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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Hennessey xxo ...

  •   宋庭庸接着说:“看司与京家各类指标儿报告,不知道我是种什么心理,不是幸灾乐祸,但好像哪里被填满的感觉,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方暖暖的。

      我回国,司赢中也在上海,司赢中请我吃了顿饭,他哪是来请我吃饭…他他妈纯来往我脸上炫富!气死我了,我举报他!他有本事把他家员工工资先预付了!

      司仰京跟司与京比差远了,司仰京纯他妈被养废了,上饭桌他都不知道该给我给主位倒个水,还要他司赢中亲自操作。

      那好司赢中给我倒水,手一伸,我也没敢吱声儿…我就想二十个名额你司赢中衬一个?龙凤戏珠你都买了你还不快点还钱!

      他他妈拿一个小辈儿的钱去给自己家员工开工资他真不嫌丢面儿!

      …我当时穿着我的小羊毛衫儿开着公司车我就去了!我跟包工头来找甲方协商工程款的一样,失策了我。

      过来司赢中一台,儿子一台,后边还要跟一辆商务秘书车?他们一来饭楼儿老板把自己小院儿私家车清了让位,司赢中一下来…我好好司赢中你有品,我知道你是老董你上能鉴玉石下能看金石篆刻一笔行草炫酷极了但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得看起来像脑残总裁一样?!”

      秦蓁呆滞看着宋庭庸。

      高瑜盯着自己手机提了一句,“那他爹干金融的嘛,他爹也分场合的。”

      宋庭庸胳膊支在沙发靠背上,手撑着侧额,“他爹就是一会儿让你觉得他是真牛逼真有胆子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会儿让你觉得他就是个傻逼脑残蛆虫!”

      秦蓁看宋庭庸看着看着倏然笑了,转头对高瑜,托手朝高瑜展示着宋庭庸,“…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好帅,好高冷,好沉稳,好冷漠,话好少,司与京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我跟他单独坐一个茶室里我都尴尬。”

      宋庭庸有点不好意思,侧头轻笑了笑。

      高瑜带着新奇的笑意,眼睛亮亮的,颔首抬眸看秦蓁。

      秦蓁说宋庭庸,“后来完蛋了,高冷?话少?大喇叭轰死你!”

      高瑜不禁掩唇轻笑,秦蓁转向宋庭庸,笑容甜甜的,“没事大喇叭你继续喊。”再望着高瑜介绍,“我们农家乐还是需要一个大喇叭的,没有他你不知道我们几个有多丧,司与京也带不动,毁灭了。”

      秦蓁说着说着,她与宋庭庸二人眉梢眸间都挂了几分惨淡的寂寥感。

      徐蕴申回来的时候带了个茶盘,置于桌上,一个玻璃茶壶已经沏了茶,几只玻璃杯子。

      秦蓁正在说:“都一样的,你骂卖皮的马,卖车的马也一样破车一样的,你表也一样,要买钱是肯定要多花。”似不耐烦,又似没好气道。

      宋庭庸坐直了辩驳,“至少这是车,那是表,至少这些公司有审美,买马买roma我也开的,好开,我不拿roma当配货!”
      他不拿roma当配货,但他实际几乎就没开过。

      不远处乔植卿正从客厅飘出来,人好像刚睡醒,神色懵懵的,脑袋上头发也不如往常整齐。

      徐蕴申疑惑看看宋庭庸:“?你好别致,顺风90选手不拿roma当配货?”说着把几只玻璃茶杯挨个自茶盘摘出。

      宋庭庸摆好,拎起茶壶挨个倒茶。

      秦蓁叹道:“你也理解一下,你对表对车就跟别人对马对山茶花一样的。”

      乔植卿过来,站着从烟盒里取烟点了根烟,他和高瑜对了个眼神,高瑜扬了下头笑了。

      宋庭庸冲着乔植卿质问:“roma好开吗!”

      乔植卿蹙眉目光落在桌子上,双指夹了烟放下,吹出一口烟,迷惑问道:“…roma是哪个?”

      宋庭庸倒抽凉气。

      乔植卿把烟盒打火机按在桌上,宋庭庸瞧了眼,永恒的日产蓝莓七星爆,高瑜抽这个,司与京也抽这个,但司与京钟情柠檬味的他买不到。

      乔植卿落座宋庭庸左边,拾走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回忆起来了,凝眉平视着前方,开口声音仍有些低沉,“好开,比炭盆强,还好炭盆创废了,炭盆我真受不了。”
      他吹出口烟,弹了下烟灰,“他开炭盆他创,他要开马他把自己创上去他都不可能把马创上去。”
      又起身把倒好茶的玻璃茶杯拎到对面高瑜秦蓁眼前。

      宋庭庸朝徐蕴申说谢谢,他和乔植卿往里边串了串给徐蕴申让位置,徐蕴申骂宋庭庸,“钱烧的,就是欠。”

      乔植卿坐在宋庭庸左边,双肘撑着膝盖,左手举着烟,右手揉着脸。

      宋庭庸恹恹道:“有这点儿钱,我干点儿什么不好。”

      乔植卿揉着揉着脸,抬头看看他笑了,右臂绕道他身后,抬手顺着他后颈搭下来的发丝,笑眼弯弯,声音温柔极了,“我们小卡比可听话了,如果没有捐款消费,他今年的订单里应该已经多一台小车车了。”

      高瑜歪了歪头,墨发堆在肩上,“世上还有此等好事?”

