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掉进哥谭的第四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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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落地莱克斯大厦天台，秘书小姐已经在等我了——就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地球容不下两个卢瑟吧！
“韦恩小姐，老板在里面等您。”
我微微颔首，在心里轻轻骂了一百遍莱克斯，是美国队长听完都会立刻飞过来给我补课的程度。
02
走进屋里，发现莱克斯是飘着迎接我的。
太好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有这样的宿敌怪不得超人不睡觉（）
“以前没发现你如此挂念我，雅莉克斯。”莱克斯飞了过来，“看起来你已经有所猜测了。”
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通正在飞行的秃子：“比起你人到中年突然觉醒变种能力来说，这不算太难的推测。”
莱克斯嗤了声：“科技的魅力在于可以改变随机性。”
此刻，他得以用前所未有的角度扫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骨头，她的血肉，她的呼吸，以及她口袋里的包了铅壳的子弹。
超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没有拥有过这种能力的人是永远无法想象的，哪怕那个人是养出过一个半氪星人的莱克斯也一样。
真正的听到这个世界的感觉绝对称不上美好，而是种全然的混乱。
最开始，莱克斯只是清晰的听到了每一台实验仪器的嗡鸣，然后他走出了铅室，汹涌扑来的是北极冰川融化的细微声响、街上每一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太平洋里的小丑鱼在珊瑚间游动的水波、天地间永不停歇的风声……整颗星球都变得渺小了，而人类变成了由骨架和血肉组成的怪物。
这就是超人所看到的世界，看来超级大脑并不是一无是处，不是吗？
莱克斯愿意承认超人的确比大多数人强大，但最强的不是他，永远不是。
“你打算做什么？”我犹豫着要不要炫耀一下我的新收藏，“把地球改造成氪星？很有创意。”
才怪，这家伙剽窃佐德的反派宣言。
莱克斯用眼神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这辈子应该是竞争不上‘地球上最聪明的人’这种称号了。”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恶毒的秃子，我要把他变成玩偶，还是限定巴斯光年款。
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从雅莉克斯身上散发出的阴暗气息让莱克斯决定换个话题：“原本我是打算组建一个反超人军团的。”
03
这可能就是克拉克说的反派自述时间吧。
无论智商多高、精神多不正常，疯狂的反派都会在彻底干掉主角前长篇大论的讲述自己的犯罪心路历程——听起来像是为了水字数，实际上可能是水页数——然后走向失败的终点，并在最后一页放下豪言壮语发誓下次要让主角好看。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啊。
要不说生活来源于艺术呢，这些年各类反派放过的狠话编纂成集就能直接上架写作专区。
不要问为什么是写作区，因为这里是DC。
04
“那现在呢？”我仿佛NPC触发对话一样开口询问道。
莱克斯翩然落地：“我发现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这样的力量。”他对制造混乱不感兴趣，他又不是哥谭人。
我忍不住睁大眼睛，难道莱克斯也要做出一个违背卢瑟的决定了吗？
“人类不需要神明，我们需要的是榜样——证明我们自己的力量。＊”莱克斯摊开手，“超人假装他比我们所有人都高尚，其实他只是一个穿着可笑紧身衣的外星难民。”
我木着脸。
好吧，不出所料，莱克斯的超人深柜人设不倒。
“所以你要和他1V1决斗？”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感觉超人和莱克斯是能干出来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愿意公开辩论，输的人自己吃氪石自尽呢。
“不，当然不。”莱克斯微笑起来，像是刚从路边捡到了几吨氪星陨石，“现在地球上有三个氪星人——”
我火速打断了他：“等等，你这个是按什么算的？”
“按当事人所属的宇宙和地球计算，有问题吗？”莱克斯挑起眉头。
我第一次像超人一样感到了被歧视：“你怎么还歧视其他宇宙的人呢？”
“我连不是一个星球的都歧视。”莱克斯笑得十分坦然。
OK，FUCK。
05
“我们都知道，再过个二十年，不用谁做什么，超人自己就能不受氪石的影响。那时候，才是他真正的加冕礼。”莱克斯敲了敲桌面，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屋内，“他会成为最完美的英雄，只要所有人都愿意放弃铅。”
这话可就非常之不好听了，我忍不住皱起眉。
“真相总是刺耳的，雅莉克斯小姐。如果人类只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呼唤超人，那人类也就完蛋了。”
我扯了把椅子坐下：“你还活着，看起来人类不至于堕落成那样。”
“很高兴你对我的认可——”莱克斯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所以这是个实验。公平起见，我随机选择了三个人类来获得这样的力量。”
我不置可否：“你觉得三个人就能代表人类？”
“你觉得三个氪星人就能代表河外星系？”莱克斯反问，“这都不公平。雅莉克斯，难道上天创造我们的时候对那些蠢货公平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赢家和输家。”
06
布鲁斯不喜欢我和莱克斯打交道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就像他防备自己的同位体一样，这是种当事人才能体会到的微妙甚至晦涩的联系——我真是非常赞同莱克斯的某些观点。
07
想想小乔，想想康纳，我猛拍自己的良知，努力支棱起来。
“你知道这注定是个失败吧，能配得上这些力量的人本身就凤毛麟角，你觉得这能验证出什么？”莱克斯这种根本不相信人性的人却在搞人性实验，我不禁觉得世界真是越来越抽象了。
莱克斯不以为意：“但超人就可以。他看起来拥有所有人类向往的品质，以及力量。”
这个古怪的、离奇的、可恨的外星小怪物，却又是命运般的成为了地球的明日之子。
“雅莉克斯，在这件事上，我们观点一致，不要指望强者的仁慈——你知道的，我其实挺喜欢他的，如果他不存在的话。”
等超人哪天改行统治世界了我看莱克斯铁定第一个跳出来cos超级英雄，服了。
我觉得你们这种宿敌都有精神问题。
08
精神病，退退退！
09
“要不等你们俩决战星球日报之巅的时候再叫我？”我试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韦恩影业下个月上映的《超人》真的很需要免费的宣传。”
莱克斯一本正经道：“我会记得为你包场的，雅莉克斯。”
“……丑话说在前头，正义联盟不可能对那三个新手‘超人’视若无睹的。”我揉了揉太阳穴。
莱克斯：“你挑父亲的眼光不怎么样。”
“这东西是能挑的吗？！”我增大了音量。
莱克斯不以为意：“养父而已——至于那些‘超人’，你别把他们太快打回原形就可以。”
“或许你送给他们的礼物才是让他们原形毕露的毒药。”我冷笑着说道。
莱克斯十分坦然：“毒药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而人的欲望是经不起诱惑的。
我简直和莱克斯一样好奇这个答案。
10
“你的那个超人是不是有点儿心理问题？”
“？”
“像个十五岁的叛逆青少年。”
莱克斯你不幸又一次发现了真相……
“Plan B？”
“Plan Z都有。”
“你真该考虑一下加入我，莱克斯集团也不差吧？”
“一山不容二虎，卢瑟先生。”
11
离开邪恶同位体的大楼，接到老爸的夺命连环call，上帝啊，赐我一个没有控制欲的蝙蝠侠吧——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掉进哥谭的第四十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