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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师徒“拔刀相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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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行师叔和由尾师弟/兄回来啦!”
邹与行他们回到宗门,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笑脸相迎,邹与行笑着朝他们打招呼,由尾依旧是一副面瘫脸。
回到自己了住所,由尾停下脚步,弯腰捡起几个东西,握在手中,脸色阴沉的很,邹与行疑惑的凑上前:“你干嘛呢?让师傅瞧瞧~”
“好啊……”由尾紧握着手中的东西,转身,手中的石头朝着邹与行扔去,假笑道:“你瞧好了!”
邹与行看着扑面而来的石子,一激灵,直接跳到了上方的竹林上,缓了口气,在空中指责着下方的由尾道:“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跪下来道歉,让我乐呵乐呵。”邹与行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一样痞,完全不像个师傅模样。
“师叔啊,竹子不能踩啊!你一站上去没准会折的!”下方的一个师弟见状,急忙朝着空中嚣张到不行的邹与行大声喊到。
邹与行往那个师弟那看了眼,装作听不见:“你——说——什——么——?”
“我说……”那名师弟还想多说一遍,由尾看着上方的邹与行,转头看向那个师弟:“不必劝了,他听见也会装听不见的,你还不习惯吗?”
那师弟尬笑一声,心中默默流泪:“只有您习惯了啊!”
“今日,灵局堂有免费灵石拿,你再不去,就没了。”由尾平静的看向上方,果真,邹与行闻言,麻溜的下来了:“别骗我啊!”
由尾瘫着脸,朝他比了比大拇指,最后还说了句:“童叟无欺。”
邹与行听到这话,瞬间两眼放光,光速离开了住所,直奔灵局堂。
师弟满脸疑惑,挠着头,问到:“师兄,灵局堂有免费灵石拿不错,但只给弟子的啊。”
“是么,也许是我记错了吧。”由尾朝他灿笑了一下,就立刻回到了屋内。
“哈哈……”师弟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只能干笑一声,待在原地。灵局堂每月发放灵石,这是当弟子都知道的事啊,只能说,由尾师兄想坑自己的师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邹与行还真信了由尾,毕竟他在自己的地方常年不出门,除非有人像剑主一样“邀”他,他才会出去,消息自然而然的也有堵塞,就不知道这档事了,没费会功夫,就到了灵局堂,一进门,就搓着手笑眯眯问到:“免费灵石呢?”
灵局堂发放灵石的人见是邹与行,挺直身板,大道一声:“师叔好!”
“好好好,灵石呢?我的宝贝灵石呢?”邹与行已经迫不及待了,毕竟在这宗门能抠出一点油水就一点油水,他不嫌少。
“灵石?这……我没有啊。”
“哈?不是有免费灵石拿吗?”邹与行皱眉问到。
“啊,师叔是没理解透吧,我们灵局堂虽的确发放灵石,但只能让那些弟子拿,像师叔您这种地位的,应该不需要吧,哈哈……”说罢,那个管理的人憨笑着挠了挠头。
“我很需要!一块肉就是一块肉,多少没关系!”
“啊?”管理的人很是为难,里面众人也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拿这位师叔如何是好。
“与行,你真是…越发的胆大了!”邹与行背后猛的传来一阵声音,邹与行尴尬的转头:“宗主好哇,我晒太阳呢~你赏花的?”
邹与行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白衣袂袂,身上说不出威严与庄重,愣是把以往放荡不羁的邹与行给治好了。
“赏花?花都没兴趣赏了,见灵局堂有情况便过来看看,结果一看,又是你在捣鬼!”宗主步步紧逼,压迫感直接拉满,周围看戏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说说,他又做什么了?”宗主转头,看向灵局堂的管理员道。
“额、师叔他、他……”那人有些支支吾吾的,身后众人也纷纷低下了头,宗主见状,安慰道:“无妨,大可说,有我护着,与行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宗主说话具有一定的权威性,那些人也是稍稍放宽了心:“师叔来讨、讨免费灵石的!”
宗主一听闻,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的,瞳孔放大,转头看着邹与行,质问道:“你,讨灵石?”
“啊哈哈……”邹与行依旧是厚着脸皮,说出了惊人的一句:“你猜?”
“邹与行啊,邹与行,我算是小看你了,我们【长松宗】开设灵局堂就是给弟子们有个良好的修炼环境,你、你竟恬不知耻的来此与他们争灵石?你和你的【落山】还要不要脸了!”宗主头一次被气得手抖,其他人见状,不由得纷纷往后退了几米。
邹与行干脆老脸不要了,掏着耳朵,不在乎道:“落山就我和由尾两个待着,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宗主属实是被他这幅模样给气得不轻,直接气得开罚:“回去,抄宗规!”
