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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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韦愣住了，他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在慢慢地收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木槿花味的信息素爆炸开来，压得他几乎不能动弹。他疯狂想摆头，伸出手想要把简椿的手撕开。
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挣扎完全不够看。
就在姜星韦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到这里时，简椿的胳膊突然被人攥住。
是陈年。
“不值当的简椿。”
他摇摇头，轻轻地拿开简椿的手臂，
“没必要为这个人渣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但是……”
陈年轻笑一声，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拳头，猛地砸向姜星韦的脸。
“啊！”
姜星韦痛苦地低下头，他剧烈地咳嗽着，双手捂着被陈年砸痛的脑袋。
“滚！”
陈年又转过头，看向已经被吓得哆嗦的小弟们，
“你们，跟他一起滚。”
“好好好，年哥，你别冲动别冲动……”
小弟大胆地冲过来，扶住还在呛咳的姜星韦。一群人低着头像鹌鹑一般，飞速地跑走了。
这个点也没几个路人，有几个人看见这阵仗怕引火烧身，都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条小街。而老板已经见怪不怪，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烤他的串。
直到姜星韦和他的小弟走远了再也看不见，陈年才伸出双手，捧住简椿的脸，
“好了好了……诶？！”
陈年没想到简椿突然发力，拽住他的手就大步朝着小巷子里走。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言不发的简椿压在了小巷内冰凉的墙壁上，旋即吻了上来。
是一个很温柔的吻。
唇贴着唇，没有再深入。
简椿搂紧陈年的腰，眼泪终于不自觉地落下来，蹭到了陈年的脸上。
他睁开眼，轻推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哭。”
“我害怕……”
简椿把自己埋进陈年的怀里，
“我害怕你会离开我，那个疯子拿着酒瓶子要扎你的时候，我感觉我都要疯了。”
“不会。”
“我永远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
“这是你说的，你要是食言的话，我就把你抓回来，把你锁在……”
“好好好，我绝对不食言。”
眼看简椿说的话越来越离谱，陈年连忙打断她的话，抚了抚她的背。
“……还有你送给我的衣服，被那个疯子划破了。”
简椿抬起脸看向陈年，姣好的脸上全是委屈。
“没关系，我还会送你很多很多件衣服。”
“回家吧，简叔叔还在等我们呢。”
“……好。”
————
南港一中的寒假只有两个多星期，感觉什么也没干，第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第二个星期恰好临近年关，简椿跟着简良平回老家过年。
她老家在乡下，乡下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简良平和她一块回家过年。
从陈年家出来的时候，简椿拉着小行李箱，和陈年挥手说再见，末了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简良平上了出租车。
刚坐上去关上门，就听见简良平揶揄道，
“怎么，舍不得男朋友啊？”
简椿懵了一下，随即瞳孔地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简良平。
“爸……”
“怎么，想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你俩腻歪地都快看不见我了。”
简良平拍了拍简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小年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知道吗？”
“我知道，爸。”
提到陈年，简良平看看简椿眼里毫不作假的爱意，欣慰地笑了笑。
这边陈年正坐在房间里，拿着手机，不耐烦地听着对面的长篇大论，
“年年啊，过年回来吧，家里人都很想你，你一个人过年多孤独啊。”
崔秀苦口婆心，仿佛是真心为了陈年好。而陈年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一定是这一家三口又有什么破事需要麻烦他了。
陈年懒得装，
“不去，我自己一个人过年挺好的。”
“年年，我……”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祝你们新年快乐。”
陈年说完话就要挂掉电话，却不想崔秀下一句话让他犹豫了，
“年年，你爷爷生病了，就算不想见我们，你也得回来看看他吧。”
……爷爷。
陈年愣了一下，他对五岁前的很多事都没有很多印象，唯独印象深刻的就是爷爷带着他，去外面放风筝的场景。
小小的他握不住风筝线的线轴，爷爷就用大手包着他的小手，大喊“起飞咯！”，风筝就飞上了天。
风筝挂到树上掉不下来，矫健的小老头就爬上树，把风筝拿下来再递给他。
爷爷是个爱出去玩的人，那几年总爱带着他四处溜达，二人几乎把南港转了个遍，快乐逍遥。
十年过去了，陈年回来以后，爷爷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说是受不了城里这些污染，吵着闹着要回乡下住。
