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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祭祀与新的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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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抬起你的下巴，黑着脸处理你脸上的伤口。
伤口并不小，从你的耳畔划到眼下，正向外渗血。
碘酒棉球仔细的清理伤口。
你撇着脸，紧闭的眼睛里伸出些许生理泪水。
与谢野叹了一口气，劝慰你。
“小霜别因为他伤心了，他并不值得。”
你含着泪摇了摇头，将脑袋杵进晶子的怀里。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之前会给我带新裙子。带来各式各样的书和甜点的人，为什么突然变了。”
与谢野像是从你的话里抓到了什么，她低头小心的问着你。
“小霜，他为什么会给你带这些东西。”
你从她怀里抬头说“因为我一直在家里啊。”
“一直在家里？”与谢野拧着眉毛盯着你缓缓重复着。
你理所应当的点头“是啊，我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与谢野复杂的看着你懵懂的脸，收紧了握住你肩膀的手。
小霜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你的过去一定很痛苦吧。
你将自己团进沙发里，你悄悄地伸手摸向脸颊的伤口。
脸上的刺痛提醒着你，你贴心的管家背叛了你。
回想着记忆里的瑟弥雅，你有些伤感的垂下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瑟弥雅是自己在一个雨夜敲开了你的房门，但他在你残破的记忆里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甚至是有些谦卑的。
你很喜欢他，不只是他带来的果汁和小蛋糕。
瑟弥雅的舞蹈也很漂亮，你从之前那场昏迷中记起了些许之前的事。
你隐约记得你曾清晰的隔着灰雾欣赏他的舞姿。
他好像站在低处，赤裸着身体，像一条白蛇在灰纱中扭动。
你看见红色的文字像一条条扭曲的小蛇在他躯体上蜿蜒。
再后来你就不记得了。
你越想越难过，将头埋进软噗噗的抱枕里。
微微侧过头躲开了脸上的伤口。
春野绮罗子走了过来，伸出食指悄悄地勾着你的指尖。
你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塞进怀里。
春野小姐带着笑将你揽进怀里，她凑到你耳边小声的询问。
“小霜是因为那个管家伤心吗？”
你点了点头，噘着嘴不说话。
她笑着说“可那也不算是小霜的家人，他有照顾过小霜，为小霜担忧吗？”
你残破的记忆里，他除了给你带来各种东西，为你献舞，瑟弥雅还真的没有做过别的。
春野接着说“这样看来，关心小霜为小霜担忧的我们，才是小霜的家人。”
你忽然抬起头说“不止。”
春野绮罗子被打断话，疑惑着看着你。
你陷入回忆里皱着眉不确定的说“不止瑟弥雅，我还有好多人。”
“可，可是为什么是瑟弥雅来？”
你痛苦着捂着头，脸上的伤口被你挣开，血液蜿蜒而下。
春野绮罗子被你吓了一跳，伸手用力的板着你的手臂。
与谢野也跑过来吃力的阻拦着你。
你颤抖着，张嘴喘息。
从喉咙中溢出小兽般的哀鸣。
你痛苦的睁开眼，一滴滴血泪从眼瞳中凝出。
你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感受着身下的轻微摇晃。
你听着周围翅膀的响动，风吹着细纱的摩擦声，感受着巨物踏在大地上的震动。
你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度，和细微的呼吸声。
风铃撞击声，从你的斜上方响起。
身后传来传来一道柔媚的声音。
你感到你渐渐的从这具，不知是谁的躯体抽离。
你听她用着你熟悉的几乎落泪的语言回答。
