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事发 ...
-
远在联大的京与俄等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偷家了。
京在看到只有俄一人回来的时候,就明白他们当家的恐怕出了难以解决的异常情况,所以在俄给他打了暗示的时候,勉强按捺了下想要冲上去质问的冲动。
瓷变成兔子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隐瞒下去,俄稍微想象了大家都知道了的画面,就头痛欲裂,这绝对会成一场灾难性质的骚动。
俄也不好在叫京单独说话,先前在会议里发生的一系列动荡,就足以将所有的人视线都投注在他们的身上,眼下俄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推测与打量,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瓷。
今天的这场会议主题并不复杂,更正的来说,这是一场不会花费太多时间来进行的会议。然而,纽约—是的,美利坚那个家伙直接开溜后没再回来,留下纽约这位联大总部所属地区的意识体和稀泥。
将一场只需要三四个小时的会议,生生搅到拖延了数十个小时,该是说美利坚出身的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吗?
碍于纽约与联的一唱一和,拿捏着正当却毫无由头的理由,如同在唱双簧一样,翻着当厕纸都不用的陈旧宗卷,叭叭的拿着麦克风站在台前不断的输出,直到天黑时才将将散场。
刚一散场,京就连忙往俄的位置走过去,却见他一脸神色焦急的捧着自己的外套翻找着什么。
“瓷、瓷不见了!”
“什么?”京因俄突兀的话而愣了一瞬,什么叫他们当家的不见了?只是俄的恐慌与焦虑不似作假,他还没见过俄如此失态的一面。
可接下来,俄给他解释完后的下一秒,京变得比俄要更加暴躁,“当家的变成了兔子?你藏在衣服里,但现在不见了?!!”
他声音止不住的拉高,幸好此时出了他们两人外再无他人,京强忍着自己想要质问俄的话语,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当家的下落。
俄自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座位,而且也格外关注自己兜帽里的动静,他以为瓷一直安静的呆在里面,还担忧他会不会感到枯燥,瓷怎么会不见了?!
京的面色阴沉至极,他说道:“告诉你经过的所有地方。”
如果当家的同意俄将他藏起来这一举动,那么他一定不会随意更改自己的位置,眼下瓷不见了,只可能是瓷被其他事物吸引走了,又或者被别人带走了。
但能在俄眼皮子地下,不惊动俄而带走瓷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有,虽然京气恼俄的大意,但是他不会对俄的能力发出质疑。
直到他们将联大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联也被惊动了,他们依旧没能找到瓷的身影——监视器里也没有找到任何白色毛茸茸的痕迹。
“你们说,瓷会不会是被人偷走了?”联翻看着记录,边琢磨着说道。
“不可能。”这是俄说的,他捏着拳头:“我从将他藏进衣服里,就一直在注意瓷的动静,没有人能够偷走他!等等——”
俄的话刚说出口,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美利坚…他什么时候走的?”
“啊?你说这个?”联不明白俄为什么忽然将话题拐到这个上面,但他还是回答了俄,“他说去找你们就没再回来了。”
美离席不归隔三差五就会来上这么一两次,联都习以为常了,现在最紧急的状况难道不是寻找兔子瓷的下落吗!?
为了调取监控,他们只得对联坦白了瓷的异常,在联保证绝不泄露的情况下,京强制要求在找到瓷之前,他们必须要在一起行动。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是京拳头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吓的本在调取监控的联整个人一僵,他顿住的看向京,而京面无表情的收回了将桌面捶出裂痕的手:“安排飞机。”
“去、去哪?”
联的思维被京压抑着、浓烈的几乎能拧出实质的低气压愣到磕巴,他下意识说道:“现在已经凌晨了…”
“华盛顿。”
此时的美,并不如他们想象中自在。
瓷已经呆在床底下将近十个小时了,美放在外面的食物也没有动弹过的迹象,他还特地只留瓷一个人在房间里,可显然瓷兔叽的倔强超乎了常理。
美捏了捏眉心,他现在真心想打个电话给俄,叫俄立刻过来把瓷哄走。他抓瓷过来是想好好逗弄逗弄对方,可现在的情况反而是自己骑虎难下,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心里狠狠的叹了口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手欠去掏俄的兜帽呢?不掏不就不会有这么麻烦的一出了…
美的视线总是往床底下嫖,根本不能安心的打完一局游戏,再又一次操作的人物游戏死亡后,他放下了手柄。
要是瓷真死在这里,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美不确定变成兔子的瓷究竟能不能以一般普通的兔子相提并论,但是他还是认命的再次趴到床底下,准备把瓷捞出来。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吧?
只是美打的一大堆腹稿统统都没有用上,因为这次他轻而易举的捞到了兔子瓷,说是捞到瓷有些不准确,正确的来说他是拽出了一团他的旧衣物里找到的瓷。
美心里划过一丝不对劲,这丝不对劲在将瓷兔子用手托起时被完全放大了,抱着的小兔子仍然软糯的一团,但是…
“瓷?”
