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来就相亲（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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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怀苑十二楼。
尉徐生贴上指纹打开门，将身后的人迎进来。
这里是尉徐生在希城市区的常居住处，距离无右不远。
城市要满足承载人口的需要，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像尉家这种老牌家族，家族府邸大多在城市外，占地极广，是比着古代府宅流传下来的木构建筑。尉徐生成年后自己置办的房产，除了澹怀苑这里，都是面积小一些的宅院，离市区都不算近。
他平时在无右忙工作时，还是来澹怀苑多些。
无右附近是有名的文艺街区，拥有天礼湖最佳景色，沿湖开了许多茶室、画廊、书屋之类的，
希城博物馆也坐落于此，文艺气息很浓。
隔着条大道，澹怀苑里出入的多是艺术行业的精英。
在华大分别的时候尉徐生问了句“要不要来我家”，时长夏就稀里糊涂过来了。澹怀苑的外观和格局都相当不错，他第一次来，一路最直观感受就是好看。
跟在尉徐生身后进了家门，入眼皆是白色和原木色。
家里的装修竟然不是黑白灰——时长夏本以为像尉徐生这样的精英，应该装修喜欢黑白灰，房子里没多少生活痕迹，这样才符合人设才对。
他只在内心默默想。
如果他问出来的话，会发现自己想的没错。
“尉徐生”这个房子是他爹送的，要搬过来时确实首选黑白灰的装修，都快联系设计师了才来看了眼，发现他亲爱的母亲早给他装好了。装修看起来意外地和他心意，所以就没动。
尉徐生将时长夏安置在沙发上，问他：“喝点什么？茶或者果汁？”
时长夏回了“茶”，他便开始煮水。
时长夏在等茶水的间隙仰着头四处稍稍望了望，又转回男人流畅的动作。时长夏不懂茶，只看着人行云流水地一道道工序将茶煮开，握着壶柄的双手骨节修长，心下微痒。
倒了杯茶推到时长夏面前，尉徐生起身道：“你先看看电视或者随意转转，我去洗个澡。”
时长夏道：“好。”
尉徐生这个澡洗得很快，用热水简单去了疲乏，换了家居服便出来了。
时长夏握着遥控器在挑选节目，没听到卧室门响。
他不好贸然在人家里乱看，打开电视按着遥控器打发时间，在长长的列表翻来翻去。手指按得飞快，电影按完按电视剧，电视剧按完切了综艺，页面刚跳出来，背后突然出声：“按确定。”
时长夏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尉徐生穿着米白色上衣和深色长裤，看起来柔软舒适的料子，配上刚洗过澡还带点潮意的头发，更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甚至比正装还多了份平易近人。
时长夏嘴巴微张，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他的审美点快被踩烂了。
他眼里的惊艳太明显，尉徐生故意垂着眉眼，放轻了嗓音诱哄道：“我好看？”
每次青年不设防地将心思写到脸上，他都忍不住想逗逗人，看他露出无措或者羞涩的神情再慢慢哄。
对着合适的人，男人的劣根性展露无遗。
时长夏这次的反应却没有按照预期走。
他点点头：“好看。”
夸奖的语气。
时长夏还想再夸，张了张口被耳熟的旋律打断。扭头一看，电视里放着《恋爱空间》片头。
他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还放在确定的按钮上。
刚刚被吓一跳的同时，下意识听话按下去了。
尉徐生绕到沙发前挨着他坐，道：“你拍的综艺？”虽是疑问，但明显确定，他刚到人身后就看到宣传页上的时长夏。
时长夏见他一副兴致勃勃想看的模样，尴尬得脸上热度升高，天马行空的思绪不知怎么抓到同学朋友们吐槽的过年在一大家子亲戚面前表演才艺的画面。
他想，大概是同一种尴尬吧。
片头一过，好巧不巧刚开始是时长夏和施靖越。
节目组插回了往期画面。
大晚上衬着灯光，两人在草坡上并肩而坐。
施靖越转头看着时长夏的侧脸，一个眼神拉丝的特写镜头，气氛粉红。
静静看了两秒，施靖越突然冒出个些许落寞的笑：“小时候总因为没有家人的陪伴，想我以后有小孩一定不会这样，后来慢慢长大知道了性向……怎么说，也不算遗憾吧，但也带点。”
时长夏正襟危坐：……尴尬。
电视里播放还在继续，时长夏回头看施靖越，空旷背景的清晰收音凸显出他声音的温柔：“孩子不需要去弥补我们童年，治愈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陪伴也是爱情的功能。”
然后是节目组春秋剪法的一个含情对视。
尉徐生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时长夏如坐针毡：……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送我走。
尉徐生看得津津有味。
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吃醋，看节目一是想多了解了解时长夏更好对症下药早日通关，二是时长夏现在的反应确实有趣。
而时长夏瞄了眼茶几上的遥控，思索现在关掉电视的后果。本来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工作，台词靠背，暧昧靠剪，但和尉徐生一起看，总有种红杏出墙的背德感。
画面里施靖越还在继续问：“你想要孩子吗？”
时长夏道：“也许吧。”
施靖越：“我有点想，双男性育儿仓真伟大。”
倒叙结束。
下一个画面是无右医院的空镜。
尉徐生很熟悉，这才抽空看向身侧缩成一团耳朵通红的人，青年正假装看得很认真。
尉徐生缓声问：“在想什么？”
“弹幕里肯定在夸……”无右。
本来是想着吹一波彩虹屁，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是个恋爱节目啊，夸无右再多也没有嗑cp多啊，他何必提弹幕，简直自掘坟墓现场。
他勉强不露出苦笑，“……肯定在夸无右，密密麻麻盖住画面。”
所以不用打开弹幕。
尉徐生笑了一声，遂了他的心思，倒是没打开弹幕，问：“录节目好玩吗？”
“录节目还可以。”时长夏松了口气，坐直了些，“不过公众人物不好当，录完节目之后会有点影响生活，体验一次就够了。”
“嗯。”尉徐生点点头，继续看。
时长夏发现他说话时，尉徐生会转头来听，忙清清嗓子道：“我知道以后会和老师研究亲密关系，看到这个节目叫恋爱空间就报了名。本来是想报观察员的，结果点错链接了，要去被观察。不过我现在知道这些都是剧本，对我的专业没有什么用，现在还好，至少通告费比当观察员高一倍……”
他的剖析被打断。
尉徐生突兀地牵住他的手，还捏了捏。
时长夏浑身的皮肤都开始泛红。
两人安静了半晌，电视机里施靖越兴奋道：“长夏，快看快看。”
尉徐生转过头唤：“小长夏。”
时长夏僵硬地抬起头，对上被施靖越牵住手的2D时长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一来就相亲（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