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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四章 悲情时,遇见他 ...

  •   05 小五突遭不幸,伤断肠

      转眼20年过去了,夏士芳也已经离开那么久了。随着时间的叠加,人的年龄也在不断增加,日子也是逐渐开始变化。但伤心的事情却未曾中止。
      剩余的5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最小的也20出头了。大女儿夏士楠成家了,因为夏士芳的事情,觉得对不起父母,也想替夏家分担一些压力。放弃了优渥的选择,最终,选择了一户离家3-4公里的好人家,不算富裕,日子也算温饱不愁。隔三差五就照顾家里,为夏家分担压力。多年后,夏士楠的亲生父亲吴清一也曾来找过华良映和夏士楠,曾经那段不好的遭遇给华良映造成的伤害和阴影,终归也该释怀了,该放下了。
      吴清一携带自己的长子前往R村找寻曾经的妻子和长女,原来世事无常,一切因果都源于当初吴母的阻碍,才导致一对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成为怨偶。
      事实上,当初吴清一性情大变,一切源头都来源于吴母的挑拨,因为吴母的不安全感,想刷自己在家中的存在感。事情还得从吴清一小时候说起。吴清一少时不足10岁,吴父便因病去世,只留下吴母和吴清一两人相依为命。可想而知,在当时那个年代家中失去顶梁柱,尤其吴家还算当地有名望的家族,吴母无法抛头露面做工赚钱,便不得不委屈的寄居他人门下,吴母为了儿子以遗孀身份在吴氏家族苟活,哪怕吴家长辈和兄嫂再不同意,但碍于家族族长和长辈们的权威,也不得不明面上留下吴氏母子,并每月给与少许吃穿用度之物。
      没有父亲撑腰,有没有经济来源,全靠他人接济,吴母和吴清一经历寄人篱下,受尽白眼的日子,吴清一性格敏感,容易患得患失。
      吴清一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了改变命运,努力学习,直到族长见其能力,便将族中一间商铺给吴清一打理,吴清一也很努力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负重望,族长推选候选接班人时,将吴清一也选入其中,成为强有力的竞争者。
      正因如此,吴母一直对于吴清一抱有很强期待,吴清一也怕自己的母亲,母亲说是什么就相信,不会质疑,也不敢反抗,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易暴躁的脾气。
      华家大姐嫁至J县曹家,曹家属于当地有权有势的家族之一,吴家算是没落的家族。华家大姐华良英,为了将自己妹妹加入J县,方便管住妹妹,也希望能永远比妹妹高人一等,便起了将妹妹许给没落的吴家不受宠吴清一的心思。果然,华良英是聪明了,她知道曹家在当地的势力,也明白吴家没落了,至于吴清一不受宠好在有能力,只要好好扶持未来也不会太差,配自己的妹妹绰绰有余。
      华良英也知道,吴母的性格必然不会同意,但只要搞定吴氏家族当家人,让他们明白与曹家结亲的利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自然应允。
      华良英是典型的狮子座,有能力有手腕,敢做敢为的性格,不过护犊子这一点是一直存在,自己的妹妹只允许自己欺负,其他人绝对不允许,自己妹妹被伤一根毫毛,她比十倍奉还,这也是为什么妹妹会安全离开吴家,转头嫁给了夏正元。
      话说回来,当时华良英找媒婆上门看吴清一的样貌,询问八字后,将此事告知华父,声称此子样貌还算周正,人品也算纯良,不会欺负妹妹,家世也算清白,就是没有父亲缺乏一些阳刚之气,配妹妹也算良配。
      华良英告知华父“父亲,妹妹嫁过去金钱方面不用担心,无公公需要侍奉,仅有一位婆婆需要伺候,吴家离曹家不足5里,有什么事情英儿也能照看,父亲不用担心妹妹日后吃苦”。
      说罢,华父思量一会儿,便不再多说什么,表示应允。
      华良英也让媒婆安排华良映与吴清一第一次见了面,两人初见便有了心动。
      吴清一的样貌算周正,不是阳刚魁梧,剑眉,眉宇间带有一股浅淡的英气,放在过去也算是翩翩君子。华良映本就生的标致,瓜子脸,圆圆的眼睛,细长的眉毛,小巧的嘴,皮肤白皙可人,在人群中一眼望去就是能记住的摸样。尤其,当时才18岁正值青春年华,更加迷人,远看似风景,近看涟漪泛起。
      两人从样貌上来说,也算郎才女貌,从家世来说也是一对苦命的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人第一次见面,便心中欢喜,认定了对方。很快吴家就三书六礼下聘华父,两人定了婚期,双方挑选的良辰吉日,因为是闰月,所以婚礼定在了下聘礼后的6个月后举行。吴母也邀请华良映前往吴父入住一段时间,以便两人增进感情。两位年轻人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即将成为夫妻,所以不存在什么逾不逾矩,合不合规。两人都是年轻,一人血气方刚,一人正值花季,相处过程中,终归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便偷偷初尝禁果,行了夫妻之事。刚开始两个月都没有什么,便有了多次行房。
