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5、番外六 ...

  •   之前说过了鹤见音是个实验体。实验母体是一个来自华夏的剑修,至于母体怎么死的、怎么来的、怎么被做成实验体的就统统不知了。

      人体实验一直都不为世人所容,除却技术上的难题,还有道德上的谴责,因此所有的人体实验都是私下里偷摸着做的,鹤见音的【零号试验】也不意外。可是自从那次突如其来的大火实验资料毁于一旦,所有关于实验、实验体、零号的信息只能通过当事人的回忆,鹤见音当时一无所知暂且不说,而当初那些高等实验员大多没逃出来,为数不多逃出来的几位也陆陆续续去世了,好像是真的触了天罚似的,当年还活下来的都是一些不知真相的边缘研究员。

      也不是为了追求溯源,而是人体实验的风险极大,实验者很可能有着各种各有无法控制的问题,就好比鹤见音的灵力和咒力的难以融合、无法接受咒力医治等等。所以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自从知道她身世后,高专的几个小伙伴就没放弃过寻找当年的知情者,五条悟甚至在执掌五条家后重新开了一个实验室,——不是为了做些违背人伦的人体实验,而是为了研究鹤见音,看看她还有哪些基因缺陷,能不能医治改善。

      至于研究所,延续了鹤见音做小女仆那些年在五条家的所待的旧址,一方面是哪里的设备研究都是现成的——啊至于你说当初五条悟救出小女仆时的那些破坏,哈哈,家主大人的破坏怎么能算破坏呢,只要有个地基就能给复原成原样!另一方面也出于某人一点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

      ——她去了京都。
      ——她不是五条家的人了。
      他想见到她,以证明他们之间还有一些微末联系。

      鹤见音还是很珍惜自己性命的,因此总是会定期回到五条家,其实也不需要悟的那一点小心思,她回来的频率依旧算高,一方面是也很想念高专的同窗们,另一方面就是老橘子们见不得她好,各种想法子折腾她,而东京身为首都、政治经济权力的中心,她时不时就得去一趟,要么去挨骂要么去吵架要么跟人掰头。
      至于开会什么的……那跟挨骂吵架掰头有什么区别啊!!!

      每次都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东京也算是她的老巢,虽然寸土寸金她没钱买房子什么的,但是硝子,五条悟、夏油杰甚至甚尔都在这里有窝可供她暂居,因此也不算麻烦。

      等等,这么一算甚尔也有两套房子了,她怎么还是只有一套京都的小公寓!!!
      明明盘兴教的盈利也颇为可观啊……啊啊啊啊可恶都怪剑修太烧钱!等有空了一定要去赌场狠赚一把!(不会有空的)

      继续说回“名为研究实为检查”的研究所。研究所不再如以前一样开发她的各方面能力、测试她的各项极限,她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而且每次实验的时候五条悟都会在旁陪伴——大概是他也害怕重蹈覆辙,毕竟世界上仅存的、独一无二的、珍贵的的实验体在眼前,很难说那些疯狂的研究员会不会因为一时激动冲昏了头脑动些不该动的念头。

      至于他不在的时候,夏油杰或者硝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硝子,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宝物,因此不怎么会离开东京甚至东京高专。

      硝子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鹤见音轻车熟路领着她跟她介绍,说起这个就是她当初在五条家被实验的旧址时,硝子的脸上露出了难言的鄙夷和一言难尽。
      ……拜托!将人家童年阴影重建一比一还原,还请了不少原班人马继续对人家做些实验研究什么的,听起来就是惨绝人寰好吗!

      好在鹤见音是个心大神精粗的家伙,要不然就悟这个家伙低到谷底的情商……她不忍直视。

      到了一处拐角,鹤见音停了下来,踢来踢脚下的某处,墙角缓缓上升,一个像老鼠洞大小的洞口露出来,她蹲在地上,手伸进去掏了掏,拿出了几个色彩缤纷看着就是色素超标的小糖果,她很惊喜:“嘿,连这个都复刻呢!”

      所有的小孩都不喜欢打针和苦涩的药味,哪怕是实验体做过无数次实验的她也不例外,因此总有一些还保有一点点良知的研究员会可怜不哭不闹的她,偷偷给她塞一把小糖,但是当初负责的一把手很不喜欢她过多摄入甜食——因此她找到了一处为了方便维修留下的洞口,把多余的糖果藏在这里,有贵的、有便宜的、甚至还有一些巧克力。这里是她知道小小藏宝地——或许也有其他人,但是都十分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还原建筑的负责人有些怵五条家的这位六眼神子家主,或者说五条家人没有不怵五条悟的,于是家主大人要求“一比一还原”,他找出之前的建筑图纸,哪怕材料变得更为牢固,也不需要这个隐蔽的洞口了,他还是保留了下来——啊谁知道性格恶劣喜怒无常的家主大人检查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没有这个小洞口而找他麻烦啊!