福泽瑜吉看着躺在病床上，皱着眉的你。
你身上有太多疑点，可你本人的确并不知情。
也的确是个叫人心疼又担忧的孩子。
他替你仔细掖住被角，小心翼翼的离开。
你躺在床上突然偏了偏头，听着木屐的踢踏声想。
原来是福泽社长啊，还以为是春野姐姐，幸好没有开口打招呼。
你抱住被子侧身，你奢望的想。
如果我的爸爸像社长这样那该有多好，不用很像一点点就够了。
你渐渐的陷入甜美的梦乡。
乱步偷偷打开门，探头向里面望去。
看到你抱着被子冲着门睡得正香，心虚的喘了口气。
悄悄的坐到床边，看着你苍白的睡颜嘟囔着。
“霜霜果然是笨蛋，明明我们就站在原地都伸出手了，你还是要转身去握别人的手。”
他从你的身边挤出地方躺下去。
“没办法，谁让名侦探突然想要个妹妹呢。”
身心俱疲的你和乱步挤在不大的床上睡得一塌糊涂，直到太阳西斜被与谢野扯着被子赶出去。
你和乱步垂着头站在医务室外，与谢野叉着腰站到你们面前。
“小霜睡在医务室我能理解，可乱步先生你和小霜挤在一个床上是什么意思？”
乱步嘴硬的解释着“我那是去看霜霜，然后突然困了就睡着了。”
你踢了踢他，示意乱步说些好话，你们好少遭些骂。
福泽谕吉也走了过来，表示对乱步的举动不满。
乱步抱着被三面夹击的自己，噘着嘴别扭的向你和与谢野道歉。
“对不起啦。”
你听着他别扭的道歉，掩嘴偷偷的笑着。
你拉着与谢野的手说“晶子姐姐，要出去玩吗？”
晶子点了点头说“五点多我打算和直美她们出去逛街，小霜也要来吗？”
你高兴的点了点头。
“社长给我提前预支了工资，我打算出去逛逛，我的家人不来找我，那我就不要他们了，我总会有新的家人的。”
晶子两眼放光的拉着你赞同的说着“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我们先去逛街，叫上敦帮我们拎东西。晚一点我们再和直美他们出去。”
你被她拉的一个踉跄，福泽瑜吉扶起你的手臂。
你转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对与谢野喊“晶子姐姐，等等我，我还要戴上面纱。”
你和晶子亲昵的在一家餐具店里讨论着各种杯子。
身后敦提着三大袋东西，惊恐的望着还要购买的你们。
与谢野顺手递给你一个粉紫色釉下彩的杯子。
“小霜你看，这个杯子上的绣球真漂亮。”
你闭着眼摸着光滑的釉，昧着良心的夸赞着“恩，很好看。”
还没等你胡诌出更多的话，你手里的杯子就被敦拿走，塞进了另一个浮雕的粉色兔子茶杯。
敦拿着杯子憨笑着说“小霜，这个杯子不衬你，那个杯子更好看。”
你伸手细细抚摸着杯子上的兔子纹路，与谢野凑过来说“真的诶，这个杯子更衬小霜，还是粉色的。”
你高兴的拿着杯子，对店长说。
“请问这个杯子是一套的吗？”
在得到店长肯定的回答后，你高兴的说“那麻烦都包起来吧。”
与谢野向你打了声招呼，走向前台结账。
你对身边的敦说“刚才谢谢你了，敦。”
敦挠了挠头说“啊，不用谢。”
你听着他的回答抿嘴笑起来接着说“其实我更希望敦把我当成小霜，而不是一个看不见的姑娘。”
敦怔怔的看着你的侧脸。
“还有，杯子不能用衬来形容。”
“诶？！！”敦傻乎乎的看着向你们走来的与谢野，成功的收获她一眼瞪视。
你和与谢野手挽着手向下一家店进发，敦拎着四个大袋子，浑浑噩噩的跟着在你们身后。
救命！！太宰先生救我！！
与谢野小心拉着你站在电车上，一旁的敦欲哭无泪的扛着一大堆战利品站在你们身后。
终于，终于回去了。
行驶的电车哐当的一声停下，与谢野紧紧挽着你的手防止你摔倒。
电车的音响滋啦啦啦的发出响声“木西木西～这里是著名的柠檬炸弹专家，身为武侦的你们要是不能找到车厢里的炸弹，就只能随着这些可怜，有无辜的民众，一起，炸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谢野咬牙的盯着音响，转头对身后的敦说“喂！你，快点去车厢里把炸弹都找到。”
敦抬头问她“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会一会那个炸弹专家。”与谢野撸起袖子狞笑着准备离开，她转过头仔细的叮嘱你“小霜就在这附近躲好，一会我们处理完回侦探社。”
你跑到椅子旁蹲下认真的回答她“恩！”
敦扯着嘴角看着你们。
