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以溪》席知行

29、画画直播

　　“不知道齐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此时桌上只剩下四人，姚执着看似无意地问着。

　　但沈清溪清楚，这不是平时的姚执着，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的工作之类的，很不礼貌，也不符合他的个性。

　　被点名的小齐闻言怔愣了一下，他看了眼沈清溪，然后才开口回答：“我之前是特种兵出身，现在在做安保工作。”

　　指尖慢慢描摹着茶杯的边缘，姚执着不明白为什么他回答之前还要看一眼沈清溪才回答，像是要得到清溪的首肯他才能答话似的。

　　况且还是特种兵出身，那肯定是保家卫国，热血澎湃那种，赵清清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很喜欢兵哥哥这种类型的。

　　沈清溪生怕姚执着还想再问些有的没的让小齐哥疑心，便赶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姚执着的盘子里，“姚老师，这牛肉真的不错，你一定要尝一尝，呵呵……”

　　她慌张得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没有使用公筷。

　　姚执着看看沈清溪又低头盯着自己盘里的那块牛肉，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自从他坐在这里开始还没见沈清溪给谁夹过菜。

　　姚执着心里满意了，但面上还是端得稀松平常，不动声色。

　　他夹起那块肉放进嘴里，看起来波澜不惊：“嗯，确实很好吃，但还是你上次做的炖牛腩更好吃。”

　　“是么？呵呵……谢谢夸奖……”

　　“你太谦虚了，你做什么都好吃。”

　　沈清溪欲哭无泪，最后只好干笑了两声，继续低头扒饭。

　　她已经做好了小齐哥给他爹告状的准备了。

　　与此同时，陆浅手埋在桌子底下偷偷给沈清溪发了条微信：闺女！你有情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沈清溪看了一眼，低着头紧张地回复：我不是！我没有！

　　末了，还发了一个大哭特哭的猫咪表情包。

　　陆浅：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争的事实！

　　她发完信息还不忘老母亲般地摸了摸沈清溪的脑袋。

　　沈清溪想哭，一顿饭吃得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傍晚，沈清溪终于结束了她人生最为痛苦的一餐。

　　几人在餐厅门口分别，由姚执着负责送阿宁回家。

　　姚执着站在餐厅门口，看着面前的人，犹犹豫豫地开口，“小溪，今晚我们的剧就要播完了。”

　　还在神游天外的沈清溪在被点名之后才回过神来，“那今晚的微博文案我们就发昨天商量好的那条好吗？”

　　姚执着碍着周一晴还在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回答说：“嗯，你记得就好，那我们改天再约。”

　　“好，开车注意安全。”

　　大嫂还在这里看着，沈清溪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

　　他们目送着姚执着和阿宁的身影，但在走到半道时姚执着又回头朝沈清溪挥了挥手，那眼神里似乎有些留恋。

　　他带着帽子口罩，隔着些距离让人看不太清神色，但还是能感觉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浅浅笑意。

　　一顿饭吃下来姚执着彻底放松了，只因为最后准备离开时，小齐跟他说他老婆特别喜欢看他们这部戏，然后还跟他要了张签名。

　　沈清溪笑了笑象征性地跟姚执着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姚执着才转身离开。

　　倒是周一晴在他们走后哭笑不得地问：“小溪？你们剧组的人都这么叫你？真是稀奇，咱们家里人都没这么叫你的。”

　　沈清溪脸红了红，装傻道：“算，算是吧。”

　　-

　　车内，姚执着坐在驾驶位上专心开着车，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打算开口说什么。

　　但这足以让人感觉到不适，阿宁能感觉到身边人的淡漠，她忐忑着开口，“执着，今天谢谢你。”

　　姚执着目视前方，声色平静，“要谢你也应该谢谢小溪，我并没有帮上你什么忙。”

　　挡在腹部前到安全带被紧紧攥在手里，阿宁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今天能遇到她也是拖了你的福，谢谢你今天特意空出时间安慰我……”

　　车内的灯光幽暗，良久之后，姚执着都没再开口说话。

　　意识到事情不妙的阿宁有些坐不住了，“执着哥，我……”

　　“阿宁，你是个聪明人。”姚执着直接打断她的话，声色很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在听到这句话时阿宁有一瞬间的怔愣，心脏瞬间跌落谷底。

　　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的。

　　她自以为聪明，说话做事都恰好在分寸上。不会刻意让别人感觉到什么不适，或是让别人多想，就算别人多想了，也能解释说是自己心直口快，希望对方宽宏大量不要介意。

　　但阿宁忘了关心则乱这个道理。

　　姚执着因为过于在意沈清溪的感受，所以在阿宁越距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就已经很不开心了。

