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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联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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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白宋想撸小柔的袖子，可这是窄袖，如果不小心可能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宋，算了吧。”小柔摸着宋皱起的眉头说道。
“小柔你先把外套脱了。”
“他一定要看了。”小柔心想，只能乖乖的把它脱下。
“也不行，古代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宋，算了吧，我们再不去做饭，你肚子都要饿扁了。”
宋没有回答，只专心地想着什么，然后一下子扯掉了小柔腰上的绸带，中间那件被束着的交领衣服便松开了，隐隐露出内衣上的水仙花图案。
“小柔，你忍着点凉，我看看严不严重，一会就好。”说着，宋把她受伤一边的衣服脱下。
“你还说没事，都发炎了。”
“宋，你的眉头别老皱着，都快成老公公了。”小柔笑着说。
“好，我不皱，我这不担心你嘛！小柔，你在这等我一会。”他一边说，一边用被子先给小柔盖上。
不一会，他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包盐。
“小柔，你忍忍。”说着，他用食指沾了一点盐，轻轻地将它抹在小柔的伤口上。接着，他的中指、无名指也重复了这样的动作。
在涂盐的过程，小柔有些微微刺痛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只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担心，我洗过手的。”
“你又不正经了。刚想夸你man来着。”
“我哪不正经了，上药前洗手，这很重要的好吗？我问你，你给我上药前洗手了吗？”
“我当然......好吧，忘洗了，还不是因为你伤得严重得赶紧处理！”
突然，宋严肃起来，说：“话说，你这伤怎么弄的？是我做梦的时候碰倒了蜡烛？”
“猜对了一半。”小柔心想。
“怎么可能，你睡得这么死。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还好隔着一件衣服，一点也不烫。”
“你就知道哄我，不痛你刚刚抖什么？在我面前还逞能。”说着，宋轻轻地捏了一下小柔的耳垂。
“好啦，我再也不敢了。喂，宋，你眼睛看哪！”她发现宋一直盯着自己的肩膀看，觉得有些好笑，想调侃他一番。
“小柔，你的内衣没有带子。古代的内衣都是这样的吗？”
“家里柜子里全是这样的内衣，可能这个朝代的人比较开放吧。”
他们聊着聊着，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唐回来了。”小柔说。
“哥回来敲什么门。应该又是隔壁的张君子吧。”宋说道，然后又向外大喊：“自己推门！”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果然是张君子。只见他神色慌张，脚步匆忙，一看就是来找小柔的，因为他进来后一直盯着小柔。
“宋兄，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还没走近他们，他就开始礼貌性地寒暄几句，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张兄，什么事？”看到他走近了，宋才回答。
“......”他突然面红耳赤，呆若木鸡。
“张兄，你怎么了？”看到他奇怪的样子，宋忍不住问。
“你们......对不起，我来得不是时候......”他连忙转过身，背对他们，双手捂着脸。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对不起......你别误会，宋只是帮我擦药。”小柔赶紧把她的衣服穿好，看到张君子这样，她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害羞。她继续补充说：“真的对不起，我们平时就这样，不是不是，总之是我们的习惯不太好。”她有点语无伦次。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挺好的。”他还是不好意思转过来。
“可以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小柔站起来问。
“我可以转过来吗？”
“可以啊！”小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柔，我想跟你出去讲点事。”他说。
“什么事要出去讲？”
“......”
“没事的，小柔，我在这等你，你快去快回。”
“宋，那你乖乖在这，别乱动。”
宋微笑着点头回应。
两人刚走到门外，张君子就开始说话。宋本想去偷听，转念一想，既然要避开他，贸然偷听显得又不太好。
“不会是讲他俩的婚事吧？不会不会，他们还不熟，哪能这么快。我相信小柔！”他说服了自己，安心地躺着，把往事完完整整地回忆一遍，从高一开学那会见到倪可行老师开始。
“放在现实，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可这的的确确是我们经历的现实，记忆、手臂上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他又想到小柔说的话：就算它再真实再可怕，它也还是梦，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你知道吗？
“所以，现在，是梦还是现实？”宋想不明白，等他回过神来，小柔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他身旁，一脸愁容。
“小柔，他跟你讲什么了？”宋担心地问。
小柔脑袋里又立刻出现了刚才的场景......
