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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   大州十年春,北疆战事暂平!

      州武帝上官侯甫位居于高堂之上,目光扫过众君臣,见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轻咳了声:“北疆的战事平定”

      说着将目光汇聚到独孤睿澜身上:“北疆得以平定,多亏了独孤将军以及将士们的功劳”

      独孤睿澜听着皇帝的商业吹捧,面上毫无波澜,抱拳屈膝:“多亏了陛下,尔等的壮志才得以大展宏图!”

      上官侯甫听着独孤睿澜与自己商业互吹,还把自己吹的这么高大上,满脸写着“朕甚欢”,带着笑意道:“独孤将军所言极是,将军乃是此次战役一等一的功臣,当赏”说着大袖一挥“独孤将军平定北疆,立下汗马功劳,赏黄金万两,封‘北骑大将军’”

      独孤睿澜眯了眯眼,抱拳屈膝,正声道:“末将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君臣也纷纷随之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侯甫脸上挂着笑意:“众爱卿平身”

      独孤睿澜保持着一副死人脸,道:“谢陛下”

      跪着的君臣也一点也不落下大部队,紧跟着大部队的步伐:“谢陛下”

      上官侯甫笑的明朗:“此次将军胜战而归,众爱卿移步至太和殿,此次宴会由何相全权负责”

      突然被点名的何右霆脸上写满了“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敢说啊!”只好接下此次重任:“是,陛下”

      上官祁悠悠的在御花园内赏着花。

      春阳时节繁花似锦,众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上官祁盯着一朵牡丹出神,修长纤细白嫩是手指划过牡丹花瓣,悠悠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浅笑了声,才悠悠开口:“小玉子,你看这牡丹开的多艳呐”

      小玉子盯着自家殿下正抚着的牡丹,笑道:“殿下所言极是,每逢这开春时令,这皇宫上下就属殿下这的花开的最美艳”

      被安排在上官祁身边的宫女,进这御花园传报道:“殿下,皇上传言今晚申时移步至太和殿内,参加独孤将军的庆功宴”

      上官祁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待宫女走后他这才悠声开口:“这独孤将军是谁?”

      小玉子看着这御花园的花花草草道:“这独孤将军乃是独孤老将军之子”

      上官祁若有所思道:“嗯,这独孤将军何时来的大州?”

      小玉子望着天空道:“好像是五年前来的吧”

      上官祁在脑海里寻找独孤将军最后得出结论:“独孤睿澜?”

      小玉子呼了口气:“正是他”

      上官祁对独孤睿澜的印象并不深,只是略有耳闻,从未见过真容,不过这并不重要。

      虽已入春,可对上官祁来说还是感觉凉嗖嗖的。

      不一会儿,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关节处便染上一抹嫣红,鼻尖上也绽出朵红莲。

      一旁的小玉子见状连忙将怀中稍微偏薄的狐裘给自家殿下披上:“殿下,咱进去吧”

      上官祁拉了拉肩上的狐裘将自己裹得紧些,抵御着开春来的些许寒意。

      宫女将煮好的姜汤呈了上来,姜的腥辣直冲鼻腔,让人不禁避而远之,上官祁也一样,奈何禁不住小玉子的软磨硬泡才勉为其难灌下两口,一脸肝疼的把剩下的姜汤递给小玉子。

      小玉子看着剩下的姜汤,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让宫女把姜汤带下去。

      上官祁也不想闲着,便专研起医书来,他用手肘撑在窗台处,开春的第一缕暖阳洒下穿过树冠,一缕一缕的洒落照映在他的脸庞,清纯的面容上又增添上一丝唯美。

      见自家殿下又埋进医书的海洋里,也不在这刷存在感了,而是默默退出寝殿,在殿外侯着。

      冯公公带着一车人马,手持圣旨踏入将军府。

      独孤睿澜见稀客来了:“冯公公”

      冯公公点了点头,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如今北疆平定,我朝正二品官员独孤睿澜立下汗马功劳,赏黄金万两,封“北骑大将军”,钦此”说罢收好圣旨。

      独孤睿澜屈膝奉上双手:“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着的众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公公顶着张清秀而又不失岁月沧桑的脸,恭喜道:“将军可喜可贺啊”

      独孤睿澜象征性的轻笑了声:“多谢公公”

      冯公公点了点头,便拂了衣袖:“既然圣旨已随圣上之意,交至将军,那老奴就先告辞”

      申时独孤睿澜冷着个脸进了皇宫,他特别不适应这种场合,全朝的朝臣,互相吹个牛皮,再欣赏个舞女摆明身姿,这样哄闹的场合终归是不适合沙漠中的猎鹰。

      把他丢在人堆里,就凭他那身段,配上那冷俊而又阴翳的脸,论谁敢在他面前喘口大气!他的气场武力值直飚9999999……9+点的暴击!