难道这就是女人之间难以言说的友谊吗？
与谢野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车厢里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不耐烦的喊他“喂！你就是广播里的炸弹犯吧。”
梶井基次郎转过头嬉笑的回答“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哦！”
与谢野狂笑着提着砍刀向他吼着“就是你打断了我和小霜美好的逛街，受死吧！”
“诶？！”
敦将白雪夜叉击退，脱力的倒在车厢上，镜花看着他不解的想。
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杀了那么多人。
为什么呢？
镜花颤抖着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他温暖的脸颊，像是飞蛾触碰到火焰。
耀眼极了，也疼极了。
镜花猛的收回了手，推开了膝盖上的敦转身向后跑去。
与谢野拖着梶井基次郎，找到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敦。
你被慌张的人群淹没，踉跄的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忽然你被一个人撞到，你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拉着她对她说“那边过不去的。”
镜花被你握着手腕一言不发，你只好拉着她说“请不要害怕，我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一会你跟着我们一起出去好吗？”
镜花微微抬起头，盯着你。
他也说过他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
镜花开口问你“你的眼睛？”
你笑了笑对她说“因为这些那些的意外，总之我看不见了。”
镜花盯着你询问“不疼吗？”
你拉着她漫无目的的向前走“我不记得了，所以忘记疼不疼了。”
她盯着你单薄的后背，看着你即将撞上车厢开口提醒。
“前面左转。”
“小霜？你身后的是？”
与谢野扛着敦看着你身后的镜花开口询问。
你惊喜的转过身刚要说话，镜花突然的挣开了你的手，转身向后跑去。
“喂——”
与谢野看着你因为她的挣脱摔倒的你，带着不满冲镜花的身影大喊。
一身黑色风衣的青年站在天台上，他难以抑制的咳了一声，低头注视着被与谢野扛着的敦。
“人虎。”
与谢野拉着你的手询问你的安危，敦迷迷糊糊的站在你们身旁，拎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东西。
与谢野关心的问你“小霜，那个姑娘是谁啊？”
你拍了拍手上的灰说“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撞上我，刚才还往我身后人多的地方跑，我还以为她是车上受惊的人。”
敦有些犹豫“那个，我见过她。她是刚才车厢里带着炸弹的人。”
“什么？”与谢野诧异的看向他。
“不过，她不是坏人。刚才还想让我快点离开不要救她。”敦看见与谢野脸上的惊讶，连忙解释着。
你拽了拽她的衣袖，也解释着“我看她也不像坏人，她刚才还帮我指路了。”
与谢野点点你的额头气的笑骂道“你能看见什么？她给你指个路就是好人了？那天下的好人真是多了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你的手，匆匆向侦探社赶去。
快跟上。
你转过头对敦做口型。
敦看着你，脸上露出笑来，提起沉沉的包裹跟上去。
“与谢野小姐，请等等我。”
敦拿着包裹轻手轻脚的放在茶几上，你坐在沙发上拉着春野绮罗子和她说着下午发生的事，直美兴致勃勃的听着你们的经历。
与谢野和福泽瑜吉说着你们在电车上发生的事。
“社长，我和小霜还有敦在电车上遇到了柠檬炸弹犯，梶井基次郎。”
福泽瑜吉注视着与谢野晶子，担忧的询问。“你们有受伤吗？”
与谢野嘴角带着笑挑眉看着他说“有我在还会有人受伤吗？”