“哦~”邹与行撇了撇嘴,走之前还很是不舍的回头看了眼灵局堂,灵局堂被邹与行看的瑟瑟发抖,缩在死角里。
邹与行只好落魄的回到自己的【落山】,灵石没讨到,还挨了顿骂和惩罚……
但一回来,脱离了宗主的视线,立马又放回了自我,看到由尾紧闭的房门,心上来气,手握着符箓,坏笑到:“小子,敢骗我!”
邹与行把手中的符箓一甩,那符箓就像有了意识般,飞到了由尾房间门口,紧紧贴在门上,邹与行双手交叉,大道一声:“爆!”
话一出,那符箓自动烧尽,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爆破声,爆声过后,由尾屋子里的浓烟挤破头的往外涌出。
邹与行看着四周发黑的屋子,得逞的笑了笑,走进由尾屋子,看到倒在地上的由尾,嗤嗤的笑了笑,眼神中尽是得意。
就在邹与行还沉浸在由尾这落魄的景象中,自己的脖子一紧,紧紧被人勒着,就快要喘不过气,邹与行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两人纷纷倒在地上,但邹与行脖子上的手依旧没松,邹与行大咳了几声,脸色涨得发红,拍了拍脖子上的手:“放、放手、放手。”
“……”那人似乎没听进去,还是勒着,但过了五分钟后,那人才把手松开。
“孽徒、咳咳……”邹与行被放开后,就瘫倒在地上,大喘着气,由尾擦了擦前面摔倒不小心咳出的血,笑了笑:“谁叫你给我房子贴爆破符的!”
“屁嘞!我符自己有了意识,喜欢贴你房子怎么了?”邹与行说话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分要悔改的意思。
“我手臂被人操控了,一不小心勒了你怎么了?”由尾学着他的话,怼了回去。
“那你还骗我去灵局堂呢,这笔帐还没算!”
“我记错了,加上你见钱眼开,怪不得我。”由尾摊了摊手,表示很是无辜。
邹与行咬着牙,怒瞪着他,明明他们是师徒,却跟个仇人一样,不争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
“【落山】传来的爆炸声?”
邹与行前面使的符箓由于动静太大,招来了不少人,看着由尾发黑的屋子心中一慌:“莫非……有歹徒?”
过来【落山】的那些人原本只是猜猜,直到屋里两人出来,众人看到由尾身上的脏衣和邹与行脖子上的痕迹,更加确定了,还有些人还联想出了情景,一定是邹与行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徒弟才让他只脏了衣服,没受一点伤,至于脖子上的痕迹,定是与歹徒搏斗时,为了保护徒弟才被钻了空子!
然而事实却与他们联想的大大相反,邹与行站在发黑的屋前,轻咳一声,:“已经无事了,多谢各位对【落山】的关心,邹某感激不尽。”
“师叔,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低下许多弟子纷纷行礼又纷纷散去,由尾瞥了一眼:“装的还有模有样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谁,他们师叔,【落山】一半主人,你的师傅!”说到此处,邹与行又免不了骄傲起来,由尾实在没眼看,刚想和以往一样回到房间,直走到门口,这才想起“他房子被邹与行炸了!”
由尾转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揍上去,还好邹与行躲得快,这才免了一拳。
“邹与行,我和你势不两立!”由尾手中捏着大把符箓,就朝邹与行方向挥去,大喝一声:“爆!”话毕,每一张被由尾扔出去符箓纷纷自燃,爆破在空中,让邹与行无处躲藏。
邹与行纵然躲过了千百张,但还是有几张沾到了他,邹与行见不妙,连忙把被沾到的衣服给撕碎了,便躲便指责:“嗨呀,还想打是吧,我是你师傅!”话虽这么说,邹与行也拿出了自己的符箓,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姿态,精神持续紧绷着,没有丝毫松懈。
“师傅也得下地狱去!”只见由尾咬着手指,血从他的指尖渗了出来,又迅速从怀中拿出未书写过的黄纸,用他那带血的手指在纸上书写着符咒。
邹与行与由尾距离稍远,也是半眯着眼,才看出他手上是个什么东西,看清后,随之换来的便是邹与行的愤愤声:“你要用【血符】对付你师傅我?良心呢,良心何在?”