      直到第三个月,吴母开始挑拨两人的关系,一次华良映熬粥给吴母喝,吴母却大病一场,吴母私下里告诉吴清一说华良映没有良心,偷偷的在饭菜里加了不干净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不侍奉婆婆,平日里的温良贤淑都是装出来的,只要吴清一外出就会欺负自己。听了这话,吴清一气急败坏的就去打了华良映,也没有给华良映解释的机会,打完就离开了。华良映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清一为何如此对自己。
      事实上,吴母见华良映来的2个月里,与儿子如胶似漆,儿子眼里心里都是华良映,没有半点自己的地位,内心觉得儿子被华良映勾引住了,不理亲娘了。因此,吴母便开始记恨华良映,只要吴清一外出就各种找华良映的茬,动则动手打,轻则大骂。安排华良映写茅房、洗衣服、做饭、大嫂吴家所有房间。没过几天华良映便日益消瘦,因劳累过度还晕倒了,吴母就把华良映关进了小黑屋,不找大夫医治。更甚至为了不让吴清一知道,就骗吴清一说华良映耍小姐脾气受不了,嚷嚷着回娘家休息了。吴清一也一直以为华良映欺负母亲的气还没有过,也暂时不想见华良映。也正是如此,两人没有当面坦诚沟通,阴差阳错,就这样错过了一生。
      华良映睡了几天后,昏昏沉沉的起来,由于没有吃饭全身无力,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发现大门被大铁链锁住,这时华良映感受到了背叛,觉得甚是凄凉,一心想吴清一这个负心汉,要逃离吴家,奈何没有力气。
      此时,吴清一因为生气想离家出走冷静冷静,正好有征兵需求,便提交了资料去参军。回到家中,也没有问华良映去哪里,只是告诉母亲,自己想参军为吴家争光。吴母想了想,要是儿子参军就可以忘了华良映,心中一阵窃喜,便答应。很快,吴清一收拾好行李就准备入军营,走之前写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是告诉华良映自己现在心里很乱,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母亲与华良映,所以想外出冷静想想,等想明白了就回来,给华良映一个交代。
      吴母送别儿子后,将信没收了,去到小黑屋告诉华良映,吴清一已经去参军,不会同意与其成婚,劝其死了心。华良映听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瞬间再次晕倒,吴母见状也害怕曹家和华家的人追究起来,就想了一个法子,就是让华良映主动提出悔婚,才把华良映赶出来家门,而不受到曹家和华家的追究。
      首先,找到大夫先给华良映医治,养好华良映的身体,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医治时才发现华良映此时已有快2个月身孕,吴母顿感不妙,便将计就计,诬告华良映未婚先孕,找自己儿子接盘。
      其次,将此事告知曹家华良英,提出退婚,此时华良映还很虚弱,一直昏迷未醒,更加方便了吴母诬陷的底气,毕竟无人对证。
      最后,华良英知道了此事,吴清一不再吴家,华良映有一直昏迷不醒,还怀有身孕,这可如何是好。华良英便悄悄派人打听华良映的近来状况,才知道妹妹在吴家一直受到欺负,气不打一处来。华良英仔细想了想,妹妹是绝对不能留在吴家,未婚先孕又是家丑,想给妹妹报仇也不好明目张胆,如果不退婚,吴母四处宣扬妹妹未婚先孕,无论事情真假,最终受到伤害的依旧只能是自己的妹妹,而吴家顶多是吴家少爷年少风流,不会有太大影响。而妹妹就不一样,作为女子,还未婚先孕,以后可怎么生活呢?可怕华良英愁坏了,最终不得不做了决定,妹妹肚子快有2个月,吴家如此狠毒,实在没有待下去的必要,未有尽快找到一户能接受她的人家,让她安心的过下半辈子。经过与吴母的周旋3个回合后,终于完成了退婚,各自婚嫁。
      华良映醒来时,已经是3天以后,与吴家的婚约也已经解除。醒来后的华良映知道解约消息,以及吴母对自己的指控,以及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瞬间神志不再清晰。华良英见妹妹如此憋屈,实在不忍心,但未婚先孕是大事,必须尽快给找到一户人家,将妹妹嫁过去。怀孕未足3个月还不怎么显怀,胎位也还未稳,所以也让华家的保守住秘密。
      就这样,一对鸳鸯成了怨偶,遗憾终生,华良映不得不下嫁给了夏正元,过着清贫的日子,育有6子,一家8口也一直努力幸福的生活着,两人也就此错过。
      3年后,吴清一回到家中,才知道华良映悔婚了,吴母告诉他华良映是水性杨花的人,因为见异思迁跟别人跑了,正所谓,漂亮的人靠不住。这让吴清一深信无疑,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不久也娶妻生子,日子也算过的不错,因为吴清一当兵时表现不错有军功,吴家也算不愁吃穿,吴家人也一直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生活着,吴清一的有两个儿子,长子当了老师,次子当了官,这样幸福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一直到吴母去世。
