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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装哑巴啊? ...

  •   “顾哥,你快回家看看吧!我们大老板好像出事了!”
      顾难锦这时候正在做准备工作,看到孙清打来电话,以为是覃嶂叫他催自己回家,本来不想理会,但是又怕是覃嶂有什么要紧事,就接通了。“什么?怎么回事?”顾难锦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赌气挂断电话,又担心覃嶂。
      “就是今天早上大老板打电话说不来公司了,我听着语气挺不对的,你也知道,我们大老板从来都是工作比命重要,如果是小事他不可能不来的!”孙清也急疯了,开着车就往别墅去。
      “这样,我这里还有一个拍摄,拍完了我马上赶回去,你先去家里看看。”顾难锦手心直冒冷汗,但语气还是跟平常一样冷淡。
      心里有个人,藏着一件事,工作上就难免有力不从心,一条视频顾难锦难得的拍了七次才过。
      “小顾啊,今天状态不对啊,就到这儿吧,有什么事儿你先忙,我调一下拍摄顺序,你忙好了我们再继续拍。”
      “行,那导演我先走了。”顾难锦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异常,心里却是有点慌的,衣服没换就叫司机开着车走了。
      总导演看着顾难锦的背影,抬着的手僵在空气里,似乎在为剧组损失的衣服可惜。
      “开快点。”
      顾难锦皱着眉转头看车窗外的绿化带,绿化带里高大的树一棵接着一棵连绵不绝,好像打也打不断,就像顾难锦和覃嶂的关系一样。
      两个小时的路程,愣是因为顾难锦的不断催促缩了半个小时,司机大哥开车都捏了一把,生怕一个不小心车毁人亡。
      顾难锦到的时候别墅里静悄悄的,顾难锦一时疑惑,孙清怎么还没来。
      玄关不远处是开放式厨房和餐桌,他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想象着覃嶂昨晚等他的样子,做了一桌子菜满怀着期待等爱人回家,时间越来越晚,饭菜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麻木了。顾难锦太懂这种滋味儿了,就像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死不了人又让你痛不欲生。
      放映室里黑漆漆的,顾难锦摸索着找到灯的开关打开,这才看到覃嶂蜷在按摩椅上,他走近将覃嶂打横抱起,上楼去。
      覃嶂身上烫的吓人。顾难锦找体温计给他量了量,38.6度,还好不是高烧,顾难锦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找酒精给覃嶂降温,又打电话给孙清交代了事情,并让他联系家庭医生。
      “好勒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不过去了,公司那边我要去替我们大老板交代一下,麻烦您了。”孙清开着他的专属六菱宏光,驰骋在高速上。
      “嗯。”
      覃嶂挂了电话,给覃嶂擦浴降温,从头到尾擦了一遍之后,医生也到了,看了一遍覃嶂的情况。
      “就是普通的受凉发烧了,他怕痛就不打针了,这药每日三次一次15~20毫升。这个每日三次一次两粒。按时服用即可。”
      “好,谢谢陈医生。”
      覃嶂被两层厚重的褥子压的喘不过气来,差点背过去。他艰难的想要翻动一下身体,脑子却晕的厉害,又晕又疼覃嶂忍不住想吐。
      顾难锦送完医生上楼看到的就是覃嶂踹着被褥,却踹不出多大风浪,又急躁的想翻身的样子。
      “病了也不老实。”
      顾难锦心下无奈,又给覃嶂上了一道枷锁。这才刚擦浴过,可不能又受凉了。他满意的看着被困着动弹不得的覃嶂,露出满意的笑,过了几分钟才下楼给覃嶂熬粥。
      覃嶂睡的很不安稳,又热又闷,手脚似乎都被束缚住了,他开始深深的呼吸,呼吸中还带着一阵阵的难以察觉的颤抖。
      先是覃嶂发白干涸的嘴唇抿了抿,继而是眼睛慢慢睁开。
      “嘶。”覃嶂只觉得浑身都痛。
      覃嶂凭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出溜出被窝,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手却使不上劲儿杯子直直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他愣了一瞬将手缩回。
      顾难锦熬好了满满一锅白粥,覃嶂睡了这么久估摸着也该醒了,顾难锦便盛了一碗端去楼上。走到门口便听见了房间里的响声,他推门走进去,迫切的想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还难受吗?我看看还烧不烧。”顾难锦放下碗,坐去床边伸手去摸覃嶂的脑门儿。“还是有点烫,来先喝点粥。喝完了再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昂。”
      覃嶂难受的没什么力气,靠在床头接受投喂。“你还知道回来?”