陈年大概两个月左右去看他一次，上次还好好的跟隔壁的马爷爷下棋，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他现在怎么样？”
“接回家了，卧床不起。年年，他经常念叨你，你快回来看看他吧。”
“……行。”
陈年闭了闭眼，心想为了爷爷，咬咬牙回去一趟吧。
“那没什么事我挂了。”
崔秀听着手机“嘟”地一声，是陈年那头挂了电话，沈万山就在她身后，笑道，
“这小子还挺孝顺，我就说这一招管用吧，他和他爷爷关系最好了。”
崔秀秀眉微蹙，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现在家里走下坡路，多亏郑家伸出了橄榄枝，宁宁不愿意跟郑家联姻，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陈年不是沈家的大少爷，不是沈家人吗？”
“……唉，算了。”
崔秀到底还是更在乎沈以宁，她犹豫了几息，还是放下手机，离开了书房。
———
除夕夜当晚，陈年来到了沈家老宅。可能是由于心情不是很好，他没有过多打扮，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就踏进了别墅的大门。
刚一进门就看见那烦人的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厅里说着笑，陈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打算去问管家爷爷住在哪一个房间。
意料之中的，沈万山开口喊住了他。
“见到我们也不打个招呼，懂不懂规矩？”
“哦。”
陈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那祝你们晚上好。”
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你！”
沈万山又气得捂胸口，陈年头也没回，看见餐厅正在布菜的管家，开口问道，
“叔，我爷爷住哪个房间？”
管家刘叔愣了愣，下意识地瞟向沈万山的方向，
“大少爷，我……”
“行行行，让他去让他去。”
沈万山急摆了摆手，说道。
刘叔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指向二楼，
“大少爷，老爷子住在二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好的，谢谢刘叔。”
陈年说完，冲刘叔点点头，然后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沈相文。
他看起来很是憔悴，甚至比两个月前老了许多，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只有两个护工在床边守着。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爷爷单独待一会儿。”
“好的大少爷。”
床上的沈相文似乎是听到了陈年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是小年吗？是小年来看我啦。”
沈相文轻咳一声，想坐起身子来，陈年连忙走过去，给沈相文的背后垫了个枕头。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陈年说着说着，话语间就带上了哭腔。
“爷爷老啦，不是什么大病，过几天就没事了，来，过来坐。”
陈年听话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握住了沈相文的手。
“小年啊，沈万山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沈相文知道沈万山和崔秀偏心沈以宁，他担心陈年，怕陈年这次回来受欺负。
“没有爷爷，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吃顿饭就走。”
“那就好那就好。小年一定要多吃饭，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嗯嗯，爷爷也要多吃饭，这样病才会好得快。”
陈年笑了笑，从旁边的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
“爷爷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好，谢谢小年。”
陈年扶着沈相文躺下，给他削苹果，终于费劲地削完了一个坑坑洼洼的苹果以后，抬头一看，沈相文已经睡着了。
陈年轻叹了口气，给沈相文掖好被子，静静地在沈相文的床边做了会儿，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楼下餐厅已经布好了菜，却不知为什么客厅里的三人没有去吃，陈年才不会觉得是为了等他。
他下了楼，刚想离开别墅，反正爷爷已经探望过了，他也没有再待在这的必要，却在走到门口时，被沈万山叫住，
“你今天不吃完这顿饭，就别想走！”
陈年脚步顿住了，他甚至觉得想笑，回过头，目光冷厉地看向沈万山，
“你们就是这样邀请我吃饭的？”
陈年拿起手上的苹果，狠狠啃了一口，
“不好意思我吃苹果就已经饱了。”
说完他转过身，却看到一个温婉漂亮的女人站在门边，噙着笑鼓了鼓掌。
“你们家这个大少爷有点意思。”
“诶沈叔，大过年的，不让人家回家也有点过分了吧。”
“是是是，郑小姐，是我考虑不周。”
沈万山眼底划过谄媚，然后看向陈年，
“……小年啊，欢迎下次来玩啊。”
陈年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冲那个女人礼貌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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