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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她竟然嫁给了小奶狗 ...

  •   葛青没再说话,只是看向战虓。

      战虓脸上晦涩不明单嘴角勾笑,先示意赵蕈离开。心中盘算着宇文植这老家伙为何要做如此表面的功夫,可是总会不知觉的想起周陌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一时间无法专注。不由得皱了皱眉。

      见到战虓皱眉,葛青则一挑眉说到:“再无意义的事情,在有心人的眼里都不会寻常。所以我看你还是想想怎样对待这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夫人吧!”说罢喝了一口酒,脸上露出无限沉醉的表情。

      战虓懒得看葛青那倒霉样子,只是转身望向那座竹院,此时已经被红色装点得甚是显眼。他战虓此生只想金戈铁马,不为任何一国,只为天下之民,只为自己在刀光剑影的沙场上,亲手荡平一起又一起战争,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如今听到一个久病缠身的女子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心里突然有些异样,她似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活着吗?

      翌日,周陌一早就被香儿给叫醒了,周陌迷迷糊糊的被拉了起来,口语不清的说:“会不会太早了啊!干嘛啊?”

      香儿耐心的说:“小姐,不早了,要沐浴更衣上妆,一定要在迎亲队伍来之前做好。”

      周末还是星星着眼,抱怨道:“一个时辰足够啦!香儿我就再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说完就要再倒下继续睡,又被香儿拉住扶起坐好。

      香儿叹口气说:“小姐,老爷和夫人都起来,准备了,你就休要再拖延了。”说着就开始解周陌身上的衣服。

      周末下意识拦住了,还是不是很清醒地说:“你干嘛?”

      香儿无奈道:“帮你宽衣,沐浴,小姐可是都快两天没沐浴了。”

      周陌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清醒了许多,“呃.....我自己来吧。”

      香儿不是很放心的拉着周陌走到木桶边,介绍着:“沐浴后换这件红色的亵衣,然后是嫁衣,如果需要帮助叫我,香儿就在门外等着。小姐可莫要再睡了。”说完眼睛边深深的望着周陌,边退慢慢出去关好门。

      周末目光随着香儿一一指过,大红嫁衣就映入眼帘,突然就觉得有点茫然。自己到底为什么啊?边郁郁无措,边七扯八扯的把衣服脱了下来,抬脚迈入浴桶,心想自己嫁人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朋友,那种孑然于世的孤独感又用了上来。

      算啦,现在可不是我无病呻吟的时候,活着才是我最因该计较的事。这一定是对她的惩罚,惩罚她以往的得过且过,碌碌无为的懒惰,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疲于奔命。内心一遍遍不甘的呐喊:内噶为?!

      终于喊够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开始想问题:她现在孤立无援,目前她能选择的大树只有她即将要嫁的人,可是这棵树能不能遮风避雨还难说,引雷是一定的了。啊啊~头疼!

      正想到焦灼的地方,香儿突然在门外喊:“小姐,沐浴时间已经很久了,需要香儿帮忙吗?”

      深呼吸了几次的周陌,再看看一旁挂着的复杂的喜服,认命道:“香儿,我洗好了,进来帮我穿衣服吧!我好像不会。”

      有香儿帮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穿好衣服周陌坐在梳妆镜前,周母为周陌梳头,眼眶一直都是红红的,周陌见到终究是不忍心叫周母如此伤心,安慰道:“娘,你不要自责,陌儿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无法预料,既然发生了,终需要一个人去面对,手心手背都是肉爹娘一定很痛苦。陌儿不会怪任何人,陌儿会努力的活的很好,不让爹娘后悔这个选择。”

      周母的眼泪终于放肆的落下来,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陌儿啊!爹娘无论怎么选都问心有愧,你可以怪娘的 ,是娘没照顾好你们姊妹。”

      周陌回身用手帕帮周母擦着眼泪,继续安慰周母也像是在安慰自己道:“你要相信陌儿,不要再哭了,陌儿终归是要嫁人的,没准战虓就是陌儿的良人呢?”

