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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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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许漫想起那个初秋的傍晚,心里都特别美好。
家的感觉····归宿的味道·····
似乎一切的开始都是有迹可寻,苏寅给许漫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的清爽大男孩,不了解他家的情况的时候心里是羡慕他的家庭,许漫带给苏寅的是很多面,一个人的各种情绪,是燃动他内心的一团火。
我们总是在伤怀,在感叹,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想起过往,或许是某些人,或许是某些事。
终将,是回不去的记忆!
苏妈妈带起了围裙开始准备馅料,苏寅洗洗手拿出蔬菜放进水池里清洗。许漫围在他们母子身后,左看看又看看~~~~~
“那我干什么呢”许漫凑到水池边站在苏寅身后“我洗菜吧”
苏寅听声回头瞧了瞧许漫“你坐在餐桌那边,这里挤”说着,把她往门口送,他宽阔的肩膀轻轻
推着许漫的肩头。许漫鼻腔里是男生夏天的气味,不是汗臭味,她自己分析是荷尔蒙的气味,还
好意思嗅了嗅。
苏寅看着她的小表情,可爱极了,又怕被人发现又想探究清楚。
“你就坐在那边陪我们包饺子,我们家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苏妈妈也让许漫别忙活。
苏寅苍劲有力的大手洗起菜来也是一点不含糊。苏寅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清瘦的手指修长如玉,随便一个收拾的动作都很好看。
细长的胡萝卜洗干净削皮,切成块状再切小丁,玉米剥皮洗净,用一个圆圆的包米神器一压,一粒粒玉米就落下来,洗净两个新鲜的香菇切碎一点,配菜的工作就准备就绪了。
苏寅洗干净手,走到餐桌前看到许漫,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冰淇淋,是之前许漫拿给他的那种,巧乐兹。
“吃吧”许漫看到他只给自己拿了一只。
“你不吃吗,阿姨要不要”
“我不太能吃凉的”苏妈妈端着馅料也坐在餐桌前
“我要开始忙活,没手吃,而且我不爱吃太甜的”
许漫心里念叨,不爱吃甜的你还买冰淇淋。这是矫情
苏妈妈做的饺子馅和自己家常常吃的不同,有胡萝卜、玉米、香菇、肉馅,加入食盐,生抽,好友,胡椒粉,一点点香油,整个馅料的香味一下就出来了。
“阿姨,你包饺子的馅料和我们这边的不太一样,我常吃的都是芹菜的,白菜的”
“苏寅和他爸爸一样不吃芹菜,而且我家是SZ的,家里做法一直都是这种”许漫记下了,他还挑食,不爱吃芹菜。
苏妈妈拿出醒发好的面团,擀成长条状,切成一个个小剂子,苏寅坐在对面,大手拿过三个剂子一按,变成了扁扁的剂子
许漫像极了个吃干饭的,她觉得这个按的活自己可以胜任,抓紧吃完冰淇淋。
“我可以按。”她不说帮忙,因为自己也是要吃的,得有价值,得参与其中。用手指了指苏寅正在做的活。
苏寅抬眼用手指了指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挂着笑意。
这让许漫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快步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擦洗嘴角的巧克力。
会到座位上,就模仿者苏寅的样子,不过自己的手可没有苏寅的大,一下子按不了那么多个。
“你可以这样两个叠在一起按”苏妈妈切好剂子,开始了擀饺子皮。
许漫每个环节都想参与,因为自己家里都是速冻水饺,没有这种从头到尾参与的快感。
空调的风徐徐吹着,窗外的孩童在嬉戏打闹,傍晚的晚霞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映衬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苏寅望着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分。
自己父母感情甚好,父亲的意外给妈妈造成的创伤不言而喻,可是,母亲这一路在坚持,坚持搬
离原来的家来到陌生的地方,只为离父亲近一些,哪怕是一点都是好的。
平时除了自己,妈妈都把自己封闭在书写绘画或者思念父亲的情绪里,虽然从来不苛责自己,但
有些时候自己能做的也很有限。刚刚回来的时候,看着许漫和母亲撒娇在一起的样子,他真觉得
世界都美好了,她不仅仅像个公主还像个天使照亮了自己。
苏寅在外基本不多与人交际,怕麻烦也怕投入太多无法抽离。自己跟母亲搬离之前的家,就因为
很突然,都没有好好和朋友告别。他总是恰到好处的礼貌且有度。
许漫也想试一试擀饺子皮,许妈妈一点点手把手教她,她学的很认真,第一个擀成了正方形“我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擀成的造型吧”她拿起自己的杰作露出大白牙在傻笑。
“再接再厉”苏妈妈继续教她“要边擀边转动饺子皮,慢慢来”
苏寅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小一点的擀面杖递给许漫,让她自己慢慢玩。哼,觉得我是小盆友吗?许漫伸手拿过了擀面杖。
