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第 10 章 ...
-
萧云起的生物钟已经养成,六点准时清醒,但虎爪被柏生紧紧抱住无法脱离,肉垫上还留着一点湿气。
他努力了半天,但柏生抱得死紧愣是抽不开,看着omega美丽的侧脸又不忍心强行动作,只好重新躺了回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萧云起的右爪被抱住,只能抽出左手举着书默记。眼看已经八点多,他轻摇柏生将人唤醒,“少爷,该起床了。”
柏生皱眉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半晌才慢慢睁开眼,看着面前白色毛发粉色肉垫的爪子出了神,“这是啥啊?”
萧云起将五趾分开,露了下尖尖的指甲,“我的兽形虎爪,你抱了一晚上都不撒手。”
见柏生尴尬的撒开,而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萧云起玩心大起。放了书后将两个爪子都伸到他面前晃悠道:“少爷昨天本来是抓着我的尾巴不放,后面没办法我才换的爪子,喜欢的话以后都可以让你抱着睡。”
柏生偏过头去,将脸埋进厚实松软的枕头里,“快去做饭,饿死了。”
萧云起拿手背的绒毛蹭了蹭柏生的头发才起身,“好。”
饭后,萧云起拿出萧云晟给柏生准备的礼物,“这是我弟弟专门给你准备的,说想感谢你的恩情,打开看看?”
黑色的锦盒里面居然是一对雪王子的银挂饰,价格不高,但小雕塑的花纹是手工雕刻过的,拼在一起能完美契合,萧云晟的意思昭然若揭。
萧云起的脸唰一下红了,一把将盒子收回去,“这小子!”
柏生垂眸掩盖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静默片刻后道:“帮我戴上吧。”
萧云起抱着盒子扭捏不已,红着脸半晌才有些娇滴滴的说:“真的吗?”
柏生眼里含笑望着他,打趣道:“扭捏成这样子,跟你现在的形象可不符。”
萧云起乐得像个大宝宝,忙跑到柏生身后,将项链系上,自己也戴上了另一个。
完事后他还拿来镜子,环住柏生瘦小的身体,举着脖子前的项链,“好看。”
柏生的笑容不知怎的,透着一股疲累,“这几天应该很忙,你出去看看哪里能帮帮。”
“好。”萧云起起身时,装作不经意吻了一下柏生的发丝,“中午想吃什么?”
柏生:“你做的都可以。”
萧云起嘿嘿一笑,“好嘞。”
走到院内,四处张灯结彩,年味渐浓,四下里佣人都换上了红色的服饰,处处洋溢着喜气。
萧云起惦记着要打听的事情,一直跟个橡皮糖一样黏在奚阳夏后头,见到活就冲上去干。
已是中年的奚管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等稍微闲下来后低声道:“说吧。”
萧云起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少爷这几天好像有点怪怪的,感觉不是很开心,我想知道是不是…”
奚阳夏打断道:“少爷不开心不该是你的责任吗?”
萧云起愣在原地,等奚阳夏走远后才猛地一拍大腿,这不是故意甩锅转移话题吗?
不行,得换个招。
渐渐日上树梢,气温攀升有些燥热,萧云起招呼柏生吃完午饭,然后一跃而上房顶暗中观察宽阔的庭院。
后山小道走来一个女人,放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在木门前。
萧云起窜过去翻开看了一眼,香、蜡、纸钱一类的丧葬用品应有尽有,他将袋子重新绑好后躲回屋顶上继续等着。
等到日落时分,奚阳夏避开人群过来,一路上都十分警惕的样子,一只手一直藏在宽大的黑色风衣里,像是随时准备要开枪。
萧云起借助重檐歇山屋顶的正脊藏住身形,只露着一双眼死死盯住奚阳夏。只见他将袋子藏在风衣下,绕到假山后开了一处密道。
足够了,萧云起心想着,直接落地回去给柏生做饭。
等到夜晚将柏生哄睡后,他一路飞檐走壁跑到假山,学着奚阳夏的样子打开了机关。面前一道隐蔽的石门缓缓开启,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石台阶,不知通向何方。
萧云起凭着自己敏锐的视觉一路向下,走到底,池塘的底下竟还修着一间房屋。造型与庭院里的房屋类似,门匾写着正楷的“祠堂”二字。
“祠堂?”萧云起在柏生身边那么久从未见过类似的地方,他推门进去,宽大的黑木桌上放着足足五排牌位,最前排中间的两个赫然是柏生的父母。
祠堂烛火通明,香刚刚燃尽还留着浓郁的味道。除去面前的桌案,右手边还有一座较小的桌子,供奉的牌位清一色都不姓柏,看样子不是一家人。
墙壁上白布遮盖着一幅画,萧云起没忍住好奇拉开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张三口之家的全家福,父母两人看起来温柔慈祥,只是他们中间孩子的脸被划得稀烂,根本看不出原貌。
没等他再多看几眼,祠堂大门轰然一声打开,奚阳夏冲进来一把就将他丢了出去,重重砸在石阶上。
萧云起的后脑勺毫无防备撞上台阶边沿,剧烈的疼痛中湿润的感觉却分外明显,刚一摸就沾了满手红。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奚阳夏扑上来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全然不是平常儒雅随和的状态,厉声道:“我警告你,如果还想留在少爷身边就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从此以后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滚滚的凉意顺着刺痛的尾椎爬上大脑皮层,萧云起在高阶alpha的全力压制下毫无还手之力。随着失血严重他双眼一阵发黑,窒息感逼迫他张大嘴呼吸,万分紧迫下最后的理智运转,艰难的说道:“你对少爷做了什么?”
