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共礼》三月十四

4、试试吗？

　　数理化竞赛本来也没几天了。
　　5人一人发了一张卡，坐了一上午的校车。
　　刚上校车的时候，蒋邵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校车角落里的祁泽研 ，那人还是一身校服规规矩矩，冷着个脸，满脸不耐烦，旁边的女生讨论，吵得他想睡睡不着。
　　祁泽研刚抬起头就对上了蒋邵贤的眼睛，愣了一会又立马撇开。
　　“邵哥？怎么不走了？”曹梦婷跟在蒋邵贤后面。
　　“没。”说着就走向校车另一个角落。
　　领班老师：“师傅！可以出发了！”
　　校车上一阵混乱。
　　有的人紧张，有的人说笑打闹。
　　“许姐，你快看，祁泽研！就是他高二年级排名第一，高第2名50多分的那个。”曹梦婷忍不住的闲聊。
　　李许笙撇了一眼祁泽研：“叫你来参加比赛，你搁这欣赏帅哥？曹梦婷，你挺会享受？”
　　李许笙顿了一下又说：“知道一中的分有多高吗？一中向来擅长数理化，你觉得你能进前30吗？”
　　一中主修数理化，年年竞赛第一。
　　蒋邵贤这年刚进二中，祁泽研今年才转来二中，因为竞赛都是下半学期，所以二中还没进过前20。
　　就因为这一中的教导主任老闫常常嘲笑二中老禹他们学校成绩不行。把老禹气的心脏病差点犯了。
　　“曹梦婷，徐瑞晴，范晴慧，数理化竞赛你们能进前10吗？”蒋邵贤突然的发言让四个女生懵懵的。
　　“我没参加过，和一中的比…前10的可能性不大。”曹梦婷看向蒋邵贤思考着：“或许可以一试。。
　　“我不知道，看运气。”徐瑞晴。
　　“一样。”范晴慧。
　　“许姐？”蒋邵贤看向李许笙。
　　“必须可以。”李许笙。
　　目的地就在一中，一中可比二中大的多了。
　　有专门的考试场地，蒋邵贤等人他们在4号楼考。
　　有专门的停宿宿舍。
　　“还好，宿舍就两人，这谁的？”蒋邵贤先到了宿舍放东西，想着反正下午才考。
　　一中的宿舍是两人一间的，你能排到谁，全看运气，可明显，蒋邵贤运气不太好。
　　“蒋邵贤？”祁泽研。
　　“祁泽研？”蒋邵贤。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
　　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祁泽研还是以往那张冰山脸冻死人的那种。
　　“那个，好巧，数理化竞赛……你行吗？”蒋邵贤。
　　蒋邵贤。不擅长跟别人聊天，聊天的话题永远是“能得第一吗？”“能进前10吗？”“你成绩行吗？”“会做吗？”此类的话来气对方欠揍的一批。
　　杀伤力不怎么强，侮辱力是真的可以。
　　“第一不是简简单单？”祁泽研没抬头。
　　祁泽研的聊天方式和蒋邵贤差不了多少，“简简单单。”“你没上过学？”“会做吗？”“这你都不会，你学白上了？”“滚去抄课本。”照样欠揍。
　　收拾完宿舍，下午就开始考试。
　　上午因为坐校车浪费时间太多，已经没有时间考试了。
　　考试顺序就数理化顺序来。
　　一中和二中的距离，就好比那井水不犯河水，远的一批。
　　“呦，这不是二中的吗？你们校老禹还不放弃，你们还来干嘛啊？受虐吗？”来者是一中的闻起，年年参加数理化竞赛的那个。
　　“你谁？”祁泽研没正眼瞧他
　　“关你屁事？显着你了？”蒋邵贤：“你们一中这么多人，就你这么突出？就你和别人不一样是吗？”
　　“ 呵, 看你们能笑到什么时候！”闻起。
　　“他是谁呀？智障儿童？”蒋邵贤看着走远闻起。
　　“他？一中的学生，高二，年年给一中拿第一的那个！”
　　来者是高二6班的刘中离。
　　“……”祁泽研。
　　“今年，第一就不属于他了。”蒋邵贤。
　　“许姐呢？赶紧带着三个女生进考场啊！”蒋邵贤走的很快，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中的考场很大，但就15个考生，光监考老师就5位，抓作弊抓的很严。
　　“咱们这次高一高二高三混考，总共五个考场，座位混排，排到谁都是运气，别想着临时抱佛脚了，排到不如意的，那只能说你今天运气不行。”一位女老师踩着“恨天高”身上散发着劣质香水的味道。
　　“今天考数学，明天考物理，以此类推，成绩三四天后出，考完后你们就可以离校了。”
　　一中成绩，建设什么都好，就是成绩出的慢，三四天后也没见的能出成绩。
　　高一高二高三都是混排的。
　　蒋邵贤扭头看了看后面……
　　祁泽研……

　　蒋邵贤越想越气，直到祁泽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缓过神。
　　“干什么？”蒋邵贤没好气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我的卷子，你打算扣多久？”祁泽研。
　　艹
　　考完数学后，蒋邵贤就回了宿舍。
　　在外面闲逛哪有宿舍舒服？
　　“卧槽！”
　　蒋邵贤崴到脚了。
　　艹
　　什么破运气？
　　“我真的会谢。”
　　“你怎么了？”祁泽研要比蒋邵贤收拾的慢。
　　刚追上蒋邵贤的祁泽研就看到蒋邵贤坐在地上

　　“你眼长腿上了？”蒋邵贤白了一眼祁泽研，没好气的说。
　　“反正你的眼不在眼眶上，这楼梯这么平你都能摔？”祁泽研。
　　祁泽研把蒋邵贤背到宿舍。
　　是，宿舍是到了，某人脚崴了，可喜可贺。
　　“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去拿药。”祁泽研皱着眉。
　　这一中虽然大，很容易迷失方向，祁泽研也是第1次来，但一中的宣传栏不贴成绩单。
　　这天很热，阳光刺眼，晒的栏杆很烫。
　　祁泽研平时是不管闲事的，但不知道若对方是蒋邵贤的话，他会没来由的担心，明明可以不管不顾，但总是想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总是想成为他的依靠，这种想法并不是第1次了，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蒋邵贤这边也不好受，他明明是听刘中离说祁泽研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人，蒋邵贤脑子现在嗡嗡响。
　　直到祁泽研回来。
　　“脚伸过来！”
　　“啊？哦！好！”
　　蒋邵贤现在很不明白，他们这样现在到底算什么？
　　“他们都说你很冷漠，袖手旁观，不干人事，好像这一切发生的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一样。”蒋邵贤。
　　“谁们？”祁泽研神色正常，没有抬头，好像这些评价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刘中离，高煦勋，很多人，都这么说。”
　　蒋邵贤不敢看祁泽研的眼睛。
　　“他们说的没错，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如果对方是你，我觉得，你可以是个例外。”祁泽研擦好药，才舍得抬起头。
　　“什么……意思？”蒋邵贤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祁泽研的眼睛。
　　“试试吗？”祁泽研一向冰冷的声调再次响起。
　　“我们……吗？”蒋邵贤一脸的不可思议。
　　祁泽研没有说话，像是默认，又或者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