      鹤见音大方的分出一把给硝子:“喏,给。”
      硝子捻起一枚亮晶晶包装的糖果纸,沉默了。
      鹤见音毫无阴霾,美滋滋的吃了一颗桃子味的,真甜啊。

      ……重建这个对他人来说可能会是终身心理阴影的地方,很难说这不是这对青梅竹马的某种心有灵犀,好像多出来的那些年的相处真的让他俩有了些许常人不知道的默契在。

      白花花的实验室,鹤见音安静地躺着,硝子站在观察室看着她,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在被一群穿着白大褂仪表堂堂的家伙摆弄,用一种看着动物的眼光审视、打量、观察着她。
      她的这种幻视也没错,这些研究员很大一部分都是那时的原班人马——毕竟他们是真的非常了解鹤见音呢,他们冷静的检查着,记录着、小声交谈着,半个同行的硝子能听懂一部分,因此本就情感充沛的女性更加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对麻醉完全免疫,做实验时都是清醒状态,也因此对大多数镇痛类的药物都有了免疫,当初的负责人怕她会上瘾产生依赖,一直在更换,换无可换后就干脆停了药物,让她生忍着,可能因为如此一些人才会对小小孩子藏糖果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鹤见音心大心志坚定恢复力强悍,她早就身心崩溃从内而外的坏掉了。

      真是太神奇了。

      如果在腐烂的淤泥里找出了垃圾不足为奇,但如果发现一朵干净漂亮坚强不屈的花甚至一株草,那足以令人欣喜,更何况鹤见音不是草也不是花,而是一颗稀世美玉,这怎么能令人不心生怜爱目眩神迷。

      因此这颗美玉所受过的苦难才更加令人不忍。

      “真是太残忍了。”家入硝子喃喃道,“所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旁边的负责记录的研究员顿了一下,很有礼貌的开口:“家入小姐,鹤见小姐的能力虽然强悍但并不稳定。因此每次来数据都会有些波动,这些变化的好坏还未可知,但为了鹤见小姐着想,该有的检查还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什么时候能结束。”他顿了一下,“我的建议是终生。”
      他自认为幽默的补充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是吗?要知道很多大人物也会经常体检呢。”

      硝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体检?这个跟体检能一样吗?

      终于等到结束,硝子走到鹤见音身边,她把对方给她的糖原封不动递过去:“疼吗?”

      鹤见音接过糖,打开包装,含在了嘴里,嘶,好甜呀。她露出了一个笑,笑容澄澈干净毫无阴霾,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有几缕俏皮翘起来:“还行吧,下手最重的那几个人不在呢。”

      硝子被她的笑容怔了一下,像是没有缓过来:“不在?”

      鹤见音“唔”了一下:“嗯不在呢。大概是死了吧。”
      五条悟那次闹腾也不是单纯的破坏,就说那个负责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至于其他几个,呵呵五条悟做家主这么多年了,几个小喽啰还收拾不了也是白混了。

      不过具体下场如何,鹤见音也没问过,她是阳光开朗向上乐天派,但也不是傻子,谁好谁坏她心里一清二楚,对她不好的人她关心什么?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啊。”
      有时候真的会为这对青梅竹马不知名的默契感叹。

      鹤见音看着硝子,忽然眼睛一转,她抱住了女性的腰,毛绒绒的脑袋埋在对方的腰腹一阵乱蹭:“好疼啊,硝子。我好疼啊。”
      她委屈巴巴地抬起头,蜜糖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又漂亮又可怜,哪怕知道她是装的,硝子也有些受不住,她拍了拍某人的头,回忆起儿时母亲温柔的模样,轻声安慰到:“吹吹,吹吹,痛痛飞走。”

      此时的她只沉浸于那双遭受过无数却已经干净透亮的眼睛里,已经完全忘记这是哪里、这是谁的地盘,因此时候在某人学着她“吹吹吹吹痛痛飞走”时的她捏紧的拳头和复杂心绪,此刻一无所知。

      然而还不用某人出马,毫无浪漫情调的鹤见音没绷住笑出声:“哈哈哈,硝子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这样哄我啊?”

