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红移》柚子醋

58、散人

　　2024.6.6，可能需要的预警：存稿最后一点牙膏。写这章的时候人状态不是很好，大概率存在很多bug和ooc，见谅。如果后续再有更新的话之后这章可能会大修，也可能不会。我不知道。

　　被躯体化和工作打倒。写不出来更多了。下个月开始随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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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一帆在心里吐槽完了微草的美喵计，又想了想：这种半自愿的开局，加上微草相对淡漠的职场精英式人际关系，也许莫凡刚开始能稍微自在些。

　　不过莫凡那个独行侠的毛病……如果不像叶修前辈那样花心思磨的话，莫凡不太好融入团队吧？也不知道王队准备怎么培养莫凡。他实在不觉得王队还有心力能去一点点地掰莫凡。莫凡在微草能过得好吗？

　　他对此感到不安。

　　以微草的尿性会不会最后把刺客变成年抛？如果真的年抛了，到时候嘉世有没有可能把莫凡捞过来？

　　乔一帆没有过多地发散思维，而是很快收敛了对莫凡的担忧，看向刚抽签回来的邱非。

　　邱非在开场前被叶修叫走，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现在抽签回来还没坐下，脸色又比刚才臭了几分。

　　他这表情绝对会吓到别人吧……乔一帆一边头疼一边猜测，或许是叶修要求邱非在新秀挑战赛上挑战他。至于邱非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该不会队长也学当初王队那一出，要用两人的正式账号卡上？

　　乔一帆又暗自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就算用正式账号卡，叶修前辈也不是会像王队那样通过放水来给后辈铺路的人；而邱非更不像英杰那样自卑敏感，他有稳定而清醒的自信和越挫越勇的狠劲儿，不需要前辈帮他立起来。

　　想不出个所以然，乔一帆收回思绪，轻轻碰了碰邱非的肩膀，用眼神询问和安抚他。邱非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外露了，深呼吸着放松了牙关。他用掌根揉着绷得发疼的脸，对乔一帆扯出一个笑（说实话比哭还难看），轻声道：“没事，一会儿我上场你就知道了。”

　　乔一帆实在没法把邱非的这句“没事”当真。他看了看邱非，又看看坐在前面一排的叶修。不同于心情明显不好的邱非，叶修倒是表情挺愉悦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事……吧？

　　乔一帆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自己今年是没有参加新秀挑战赛的，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性格，去年那么一遭引起叶修前辈的注意之后，他就算是功德圆满——他人都在嘉世了，哪里还有挑战谁的必要。

　　盖才捷也没有报名，他玩驱魔师主要是李轩和吴羽策觉得他合适，加上他自己也觉得手感不错，并不是因为崇拜田森。他在虚空待得死心塌地，完全不打算跟别家俱乐部扯上什么关系，省得多出什么不必要的舆论。

　　东道主微草今年的两位新人倒是都报了名，毫无意外地是对同职业前辈的致敬。也因为两位被点名的前辈都不是微草本队的，微草没有像去年的轮回一样把自家新人安排在压台的位置，而是让他们开场打头阵：本赛季还没有出场过的机械师朱紫挑战肖时钦，肖时钦被点名上去的时候脚步都是恍惚的，那表情就差没把“我们机械师也有新人了？”几个字写脸上；在团队赛当过几次替补的战斗法师徐锦灯自然是挑战叶修，但这一场打得中规中矩，没有半点毛病，乔一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接下来蓝雨的卢瀚文依然如乔一帆印象中一样挑战了刘小别，呼啸赵禹哲也还是被心情不太好的楚云秀狠狠地教了做人。至此，乔一帆算是理解为什么邱非抽完签回来脸色黑得能滴墨了——他手气未免太差，竟然抽到了最后一个。万一叶修前辈要整什么狠活，这放在最后的一场实在太炸场了。

　　随着主持人报幕，邱非站起身来。“邱，表情，表情管理一下！”乔一帆连忙拽拽邱非的衣袖，压低声音提醒道。

　　邱非闻言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跟乔一帆碰了碰拳，尽可能让自己表情柔和一些，才迈开步子往台上走。邱非走后，坐在乔一帆另一边的闻理和包荣兴凑过来，咬着耳朵问：“帆哥，邱非什么情况？”

　　乔一帆摇摇头：“他不说。可能是紧张吧。”

　　走到台上的邱非拿着话筒报叶修名字，他语气实在有些咬牙切齿，台下乔一帆苏沐橙吴雪峰几人听着，同时又叹了一口气。

　　坏了，这下指不定要被媒体怎么写呢，嘉世师徒矛盾？嘉世完了？嘉世分崩离析？

　　等到两人角色载入，他们终于顾不得担心这个了。

　　嘉世内部票的座位跟自家选手座位离得不远，乔一帆甚至能模糊地听见罗辑失声喊出让他和苏沐橙同样惊讶得站起来的那几个字：

　　“君莫笑和一叶之秋？！”

