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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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GCPD的警官在仓库里发现一个男人……肚子破了个洞，奄奄一息。”阿历克西斯晃着腿。
我眺望远方。蓝天，白云，青春期的男女。我突然意识到有点恶心，于是挪了挪身体，坐得离她远了一点。
阿历克西斯并没有在意我的小小举动，她继续说着，“警官把男人带到了医院，结果男人出院后黏上了警官，无论警官说什么他都照做。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警官让男人去死。”
“男人死了。”我插嘴。我当时不明白阿历克西斯讲这个故事的意义，但我错误地觉得我懂了，于是我告诉她，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他算什么？他只是我父亲养的一条狗，西奥尼斯的小宠物而已。”
阿历克西斯冷冷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我看你还能吐出怎样恶毒的言论。我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你为什么这么看我？他亲口和我说过，友情爱情亲情都只是一种爱的不同形式，就算他的亲生父亲给他一点爱，他也会主动张开腿。这样的婊子有什么好眷恋的？”
我知道我在撒谎。因为再多的爱都不能赢得他。他对他认为不配的人从来不肯吝啬一个眼神。
而我？我看不起他，我唾弃他。
“你应该把更多的心思花在讨达米安的欢心上。也许先从买一顶假发做起？”
那天我和阿历克西斯不欢而散。再见面就是在多灾多难的舞会上。我们表现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依旧绕着达米安打转，让我惊讶的是，达米安回应了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胃里翻腾着。我想不明白，凭什么她可以得偿所愿？
蝙蝠家族到来后，虫子突然如潮水般退散。我父亲走到蝙蝠侠面前，他说，“看看它们消退的速度，连怪物都怕哥谭的蝙蝠侠吗？”
“还是说他们其实听从蝙蝠侠的号令？蝙蝠领着虫子，挺般配的。”我从桌子后面探头。
“请原谅我的儿子，他有时候就是这么出言不逊。”我爸得意地说。我知道他对我刚刚的举动非常满意。
“布鲁斯韦恩跑哪儿去了？”我大着胆子问我爸。这显然戳到了他的痛处。我爸冷着脸一言不发。
因为这件事蝙蝠群遭到了质疑，但很快被布鲁斯韦恩砸钱买的公关化解。我爸在意识到财力拼不过布鲁斯后及时止损，更别提星球日报的喉舌是布鲁斯韦恩的好朋友。
“早知道我也应该和媒体人打好关系。”我爸失望地说，他的左手边放着熊熊燃烧的华丽火盆，很精致，刻着独属于西奥尼斯的标志。
我看了眼空调，又看了窗外，秋高气爽，但绝对算不上寒冷。
“我妈在哪里？”我看他心情还算好，试探着问了问。
我爸的动作明显停滞了瞬间，“哦，他吗？跟着布鲁斯韦恩跑了。”我能够感受到我爸风轻云淡的口吻下是恼羞成怒。这很稀罕，我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让他有能力离开？”
我爸抬头看我，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剥。他当然做的到活生生剥下我一块完整的皮。
“你应该把他养成属于你的娃娃。”我继续说，“双腿双臂是无用的东西——”我顿了一下，想到了那天下午，他用温暖的手拥抱住我，“牙齿也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脑子也可以扔掉，福尔马林解决一切。”
“你说的没错，我的好孩子。”我爸还是第一次这么夸奖我，“不过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母亲还是动起来比较有意思。”
“你在退让。”我冷静地指出，“你比自己表现出的更在乎他。”
我爸侧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因为你在乎，所以他才有机会跑掉，你应该知道他是怎样一个贪婪的人。一开始你只是出于兴趣，为了擘肘布鲁斯韦恩，但是后来你陷进去了，所以我们输了。”
在说这一切的时候我仿佛灵魂出窍。另一个我漂浮在半空，尖叫着不要说了我要他回来我要他回来！
我盯着火焰发呆。西奥尼斯总是和火有缘。我爸放了一把火烧死了我的爷爷奶奶，而他自己也在火焰中蜕变成如今的黑面具。我对火有着本能的好感。
“你简直和我一模一样。”我爸的语调带有咏叹意味。他的咬字一板一眼，非常戏剧，就好像一场表演即将拉开帷幕。
我当然知道我爸一直在暗中计划着一些事。在我被小丑抓走前我妈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微妙了。
我不明白这次我爸藏了什么“秘密武器”让他觉得胜券在握。但是没关系，他总会告诉我的。毕竟我将继承他的一切。
我爸招手让我过去，于是我走得近了一点。他笑着说，你将在这场战役中作为我的儿子被世人知晓。哦，战役，我妈最恨这个。
也许是嫌我太过磨蹭，我爸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扯了过去。老实说我并没有感觉被冒犯，毕竟这是西奥尼斯的家暴传统，没有必要对孩子客气。
热气扑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挣扎，剧烈的疼痛在面部皮肤炸开。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爸把我的头按进了火盆里。
火焰，熊熊的火焰将重新塑造我。而我会继承黑面具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