可由尾完全没听进去,一张用血写成的爆破符做好了,但没立即使用,反倒拿来打印,连续打印了几十张,还没停手。
邹与行见他的孽徒正在做“欺师灭祖之事”这才咬了咬牙,也一并用血写出符来,他是他的师傅,写的速度自然也要快些,只是稍稍费了点时间,就追上了由尾的速度。
两人各持几百张血符,蓄势待发。
由尾最先进攻,只抽出十张符朝他打去,邹与行勾唇一笑只用了自己的五张符给相抵了那十张,并嗤笑道:“心浮气躁。”话才刚说完,接下来邹与行的行为比他还要急躁。
只见邹与行把手中的几百张血符给全部扔了出去,由尾见不妙,也只好把自己手中的符全拿去相抵。
两方的符在空中爆破,相抵,这次不仅仅只在【落山】有大动静,而是整个【长松宗】都有异动。
“怎么了,是有敌袭吗?”这异动也招来了众多弟子的恐慌。
宗主满脸黑线,看向【落山】的方向,怒道:“他这个师兄!!!到底还要给【长松宗】惹多少麻烦?”
与此同时——
赵欲允她们早回到了域烨峰内,林柠予那破损的衣物也被赵欲允催促着换了个荼白色,头发也披散着,原因也只是因为懒而不想绑罢了。
林柠予换好衣物后老早便趴在了外边的桌上,对上赵欲允灼热的视线,别扭的转过了头:“你别一直盯着我。”
“为了那五千灵石,你把我丢了?”赵欲允忿忿不平的说着,坚决想要从她口中讨个说法。
林柠予轻叹口气,解释道:“没丢,你不是出去了?我还留了纸条。”
“可那里还有白洱,她还扒你衣服!”赵欲允越说越气愤,特别是说到“扒衣服”这事,加重了语气。
“唉……”林柠予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把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行了,行了。”
林柠予这一招,还真管用,赵欲允此时就像是被顺好毛的猫,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便没多说了。
“总算安分了……”林柠予轻缓一口气,就把手给放了下来,赵欲允一警觉,连忙抓住她的手,两眼巴巴的望着她,林柠予愣是和她对视了几秒,最终败下阵来,重新把手给放了上去。
“头一次遇到你这么粘人的。”林柠予长叹口气,看着眼前的赵欲允道。
赵欲允从桌上抬起头来,两眼放光的看着林柠予,问到:“那你喜欢粘人的吗?”
“不喜欢。”林柠予答的直截了当。
赵欲允微微一愣,低下头,把林柠予的手放了下去,面无表情的起身。
林柠予抬头看着她,倒是想见识一下她又要干些什么。
赵欲允起身,身体侧了过去,斜眼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林柠予,一本正经道:“这位姑娘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林柠予先后一愣,后看着赵欲允那副模样,笑骂道:“你装什么装啊。”
林柠予的一声笑骂,又把赵欲允打回原形,重新又坐回了原位,靠近林柠予的脸,笑眯眯道:“师傅笑起来很好看哦~不妨多笑笑吧~”赵欲允这么一说,林柠予立马收起了笑脸,扭过头去:“……你只要不惹我生气,我便会多笑笑了。”
赵欲允抬头看着林柠予逗趣道:“恐怕不行呢~”
“你!”林柠予转过头,看着赵欲允那张笑脸,想说的话堵在胸口,愣是没说出半句,林柠予深吸口气,叹道:“迟早要被你气死。”
“嘿嘿~”赵欲允依旧笑着,林柠予盯了她一会,就要从凳子上起身,可脑内突然传来系统音,林柠予这才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系统面板。
【紧急任务:请宿主保护好整个【鸣时宗】的每座【山峰】”
“鸣时宗?这不就是他们所在的宗门吗?”林柠予看着任务,一脸雾水。好歹他们这里是个一流宗门,哪个人会不要命的的找上门来?
林柠予刚看完任务面板天上便传来了一声巨响,一个庞大的物体悬在空中,笼罩住了整个【鸣时宗】。
“这么高效率?刚发完任务就来?”林柠予按下系统面板上的“×”键,抬头看着那巨大的船,刚想御剑飞过去,赵欲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有人上去了。”
“月沛?”林柠予看到她略微有些惊诧,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来的都是离贡和谢远。
“嘶……还真大啊。”月沛半眯着眼,手横在额头前,啧啧了两声。
“何人敢在【鸣时宗】放肆?”月沛朝着船的方向大喊道。
“是我,你有何异议?”从船上下来个人,稳稳落在月溺峰内。他看起来早已年过50,白发却几乎见不着,只是面色沧桑了些,衣服的配色倒还和月沛之前见他一样,是个铜绿色,几百年未变。而今个月沛倒是换了件绯红色的衣裳,比以往更加养眼了许多。
月沛见是他,站都懒得站了,转了转手指,下方便变化出了一个椅子,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磕着旁边弟子递上的瓜子,挑衅道:“呦,还没死呢,我还以为你早没了呢~”
“哼,早知你几百年前便很是狂妄,如今倒还一点没变,真是让易某大开眼界。”
月沛完全对他的话不理不睬,继续磕着瓜子,还刻意把瓜子丢在了他的脚下,说话直接了当:“易散未,你如今擅闯我们【鸣时宗】干嘛?要是不给个合理解释,你今个就葬这吧。”
“我此次前来,是为我儿子易北讨个公道!”易散未说这话时,脸上严肃了许多,可月沛依旧是不正经模样,磕着瓜子慢慢等他说下去,结果等了半天,他再没吐出一个字,月沛坐在椅上,挺起身板,诧异道:“就一句?没了?”