　　虽然那些话并没有什么容易令人误解的意思。

　　但姚执着不想让沈清溪误会，一丁点也不想。

　　他现在还没有正式追求她，但自己身边的这种事他不希望沈清溪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阿宁眼里含着泪，安全带已经被攥得交叠起来，捏得手心发疼。

　　她声音带着一点哽咽，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么多年了一直不敢问的话，“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憋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从来不曾主动跟姚执着告白过。

　　她自认为对他的感情周围的同事们都看得明白，她不相信姚执着一点也感受不到。

　　或许是今晚被沈清溪刺激到了，也或许是家里的事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她内心的嫉妒操纵她越过了与姚执着之间的安全界限。

　　她今天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算是给这份暗恋一个交代。

　　姚执着感觉到她可能是要哭，也不看她，腾出手默默抽了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纸巾，阿宁觉得极度心酸，就算是这个时候，他对她还是以礼相待的。

　　这么细腻温柔的一个人，试问谁能不心动？

　　姚执着目视前方，极度平静，“你很好，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比我懂得珍惜你的人，为了我，不值得。”

　　他不擅长面应对这种事情，但该说清楚的必须要说清楚。

　　阿宁瞬间崩溃大哭，藏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一句话就给拒绝了，轻轻松松。

　　“为什么！”她哭着说：“明明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舞台记忆，你才认识她一年多而已！”

　　难道真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拍戏拍出感情来了？

　　车窗被姚执着降下一条窄窄的缝隙，一缕冷风瞬间灌了进来，他非常不近人情地说：“感情并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只有喜欢与不喜欢，我想你应该明白。”

　　阿宁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只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她默默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喜欢上别的女人！

　　姚执着无视她的哭泣，慢慢说道：“而且，论先来后到，我认识小溪比认识你还要早。”

　　阿宁瞬间停止抽噎，她惊讶地抬起眼睛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小溪胆子小，我怕吓到她。”

　　所以他才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车内的灯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姚执着刚刚还绷着一张脸，但说这句话时他眼神里是阿宁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是不同于礼貌性的温柔，而是真真正正的温柔，就像是他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

　　她本以为像姚执着这样的人只要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女孩儿找不到追不到？

　　原来，他也有暗恋不得，如此小心翼翼的时候。

　　“阿宁，谢谢你的喜欢。”姚执着的声线在车厢内显得更为冷清，“你值得更好的人。”

　　如果他不是说着这一番绝情的话语，阿宁肯定会像平时一样感叹着他完美的声线。

　　“是我配不上你对我的好。”

　　看吧，他连拒绝人都是很温柔的，说是他不配，给足了阿宁面子。

　　姚执着当然明白阿宁一直以来对他的感情，只是她不说，总不能他主动去捅破一个女孩子的爱恋吧？

　　那样有点太不尊重女孩子的了。

　　所以，他就直接装作不知道。

　　就是这么温柔的人，更何况还有外貌和才华的加持。

　　没有人会拒绝温柔的人。

　　-

　　晚上8:30，《破茧》已圆满播完最后一集，微博热度居高不下，沈清溪按照和姚执着的约定同时发了微博，文案也是对应的，自然引起一波剧粉的狂欢。

　　他们两个人的表现不管是剧里面还是现实中都非常好磕，甚至大多数观众直呼这部剧是国产偶像剧的崛起，这自然而然引来一大波狂热的CP粉。

　　为了庆祝这部剧能获得这样好的口碑，沈清溪跟宣传人员商量之后决定给观众和粉丝朋友们发一点福利。

　　于是，她在当晚发了一条微博：剧圆满结束啦，谢谢大家对这部剧的喜爱！为了表达感谢，大家可以在此条微博下面发自己最喜欢的照片（风景，人物甚至自己的照片都可），10分钟后，我将直播画画，就画热评第一的那张图片。画完之后我会抽奖把画送给大家。再次感谢！比心。

　　发完这条微博之后她便扔下手机专心捣鼓设备，折腾了老半天之后才终于开启了直播。

　　“哈喽哈喽，大家好啊，能看得到我么？”

　　镜头前，沈清溪的脸简直快要溢满屏幕了。

　　她刚一进来弹幕就已经狂刷了起来：

　　【漂亮妹妹！我来啦！】

　　【能看到能看到，但是我好卡呜呜呜……】

　　【我校园网，我更卡！天呐，看个美女怎么这么难，烦人！】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我的瓜子花生可乐和小板凳来了】

　　由于他们这部剧的热度实在很高，清溪发完这条微博后，很多粉丝都在翘首以盼。

　　这会儿进来的人太多，导致画面一直卡顿。

　　沈清溪冲着镜头抱歉地笑了一下，“大家能看到就好，我第一次直播，有点生疏。”