美伸手摸了摸他,又碰了碰他的耳朵和尾巴,瓷兔叽慢慢的蹭了蹭他的手心,团成一团不动了,他好像没有先前那么活跃了,对比之前瓷兔子现在的状态可以称的上‘虚弱’。
操了,美心里咯噔一声,要是瓷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家兔子能活撕了他!
接着赶急赶忙请来的医生在半夜上了门,将将在为瓷做检查的时候,美家的门又再次被敲响了。
起身去开门的华盛顿,没有任何防备,美面上不显实际心中也在紧张着瓷的状态,所以也完全忘记了京和俄找上门的可能性。
导致华盛顿刚一开门就被猛的一撞,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条件反射的想要掏枪却被人预判直接按住,另一道身影在看见瓷时,俄直接挥着拳头对美的脸上揍了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
瞬间,场面乱成一团,华盛顿扭不过京的钳制,只能将斥责的眼神投向联,“我可以告你们非法入侵!”
“非法入侵?”京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手劲更是加大,几乎能够听见骨头错位的细小声响:“那你们绑架我们当家的,又作何解释?”
“……什么?绑架?”华盛顿痛的眼前一阵眼冒金星,“我根本就没见到瓷啊?美—嘶,他只带了一只兔子回来—总不能,总不能那只兔子是瓷吧?”
他痛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然而京却沉默的看着他,华盛顿瞬间后背爬满了冷汗,“不、不可能吧…”
什么瓷变成了兔子,什么美利坚劫持了瓷,一定是他还没有睡醒,否则怎么会听见这么异想天开的话呢?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把天捅出一个大窟窿吗?
“哎!!别打了!!”
一同上门的联在一旁劝架,他焦急的说道:“俄你可不能把美打死了,瓷现在还要靠美呢!!”
医生给瓷检查出来的结果是,筑巢效应带来的生理虚弱。按照先前瓷的异常状况来看,最开始是京说瓷是兔子,瓷就真变成兔子了,之后俄说瓷长了兔子尾巴和兔子耳朵也成真了…
由此看来,医生诊断的筑巢效应肯定是美在带走瓷后一定对瓷说了什么!
“说!”俄拎着美的衣领:“你到底对瓷说了什么?!”
美因着是被突袭的一方所以一直处于下风,可他丝毫不心焦,哪怕脸上再次挂了彩,但看到俄心急如焚,吃瘪的模样他就格外的爽。
他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我说了什么—咳,我说的可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京俄二者绝对是知道瓷异常的知情人,而联恐怕是被牵扯其中的路人,只是瓷身上究竟出了什么状况,才会让他们这么紧张?
哎呀,真的好好奇啊。
美眼睛一眯,话锋一转:“想要我配合也不能就这么动用武力吧?我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你退一步,我退一步,怎么样?”
俄咬牙松开了美,毕竟现在还是以瓷为重,美施施然理了理乱了的衣衫,“所以,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京也松开了对华盛顿的钳制,他从医生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缩成一团的兔叽:“具体原因还未知,但当家的现在正受着他人话语的影响。”
“什么意思?”美眉头一皱。
“咳咳,简单来说就是‘言灵’。”
联替代了京的解释,归功于他阅读五湖四海的各种类型的小说,所以他找了一种最贴合也最容易理解的说法:“瓷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人附加在自己身上时的话做出完全一致的反应。”
“所以,你到底对当家的说了什么?他才会有筑巢效应?”
京如同利剑一般的视线直直刺向美利坚。
而美摸了摸鼻子,抬头看着天花板:“啊,我也没说什么…咳,我只说了,兔子摸多了不会假孕的吧…”
“你***?!我*你**,美利坚你**吧,我*你**?!”
俄瞳孔猛震的看向京,而后者向来站在瓷身侧,沉稳、大气,有着与瓷相同温和的京口中的国粹简直是余音绕梁。
他气的手都在抖,如果不是手里的瓷还在,如果不是瓷可能需要美,他早就一枪毙了美。
“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吧?”
美扣了扣耳朵,虽然骂他的人很多,但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那还是稍微有些不爽的,“而且我只是口嗨啊,鬼知道我说他假孕,他就真能假孕啊?”
面对美这般无所谓的态度,俄心里的怒火更上一层,他的视线如果能杀人的话,美早就死的在地狱与人间反复仰卧起坐了:“我就在这里盯着你。”
京也同样默认了俄的话语,瓷不恢复,他绝对不会离开。
“哦~是吗?”他美利坚是什么人啊?能让别人吃亏就绝不会让自己吃亏,金发混蛋笑眯眯的吹了一声口哨说道:“我还听说筑巢期的兔子会排斥其他人——”
“糟糕!快把美的嘴巴堵起来!!”
联的话说慢了一步,紧接着就瞧见呆在京手心里一动不动的瓷兔子有了排斥反应,正挣扎着想要从京的手中离开。
这下好了,不得不给美瓷单独相处了。
最终,京俄美三人在联的见证下,签了临时条约,约束他们不得以瓷的特殊状况而谋利或满足自己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