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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青木修,一个平平无奇的十二岁少年。
由于父母工作原因,我从小在种花长大。就在我即将升入初中之时,父亲却收到了回霓虹公司总部工作的调任。
为了小升初苦苦奋斗的我:……切可修。
早知道在日本上国中,我何苦从小学开始就被各种奇奇怪怪的数学题淹没?怎么会有人分不清鸡和兔子?怎么会有水池一边蓄水一边放水?不懂节约水资源吗?
邻居阿姨欣喜的目光中,我将自己剩下的黄X密卷一股脑打包送给了她。
邻居家小孩:你善良,你高贵,你了不起。
飞霓虹那天,许多认识的人来机场送别,包括我的网球教练秦指导。
小学时,父母担心以我的智商以后在卷王如云的种花没有大学上,在发现我对于网球的兴趣与天赋后,提前为我规划好了体育特长生的路线,早早把我送到了同单元楼曾是省队教练的秦指导那,从此我便开始了与网球相爱相杀的人生。
可以说,秦指导就像我半个爹。临走时,他摸摸我的头,慈爱地说:“去了日本也要好好练球,输了打断你的腿。”
我包里背着秦指导精心定制的训练菜单,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2)
父母早早为我联系好了就读的初中——立海大附属中学,是当地一所有名的私立中学。
私立的大学的附属中学,我还以为是种花的特色呢?
联想一下种花当地的类似学校,我只觉得压力巨大。
“真的不能换一所吗?”我提出抗议。
然后被父母以强权镇压。
据父亲说,他和母亲就是于这所中学读书时相识相恋,刚重要的是,立海大是当地的网球名校。
“行啊,你要不想好好打网球,我立马给你换。”父亲冷笑。
查完了神奈川其他中学的网球队成绩的我乖乖闭嘴,开始准备开学物资。
日本的中小学在四月开学,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报到当天,立海大的校园便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种花很少有中学会有专门的网球场,还分室内室外。立海大愿意在这上面砸钱,便足以佐证其对于这项运动的重视程度。
拿着校园图纸的我深感父母决定之英明。
据班导师纪子小姐介绍,立海大要求早上八点半前到校,下午放课的时间也很早,有充分的时间供予学生参加社团活动。
一句“好耶”还没欢呼完,在全班人的哀叹之中,纪子小姐便开始分发入学测试的试卷。——我之前觉得这也是中国特产来着。
可以说,这样的一场测试让我深刻感受到种花素质教育的强大——除了国语和日本史让我有点苦手,其他科目的难度和中国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尤其对于涉及日语词汇更少的数学和英语。
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是真实的吗?
在种花做惯了学渣的我解题之余竟萌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后痛得面目狰狞。
路过的监考老师怜悯地看了眼我:这大概率又是个学渣吧。
第一次能够提前做完试卷、甚至检查完还有大把时间的我百无聊赖地用余光扫视周围。
大家都还在奋笔疾书啊。
除了坐在我前桌的那位头发神似海带的切原赤也同学。
虽然刚刚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但切原赤也是我记住的唯一一个名字。
在大家面对新学校新环境还都有些紧张放不开时,这位同学凭借清晨时校门口的一跃而上以及“我要成为网球部NO.1”的霸气宣言登顶校园论坛的热度第一,没想到我们成了同班同学。
甚至有国二国三的前辈在下课期间来我们班探头探脑,想要一睹其真实面貌,里面还包含了不少网球部的成员。
这是什么少年漫情节?
霓虹人现实里也这么中二的吗?
我有些迷惑。
只是没想到他不仅中二,而且成绩看起来也不错。
默默比较了一番我们俩做题速度的我忽然迸发出了一种危机感。
不能吧?这就撞人设了?而且光从学业上来看,对方似乎还比我强一点。
难道我们俩要成为少年漫里经典宿敌了吗?
我默默攥紧双拳。绝不能输!
结果思考了一天人生的我还没接受现实,就先知道了真相——提早完成试卷的除了学霸,还有另外一种人。
放学时间刚到,任教英语课程的纪子小姐便燃烧着怒火冲进了教室。
“切原赤也!你的测验成绩怎么只有零分!不把单词全部抄写一百遍不准走!”
哇哦,我大为震撼。
看着前面手忙脚乱和老师求情的男生,我开始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也有点中二。
(3)
没有被老师强行留下的我自然背上书包,愉快地去报名社团了。
虽然已经有心理预期,网球部人头攒动的场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看这人数,只怕今年入学的男生至少四分之一,不,三分之一都来报名了。
隔着偌大的网球场我也能感受到隔壁田径及棒球社学长们快要溢出来的酸意,甚至有学长妄想溜进来强行撬墙角,结果被似乎早有准备的网球部成员迅速轰走。
不过考虑到网球社去年取得的战绩,似乎也能理解。只能说,不愧是推行慕强理念的立海大啊。
交完回执大小的申请表,我们一群新生刚换上运动服便被学长领着去跑圈、挥拍。
一夜回到初学时,无聊得我开始数网球场边的铁栏有多少网格。
不过负责带我们的学长说,马上就会有正选选拔赛了,到时若能争得一席之地,便能脱离大部队,按部门里的“军师“,二年级的柳莲二前辈定制的个人专属计划训练。
我再次感受到了文化的差异
“军师”什么的,被叫这样的名字真的不羞耻吗?
倒也不是馋私人定制的研究计划,毕竟秦指导有给我布置专属训练项目,而且他每次都能将训练量布置在我的体力极限左右来回横跳。
主要现在的训练实在是过于基础了,我还不得不跟着做。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就在旁边的社办大楼里,有人伫立在窗户前,目光正不偏不倚落在我身上。
“看来今年有很不错的新人呢,你们说呢,弦一郎、莲二?”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轻抚下颌。
柳莲二轻轻颔首:“至少目前看来体力还不错。”
“他最好能够经得起考验。”旁边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沉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