　　君莫笑这个角色别人不熟悉，他和苏沐橙、罗辑、关榕飞几人能不熟？尤其是他自己，这个角色不仅在那么多次的反复读档中对他来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甚至这一次，他还亲自参与过千机伞的研究和提升，他甚至——

　　等看清君莫笑手上的武器时乔一帆差点眼前一黑：君莫笑手上拿着的不是千机伞！那柄加装了刺刀的步枪赫然是他的作品，系统命名为铁牙。

　　这柄步枪是他和罗辑跟着关榕飞拆解千机伞时，为了研究武器变形机制而做的。当时做的试验品其实不止这一把，只是大多数要么在变形时散架了，要么是武器属性非常难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试验品中只有铁牙性能过得去，并且因为采用的是最朴素的拼拆，所以也并不会出现变形时散架的情况。

　　铁牙的灵感来自陆军的步枪加刺刀，以及某系列游戏中第八作男主的武器枪刃。其最大的优点是枪身本身能当作重剑挥舞的同时发射子弹。此外也可以从枪把的地方拆解一把小匕首下来，这时候将枪背到背上，就可以手持匕首使用暗夜系的共通技能。

　　缺点也很明显：步枪和重剑的攻速都是最慢的那一档，而且即便能同时使用两系技能，低阶技能数量也有限，完全体现不了散人快打的优势；切换到暗夜系再切回来的操作又略显繁琐，即使以叶修的手速，实战中恐怕也够喝一壶的。

　　由于是研究机制用，当时他做的铁牙只到60级，后来也没再动过了。也不知道叶修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把这武器升到75级的。

　　乔一帆神色恍惚地坐下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邱非这一场用的是一叶之秋，也就是说叶修前辈可能下个赛季打算用君莫笑注册。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千机伞就是秘密武器了，当然是要先藏着。千机伞先不公布，那么这场就需要替代的武器。

　　罗辑学了这么久，现在也能做一些银武和银装了，但他的精力主要在建模测算上，变形武器的成功率又实在不高，由罗辑做的试验品没有成功的。能用来替代千机伞的，一个是此时君莫笑手中的铁牙，另一个是关榕飞做的月之恩惠。

　　月之恩惠如字面意思，是一杆顶端装饰有月亮形状的法杖。而关榕飞不愧是关榕飞，月之恩惠其实并不是他唯一成功的试作品，但是是试作品中各方面最出彩的——像月有阴晴圆缺一样，月之恩惠顶端的月亮可以变形，变形操作比铁牙拆匕首下来简便得多。

　　月之恩惠在新月状态下被判定为战矛，攻击力最高、攻速最快，可以使用法师系的共通技能；满月状态下则被判定为战斧，使用圣职系的技能；介于两者中间的弦月状态下是法杖，由于法杖的特殊性，同时可以使用法师系的技能和暗夜系中归属于术士一系的技能，只是攻速唱速显然比矛状态慢。

　　这两把武器正好互补，能够涵盖除了格斗系以外的所有职业系。

　　这倒也不是他们对格斗系有什么意见。只是关榕飞本来也尝试过在月之恩惠上加一个拐形态，或在铁牙上拆个指虎啊爪啊之类的下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这位老哥便又嘀咕着“还得是千机伞”，把这两把武器搁置下来，继续沉迷千机伞去了。

　　乔一帆看着君莫笑那身辣眼睛的混搭橙装很努力地分辨防具类型，拿出手机根据罗辑给的公式粗略算了一下君莫笑的移速。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只装备铁牙，移速应该还能比现在稍微快一点点，君莫笑的背包里大概率还放着满级的月之杖，甚至可能还有其他的装备。

　　铁牙的攻速也有点状况，大概率是叶修自己在升级过程中进行了改进，剑形态时的攻速目测能挨到太刀那一档。

　　不出乔一帆所料地，在战斗中叶修果真把月之恩惠也拉出来溜了溜。观众席上又是一阵惊叹。

　　只是两把武器切换本身就繁琐，武器本身的形态切换更是拍马也赶不上千机伞。君莫笑身上除了这两把试验品性质的银武以外，全身都是橙装，更没有打制技能，低级技能+普通网游装备打一叶之秋根本就是刮痧。最终君莫笑毫无悬念地输给了一叶之秋。

　　乔一帆不用看都能猜到，现在职业选手的大群里绝对热闹得很。得亏是全明星没有给记者特别采访的机会，否则绝对要被问个没完。

　　他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才终于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分不清自己是被叶修这突然的一出吓的，还是因为再次见到君莫笑激动的。