　　【能看到能看到！awsl，我这么漂亮一个老婆！】

　　【这个怼脸笑！简直是男友视角，姚老师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动手的？】

　　【哈哈楼上的你怎么知道姚老师没动手？】

　　【姚老师前几天还在微博卖惨说清溪小姐姐都不回他消息。】

　　【dei！本姚老师多年老粉，第一次见他活得像个怨夫。】

　　【不怪我磕CP，而是姚老师逼着我磕CP！】

　　【是那对CP先动的手！关我这个小粉丝什么事！】

　　【我也……作为姚老师多年老粉，每次看他俩的互动都让我觉得我是第一次了解他】

　　沈清溪看着这样的弹幕迅速滚过，她红着脸，直接忽视掉弹幕上一群激情磕CP的粉丝们，淡定地说：

　　“10分钟已经到了，现在来看看热一的评论吧。”

　　然而，当她拿起手边的平板，登陆微博，打开热一的图片后，却发现那赫然是一张姚执着的帅照。

　　沈清溪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点小场面她还是能镇得住的，于是她接着往下翻……

　　他丫的竟然全是姚执着的帅照！

　　镜头前的沈清溪眼神忽然呆滞了两三秒钟，简直是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哈小姐姐没想到吧？】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狗头保命】

　　【刺激！清溪小姐姐翻完评论都愣住了】

　　【谁说磕CP不能舞到正主面前？我偏要舞到他们面前】

　　【楼上过于叛逆了！】

　　【有一说一，这是我磕CP唯一想让我舞到正主面前的一对！】

　　【不舞都对不起姚老师这么久以来的卖惨行为哈哈哈】

　　【这下小姐姐必须得理姚老师了吧，毕竟整条评论里面全是姚老师。】

　　【姚老师内心：我谢谢你们！】

　　“呃……”沈清溪强装镇定，立即清了清嗓子，“那好吧，我们就来画热评第一的这一张……”她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今天吃午饭时姚执着跟她抱怨自己没叫他哥哥，于是她接着说：“这一张执着哥哥吧！”

　　【我听到了什么？】

　　【执着哥哥……哇唔！】

　　【妈妈！我磕的CP是真的！】

　　【啊啊姚老师快来啊！你的小溪喊你哥哥了！】

　　【哈哈哈姚老师逼着小姐姐喊他哥哥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过。】

　　【结果今天姚老师不在，她却叫了哥哥。狗头】

　　【感觉清溪小姐姐就是故意的……】

　　不用看沈清溪都知道弹幕上肯定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她现在只想赶紧画完，迅速结束这个直播。

　　她话不多说，把平板靠在画架上，打开那张图片，用铅笔量着比例。

　　10多分钟后，她又觉得这样好像过于安静，只画画不聊天也不太好。

　　于是她抬头看着手机上的弹幕，挑了几个中规中矩规的提问回答了一下。

　　“姚老师平时会不会很凶？”沈清溪注意到了这条弹幕，“不凶啊，姚老师一点也不凶，而且他还特别温柔细心。”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还特别可爱。”

　　“话少？姚老师话一点也不少，他只是有点慢热。”

　　【姚老师可爱？】

　　【小姐姐这是对姚老师是有什么滤镜？】

　　【可能是爱情使人盲目？】

　　【楼上，他们一块参加综艺的时候姚老师话就特别多！】

　　【我不管，我磕的CPszd！】

　　【家人们，这都不磕么？我磕拉了】

　　【在喜欢的人面前是会忍不住要表现自己的，我突然懂姚老师了……】

　　【哈哈哈哈虽然但是，我怎么觉得清溪小姐姐画了一条狗狗。】

　　“去年演唱会姚老师是特地邀请你去伴奏的么？”沈清溪看到了这条，回答说：“不是，是原来的老师身体不太舒服，我是被临时拉上去的。”最后她还不忘冲着镜头抱怨，“姚老师现在都还没付我伴奏的钱呢。”

　　【姚老师，你听见了？别不识好歹，不付钱就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了送给清溪小姐姐】

　　【楼上的发言过于big胆了，不过，我喜欢！】

　　“我这是在哪里？”沈清溪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她好笑道：“我在我家啊，难不成我还能跟清清一样，迷糊到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么？”

　　此话一出弹幕上全在嘲笑赵清清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姐姐，可以跟我们说一下我们家清清么？】

　　沈清溪拿着纸巾擦了擦画的暗面，想了想，说：“清清啊，清清就是个小甜心。”她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弹幕，“清清真的特别好，很努力上进。希望他偶尔可以放松一下自己，不要把自己逼太紧，他平时下了戏之后都会去舞室跟着老师练舞，要不然就是去学琴学唱歌，一天都不歇。”

　　最后她顿了一下，冲着镜头说，“希望他可以一直快乐，而不是假装快乐。然后……希望他不要想太多，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一辈子还有那么长，我们都会陪伴他的。对吧？”