      可能是常年在沙场点兵的原因,晒足了日光浴,肤色呈现着健康的小麦色。

      他一进太和殿,殿内的哄闹声一下就戛然而止了,空气都凝固了几刻钟,但不一会儿就回归至哄闹。

      独孤睿澜不禁蹙眉。

      上官侯甫和朝中的大臣上演了一段商业互吹后……遍接着奏乐接着舞。

      众臣该吃吃该喝喝,该商业互吹的商业互吹,一整个就是该干嘛干嘛!

      独孤睿澜端着酒杯,环视着坐客,神色划过上官祁后顿了顿,又将目光折回到他身上。

      打量着他,看着他身披着不薄不厚的狐裘。

      上官祁被他的目光看的受不了了,抬起头刚好和他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上官祁尴尬一笑,又低下头,往嘴里塞桂花糕,甘甜而又清香,甜而不腻,妙哉!

      独孤睿澜对着上官祁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对着身旁的暗卫问道:“柳辰,那是谁家的公子”

      名唤柳辰顺着自家主子的皇子殿下”

      独孤睿澜若有所思,二皇子?上官祁。

      他猛然起身举着酒杯,移步到上官祁身边。

      上官祁正埋头苦干着饭,还疑惑是谁站在自己身边,停下往嘴里送吃食的动作,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

      看他人高马大的,眼底还透着寒气,不禁打了个寒颤。

      独孤睿澜举着酒杯道:“二皇子殿下身子弱,怎还来此宴席”

      听他晴清朗的嗓音中夹杂着寒意,举杯口抿了口桃花酿,不紧不慢道:“将军的庆功宴我必定得来”。

      独孤睿澜听着他的回答,冷颜轻笑道:“那下官先谢过二殿下”

      下官?他是独孤睿澜?上官祁缓缓起身,浅笑道:“将军何处此言,不过我对将军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威风凛凛,霸气领然”

      独孤睿澜带着笑意:“下官哪算得上是威风凛凛”

      上官祁笑道:“将军太过谦逊”

      他笑到如百合般温文儒雅。
      夜深人静,今夜的月如盘玉

      皎洁的月光飘洒在大地,静悄悄的

      春风穿过林梢……

      唰唰作响……

      太和殿内的喧闹声为这静谧之感染上一抹重彩。

      将军府内独孤睿澜侧坐在屋檐上,赏着月圆。

      今夜的月,如此团圆,可……并不团圆……天意为何要如此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想到这,独孤睿澜的拳攥紧了几分

      又松开,挂着一抹阴森的笑意……

      在不觉中,闲的月光更昏暗了几分

      他恨先帝,恨之入骨,已经将恨刻至骨骼之上!

      上官祁真的跟他太像了,像到能让他将仇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他要将上官祁安为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要将坐在圣坛之上的凤拉入泥潭,不断的蹂躏,欺辱……

      正所谓:

      父债孙尝……

      皎洁的月光照映在他的身上显得人更加的冷俊,孤傲……

      历过庆功宴后,朝廷上下休沐三日。

      上官祁虽说只是个皇子,但待遇好比太子,当朝未设太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帝对他的宠爱。

      想攀关系的朝臣甚是想攀攀关系,可……他不入朝啊,都想塞自己的女儿给他,可……他又身子弱不好塞而且他还小。

      上官祁在书房专研医书,候在殿外的小玉子进来,咬着耳朵“殿下,北骑将军求见”

      上官祁微蹙着眉:“他来做甚?——算了让他进来吧”说着放下手中的医书。

      小玉子拱了拱身子:“是,殿下”

      将殿外的独孤睿澜请进殿后便候在殿外

      独孤睿澜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冷声道:“下官见过殿下”

      上官祁见他的礼行的是端,可这语气,这语调,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抄家伙的感觉啊!