奚阳夏眼角抽搐一瞬,接着就松了手,他冷冷看着快要不省人事的少年,劝诫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愿意揭开的疤,别去多问。”
做完后他将萧云起背在背上,带到自己房里上了药,“血止住了,少爷信息素的诱导能力可以帮助伤口快速愈合,你快点回去。”
痛觉没消多少,萧云起的心脏不停狂跳,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今天差点闯出大祸,颤着声音对奚阳夏说:“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担心少爷。”
“我知道。”奚阳夏语气缓和了不少,满脸的无奈中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别去随意探究他人的秘密,摆好自己的位置,你不是少爷的什么人,你只是一个安抚工具而已,好好记住了。”
萧云起没再说什么,默默走了出去。他避开护卫们的视线翻墙进了内院,闭眼听着清脆的水流声,感受着拂面的夜风,脑子里不断回响奚阳夏的话。
“你只是一个安抚工具。”
“我不是!”萧云起咬牙切齿,一拳锤在一旁粗壮的树干上,砸的满树枯叶扑棱棱抖落一地。
月光在落叶中穿透而来,照亮着每片叶子独特的脉络走向。他呆愣的捡起一片,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衫,一怒之下竟硬生生扯了下来。
失去了布料的支撑,雪王子的银挂饰着空中随意摇摆着,将少年的理智唤回。
萧云起握住项链,柏生美丽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渐渐满心的戾气平息了下去。
柏生是爱我的。
心里坚定了答案后,萧云起顿时觉得浑身轻松,悄无声息打理好卫生坐回在床边的书桌前,释放出安抚信息素助柏生熟睡。
他将满心思绪投入到枯燥的课本中,以便自己将今夜之事淡忘。
漆黑的夜里只余一盏台灯,被密不透光的黑布遮住,照亮少年聚精会神的英俊侧颜。萧云起正刷着题,突然一股刺痛令他坐立难安。
转头看去,柏生竟咬住了萧云起布满黑色条纹的尾巴尖。一股怪异的感觉伴随轻微的疼痛阵阵袭来,惹得少年直喘粗气。
萧云起无奈地看了一眼写到一半的卷子,这谁还学的下去…
他将虎爪放到柏生面前,想把尾巴换出来,但熟睡的omega就是死死咬住不撒口。最后无奈只好变成虎身,将人环在自己的腰腹,任由尾巴在两腿之间被叼住,强抑住难忍的冲动在煎熬中睡去。
萧云起身上的伤被很好的隐藏在长长的毛发下,柏生苏醒时完全没有察觉,只是嘴里卡了不少碎毛,惹得他不停漱口还是难消咳嗽的冲动。
白虎的大脑袋枕在柏生盘起的腿上,无奈道:“少爷,以后别再咬我尾巴了。”
柏生不停吞咽口水想把异物感压下去,但就是无济于事,“你干嘛不想办法把尾巴抽出去?”
萧云起翘起自己的尾巴尖伸到柏生面前,“少爷你看看,牙印多深啊,现在还疼呢。”
柏生自知是自己理亏也不好说什么,抚了两把白虎柔顺的毛,又在虎屁.股上拍了一把,“懒得等了,你去主厨找他们拿点来吃。”
萧云起故意一个回转将柏生扑倒,肉垫轻踩住他的双肩,虎牙呲开恶狠狠道:“少爷,老虎屁.股可摸不得。”
柏生一点没在怕,用力一揪面前那长长的胡须,疼得白虎直叫唤,又重重在他臀部拍了一下后坏笑道:“就摸,咋滴?”
萧云起大头蹭了蹭柏生的颈窝,又得寸进尺舔了舔他白嫩的脸蛋,“好嘛,只有少爷可以摸。”
柏生还是躺在地上,伸手抓住白虎脖子上的挂饰,嘴角含笑道:“快点去,我饿了。”
“好。”萧云起又舔了两下,被柏生一拳挥上来后才笑着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