祖父母亲都可能与他有关。
当年之事,唯有小叔清楚了。
翌日,江远毅连夜赶回来了。
听说江茗病了,连也从隐山赶回来直奔江茗房中。
江远毅带着风霜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寒凉。
江茗沏好了茶递给江远毅。
江远毅看了看他说道:“好了。”
江茗低着头,眼眸低垂看不出神情淡淡说道:“好了,好的大彻大悟,小叔,原来我的路从头到尾都是你们铺好的,你们让我远离那些脏的,甚至连俞景之死后,你想的也是立刻把我送走,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相又是什么。”
说着他抬起了头将袖中的信举了起来,眼睛里是浓浓的恨与怒火说道:“你们凭什么要为我安排好一切,我难道就不会难过的吗?”
江远毅直直对上了他的目光说道:“你的路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为你铺的,一直都是隐山的那位。”
江远毅也没了喝茶的兴趣,将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低着头,捏着眉心,闭眼说道:“他们果然来找你了,可笑,他根本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他于我来说,是我的兄长,他看着我长大,我在隐山看到他,就知道这几年,他代替你的父亲一直护着临山,至于你,他觉得愧疚与你,能做的就是为你铺好路。”
江茗不解,那封信重重的搁置在桌上,质问江远毅:“他是谁,俞景之吗,那他们说谁裴雅音吗?”
江远毅抬起了头说道:“江茗,为什么不能糊涂点,他已经为你铺好了路,为什么非要蹚这趟浑水,隐山的人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吗?他死了,魂玉也不见了,尸体也被秘密烧毁了,你还不明白吗?至于他们,他们能护住你吗?”
江茗又重复了一遍:“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江远毅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说道:“你长大了,或许真该让你去历练了,你父亲死了,李雨墨也死了,如今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朋友了,江茗,我能告述你的只有这些了。”
语毕江远毅便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
走之前江远毅看着那封信说:“他们狡猾的很,江茗这封信,我看过的,他也看过,或许那人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保住你,但比起真相,那人会不择手段,你要想清楚,现在的一切都是踏着他的尸骨得到的,如果你当真出了事,我将有愧于兄长,有愧于他。”
江茗低着头想了好久,父亲的好友,俞景之的好友,真没想到会是他,他和裴雅音吗?江远毅看过那封信,俞文渡,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弄丢,想必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藏在后面。那日确实有个厉害的人。
江远毅是清晨回来的,日光慢慢撒尽屋内,阳光照耀在飞霜上,闪烁着缕缕寒光。
江茗拿起了“飞霜”仔细端详,“飞霜”也陪了他千年,可笑的是到最后才知道“飞霜”秘密,“飞霜”是俞景之的配剑,恐怕那封信就是“飞霜”搞来的吧,如今也没人能比他厉害了吧。
若是前世俞景之的事,江茗只能装作不知,然后在他安排的路上得到永生,可是如今他又怎么能看着世人诬陷他呢。
千年的愧疚悔恨萦绕在他心头。看着一个有一故人离世。
林追忆明明得到了永生,可他是那么的绝望,最终还是埋葬在了一个大雪天。
他那时不明白为何所他们都因俞景之而痛苦,后来他得到了永生回忆自己的前半生,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俞景之为他铺好的。
记忆里的俞景之越来越模糊,可那人却在他的心里永不磨灭,且永生愧疚着。直到“飞霜”找到了他。
真可惜他没有遇见过那个意气奋发的李雨墨,看到的而是被隐山禁锢的俞景之。
江茗捏着眉心,脑袋昏昏沉沉的上一世是那么沉重,可即使重来一次他也救不了他,或许即使重来一千次他也无法救他,他的痛苦来源于他出生前,那些人早在他出生前就谋划好了。
夜晚天色暗沉,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江远毅也终于处理好了临山的事,他起身朝着祠堂走去,吩咐身边的弟子找坛好酒放到书房去。
祠堂里摆放着江家的列祖列宗,第一位临山宗主的排位在最高处孤零零的立着,最下边是他的兄长,兄长和嫂嫂的排位并排立着。
江远毅替他们到满了酒,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滴打在瓦片上,江远毅在灯里有添了些灯油。
看着外面的大雨对着牌位说:“兄长嫂嫂,你们见到他了吗?不我们都见不到他了,他被永远的留在了这个世间,他的魂魄被冤魂吞噬撕裂,他恐怕连轮回都入不了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混着雨滴的声让人再也听不清。
江远毅失魂落魄的从祠堂里走出来,就像那年去祈山找他,却得知他出去云游时还要失落万分。
弟子撑着伞走赶紧走了过来,他去淡淡的说道:“不用了,那天的雨恐怕更加寒凉吧。”
弟子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只是愣愣的撑着伞站在原地。
这几天江湖好似也笼罩上了淡淡的悲愁。
江远毅浑身都被淋湿了,桌上弟子早已放好了他想要得佳酿,他拧着酒打开了暗室。
江远毅点亮了烛台,暗室亮堂了起来,暗室里是临山的一下重要的心法,和供桌上的被黑布蒙住的牌位。
江远毅站在桌前,良久才揭开黑布,牌位上写着兄长李雨墨。
是啊李雨墨死了,除了江茗他在也没有亲人了。
江远毅找了个酒碗替他满上说道:“喝吧,这是你爱喝的酒。”
随后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自言自语道:“李雨墨,为什么呢,当年我恨你,可我希望你躲起来,可当我看到你在隐山,我才知道这些年一定不好过吧,世人容不下你,隐山利用你,李雨墨,这下你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可我好想你,你说只要我想见你,就去祈山,可我在也见不到你了,我也没有了归处了。”
江远毅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靠着桌子席地而坐了说道:“李雨墨,我不知道放纵江茗去查你的事,是不是错的,我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兄长,如若兄长还在定不会像我这样窝囊。雨墨哥我求你保佑那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