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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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队友们是说了没关系这样的话，陈实还是觉得应该把公共形象和舆论把控的问题提上日程，毕竟……张佳乐从退役开始就一直被百花的粉丝念叨着，复出却没有回到百花，受到的非议只会越来越多。不过这么一来又是一大笔花销，还有万风的工资，对方说了不要，可她是大概知道他原先的薪资水平的，实在不能厚着脸皮装傻。
“果然……还是要尽早考虑赞助和代言的问题吧。”
把张佳乐和方士谦推出去当然可以赚一波快钱，只是陈实不想这样做，于是选择了看起来效率很低的笨办法，联络了不少对电竞行业有兴趣的企业，可H市本就有豪门嘉世战队，想要从他们那里分一杯羹并不容易。头疼了几天之后陈实在关系好的同学群里发疯，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路子推荐推荐，没过一会儿弹出一条某位专业课老师的消息。
“写好企划案来办公室找我。”
“好的，谢谢老师。”她怎么就忘了之前为了指导竞赛把老师加到了群里。
商科的老师多半和外头的企业有点合作，当个顾问或者自己搞点投资之类的，社死归社死，陈实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做企划。
张佳乐半夜出来喝水，发现训练室的灯还开着，探头进去果然是陈实在里面，不过她似乎是趴在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上是两个打开的文件，一份是完成的企划书，还有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
他看不大懂这种玩意儿，只能辨认出应该是她用来统计资产和收支的，余额那里被醒目的红色标记了出来，以她的性格的确是不会让日子揭不开锅，但这么下去捉襟见肘也是迟早的事，尤其是万风过去设计银装不需要考虑材料问题，习惯实验也大手大脚，哪怕有公会供给也多少得花些钱采购，而且慢慢总要安排些领工资的公会管理，哪儿都要用钱。所以她才会想要尽快拉到赞助，为此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三瓣用。
他动了动鼠标滚轮，滑到了上面，把其中一格支出的部分数字改成了“0”，余额也自动更新了数字，鲜红的底色变绿了。将空调的温度网上调了几度，在她身上盖了件外套，张佳乐轻声道：“晚安，队长。”
陈实的生物钟一向很稳定，不论前一天有多累，也不管几点睡的，她总会在七点准时醒来，一睁眼看到屏幕，她立马发觉表格被人动过。
于是吃早饭的时候陈实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张佳乐，后者也多少带着点奇怪的表现，万风先看不下去了：“你俩背着我们谈上了还是怎么的？做贼呢？”
“队长啊，大学生和初中生聊不到一起去的，长痛不如短痛。”方士谦“一本正经”地在旁边提建议。
“方士谦你大爷的！我高中毕业了！”张佳乐恨不得把筷子插他眼睛里。联盟初期不像现在，那会儿要求选手满18岁，高中还是能念完的。
邱非有时候也挺佩服两位前辈的脑回路的：“重点……是这个吗？”
“没那回事儿，邱非你别搭理他们，一会儿油条都凉了。”陈实说着又往他的杯子里倒了点豆浆。
一天三顿主要靠的是外卖，碗也不用洗，他们每天轮流收拾进垃圾桶就行，桌子抹得多干净全凭良心，反正轮到陈实和邱非两个老实人的日子一般都会擦得锃亮。万风的人生哲学就是死在工作上，除了吃饭那点功夫全在房间里，以他做事的效率没人会怀疑他摸鱼。邱非的生活习惯一般饭后会走两步消消食，张佳乐和方士谦则选择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看最近的联盟比赛。
今天陈实薅走了张佳乐：“乐乐，我有事儿和你说。”
“队长，分手说得委婉点，他住我隔壁，我怕他半夜唱伤心情歌污染我的耳朵。”错过任何一个埋汰张佳乐的机会方士谦都会在午夜梦回翻身的时候懊悔的。
陈实把一份文件放到了张佳乐面前，他都快记不住自己签过多少东西了，其实他一路过来在合约上没遇过什么坑人的事儿，退役那会儿百花也爽快，所以他还真心挺宽的，打开随便看了两眼，发现是一份战队收益分成的材料。
这是陈实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张佳乐在表格上删了他的薪水，她感念他的好意，可也不想真让他吃亏，战队赚了有他一份，亏了算她的。
“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就一年的事儿，我又没说明年也不要工资，大不了挣了之后奖金多发点。”张佳乐不是没建过战队，他们既然是奔着冠军去的，未来战队老板能挣到的钱海了去了，按分成来说是超过他原本的收入的。至于战队成绩不佳黯然亏本这种事情，他从来没考虑过。
“工资是工资，这是额外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就这性格，”张佳乐知道陈实在这方面就是个实心眼子，说什么无商不奸，她一个学商科的怎么一点没学到，“我不怀疑你能拉来赞助，我只是想多给你一点时间，至少可以不用这么累。”
这下倒是让陈实微微愣了，不是张佳乐对她没有信心，而是她看轻了他的觉悟。
“我明白了，那么……这笔钱就和第九赛季的冠军奖金一起发给你吧。”
“还是这话我爱听，不过，你是怎么这么快发现是我动的手脚啊，表格里明明那么多项。”
“看数值就知道，我是靠这里记住的。”陈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三天之后，“挣钱养家”的陈实从外面回来，一瞬间家里四个人都围了上来，一会儿问外头冷不冷一会儿说今晚吃什么，谁都不提正事儿。今天是她的老师带她去见投资人的日子，出发前她难得也紧张了起来，比起战队穷一点，他们更担心陈实被打击到。
“投资人说，不确定性太强了，不论我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这都不是一个好的创业项目。”
他们安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陈实却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她当然早就考虑到了，也问过老师，才发现企划案根本只是幌子。
“但是……投资人是个荣耀迷。”
从一开始，老师要她向对方展现出的就不是可能的金钱收益，而是她无论如何都要获胜的决心，以及为此能够付出的努力。
“他说，没有什么比亲自见证一个奇迹的开始更热血的事情了，为此，他愿意买单。”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