      周母其实越听周陌安慰心里越是沉重,但此时还是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女儿成婚的大日子。整理好自己,周母从怀里拿出一块儿淡绿色玉佩,并俯身系在周陌的腰间。
      玉佩镂空刻着‘宇文’二字,在玉佩的右下角阴刻着一个小一点的‘周’字。周母解释说:“这是宇文慕希离开时留下的玉佩,作为宇文家义女的信物,希望你成婚后随身佩戴。”

      周母抬手抚上周陌的脸颊,尽己所能的嘱咐道:“成婚后,切不可争强好胜锋芒毕露,遇事一定要冷静,以弱示人让人无利可图。战夫人为人还算和善,我与她在咱家的布庄打过几次交道,她很喜欢花布衣裳。战虓既然能尊母命与你成婚,想必是个孝顺孩子,如果你能得战夫人欢喜,在战家的生活会容易许多。”

      周陌听着母亲的嘱咐,突然有种自己亲妈在身边的感觉,心想如果自己结婚妈妈一定会很不放心,一定也会说类似的话。突然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觉得自己看见妈妈了,不禁扑进了周母的怀里哽咽的叫着:“妈妈,我好想你。”

      话说得不是很清楚,周母更是情绪激动并没发觉有何不妥。母女抱在一起,一时情难自已。

      香儿在一旁也早就哭的不行了,看看时辰还是擦擦眼泪清清嗓子提醒道:“夫人小姐,时辰快到了,小姐的妆容都花了,需要重新理一理。”

      母女两个闻言,都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松开对方各自擦拭了泪水,彼此对视之间终于排除了种种心理压力,回归到单纯的出嫁和嫁女儿的心情,整个房间的氛围也没那么压抑了,重整了妆容的周陌,真希望这一刻能把所有掺杂在她的婚姻里的纷争都净化掉,只是一个简单的婚姻该多好。周母拉着周陌坐在床上,为周陌盖上红盖头。

      紧接着就听见外面的鞭炮声,礼乐声,主持迎亲仪式的喜婆的声音,来观仪式的议论声......

      周陌的目光在红盖头之下,只能看见脚,自己的脚,香儿的脚,喜婆的脚,走过长长的一条路,好多人的脚,最后轿夫的脚,周陌被香儿扶着坐进了轿子里,随着一声:
      “起轿!”

      她即将离开周宅,开启全新的旅程,周陌不由得偷偷掀开盖头和轿帘回望周家宅门,那里是她的出处,爹娘还在张望;又前望轿前骑马身穿红袍的高大男子,这会是她的归途吗?

      溪树镇真的不大,周陌的心还在或空或满间晃荡,轿子就晃悠悠的落下了。

      然后前倾的轿帘被人掀开,那人的脚出现在周陌的视线里,接着是一直宽厚带有薄茧的手伸到她的眼前,周陌把手搭在那人的手上,被他温暖有力的握住牵下了花轿。周陌听见一群年轻男人的欢呼,然后猝然而至,礼乐继续她随着男人走过一节节的石板路,闻到了酒香,饭香,然后进了厅堂,那人松开她的手与他并立。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周遭的人叫好拍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周陌被香儿和喜婆搀着送进了战虓的房间,被装点一新的新房。

      战虓则被人拉着去喝酒,尤其是葛青。总算找到一个战虓不可拒绝的时机,来和战虓拼酒,还有一直在溪树镇的赵蕈,更有从阳城赶来的钱靳,孙刺,李缇。
      蕈,靳,刺,缇是战虓身边的四大亲卫,之前靳被战虓派去阳城提前部署安排,顺便安置好新府宅,以待战夫人。刺,缇则守在军营。

      这三人不成想自家将军居然要背着他们成婚,三人不顾后果的赶来了溪树镇,战虓端着酒碗打量着周围的人,那嘴角的笑意让他们看着却脊后发凉,战云岚现在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注意这边的气氛微妙,满院子奔走照顾来贺喜的邻里朋友。

      战虓也不想破坏大家的心情,一边的葛青一杯杯的劝酒,劝别人都是次之,主要是自己停不下来,酒正喝的美,他还没忘记替那三人提情。似是闲聊的问靳:“战将军府都安排妥当了?”