      吴母出世时,深感自己当年做的过分,让自己的儿子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更不知道华良映没有背叛儿子,也不知道华良映也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便在弥留之际,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吴清一听到这个消息,惊讶无比,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因为此时的自己已经40多岁,为了弥补遗憾,托人找到华良映的消息,并前往R村寻亲,找到华良映时,佳人已经是6个孩子的母亲,自己的女儿也20多岁,并且结婚育有一子。
      吴清一感慨万分,本想给自己女儿过更好的生活,只可惜太晚了,女儿已经结婚生下孩子,当时外孙已有2岁有余。告诉了夏士楠的身世,夏士楠也回复“父亲,从小我就知道我不是夏家的孩子,但是夏父对自己很好,现在自己想去J县过更好的生活,但放不下孩子”。吴清一听完也知道孩子的意思,毕竟父女相见少了20几年,现在也弥补不了任何父爱。华良映知道吴清一找来,一开始是拒绝见面的,还是夏正元劝说华良映,让自己与吴见面聊聊和解,也放下自己的曾经的心结。
      20多年后,吴清一和华良映终于见面了,曾经的怨恨和误会也一一解开,两人聊的热泪盈眶。分别时,都知道这一别便是一生,但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年,也该放下了,不能再执着了,日子还长,还得过下去。
      吴清一看见女儿受了那么多苦,便内心不忍,逢年过节都会邀请夏士楠前往J县,与吴家人一起团聚,还时不时给夏士楠一些钱和新衣服,不至于夏士楠的日子不那么难捱。吴家2位弟弟也对姐姐很疼爱,有什么能帮助的都会帮助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好景不长,吴清一也没有活多久,60多岁时便离世,从那以后,夏士楠又再次变成了无父的孩子。
      夏家三女儿也开始约定好成婚日子,夏士会嫁给了距家3公里的一户李姓人家,家境也是清贫,但日子仍然的过下去。时不时,夏正元还是接济一下自己的三女儿。
      夏家的大儿子,也开始议亲,经过媒婆介绍,与G县开酒厂的华氏家族小儿子华正位的大女儿华星辰开始谈恋爱相处。
      夏家小女儿、小儿子还在上初中。一家人的日子也是热火朝天的过着,只是好日子总归很短暂,不幸的事情总是会出现。
      夏家小女儿夏士芬,为了能减轻家里重担,也被当时的港风音乐和影片熏陶,一心向往沿海发达地区,希望能前往沿海发达地区进厂成为工人,赚更多钱的养家,也想见识更多新奇事物。1990年,正处花季的少女夏士芬,作为华良映的小女儿,从小因长相标致美丽,率直的性格讨喜,就深受当地人们的喜爱。
      世事总是如此无常,当年沿海地区比内陆发达,有很多工厂都建在了沿海地区,当时只要能加入工厂成为一名工人,就会不愁吃穿,而且还能感受大城市的繁华。大街小巷播放着港风影片,港风音乐,触动了夏士芬的向往大城市的野心。花季少女夏士芬受到熏陶后跃跃欲试,很想前往当时名气正旺的“福建”去闯荡,去打拼,希望能闯荡出名头。
      当时的村庄,常年干旱颗粒无收,也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可以贴补家用。外出闯荡是必经之路。
      既然,蠢动的心已经激起,那么势在必行,便也不会一直无所作为。20世纪90年代,还是一个不太安全和太平的年代,那时的□□、小偷、人贩子横行。夏士芬拿着家里凑够的路费,与约定好同行的姐妹一起出发,准备前往“福建”淘金,她们将钱给了一位声称能帮忙到达福建,并拥有能协助进厂的名额,她们就这样答应前往。
      改变一个花季少女的人生,便从做这个决定开始发生了巨变。
      夏士芬从那一天起,就与家人彻底失联了,就像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待过一般。爷爷、小叔、爸爸,四处打听,四处寻找她们的踪迹。爷爷从一开始还是一头黑头发的中年大叔,一夜之间变成了白头的老头。奶奶也因为受不了刺激,诱发了失心疯。整个家庭的突然变得黯淡无光,没有了生气。
      遭逢小女儿失踪的变故,华良映再次受到刺激,卧病在床,无数次感慨上天的不公平,为何不幸的事情总是找上自己,久而久之,精神日益不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四章 悲情时,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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