　　也许两兼有之吧？

　　乔一帆祈祷般地十指交扣，用大拇指的指背轻轻敲击额头，尽力平复心情。他算是知道邱非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了，要是换成自己，他估计自己脸色能白得赶上墙纸。

　　师徒二人从比赛间里出来，例行地免不了和主持人唠两句。微草本次全明星的主持人也算是乔一帆的半个熟人，是和他打过公会团战的MT川楝子。川楝子平时本来就会接点小活动的主持人或是司仪之类的活儿，不说经验丰富，但也不算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了。可叶门师徒这一出搞得他都闹不清状况，只得是硬着头皮开口：“感谢两位为大家献上这样一场精彩的比赛，恭喜我们的小邱选手胜出。今天两位用了一叶之秋和这个……”

　　叶修笑呵呵地截了话头：“君莫笑。用这两张卡是我的主意。毕竟养个徒弟如果不用来玩，那将毫无意义。”

　　台下哄堂大笑，而邱非和乔一帆的表情瞬间变得无奈，台上台下师兄弟两人若有心电感应，就会发现他们内心活动是同步的：前辈您要不要听听看您在说什么？

　　“别笑啊，我认真的。我甚至有两个徒弟供我玩呢，这个用一叶之秋陪我pk，下边选手席上还有一个能做武器给我玩。”叶修表情故作严肃，语气却实在是不太着调。

　　川楝子自从那场团战之后就一直怀疑乔一帆就是做银武攻略的那个忒弥斯攻略组，在用贡献点换到公会的银武之后更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因此此时叶修一说有个做武器给他玩的徒弟，川楝子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叶神的意思是，今天您使用的银武是出自乔副队之手？”

　　“嗯哼。那把枪刃是他的作品，法杖是我们技术部智慧的结晶。他不是从刺客转职的鬼剑嘛，那做把能拆出来匕首的剑也很合理吧？”

　　合理个鬼啊！哪有这么凡尔赛的“合理”！银武那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吗！

　　川楝子强忍住自己吐槽的冲动，强笑着又问：“没想到乔副还有这样的才能，太了不起了。那么您对邱非今天的表现又作何评价呢？又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用这样的角色阵容进行这场新秀挑战赛？”

　　“小伙子干得不错。就是下手还能再狠一点儿。要是正式赛场上这么心慈手软，我可要训你了。”叶修先是拍了拍邱非的肩膀，又道，“至于原因……他今年是新秀啊，总不能让我过两年再玩这个吧，过两年小邱可就参加不了新秀挑战赛了。”

　　“哈哈，说得也是。不过叶神您为什么会选择在全明星的赛场上秀出这个……是叫做散人对吧？”

　　散人实在是很久远的玩法，川楝子只是听说过这种不转职的玩法，具体的就不懂了。他很难不怀疑叶修这是在效仿他们王队力捧徒弟。毕竟如果只是单纯的想玩散人，在队内训练时尝试也是一样的。

　　叶修却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场馆的网跟俱乐部内不一样啊，场馆的延迟小，手感有区别的。我又不可能在正式比赛里用这个。”

　　他装傻充愣般地绕开关键词，没让主持人问出为什么要让邱非用一叶之秋的问题。至于他口中的“这个”究竟是指散人君莫笑，还是指这两把实验性的武器，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刚好。你就说有没有节目效果嘛。”

　　川楝子一哽：“确实是相当有节目效果……所以小邱选手刚才的表情，其实是在紧张吗？”

　　邱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的。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识散人，何况还是我们队长的散人。虽说新人输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今天这场，我手里的是一叶之秋，我怕自己会丢了一叶之秋和队长的脸。”

　　才怪呢。乔一帆心里直吐舌。邱非刚才绝对是在生前辈的气，他在气前辈这一手胡闹，绝对是！

　　此时观众席上和选手席上到处都是低声讨论的声音。无他，散人这样的古早玩法，听说过的都已经是老玩家了。并且，除非是经历过神之领域开放前那个50版本的硬核玩家，否则几乎没有人了解。而这种人完全是凤毛麟角。

　　王杰希入坑时虽然已经是神之领域开放的版本，但由于微草队内曾经有位练过散人的队员，这位前辈离开前更是把那个散人账号送给了王杰希，他对这种玩法倒是略知一二的。

　　即便不考虑等级提升导致的数值方面有限的发展空间，武器和操作者也是散人前进道路上两座绕不过的高山。当时那位前辈开玩笑似地说：“或许有一把可以使用所有技能的武器，再有一个精通荣耀全职业、经验丰富的操作者，散人的实力才会真正得到体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