      他轻咳了声:“将军不必多礼”

      独孤睿澜起身后自顾自上前,和上官祁只隔着张花梨条案。

      上官祁疑惑的看着他,眼里还带着丝警惕:“……”

      暖阳撒在上官祁的面庞,这倒是吧他眼中的警惕给掩盖的荡然无存,只剩下他那文质彬彬呈现在独孤睿澜眼中。

      独孤睿澜勾了丝唇,从衣襟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推到上官祁面前:“殿下,这是下官之前在漠北带的药材,此乃大补之物”

      上官祁接过檀木盒,淡淡道:“将军有心了”

      空气沉寂了几刻,殿外的新燕叽叽喳喳好生活泼,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吹来了春的气息。

      暖阳缓缓洒下,渲染着各处,将棱角磨平,将这翻桃红柳绿照映的好生令人心情安逸!

      屋内好一阵寂静,见独孤睿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起身自顾自的捏了捏肩,道:“将军今日来此可还有其他事找本殿”

      独孤睿澜垂下眸子,扫视着上官祁:“下官听闻殿下自小身子弱,没习过武,正想着教殿下两招防身,可依下官看确实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上官祁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将军有心了,本殿也想学些防身术,可将军方才也说本殿不宜习武”说罢还特别应景的叹了口气。

      独孤睿澜特别快的转移到下一个话题:“殿下认为东流国此次派遣使臣会有何目的”

      议政?上官祁越来越摸不透他到底要来干什么了

      上官祁故作思考,又一脸囧样:“本殿不掺军政上的事,属本殿愚昧,不知”

      独孤睿澜叹了口气道:“东流国一直与我国对立,此次派遣使臣恐怕是密谋些不可告人的龌龊事”说罢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殿下好生修养,下官告退”说罢行礼告退。

      上官祁盯着独孤睿澜的背影沉思

      难道他是想让我与他合作彻查东流使臣。

      虽说上官祁不参朝政,但暗地里也会命影卫彻查与朝政相关的事。

      如若独孤睿澜今日说的属实,白霖定会汇报出此事!

      将军府内独孤睿澜背着手站在鱼池边上俯视着欢快嬉闹的金鱼。

      晌午骄阳正烈,水面波光粼粼。

      独孤睿澜正好站在树荫下,眼神更加深邃,清冷沉稳道:“你去给我盯牢二皇子,有任何举动向我禀报”

      月影微微躬身,抱拳道:“是,主子”说罢一闪身,便无踪迹可循了

      世人皆道,独孤睿澜乃年少有壮志,且胸有大志。

      上官祁曲指扣着案桌,心说:还真是少年将军,百战百胜。

      听着小玉子讲独孤睿澜的光辉历史,讲的那是一个热火朝天,像是在谈论自己的英勇史。

      小玉子手中卷着本文书,就着说书郎的范儿:“这民间还有文者为独孤将军作诗吟唱,正所谓‘大州出豪杰,代代出豪英。平我疆北乱,斩我乱情缘。’”

      大州出豪杰,代代出豪英。

      平我疆北乱,斩我乱情缘。

      上官祁在心里也念了遍,果真是少年将军,战无不胜,都有人给附诗

      太傅府内,独孤雅澜死皮赖脸的摇着谢如锦的衣袖,撒着娇:“如锦,我的好如锦,今日夜市可热闹了,你就陪我去吧”

      谢如锦真的被他摇的受不了了,无奈的将文书,轻拍拽着自己衣袖的罪恶之手,谈了口气,道:“行行行,去,你别晃了”

      谢如锦十七岁即太傅之位,便每日将自己埋在文书堆里,不大喜欢在喧闹的场合待着。正是如此独孤雅澜怕他把自己给憋坏了。

      太子脚下繁荣似锦,灯火通明万家喜。

      然而……整日将自己关在的太傅被比自己高半个多头的独孤小将军搂着胳膊逛夜市……

      一个文雅书生,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小将军。

      独孤雅澜一会儿拖他去买这个,一会儿拉着这去看内个,一会儿又拉着他去玩那个。

      谢如锦一手任他拉着,一手举着馅饼啃。

      独孤雅澜一袭灰墨色劲装一手搂着身着翠绿色便服的谢如锦,脸上挂着纯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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