“一回生二回熟,多熟悉几次就好了”苏妈妈忙好了擀面皮,开始了包饺子。
“这个我也想学”许漫真是好奇宝宝,一刻都停不住。几个工序都做了个遍,小脸头发上都是面粉,自己也看不见,也不在意。
苏妈妈包饺子的手法的一个褶子叠在一个褶子上,最后封口。而苏寅是两手往中间一压,形成一个元宝的形状。
许漫都还没看清楚,他们包的飞快。她自己开始独树一帜,左边褶子包一下右边褶子包一下,中间两手捏一捏,万一有馅料漏出来,她在揪一点面团糊上去。好不容易包了两个,样式极其怪异,像麻花又像韭菜盒子。
“太难了”许漫仰天长啸,吓了苏妈妈一跳,苏寅也是露出宠溺的笑容。
“也没几个了,你们两去洗洗手吧,苏寅把水烧开,咱们准备下饺子了”
苏寅和许漫一前一后走进洗手间,许漫低着头洗手,苏寅站在她的身后,她是转身也不是抬头也不是。
压迫的人影就在身后,许漫能听到他的呼吸感觉到了他的温度“我洗好了”
“先等一下””
许漫看着苏寅手里拿了条浅灰色的毛巾,帮自己擦了擦头发还有脸上的面粉印记。
他们俩高低差不多20公分的身高差,身穿白裙的女孩头顶正好在男孩的耳垂位置。许漫抬起头看着苏寅,白皙的小脸被轻轻擦拭。这应该是苏寅的洗头毛巾,干净的毛巾有种阳光的味道,苏寅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不用穿着的多贵气,干净清爽就很加分。
苏寅低头看着许漫,高高的马尾,脸上细小的绒毛被放大,明亮的眼眸在打转,红粉的嘴唇是少女的颜色。他告诉自己不能在看下去了,可许漫浑身散发出清新的气息,又让他舍不得放手。
“洗好手,就可以烧水了”苏寅听到苏妈妈在餐桌前催促。
慌忙转身走出洗手间,徒留许漫一人不知所以。。。。。
水还没烧开,许漫走进厨房拿出葡萄开始清洗。她把葡萄放进水盆里,一颗颗摘下来,苏寅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一点点清洗摆弄着葡萄,心里有种燥热涌上心头。他避开脸不去看,弯腰在橱柜里拿出水果篮,放在许漫的手边。
许漫洗干净葡萄拿出去放在餐桌上,苏妈妈已经把饺子交给苏寅开始下锅,她俩有坐在桌前吃着葡萄聊起来,像是一见如故的朋友,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小时候看电视剧很喜欢SZ的园林”
“可以去看看,景色真的没话说,我也是很久没回去了”一句话又把苏妈妈拉回很久前的记忆。
许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苏妈妈木木的不说话
“你吃葡萄,真的是很甜,我最喜欢夏天,最喜欢葡萄”女孩的笑声引的苏妈妈侧目,也飘进了苏寅的心里。
“饺子好了”苏寅盛出两碗饺子用盘子装好,端到她们面前,又转身去准备了醋碟。等到他坐下来,许漫才开始动筷子,期间,苏妈妈让她先尝尝,她也没有。
许漫盘子里的饺子,各个样子饱满,许漫没看到自己包的四不像的饺子,抬眼看到都在苏寅的碗里,自己也不好意思从他盘子里夹起来,小饺子不仅软软塌塌的而且还露馅了。
“吃吧,快尝尝好不好吃”
许漫夹起一个,放在嘴里,清甜的玉米混合着肉馅,香菇的香气还有胡萝卜的软糯,是不一样的口感,好吃。苏妈妈让许漫沾点香醋试试。
“我不爱吃醋呢”许漫嘴里塞得满满的,神似小仓鼠一般可爱至极。“我没吃过这种馅料的饺子,很好吃”
“你也喜欢,苏寅也很喜欢这种馅料的饺子,他小时候不吃饭,有这种饺子就能吃上一碗”苏妈妈喜欢别人吃她做的饭菜,特别是许漫一脸满足的样子。
许漫伸出大拇指“真的很好吃”
苏寅吃饭很安静,似乎只专注自己碗里的餐食,吃饭的速度又很快,没一会就吃完了,就开始在厨房里收拾。
许漫嘴里吃着饺子看着苏寅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好像一下子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会照顾人,现在的他或是更小的时候,明明是孩子明明还爱撒娇的年纪,不得不背上一个大人的责任,生活养家虽不至于,不过里里外外忙活应该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看他也没比自己大几岁,不仅能兼顾好学习,还要照顾身体心理都不太好的妈妈,许漫心中似有怜悯在荡漾。
许漫吃完起身收拾,苏寅已经走到餐桌前“给我吧,我来弄”
“我可以收拾的,我会”许漫感到每次都在麻烦苏寅,自己一点忙也不帮不上,他总是很忙碌停不下来的。
“你会也不用,你坐吧,我收拾的很快”苏寅一边收拾一边走进厨房
苏妈妈也说“许漫,你过来坐,哪有让你收拾的道理。”
许漫又陪着苏妈妈聊了一会天,就准备起身回家了,背上书包,拿起演讲稿就准备出门,苏寅听到了,擦拭了一下手,走到门口送许漫出门。
“谢谢今天的饺子,不用送了,就在楼上”
“没事,我看你上楼”
“你自己好好休息,别太累了,凡是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许漫回身望着苏寅,她相信他能听懂自己的意思,每次看到苏寅他都妥帖的做好所有的事情,像极了紧绷的弦,这个年纪男孩子的潇洒懒惰似乎在他身上一点看不见,她能感觉到他的辛苦。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苏寅做好每件事从来都不是为了被别人夸奖,是砥砺前行,自己不做没人会在后面担着。
这一刻,这个小姑娘,是她看穿了自己的心,那颗疲惫的,在深渊边徘徊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