“我说的还不够多吗?”此时的易散未脸上已经稍稍有了些怒色,完全是被月沛这幅居高临下的姿态给气着了。
“啊,就为这事啊……”月沛站起身,把瓜子放了下去,走到易散未跟前,笑到:“说说,怎么个公道法?”
“我要域烨峰峰主亲自过来谢罪,再把她那位徒弟的头给砍下,这事才了。”
月沛往后退了几步,摊了摊手:“难办啊~要不你自己跟小柠予说吧~”月沛话一毕,就朝着域烨峰方向喊到:“出来干活啦!”
林柠予听到那声音,转头看向一旁还拉着她手臂的赵欲允道:“你在这待着。”
“好的呢~”这次,赵欲允还真就乖乖放手了,站在原地乖乖等着。
林柠予往后看了眼,就朝着月溺峰方向去,一眼便看到了易散未看到他也盯着自己,便朝着月沛方向去。
月沛一把揽住林柠予,笑眯眯的指向易散未:“这老头,找你的。”
“何事?”林柠予转头看向易散未,面无表情道。
“域烨峰峰主,林柠予?”
“嗯。”林柠予答道。
“哼,还是让我儿子跟你讲讲吧!”易散未一拂袖,从船上又跳下了一个人 ,林柠予定睛一看,这个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易北吗?生龙活虎的,倒不像他了。
“林柠予!”易北和她一见面就恶狠狠道。
林柠予被她这么一吼,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月沛就不乐意了,嚷嚷道:“在我峰上你大喊大叫什么呢,信不信老娘把你嘴撕烂?”
月沛说话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果真,易北就没多说了,但眼神中的杀气还在死死盯着林柠予,林柠予看了他一眼,撇过头,翻了个白眼,暗骂道:“傻逼。”
易散未朝后看了眼易北,眉头一皱,让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走上前来,跟他说道:“放心讲,有我护着你!在场的没一个敢动你。”
易散未的话让易北有了底气,易北挺直身子,重复讲了一遍易散未前面的条件:“我要你林柠予跪下向我道歉,然后再把你那个徒弟的头给砍下来谢罪,我才会原谅你们之前鲁莽的行为!”
“你说什么?”林柠予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月沛就这样再旁边乐呵呵的看戏。
“聋吗,我说你……噗哈!”易北话未讲完,衣领子就被人拽住,往下抡,地下凹出了个大大的坑,全是用易北的身体砸出来的,底下的石头飞溅,这都把月沛给吓了一跳。
“你都在做什么?!贱人。”易散未怒骂道。
“打人,你没见过吗?”林柠予松开了易北的衣领,抬头看着那个怒气冲冲的易散未道。
“简直蛮横无理!我要一并杀了你!”易散未说罢,身旁周围散发着白色灵力,可林柠予不以为意:“老头就别出来逞能了,小心折了骨头,域烨峰可不负医药费。”林柠予随手便变出手帕,擦了擦带血的手,随后往坑里一丢,完美的盖在了易北的脸上。
“你现在,立刻,向我儿子道歉,还有商量的余地,再把你徒弟的头给砍下来!立刻……”
“抱歉,满足不了你这荒诞的要求,域烨峰峰主林柠予,很护短。”
“好哇,一个个,一个个的……”易散未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愣是给他说了一大堆骂话,林柠予实在忍不下去道:“逼逼赖赖,操你妈的。”林柠予直接比出了个“友好手势”,这也是她在这里,这个修仙界,头一次这么生气,直接开口骂人,完全不讲人情面,就算之前赵欲允惹她生气,她也不至于到爆粗口的地步。
“你…你……进攻!”易散未一声怒吼,林柠予直接火冒三丈,移到他身后,易散未还未来得及反应,林柠予就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往地上锤,动作行云流水,不留情面。
可易散未话都说完了,那本该动起来的船,却迟迟未动,就像报废了一样。
易散未脚一蹬,脱离了林柠予的手,直退了十几米,才往后看去,只见那船瞬间土崩瓦解,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而原来船的位置上悬着一个人。
往上看去,只见谢远一身苍白色的长衣,戴着发冠,高绑马尾,御剑悬在空中,道“路上耽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