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6954、大小

　　常烟最近这两天研读道书，却有些疑惑不解之处，便来向我请教道:“我看有的道书中说道兼容万物，纳尽过去未来，宇宙洪荒；有的道书中又说道在万物之中，一粒微尘亦能载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那这道到底是大还是小呢？”
　　“这却是个好问题。”我笑着说道:“道本是自相矛盾的，它既是至大，也是至小。道至大，能够包罗天地万物，道也至小，一粒微尘便能寄托完整的它，这是因为它能在概念和规则间随意转换，它既是一切概念的总和，又是所有规则的统称，所以一切概念都被它包含，而一切规则都能将它承载啊。”
　　常烟听得一头雾水，我便笑着说道:“打个比方好了，这世间万物都在光与影之中，但万物之中也都同时有光与影存在，大道不也是如此运行吗？”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常烟闻言便若有所思道:“这就是所谓的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吗？”
　　“也可以这么说。”我笑着说道:“那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
　　“那想必他是道家的宗师了，我记得好像是《庄子》中所写的吧。”常烟想了想说道。
　　“这句话最早却是权臣吕不韦在《吕氏春秋》中所说的。”我笑着说道:“他却是杂家而非道家呢。”
　　常烟闻言一愣，突然恍然大悟道:“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不是道家的宗师，看来果然是万物都在道中，万物都能载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