      宋庭庸浅浅笑了。

      乔植卿吹出一口烟,远远望着烧烤炉出神,仿佛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宋庭庸打量乔植卿,目光停在他鼻梁上,“你晚上不睡干褪黑素你在他这儿你睡挺好?”

      秦蓁认真点头说:“没事,我们农家乐会员费,年只需人民币五万块起步无上限,给卡比,他能找地方捐出去,嘿嘿。”

      高瑜小声笑着说,“okok.”

      乔植卿指着那个烧烤炉骇然,要宋庭庸和徐蕴申去看,凝眉责问的语气,“嗯?嗯?”这样支支吾吾哼了几下。

      宋庭庸扭头纳闷瞧着他,“怎么了?哑巴了?”

      乔植卿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 “饿!饿!煮饭!”

      宋庭庸笑道,“我去你还知道饿?”

      徐蕴申应道,“好好,煮饭...给你煮饭!”

      司与京来的时候,肩上披着米色及膝羽绒服,一件酒红色拉链兜帽衫,黑色t恤衫,脖子上细细两条五色编织哈达吊坠绳,衣服里应该挂着一只经文管,手腕上是一串沉香木串。

      烧烤炉坐东朝西,已生了火。

      宋庭庸拽了小马扎,站着手套火钳翻炉子里的炭,另一手还举着烟,烧烤炉烟往北面飘。

      秦蓁站他边上,也正抽着。

      高瑜乔植卿两个座椅,一人一杯茶,一人一根烟,还带碰杯的。

      徐蕴申环顾一圈,朝着宋庭庸骂,“抽!还抽!肺癌警告。”

      乔植卿凌声制止,“你让他抽!抽烟怎么了!我每次和他,去他朋友家,一开门全是钢瓶,一开门玻璃罐子小绿团子,一开门满地的小瓶子,卧室就别开了,下水道现场,这还不算大部分,他朋友麻醉品图鉴大全...”

      他一手捏了捏自己鼻梁,瞧上去不太好受,“我真的每天都在担忧我的小提款机会不会吸上!谁怂恿他打。给我打电话。我去了我送这人瘫痪!谁怂恿他吸我叫司与京来推谁过量死!”

      司与京低头笑了笑,讽笑道:“哟,好深的情义。”

      乔植卿拍茶几对着他肃声道,“没有情义只有主人与狗的关系。”说着不屑弹了下烟灰,“我是主人他是狗。”

      秦蓁止住宋庭庸言语,“是,烟酒茶得了。”

      高瑜笑着说:“挺神奇的哈,万叶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秦蓁目光黯了黯,疲倦回:“会沾叶子味道回家的。”

      徐蕴申安慰秦蓁,指着司与京说:“上止逆阀的。”

      司与京双臂环在身前,站在宋庭庸对面,与他隔着炉子,回身伸手找乔植卿要烟,“嗯?”

      乔植卿皱眉不耐烦前倾身子探高脚茶几上的烟盒打火机,塞给司与京,“你还能没有?!”

      “我一整条儿都叫秦蓁拿走了,她自己不买。” 司与京悠悠地笑着说。

      秦蓁与司与京隔着几步,她睨着他厉声斥道,“我不抽你那柠檬味儿的!”语气转缓,“没了忘记买了。”

      司与京点了烟吹出一口,轻言轻语,“天天忘,你能记得什么事儿?”

      秦蓁皱眉往他处进了几步,声色愈厉,“你怎么不记?全我管?!”

      高瑜正想说话,宋庭庸说:“消消气儿。”

      宋庭庸过来再递上来一盘,“快吃,要凉了。我感觉他都不像抑郁...他纯脑子有病,他拿银行卡刷门禁,牛奶直接往一整罐儿速溶咖啡粉里倒,还有,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们仨吃饺子,他倒香油..他拿烧饭的那个油往醋里倒!反正每次都能给我弱小的心灵带来一些些震撼。”

      司与京听到这个呵呵乐了。

      秦蓁问:“…这样真的不会发展成阿兹海默吗?”

      徐蕴申吸了口气,穿上外套,捡了一串,停在半空中,望着牛肉串上的孜然出神,“没得救了...他可能到了三十岁就要被确诊为脑死亡。”

      司与京提着一杯玻璃杯午后红茶,他很爱喝午后红茶,血液里流淌着午后红茶,“上高中那会儿,他知道那小的跟他一个字辈儿,还叫骥,差点儿给他刺激崩了。”

      宋庭庸举着玻璃杯,看着一桌烤串笑道,“对啊庸就庸了吧,你骥是怎么回事儿啊?当初给我起名儿我爸犯傻逼我妈怎么也不拦着点儿啊???”

      乔植卿笑着悄声和徐蕴申说:“他名字压我一头,压我家所有同辈,我怀疑他爸上辈子跟我是同事。”

      宋庭庸隔着桌子跟徐蕴申举杯,十八年的山崎兑卡尔比思,两人笑着各自往桌上轻敲了一下。

      司与京话还没说完,仍旧接续道,“他平时吵得要死,那会儿消停了一整年,那一年他运势绝了,打电话就砸手机。他日柱月柱全是他忌神,他全坐空亡,跟明年比今年还算好的,明年吊客今年至少有贵神。”

      宋庭庸神采奕奕,“我就说,我家内小杂种他妈,就我爸内小三儿,还跟别人家的不一样,我爸这小三儿有故事的。

      逆袭励志女。

      这小三儿,不是干秘书的,不是干前台的,也不是干保姆的。

      她是我爸公司原来一中层。

      我作为嫡嫡嫡出长子,我敢说我爸这小妾,相当有魄力。

      但我一开始不知道,后边儿内些也不是别人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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