福泽瑜吉怔住了，故作掩饰的偏过头。
武侦的客厅里，你拉着直美高兴的展示着你新买的一套兔子茶杯。
太宰说着俏皮话试图逗你开心，还没说完被来抓逃工的某人国木田拖走。
乱步吃着与谢野和你买的点心，笑眯眯的看着你们。
你笑的眉眼弯成一条曲线，止不住的乐。
福泽瑜吉透过门看着你们，嘴角噙着一抹不甚明显的笑。
与谢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开口说道“小霜之前说过，她要自己找新的家人。”
晶子用手撑着办公桌对福泽瑜吉认真的说“社长，乱步又不是不喜欢小霜。你好好和他说说，他也会同意的。”
福泽瑜吉看着突然放大的晶子认真的回答“我会和乱步好好讨论的。”
与谢野满意的从桌子上下来，看着你快乐的把手伸向自己的东西要拆开包装时，对你大声喊着。
“小霜！！你不许动我的东西，我要自己打开！”
你心虚的吐出舌头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与谢野跑到你身边挨着你坐下，打开包裹里的衣服，对你比划比划将衣服满意的塞进你怀里。
你茫然的抱着衣服，“诶？”
与谢野揉了揉你白白软软的脸颊，笑眯眯的说“是送给小霜的，总穿长衫什么的也会不方便吧。”
你摸着怀里的衣服听着她接着跟你说“这是件白色桃花纹的连衣裙，你之前那件裙子弄脏了，也不太好洗，就穿这个吧。”
与谢野说着想起来上午你那件白色溅满了鲜血的裙子，和她医治别人的血量都相差无几。
她期待着看着你，你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闷闷的说“晶子姐姐当我的家人好不好？”
与谢野正要拉你起来查看脸上伤口的手顿住，她莫名心虚的看着坐在办公室里望着你的福泽瑜吉。
晶子似乎从他的身上看到化为实体往外溢出的郁闷。
太宰突然看着你开口“小霜酱，家人可不是说当就当的，也有别的关系可以成为和家人一样重要的存在。譬如说，同伴。”
与谢野也劝慰的对你说“我可以和小霜成为和家人一样的重要的同伴，但我已经有了很重要的家人，不能再成为小霜的家人了。”
你垂着头不大高兴的说“是吗？那还会有谁像晶子姐姐一样对我好？”
春野绮罗子坐过来摸摸你的头说“会有很多人，小霜会慢慢长大，会遇到好多好多人，你总会在其中找到视你如己出的人。”
你打起精神装作又被安慰到了的样子乖乖点头。
乱步伸手胡乱的揉着你的头，“笨蛋，不要胡思乱想。”
你气呼呼的转身对拍开他作乱的手，噘着嘴仔细理着自己的头发。
与谢野站起身走到福泽瑜吉身边，终于放松的叹口气。
福泽瑜吉皱着眉看着晶子沉思。
与谢野转过头一脸认真的开口“社长，你真的要抓紧，再晚来几步小霜就要随便抓人了。”
黄昏时分，直美帮你拿着东西带你走到宿舍门前。
你打开门拉着她进来，直美抱着茶杯放在桌子上对你说。
“抱歉啦，小霜。我哥哥还在楼下等我，不能留下陪你了。”
你对她笑着说“没关系，直美姐姐快下去吧，免得谷崎君着急。”
直美向你告别后，替你关上门。
你听着房门落锁的声音，坐在床上缓缓抱住自己。
不是晶子姐姐讨厌你，是你还没有找到属于你的家人。
成为和家人一样重要的伙伴也很好。
只是，只是，我还是想有真正的家人，可以依赖的家人。
你摸索着拉起被子将难过自己囫囵团住。
睡吧，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皎洁的明月高悬于空，一只乌鸦停落在你的窗前，灰黑色的眼注视着团成一团的你。
擂钵街里，一身黑礼服的稻草人手里提着小小的粘满鲜血的头颅。
它站到高处向下俯视，地面上荆棘丛生，黑夜的从者已经准备好迷宫。
黑乌鸦衔着一节白色指骨，落在它的肩膀。
从者僵硬的抬手接过骨头，它将头颅和指骨投进迷宫，荆棘像是动物一般紧紧捆住蠕动着。
黑夜的从者抬头凝视天空，天幕中闪烁着星子远不如在灰雾中仰望风铃叮当火灯闪烁的座撵。
它仔细整理衣着抬手指挥着荆棘摆动，乌鸦振翅环绕着迷宫嘶哑的吟唱。
“无边无际的雾，亘古不变的月。
高草地里的黑羊羔，混沌无序的眼。
我吟唱，我献祭，我祈求注视。
献给我的神灵。”
宿舍内你突然不停颤抖，你挣扎地无声的嘶吼着，灰雾从你的身体里向外蔓延。
你脸上的伤痕四周裂开，从缝隙中隐隐窥见黑红色的内里。