      硝子:……
      硝子:…………
      硝子:…………………

      她面无表情的拍了一下她的头:“好了就给我起来。”

      鹤见音捂住了后脑勺老老实实离开了仪器。

      后来的检查是五条悟陪她的。检查完,长大成人、轮廓五官更加成熟俊朗的神子大人丢给她一颗巧克力:“新出的口味,尝尝。”

      鹤见音喜欢吃有夹心的巧克力,巧克力的香甜和榛果的脆香完美融合,让她不自觉带了点笑容,五条悟看了她半天,她有些疑惑的反瞪回去:“干嘛?”

      五条悟张开双臂,扭来扭去夸张的模仿道:“好痛好痛,硝子我好痛啊~~~~”
      拖长的声音九曲十八弯,在不知何时无人的房间里回荡。

      鹤见音:“?”
      她大怒:“你偷看你偷窥你监视我我和硝子是不是?”

      这么多年的时间并没有磨平这位性格恶劣的神子的棱角,反而把那些棱棱角角打磨的更加尖锐锋利,他十分理所当然:“在我的地盘上怎么叫偷看偷窥呢?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鹤见音跳起来:“你承认了!你就是偷看了!”

      “那不是偷看!那就是看!是了解!”
      “就是偷看!”
      “不是偷看!”
      ……

      小学鸡一般无聊的对话重复了几次,最后还是家主大人先休战,他揽过鹤见音的肩头,捞到自己面前,都是成年体的双方身高差距愈发明显,五条悟算是她现实中最高的一批人了,这么近的距离,他半弯着腰才能跟她脸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呼吸几乎纠缠在一起,那双璀璨的蓝色眼瞳倒映着鹤见音的脸——苍白的脸颊泛着一些红晕,琉璃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辉,映着一张帅气的脸。

      五条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鹤见音知道一切的那一天,她看着那个她以为的“父亲”远去,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蹲坐在地上,她的头埋在双膝双臂之中,只有蹲下来时才勉强听到她的自语:“我没有爸爸了……”

      那时的他浑身一震,言语无法描述他那时的震动与感受,他顺从自己的内心抱住了他的小女仆,他的个子很高双臂很长,完完整整把她圈在怀里:“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她抬起了头,好像被他说服了,那双失焦的眼睛渐渐有了焦点,有些无意识的重复着:“我还有你……”
      当然回忆中一同拥抱安慰鹤见音的另外两人被他无视了,反正这就是他和她的约定。
      ——我们还有彼此。

      “还有我呢。”五条悟一如当年,将她揽入怀里——他完完全全拥抱住了她。她的翘起来的头发扎在他的肩颈侧,密密麻麻的痒意从细微处泛向全身,让他从内而外满意的几乎喟叹,他微微低头,嘴唇像是不经意般擦过她的头发、额头,他拍了拍她的背:“别怕。”

      好半晌,鹤见音抬起手环住了男人的腰,她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对方胸怀,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没怕呢。悟,我还有你。”

      说着不怕,手却诚实的、微微颤抖着、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服。五条悟闷闷的轻笑:“是的,还有我。”

      所以不用怕。
      哪怕是被预测寿数有影响也不要怕,他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她,就像她当年陪着他那样。

      ……
      五条悟明显忙了起来,后面几次都是夏油杰陪着她来检查。

      黑发男人跟当年那个DK的区别不大,除了棱角更为分明,他也更加成熟稳重,半长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大约是今天不是工作的日子,穿得是浴衣,头发简单扎成一束右侧放在右侧的胸口,斜飞的凤眼眉目流转,好似有光华孕于其中。

      鹤见音“咔吧咔吧”吃着糖,眉目英俊的和风男人忽然开口:“为什么不跟我说痛?”

      鹤见音:……
      鹤见音:?
      鹤见音:……。

      她嚼糖果的动作一停,自暴自弃般有些粗暴的抓住夏油杰的羽织系绳,他也没有挣扎就着力,顺着她的牵扯走了几步,还没摸清她想干什么,怀里就忽然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她揪着他胸口的衣服,脑袋在他怀里胡乱地蹭来蹭去,本来就披散的头发变乱七八糟,系绳不知不觉散落,胸口的浴衣也多了几道深深的褶皱,一看便知道饱受蹂躏。

      泄愤完坏脾气的鹤见音还没有离开对方的胸口,继续揪着他的衣服,直到把羽织揪出了一个小团团,动作甚至有些粗暴的弄痛了他,男人只是微微皱起眉很快就松开,他沉默着,看着她宣泄自己情绪:“够了没有够了没有!”