      钱靳连忙组织语言,说是回答实则是向战虓汇报自己来这里并不影响进度:“ 府内内监布防都已经做好,将军要求的暗道正在加派人手赶工,定能在将军回府之前完工。完工后仆役,丫鬟,厨娘一杆佣人会入府,由于属下不擅长管理府内事务,特修家书一封把在家乡做小买卖的父亲请来,为将军作管家。”

      战虓喝着酒,并不打算插话他们的闲聊。

      葛青不以为意,还打趣说:“你倒是举贤不避亲啊!有这齐人之好,还不多干几杯?”

      钱靳本不胜酒力,奈何情绪到了,心想该说的也都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今朝醉了也无妨。举碗就喝。

      刺,缇二人,自知他们的过错最大,所以也不用人提词了,自己主动交代。孙刺:“自将军上次大获全胜,军中您的威信大涨,武侯那边暂时还未有动作,骠骑的新兵招募十分顺利,训练已经开始。”

      李缇:“报告将军,我们两个只是来讨杯喜酒,今晚连夜就回!”
      说罢,与孙刺两人一起提壶倒酒向战虓行李然后把酒干了。

      战虓也配和他们喝了一碗,把碗放下,战虓嘴角笑意渐浓环顾他们道:“都说完了?违抗军令的理由就这些?”

      那三人齐齐脊背一直,再看赵蕈和葛青则在撞杯,三人内心齐齐慨叹上天不公啊!

      战虓挑眉继续说道:“向他们三人透露我成婚的消息的,一个探燕国北疆一个月内往返,一个出海一个月绘出临海诸侯国的准确海防部署。抗军令者三人,五倍新兵训练强度一个月,我归营后查收结果。”

      赵蕈,葛青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将军我畏寒/晕船!”

      战虓眼神都没给他们两一个,自顾自地倒酒道:“既然来了,军务谈完了,我许你们不醉不归!”

      新房里,周陌等的肚子咕咕叫,实在受不了了,扯下盖头就扑向放着酒菜的大红圆桌旁,大快朵颐起来,心想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顿大餐,味道着实不错!
      边吃还不忘叫香儿一起,看香儿不好同她一起但是还饥肠辘辘的样子,周陌果断撕下一个鸡腿,又拿了两块点心塞给香儿,不容拒绝地说:“去!拿着出去吃,顺便帮我放风,有人来了提醒我。”

      香儿也是真饿了,收下东西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

      周陌则继续,吃的有点噎,就随手提起酒壶往酒盅里倒酒,一仰头酒入口清冽,下喉回甘有桃子的味道,周陌不禁:“呵~!真好喝”

      说完也不用酒盅喝了,直接用壶喝,边喝还边在心里叹:真好喝!果然酒是好东西,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桃子味的杜康更是叫人心生欢喜。

      酒着实喝的痛快,只是这屋子怎么转了起来,喜字红绸都连了起来,糟糕她现在的身体一定是承受不住了,想到这里周陌踉跄的往床边走,好不容易忍着一阵阵眩晕恶心,走到了床边就直直倒在了床上,似乎是为了挡住视线里的旋转,周陌随手将红盖头盖在脸上,整个人就不动了。

      战虓酒过三旬被战云岚催着回到新房,先是看到坐在门口的睡着的香儿,不以为意的轻声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杯盘狼藉的桌子,进了新房就看见他的新娘,横尸一样躺在他的床上,脸上盖的如果不是红布,那妥妥的就是横尸!

      战虓此时的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耐着性子迈步走向那个女人,然后抬手掀开盖在她脸上的盖头,床上的周陌觉得脸上一痒,一皱眉就星星的睁开眼,整个人还处于混沌的状态,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挡住了所有的光,再抬眼仔细看那张背光的脸,浓浓的眉毛像画过一样,眼睛细长闪光,鼻子挺直,薄唇上有淡淡的颜色。

      周陌眨了眨眼骤然瞳孔一收,抬手就扯住了那身影的红色衣袖,梦呓一般的说着:“抓到了小奶狗!......”
      说完手重新落回床上像又继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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