从者注视着跑到迷宫祭坛里的黑色羊羔，满意的裂开了嘴角。
它跳进迷宫伸手掏出黑色的雨伞，一步一步的向无知的羔羊迈步。
乌鸦精准地落在它的肩上，灰黑的眼里映着羔羊恐惧的面目。
你穿着与谢野送你的新衣裳，在外面又套上一件柳绿色的外衫。珍珠玉石组成的禁步，随着你的脚步叮当作响。
你走到侦探社，熟练的向大家打招呼。
与谢野一看见你就爱不释手的挽着你，询问着你脸上的伤势。你摸了摸一夜之间结痂的脸认真的回答。“还好，就是脸上的伤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与谢野和春野绮罗子拉着你各种谈心互相安利八卦，你几乎一整天都耗在医务室和她们兴致勃勃的说着各种事。
侦探社内正紧罗密布的准备着，时不时透过医务室打开的的门，偷偷望向你。
你和晶子说话中时不时听见些许声响，你转头向外问“怎么了？”
春野小姐巧妙的转移话题拉着你谈起别的事。
你渐渐的也不再询问。
时针渐渐指向中午，与谢野拉着你来到了社长的办公室。
你被她带到了办公室里，刚一进门你就被花香袭击的晕头转向。
你微微向前伸手，细腻柔软的花瓣就落到你的掌心。
与谢野见你浸入的花的海洋，悄悄地后退关上门。
一声轻咳响起，你被吓了一跳。
一身正装的福泽瑜吉看着你眼里存着些许笑，他正要郑重的开口就被身后的乱步抢了话。
乱步穿着少见的西装，从他身后探出头对你说“小霜不是一直想要家人吗，你看看我这社长怎么样？你别看他那么严肃，其实他连猫猫都摸不到。”
你真真实实的被他前半段话吓到了。
可你转念一想，社长又的确是你期待中的父亲。
你咬着唇不安的犹豫着。
福泽瑜吉将手里的花，送到你手边认真的询问你“小霜，你愿不愿意成为我和乱步的家人？”
你被吓到了慌张的抬头脱口而出“你分得清海和天么？”
福泽瑜吉和乱步抬头诧异的看着你。
[男人一身酒气不耐烦着挥着手“你一个姑娘要什么钱，到了年纪嫁出去得了。上个什么学，上学？那都是花钱的事。滚滚滚，别耽误我胡牌。”]
你咬着唇泪珠顺着你的脸颊滑落“我分不清好人坏人，我也看不到海和天。”
“你会喝的醉醺醺的嫌弃我看不见，我是个女孩儿吗？”
福泽瑜吉郑重的看向你，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不会的，是我心底里想要成为你的家人。”
“你是我选择的家人，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你伸出手握住他递给你的花，将脸埋进粉嫩嫩的花里。
细腻的花粉扑进鼻腔，你含着泪咳了两声，红着鼻尖哽咽着小声说。
“我可以叫你父亲吗？”
福泽瑜吉温柔的看着你点了点头，又有些紧张的开口“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你将头放到他的肩膀泪水落到他柔软的羽织里，他抬手沉默的揉着你的头。
像一只经历过无数伤害，终于愿意在你脚下露出干瘪的肚皮向你撒娇的猫。
乱步敲敲你的额头，你抬起头不停抽噎着。
他拿着手帕不甚熟练的擦掉你的眼泪，骄傲的说“以后霜霜就要叫我哥哥了。”
你含着泪笑着开口反驳他“才不要。”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从福泽瑜吉的身上起来，一手拿着花一手别扭的拉住他的羽织。
乱步推开门看着装模作样正在工作的众人，轻哼一声仰起头拉着你的手走出来。
乱步拉着你的力气有些大，颇有显摆的意味 。
你有些犹豫的松开了拉着羽织的手，踉跄的跟着他向前走。
福泽瑜吉小心的扶着你的手肘，担忧又欣慰的看着你和乱步的背影。
乱步将你拉到众人面前，大声的宣布“从今天开始，霜霜就是我的妹妹了！”
大家对视一眼都十分配合的鼓掌欢呼。
敦傻乎乎的用力鼓掌，白净的脸兴奋的涨得通红。
春野绮罗子散发着母爱拉着你和乱步坐到沙发上，乱步兴冲冲地将和果子塞进你手里。
春野微笑着抵着你的头确定的说“看吧，你总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的。”
你握着手里的和果子，塞进嘴里高兴的眯起眼睛。
“恩，好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