“小柔，你记得博士的伤吗？白宋的也是这个伤。一天后或许就会开始溃烂发炎，直至见到骨髓。到时你们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求求你，告诉我吧！”
“我......以前也被抓伤过。”
“怎么好的？”
“我的体内有抗体，熬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很辛苦，时不时就会发作，像白宋昨天那会那样。而且你们要小心他的指甲，如果被抓伤了也会感染。但问题是，我不确定白宋的体内有没有抗体。”
“如果没有呢？”小柔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如果没有......我不知道......或许会一直继续下去......”
“不会的，别胡说......宋很快就会好起来......”说着，她抱头蹲下去，再没有站着的力气了。
“小柔......抗体的可能性一半一半......结果怎么样，就要看宋兄自己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君子，你还知道什么？敖古博士跟这一切有关系吗？”
“不能确定。如果要查，就从敖野博士开始。”
“我们联手吧！你放心，今天的谈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坚定地说。
“帮你们同时也是帮我自己。”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也是坚定的。
光影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什么也不能把它们分开，因为它们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就这样，时光仿佛静止了，只有几束明亮的线条，还在以顺时针方向打转，不时逗留在它们的指尖，告诉他们，一切还动着。
一片宽阔的落叶，告别了沉思的树枝，悄悄地，没有打扰地，随风飘落。
她松开了他的手，内心有一丝躁动，可很快，又接住了那片落叶，将它藏在手心里。
“希望宋快点好起来。”她想。没有再看他。
而他望着她，内心愈加躁动，现在微风徐徐，他还是觉得很热。
“我先回去了......”他想逃避她的眼神，于是急急地说。
“嗯。”她回答，依旧没有看他。
......
“小柔，你听到我讲话了吗？”宋摇摇她的手，问。“你怎么了？一回来就魂不守舍。”
“宋，我们去做饭吧。”
“你还好吧？”
“把中午的一起做了吧。”
“他欺负你了？”
“宋！”
“？”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遵命！”宋作出敬礼的姿势。“好啦好啦，别皱着个眉，都快成老婆婆了。”
看到小柔终于笑了，宋也就放心了。
“待会你就负责帮我拿拿东西，其他我来做。”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宋拿着围裙，从前面搂着小柔给她系上。
“宋，撒手啦！快去帮我拿几根胡萝卜。”
“再抱一会嘛。小柔。”
“嗯？”
“我信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我也信你。”
“所以，你一定要考虑好，不要随便答应别人的求婚。”
“我们没有谈定亲的事。他说想帮你找个医生，仅此而已。”
“好，我现在去拿胡萝卜！”宋一下子欢快起来。
趁着宋去仓库的时间，小柔开始生火，她以前在通关市的农村出生，这点小事难不到她。
迎着跳动的火苗，她想起那一栋栋倒下的被火焚烧着的大楼，还有面目狰狞的丧尸，还有无数声绝望的狂喊。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大叔、爷爷，还有小张......张君子也姓张，他们长得又那么像，莫非......”
一声短促的“啊！”突然想起，小声得几乎听不见。
“宋，你怎么了？”小柔立马回头问。
“没事没事，切破皮了而已。你继续。”宋笑着说。
“都说我来，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小柔走过去拿起他的手开始吮吸。
“小柔，你搞什么？古代人才这样！”说是这样说，宋还是乖乖地让她吸。
“对哦，这样很不卫生！可是没有止血贴，要是得破伤风了怎么办?”她急得走来走去。
“你傻啊！我打过疫苗了。晾一会，它自己就长回去了。小柔，你到底怎么了？”
“宋，你坐下，我来弄！”
“可是......”
“宋，小柔，我回来了。”唐在门外喊。
“别可是了。”她向外大喊：“唐，快进来厨房帮我。”
没有人回应。
“唐！”小柔走出去，左顾右盼，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奇怪，唐去哪里了？”
“小柔，我回来了，你在看什么？”唐从“松竹院”拱形石牌下走出来。
“唐，你刚回来？”
“是啊！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走吧，做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