      她气鼓鼓的:“只是寿命有影响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你们一个两个的是怎么回事吗!!!知不知道亲近之人的心情和变化也会影响到病的心情啦——我算病人吧?”她有些不确定,但很快就继续气鼓鼓的,甚至锤了一下夏油杰的胸口——这次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还有为什么你也知道我和硝子——不过大家都知道我偷偷撒娇吧!救命!!!”

      夏油杰不知道她说的“大家”是指哪些人,但如果是他们几个同级,那确实已经都知道了。他有些生疏的抬起手给她顺气,顺便用手帮她梳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他静静的拥着她听她絮絮叨叨念着,直到她又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才慢悠悠开口:“消气了吗?”

      鹤见音猛地抬起头,眼里的小火苗又窜了起来,她瞪着他,眼睛又大又明亮,正当他以为她又要骂骂咧咧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突如其来窜起来在他颈侧狠狠咬了一口。

      钝痛痛随着直觉的恢复如同闪电般窜遍全身,他无意识收了一下手臂,将炸毛的家伙禁锢在胸口,鹤见音脸落在硬邦邦的胸膛,额头红了一片,她更生气了:“最坏的就是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提出来我得忌口什么的,还有在老橘子们面前说什么鬼话叫我不要出任务,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憋的长蘑菇啦!!!”

      她的嘴一张一合,夏油杰却什么也没听进去,咬伤的痛意不是一时的,而是一阵一阵的,他抬手摸了摸颈侧,不出意外渗出了点点血迹。那点点猩红在他白皙的指尖如同雪中红梅,成功让鹤见音禁了声。
      她有些讷讷:“啊对不起,杰。”多年工作生涯让单纯质朴的鹤见音也有了一点变化,她道完歉后给自己找补,“我、我也没想到你皮肤这么嫩嘛!”

      夏油杰看着那抹红,心想:看来京都确实不凡,一别经年再见已是牙尖嘴利。
      ——双重意义上的。

      看他不说话,本性还是老实的鹤见音立刻气焰全消,她眼巴巴凑上去,看着那道牙印,门牙依然变淡只有俩犬齿的位置留下了个小洞,她摸摸犬牙又摸了摸牙印,嘶,她的虎牙好像确实挺锋利的呀,等等,人类咬伤是不是也要打狂犬疫苗破伤风来着?
      这么想着,鹤见音问了出来。

      男人上扬的眉眼敛目看着她,好像之前就是这样,她似乎天生就缺少某根筋,可能是某位幼驯染的原因,她一直缺少几分距离感,在他们这些年或无意识或刻意的放纵引导下,那道界限更为模糊,就像是现在,她半跪在检查的床榻上,完完全全放松的趴在他的怀里,一手摸着他的命门,一手摸着自己的唇齿,她究竟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在一个对她抱有好感的男性眼里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

      夏油杰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直开朗阳光的人——或许有过,但在权欲金钱的名利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吸收了无数怨灵的的憎恶痛苦悲愤,他觉得自己已经扭曲成了一种异物,那些阴暗不堪的心思再也无法压抑,时不时冒出头,屡屡不绝,就像是那个被他斗倒的老家伙说的,“你就是一条毒蛇”。

      是的,他就是一条毒蛇。

      而现在这条阴险的毒蛇看着他怀中的猎物,缓缓盘起身子缠紧了她。毒蛇攻击的时候向来喜欢一击毙命注入毒液,但他不想要她的命,他只想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所以——
      “音会负责任的对吧?”夏油杰看着她点了点头,他实在是太了解鹤见音了,她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家伙,也是个非常注重同伴的人,她坚守某些颇高道德准则,是个普世意义上的好人,因此格外容易被亲近之人的小手段道德绑架,看,他不就成功了?
      他笑了一下,越凑越近到,直到她的耳边:“所以,音今天会住到我家吧?”

      耳畔的呼吸有些痒痒的,鹤见音想躲却因为被禁锢住无法躲避,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她每次跟硝子悟他们说悄悄话多方都会流露出某种不适或克制的表情——的确很痒啊!她有些不太明白这种粘稠的氛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本能指引着她,她眨了眨眼睛:“是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杰。”

      蛇是很聪明的狩猎者,乘胜追击步步紧逼只会打草惊蛇,鸡飞蛋打,对于警惕的小动物,一张一弛松弛有度才能狩猎成功。
      她不懂,没关系,他不缺的就是耐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番外六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