　　【呜呜呜，哭了！兄妹情是真的吧】

　　【别人只希望你飞得高不高，而你的家人却希望你快乐就好！】

　　【别看小姐姐经常以挤兑我们家清清为乐，但这段话我真的破防了，我大哭特哭！】

　　“姚老师？姚老师不为人知的秘密？”沈清溪继续念着弹幕。

　　她边画边在脑内思索，“姚老师做饭特别好吃算不算是什么秘密？”

　　【惊呆了，五年老粉，我居然不知道姚老师会做饭……】

　　【做饭还特别好吃？】

　　【所以，小姐姐居然吃过姚老师做的饭？】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楼上别磕CP了，一看就是工业糖精，微博刚刚给了推送说姚执着的女朋友已经曝光了。】

　　【我刚刚看了那条微博，那个女生还拥抱了他，我直接裂开】

　　【没想到这么快我的CP就be了？TMD……】

　　【这剧今天刚刚播完，果然都是为了营业，有点被恶心到】

　　沈清溪正沉迷于画画，无暇顾及弹幕，而当她再次注意到弹幕时，有些言论已经被刷上去了。

　　她挑了一条弹幕读着，“我今天都做了什么？”

　　“嗯……我今天其实有见到姚老师，我们跟朋友一块儿吃了一顿饭，聊了会儿天，然后他就送朋友回家了。”

　　【嗯？在一块儿吃的饭？那姚执着拥抱的那个女生是谁？有人扒出来么？】

　　【这是绯闻刚爆出来就被辟谣了么？】

　　【我瓜还没吃完……你们就跟我说这个瓜已经被就地解决了？】

　　【已经有粉丝扒出来那个女生了，是姚执着长期合作的一个音乐伙伴。】

　　【路人，其实姚的粉丝一直不喜欢那个女生，那女生经常发一些模棱两可的微博，好像自己跟姚非常亲密似的】

　　【作为姚老师的粉丝我喜欢清溪小姐姐而不喜欢那位的原因很明显，清溪小姐姐从不刻意表现得跟姚老师有多熟。而那位，我真的不想说，恶心我们粉丝太多次了。】

　　【楼上我同意，姚老师每次都刻意回避那个女生的亲密接触还是防不住。】

　　【但姚老师对清溪小姐姐完全就是倒贴哈哈哈】

　　【就是就是，她微博每次发和姚老师的合照文案配的都很暧昧】

　　【合作伙伴谁会这样不分轻重啊？况且不是一次两次了！粉丝们已经被恶心透了。】

　　【所以，我的CP没有be？我现在只关心我的CP呜呜呜呜……】

　　【哈哈哈我第一次见绯闻刚被爆出来，然后瞬间被辟谣的这种情况】

　　【挖槽！刚刚清溪小姐姐画的还是个小狗狗，现在这完全就是姚执着本着！】

　　因为沈清溪一直在认真直播画画，所以她不知道微博上到底有什么爆料。

　　她看着一条条滚动上去的弹幕幕满脸疑惑地问：，什么啊？大家在说什么，我怎么没看明白？”

　　于是乎，一大堆的粉丝开始在弹幕上解释，力证姚老师的清白。

　　沈清溪看了很久才看明白，“原来是说这个啊，今天我们就是跟那位小姐姐吃的饭。她人很好，最后是姚老师送小姐姐回家的，这有啥问题么？”

　　【原来是这样。】

　　【万万没想到，辟谣来得如此之快……】

　　【我瓜还没吃热乎呢。摊手】

　　【只有我在关注清溪小姐姐画的真的很好看么？真的没想到人这么好看居然还这么有才！】

　　【本美术生哭了，为什么我画不成这样？】

　　沈清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大家千万别学我这样画，还是要按照步骤来画的，要起完大形之后再画暗面，要不然是会被老师骂的。”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会被老师骂，问就是被骂过太多次了，但我坚决不改。”

　　“我一开始没有画小狗狗……”

　　“真的不是小狗狗！”

　　“你们别这样，这样说姚老师看见了怕不是要揍我。”

　　【我看姚老师爱你还来不及。】

　　不，小姐姐，姚老师他压根儿没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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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清溪结束直播之后的一分钟之后就收到姚执着给她发的信息，好像他是掐着点给她发的一样：

　　【我没抱她，我送她回家之后是她自己过来抱我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松手跑了。】

　　【你要信我。】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两行字看着，沈清溪耳朵不自然地发红，她根本就没想跟他要一个解释啊。

　　这人怎么还主动解释，她又不会乱误会什么……

　　深夜12点，姚执着在忙完之后特意发了一条微博：

　　谢谢小溪的在线辟谣。所以，那张画可以黑幕给我么？@沈清溪

　　最后，他还故意配了一个小狗狗哭泣的表情包。

　　压根儿就不顾粉丝们在评论里面磕生磕死的危险发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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