      顾难锦一勺一勺吹凉了再送进覃嶂嘴里。“覃哥,拍戏很忙,你上次去剧组就耽误了进度。”
      “那你还回来干嘛?回去赶你的进度去啊!”
      覃嶂说话有气无力的,顾难锦听的时候更多觉得覃嶂是在撒娇而不是指责他。“你生病了。我想多陪陪你。”
      “老子想要什么人没有?要你陪?”
      顾难锦也不恼,还是任劳任怨的给覃嶂喂饭。覃嶂贴了顾难锦的冷屁股也觉得没劲,乖乖吃完了一大碗粥,体力也恢复不少了。
      “吃药。”照例是送去了覃嶂的嘴边。
      “不吃,苦死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顾难锦把拿药的手缩回来,把温水递给覃嶂。“那先喝点水。你说你 ,怎么这么娇气?怕疼怕苦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覃嶂猛的喝了半杯水。
      “慢点喝。别呛着了。”
      “要你管?”
      顾难锦干脆不说话了,反正他说什么都是错。
      然而覃嶂又开始找茬了。
      顾难锦坐在单人沙发上刷着手机,覃嶂半躺在床上 ,睡了整整一晚上的覃嶂现在根本睡不着。
      “我这么大个人跟这儿你不跟我讲话你待这儿干嘛?装哑巴啊?”
      小哑巴抬头看着覃嶂,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一样。
      “算了,也指望不上你什么,你出去,别待这儿分我空气了。”
      顾难锦真的出去了。
      覃嶂看着他的背影怒火中烧,抓起旁边顾难锦的枕头就朝门口砸去,然而不仅没有砸到顾难锦,甚至只扔出了离床十米多一点。覃嶂更生气了。
      顾难锦没走多远,他从书房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口,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了,顾难锦走远了他怕覃嶂出了事而他不知道。
      “锦锦啊?我现在在片场,你怎么不在啊?出什么事了吗?”
      郭敏敏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经纪人,手下艺人不多也不少,资源虽然做不到平分,但是给艺人接的都是符合人设能驾驭住的角色剧本,平时对艺人生活也很关心隔三差五就爱去探班。
      “大老板病了,我回家照顾他。”顾难锦走到玻璃房接电话。郭敏敏知道两人的关系,顾难锦自然也就不避讳她了。
      郭敏敏心里抱怨,什么病啊,还要顾大影帝亲自回去照顾?“行,那大老板好了你赶紧回去,耽误事儿就不好了,后天有个杂志封面要拍,你记得回公司一趟。”
      顾难锦挂了电话就回了门口坐着,他在看电影原著。
      这剧本是在畅言文学城连载的,讲的是大学生活。顾难锦所扮演的男主角李念宁是大山里走出来的穷苦大学生,父亲体弱多病,母亲一人撑起全家老小的生计,打小被灌输家里穷思想的李念宁认为读书是唯一的出路,读书如命的他,很少同别人交流,但是却代表学校和学院获奖无数,算是学院里一时风云人物,一次比赛,李念宁被指认参赛作品抄袭,而这次比赛有着丰厚的奖金,正好可以支撑父亲一次的手术费。李念宁被迫退赛了,原本走投无路打算借高利贷的他,接受了室友的资助,却不知这只是深渊的开始。
      李念宁的室友叫孟珲是个浪荡公子,玩的花,也舍得给李念宁花钱,金钱交易让李念宁的父亲有钱治病了,他的母亲也不用有过大的生活压力,生活好像有了很大的改变,李念宁勾勾手指就有钱了,再也不用去打又苦又累的工,这应该开心不是吗?但是李念宁一直活在痛苦中。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深受农村大男子主义熏陶的男人!他陈旧的三观让他不甘屈居人下,却又不得不臣服。
      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多,李念宁遇见了转变。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她怀里抱着一本书,站在树下和同学闲聊,她笑的很恣意,就像天上的太阳,耀眼,却让人很难能忘记。李念宁第一次起了反抗的心思,但是他受人恩惠,他就像阴沟里的臭虫,像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开始接近那个姑娘,开始贪恋她的美好,甚至租了个小房子,先是把人骗过去,再禁锢起来。孟珲先发现不对的。他质问李念宁,逼问出姑娘的下落后把人给放了,他没想到的是,李念宁会在那个女孩儿走了之后捅他一刀。
      李念宁入狱了,故意伤害罪。幸好孟珲伤的不重,只判了两年。李念宁出狱后,父母都故去了,除了孟珲和那个姑娘,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了。
      小说的结尾说,乌云遮住了太阳,世界仿佛都是阴沉沉的一片,周围的风很大,吹的李念宁的脸生疼,眼前的路一眼望不到尽头,他再也走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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